田园花嫁 -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识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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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公子,太皇太后千岁宴那天你可是要弹奏方才那首曲子?”宁王好奇地问道。

    花朵朵点了点头,“正是!”

    宁王一阵犹疑,“这首曲子会不会过于悲伤了点?”

    花朵朵微笑道:“谢王爷提醒!在下已有应对之策,不会破坏宴会的欢乐气氛的。”

    “哦?花公子想到何妙计?”宁王挑了挑眉。

    花朵朵神秘地笑道:“这是秘密哦!到了太皇太后千岁宴那天王爷自然会知分晓了。”

    见花朵朵卖关子,宁王也不恼,只是噙着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这个花七公子真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他的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于京城上下正在疯传的关于楚凌轩和花七公子断袖的传闻,宁王在见到花朵朵的前一刻还是打死不相信的,但此刻见了花朵朵本人,宁王笃定不已的心开始动摇了起来。

    毕竟眼前这个美丽得如同精灵般的人儿,的确有让人初见倾心的魔力。他的身上有种让人沉迷不已的气质,能让楚凌轩那颗石头心为之融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宁王半眯起眼睛,敛起眼中的精光,仔细地打量起花朵朵来,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花七公子身上,有种姑娘家独有的俏皮气息。

    只见花朵朵掏出手绢一根一根仔细地擦拭着琴弦,仿佛在呵护着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她线条柔美的玉颈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纤细白皙、粉嫩细滑,真应了那句颈如蝤蛴,肤如凝脂。

    再观其喉颈处,光滑细腻。线条柔美,半丝也无喉结凸起的迹象,真是美不胜收!

    此刻宁王越发断定花朵朵是女儿身的猜想了,毕竟他若是男人,是断无可能这般无丝毫男儿气概的。

    即便这花七公子眼下尚未及冠,但也到了要褪尽黄毛、渐趋成熟的年龄了。理应能看见隐隐显露的男儿特征才是。断不会像如今这般唇红齿白、雌雄莫辩的。

    宁王心中当即玩性大起,他打定主意回头就让侍卫们打听清楚花七公子的底细,若他真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那接下来他就得好好戏弄楚凌轩那嚣张的臭小子一番了。

    “哼。难得这座冰山也有被融化的一天,本王说什么也得捉住这臭小子的弱点,好好折腾他一番。让他一直甩脸色给本王看!”宁王心中暗暗腹诽。

    正在宁王寻思间,他身边的白衣公子好奇地探头问道:“花公子,你方才念的那首诗可有名字?”

    花朵朵抬头不解地问道:“公子是指在下方才所念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那几句么?”

    白衣公子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正是!”

    花朵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名字嘛,好像是叫一剪梅吧!”

    “好像?”白衣公子一阵傻眼,“这不是花公子你自个儿创作的么?怎么会不晓得呢?”

    众人均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花朵朵不由一阵讪讪。

    她能说她方才压根儿是情之所至才信手拈来的么?她连自个儿也不晓得方才究竟念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这阙词是自个儿前辈子最喜爱的。

    花朵朵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那个,这诗不是在下创作出来的。是在下有一回在梦中听到一位夫人吟诵,当下一时兴起便暗记了下来。没想到方才情动之下一时没忍住念出来了,让公子见笑了!”

    白衣公子瞪大了眼睛,“天哪,你在梦中也能作诗?太了不起了!”

    花朵朵窒了窒,良久方才无力地指正道:“那个,是那位夫人作的诗,跟在下无关……”

    白衣公子笑嘻嘻地调侃道:“花公子,你该不会爱慕上那位夫人了吧?竟然在梦中也为她作诗!”

    花朵朵满脸黑线,真是越描越黑啊!她索性懒得解释了。对着这个显然已先入为主的少年,她实在是有理也说不清。

    宁王无奈地斥道:“悠悠,不得无礼!”

    白衣少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头又对花朵朵暧昧地笑了笑,把花朵朵雷得一阵里嫩外焦。

    宁王抱歉地冲花朵朵拱了拱手,“舍弟顽劣,多有得罪!在下代为赔不是了!请花公子莫要怪责!”

    “王爷无需客气!令弟乃是真性情,在下觉得这样甚好!”花朵朵连忙避开身子,开玩笑!这位大人物的大礼她可不敢受啊!

    闫老爷子听到宁王说出“舍弟”二字时,心中一阵惊讶,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白衣少年。

    她何时多了一位如此调皮可爱的孙儿了啊?闫老爷子不由一阵纳闷。

    据他所知能让宁王称作弟弟的人儿只有一个,那便是如今年仅六岁的五皇子。而眼前这位正值芳年的公子哥儿显然不是尚属稚龄的五皇子,那他是……

    闫老爷子忽然忆起宁王方才好像唤他“悠悠”,这名字倒是比较像女娃的闺名。等等,她的孙女当中不正有一位名叫魏子悠的悠悠郡主吗?

    听说这位悠悠郡主模样与太皇太后最为相像,莫非眼前这位就是魏子悠?

    闫老爷子不由眯起了眼睛,“小子,你过来!”

    “老爷子,你跟我说话么?”白衣公子指着自个儿的鼻子一阵愕然。

    闫老爷子翘着胡子一阵好笑,“难不成你以为老头子在自言自语?”

    白衣公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挪着小碎步忐忑不安地走到闫老爷子跟前。

    “老爷子,你唤我来有何事儿吩咐啊?”白衣公子心中一阵不安。

    这老头子该不会是记恨自个儿方才调侃了他的爱徒,要给他的徒儿雪耻来了吧?

    白衣公子心中愈发忐忑。他可是听说这位闫老爷子脾气最为古怪,要是一个不慎得罪这老头子了可怎么办啊?四哥临出门前可是吩咐过不能惹事儿的。

    要是把这位老头子给惹毛了,耽误了四哥的大事儿,那她可就倒大霉了!

    闫老爷子怅然地看着眼前这张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容颜,这娇美的面容真是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模样啊!这丫头该是魏承宁的胞妹魏子悠莫属了。

    闫老爷子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白衣公子的脑袋,“你可是悠悠?”

    白衣公子一阵发愣,她抬头茫然地看着闫老爷子,傻傻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宁王猜测闫老爷子该是瞧出了悠悠的身份,他不欲在这人来人往的湖边再多作逗留。

    毕竟这次他们算是私离京城,要是逗留时间过长,恐怕会给起子小人以可乘之机。

    宁王想到这儿便低声道:“闫老,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儿相商,不知闫老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闫老爷子这会儿正陷在往事中无法自拔,宁王这番话儿把他的魂轻轻地招了回来。

    他看了宁王一眼,淡淡道:“跟老夫来吧!”

    他早料到宁王此行必有所图,京城形势如今正剑拔弩张,要不是迫不得已,相信这谨慎的小子也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亲自前来书院的。

    一行人回到执事阁后,闫老爷子示意花朵朵掩上大门。

    燕草晓得他们这是要商量异常机密的大事儿,她当即自觉地避了开去,还警惕在守在阁外,以免有心之人暗中窥伺。

    花朵朵本来也想随燕草一同候在执事阁外的,怎知却被闫老爷子一把唤住了。

    闫老爷子一脸沉重,“你留在这儿,这些事儿为师早晚都会告诉你的,今儿就让你提前知悉一些吧!时候为师再仔细道与你知晓。”

    说罢又转头看向宁王,“说吧,这般千里迢迢来找老夫究竟所为何事儿?别告诉我你只是来书阁看书的,这些话儿你说给我徒儿听他都不会相信你。”

    花朵朵很配合,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宁王一阵好笑,但想起接下来的话题他又连忙收敛心神,肃然道:“老爷子,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玉玺一事儿,不知老爷子可知晓玉玺的下落?”

    花朵朵心中咯噔一下,又是玉玺!看来玉玺对这些皇子来说还真是如救命符一般重要的存在啊!

    闫老爷子一脸郁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以为玉玺在老头子这儿呢?老皇帝可曾留了懿旨说将玉玺交予了老夫代为保管?”

    宁王一阵讪讪,“这个倒是不曾!”

    闫老爷子耸了耸肩,“那你凭啥认为老夫会晓得玉玺的下落?玉玺这般重要的东西,老皇帝会傻到交给我这个非魏氏子孙的老头子么?”

    宁王俊脸一红,他歉然道:“闫老请莫要见怪,我等也是想着太宗皇帝尚在时,与闫老您相交匪浅,加之这白鹭书院于太宗皇帝实在意义非凡,我等自然而然会想到玉玺就藏在贵宝地中。”

    闫老爷子赞赏地看了宁王一眼,“你这般想也没错。玉玺是不是藏在白鹭书院中老夫可不晓得,但老夫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此物绝不在老夫手中。”

    宁王刚想说话就被闫老爷子挥手打断了,“你先听老夫说完。”

    闫老爷子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老皇帝临走前将白鹭书院交给了老夫,他当时只是说了此地非常重要,要老夫好好管束,莫要让外敌入侵,但并未说明重要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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