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映瞳抱紧慕容尉迟不肯松手,冰寒的身子暖了不知多久才渐渐有了温度,她长长轻叹一声仿佛从冰窖中捞起的人终于缓口气。
听她长叹一声身子有了温度,慕容尉迟手指拨开覆盖她额头的发丝,苍白小脸那双清澈的眸子微微睁开,少了往日的生机与神采。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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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尉迟重重拧眉,连映瞳缓缓抬手轻揉过他的发移到他眉间,指腹试图熨开他紧皱的眉宇。
“皱眉不好看,都老了。”她懂慕容尉迟的心疼,他不善于说,却用行动极好表达,她心里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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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老?”慕容尉迟眉梢一挑,换做平时他马上能用行动告诉她说这话可要付出代价,如今他瞧着连映瞳关切的眼神,不济的身体状态,委实不敢再对她做什么过激的行为。
看见慕容尉迟隐忍的眼神,她小声道,“舅父,你笑笑嘛,笑给我看看。”
她喜欢看见他笑,这个男人真心笑起来特别好看。
“都嫌弃我老了,笑起来能好看吗,不笑!”慕容尉迟故意绷紧脸。
“笑嘛!我肚子疼,你笑的那么好看,我看了就不会疼了,笑一下嘛,就一下。”她软糯甜美的声音有点撒娇似的求着他,小手还不安分的在慕容尉迟口轻轻转圈。谀
看似勾撩似的动作,纯粹连映瞳个人难得对他撒娇似的习惯,她不自知这么做,对慕容尉迟来说无疑在他身上撩拨一簇一簇火苗。
紧扣她仍旧不安分的小手,慕容尉迟幽黑眸子一下子深沉如夜,按压小腹腾起的燥热,沙哑低沉的嗓音,“我笑了你真的就不疼了?”
“嗯。”她点头,不经意舔了下淡色的唇,清亮水眸注视眯了凤眸呼吸变的微微急促却极力控制的漂亮男人。
脸颊酒窝随着慕容尉迟唇角扬起变的深深,妖娆魅惑的男人带着孩子气笑容,维持了一会才逐渐变浅了无痕。
连映瞳心愿得到满足,她手掌捧着慕容尉迟脸颊,在他微微失神瞬间,她主动覆上他的唇碾转,生涩不得技巧却弄的慕容尉迟生平第一次脸颊一丝浅红。
“舅父,你脸红了!”连映瞳美眸瞪大惊讶发现慕容尉迟还会脸红。
“小乖,你学坏了”他凤眸眯起,眼中星芒带着一丝危险,舌尖舔过被她吮/吸发麻的唇。
“还不是你教的。”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一想下一刻又凑过去这次稍微用力咬了他的唇,清澈眸子带着小小威胁,“舅父,以后这里不准再亲别人!”
唇瓣又麻又痛,罪魁祸首的小丫头瞪大眼睛要他的承诺。慕容尉迟笑而不语,深深凝视她。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平生吻过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人。
连映瞳清亮的眸黯淡下去,她也说不请自己为什么要对慕容尉迟说出这么可笑又达不到的要求,他是皇上,后妃嫔众多,将来还有要入的秀女
慕容尉迟是她的唯一,她却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唯一、最爱。
还是她要的太多,想的太天真了,觉得自己可笑又想哭的感觉浮在心头,她垂敛眸子扯了扯嘴角自嘲笑笑,“我生病了说的话不算数哦。”
“亲了我,还了我,一句你生病了说的话不算数就算了吗?”慕容尉迟猜到她一定又想多了,他最爱最想要的女人从来只有她,这些经历了岁月等待,越发显得她多么重要。
连映瞳不由自主朝后缩,慕容尉迟伸过手臂一把捞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紧紧扣着她在口继续暖着。
慕容尉迟摩挲她细腻脸颊,见她咬唇他低头吻了吻她,“你说喜欢我的。”
“嗯。”她小小应声,对慕容尉迟的感情她一直很模糊,他爱她,那她对他怎样?一旦这种模糊变的清晰,连映瞳能确定对他是依赖喜欢的,她会对慕容尉迟说。
“就是喜欢吗?”他追问。
半天连映瞳轻轻点头,慕容尉迟心中失落,却还是充满希冀,生活三年,他多少了解她一点。外表再怎么活泼,其实个很温吞,敏感又心思重,总憋在心里不肯说。
逼不得,只有等她慢慢想明白,可有一点连映瞳极是好的,看似柔弱,她内心始终存有固执,这样的人对感情慢热,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慕容尉迟听见她说出那句话,爱她的那颗心一如既往的坚定。
“小乖,我会让你从喜欢我慕容尉迟变成你爱上我慕容尉迟。”他自信笃定甚至带着狂傲的气势,眸中温柔却几乎要将她溺毙。
连映瞳眼眶莫名热了热,她想起小时候爹爹说的一句话。
这世间最难之事莫过于有一个人温柔待之。
只是这个人与她血缘羁绊,爱上慕容尉迟,那将面临怎样的一种境况?
连映瞳阖了眼眸不愿再多想,她重新抱紧他,滚烫眼泪落在慕容尉迟心口,烫得他一阵心酸。
“后悔吗?”他拉她入地狱,她的每一个挣扎连带他也痛着。
看不到连映瞳表情,慕容尉迟听见她抽噎回答,“舅父,除
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绝不负你!”
耳边她清晰听见慕容尉迟一字一句坚定如铁的承诺,热泪再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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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入睡,慕容尉迟轻轻起身,睡梦里她小手始终扣紧他不放。
“我等等就来,乖点。”他俯身在她耳边哄着,然后一点一点将手指从她手掌抽出。
屋外宗霆等候良久。
“齐国探子得到我们放出的消息已经赶回齐国,齐太子最近也准备离开南溟,臣听派遣过去的细作回报,因为都灵王爷的事,齐国国君震怒,秘密召集一批武林人士到齐国。”
“师傅那里有消息吗?”慕容尉迟问道,云岭峰有天下最机密消息来源最快的玄机阁。
“师傅飞鸽传书,请皇上移驾云岭峰。”
“这么棘手?”
“估计事情没有我们看的那么简单,齐国与南溟相隔甚远,如果要发动战事,对齐国来说讨不到便宜。所以臣估算,他们想借用别的什么力量来协助攻打南溟。召集武林人士,难道想刺杀?”宗霆想了好久还是猜不透。
慕容尉迟朝屋内瞧了瞧刻意压低声音,“宗霆,慕容碧霄现在走到哪里了?”
“探子回报,他一直走山路朝闽越的方向回去。”
“回去就好,我们也尽快启程去见师父。”
听慕容尉迟清清淡淡这么一说,宗霆起先到没有在意,抬眸时他看见慕容尉迟脸上浮现一抹魅惑笑意,明明笑的那么好看,然而夜色中他眸子深沉却裹着霜寒。
宗霆没来由心惊,许久不曾看见皇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上一次看见,还是多年前慕容尉迟即将登基,血洗南溟朝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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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映瞳有些不安,三年来她从未有与慕容尉迟分开那么久,上次他陪同太后礼佛,前后不到二十天赶回,这次却连确定日期也没有。
“能早点回来吗?”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在中那么不习惯。
慕容尉迟见她从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就变垮了张脸,伸手轻捏她面颊,“舍不得?”笑意促狭。
她红了脸颊却很老实点头,“路上小心。”慕容尉迟要远行,她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对连映瞳招招手,她听话的过来,慕容尉迟不舍她落寞神情,“尽量少出关雎,听璇姑姑的话,太后与皇后那里的请安你免了,就是别人前来,你也不要理睬,这些琐碎的事有人处理。”
“那我娘亲”
“皇姐那里我会安排好,总之你要听话。”
“那我就在关雎中专心等你回来是不是?”
“那你还准备等谁?”
连映瞳不禁数落,“你真霸道,一点不讲道理!”她有种被他牢牢关起来的感觉。
慕容尉迟知道她心里不乐意,低头吻她到气喘吁吁,“我一向霸道不讲道理的。”
“你就会这么对我,讨厌!”她捂着被亲微肿的唇躲避慕容尉迟。
仔细想来,他其实帮她一一安排好,太后不喜欢她,皇后与嫔妃也没有谁真的想见她,目前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娘亲,内心满满负疚感。
等待慕容尉迟真的离开,连映瞳对他的思念如潮水涌现。
很想念他们的家,那里比关雎好,处处有与慕容尉迟有关的回忆,眼下连映瞳看着他送的乞巧灯,他连夜赶路,她缩在被褥里眼眶发酸,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对他说呢。
“坏人!”她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么想他?
关雎外传来璇姑姑的声音,她好像再极力拒绝什么人进来。
“齐太子,小郡主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还望见谅。”
“璇姑姑,我有要事与小郡主说,见一面我就走。”
“齐太子,奴婢说过了,小郡主”
“璇姨,请齐太子进来。”连映瞳本就不讨厌齐北尧,上次她被挟持听说他也极力帮忙寻找。还有一点,他曾经没有顾忌说过他也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
和她,有那么一点相似。
齐北尧再见到她,一颗心稍微安定,“小郡主,我来与你道别的。”
“回齐国?”
“有些急事暂时回去一趟,等到事情处理好,我还会回来,我说过要等小郡主。”齐北尧温和笑道,其实他心里明白等不到小郡主了,她变的和从前不太一样。
清澈干净的眸子安静如水,仿佛能一眼看透彻,再仔细瞧瞧,她眼眸中有种好似再也容不下谁的感觉。
被一个人占的满满的,齐北尧太熟悉那种感觉。
见连映瞳美眸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齐北尧笑道,“开玩笑的。”
禁忌的爱要承受前所未有的莫大痛苦,小郡主很像他心中深爱的人,齐北尧怜惜她被这样的爱纠缠折磨,想带她离开确实出自真心。
如今她变的明媚开朗,想来她开始接受心中的那个人,不管结局怎样,齐北尧默默祝福她。
一辈子遇见能倾其所有、不顾一切,舍弃生命都要爱着、保护着的人,哪怕血缘羁绊,这份爱真挚纯洁,都该用心对待。
他缺少了勇气,错失了这么一个人,无法挽回,所以他只有带着这份歉疚痛楚,死的那天也无法解脱。
“齐北尧,你非要这么吓我呀。”她展颜一笑,替他倒了杯茶送过去,“你要离开,我祝你一路顺风。”
“这么想我离开呀,这南溟中倒是只有萧太后不想我早点走,昨天还赐了我不少礼物,我愁着要怎么带回去。”
说起这个连映瞳表情有些尴尬,萧太后一心想她嫁人,他国求亲的人纷纷来南溟,结果她推三阻四,故意找借口不表态,再上慕容尉迟本从中破坏,求亲的人眼见无望,一个个返回,唯独齐北尧坚持时间最长,最得太后中意。
“对了,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
“这么着急?出了什么急事?”
齐北尧心头掠过一抹不详,父皇召他回去应该为了都灵,上次小郡主被挟持,他事后多方打探,居然和都灵牵扯到关系,这个弟弟一向好女色,可还没有分不清轻缓,明目张胆抢了南溟小郡主。
他留下信号联系都灵,始终没有消息,齐北尧只怕都灵已经
与都灵感情素来不亲,他对小郡主做出侵犯一事罪无可赦,但兄弟情分仍在,若真的都灵出事又与南溟有关,事情就变的非常棘手。
“家事,我弟弟出来胡闹惹了点麻烦,我得赶回去与我父皇说一声。”
“那确实要紧,需要帮忙吗?如果你弟弟在南溟惹事的话,我可以请我小叔父出面,只要不伤及命,不是过分的事就好。”
“不用劳烦小郡主,我可以解决。”齐北尧心中不忍,若小郡主知道她遭受的痛苦来源他的兄弟若都灵能逃过一劫,就得给点苦头让他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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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思念还能抵挡,到了夜晚,偌大中少了他,连映瞳有些不适应。
被褥事先璇姨弄是松软热乎,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凉意透进来,睡到最后越来越冷。
连映瞳轻手轻脚起身,打开衣柜,一张轻便小条字映入眼帘。
捡起来一看,瞅着踩在地面的雪白天足连映瞳脸倏的红了,笑意溢满心房。
------不许光脚。
衣柜里拿出压在最下层的衣袍,上面还存有熟悉的气息,她套在身上,冷不丁夹在衣物中的又一张小纸条落地。
------想我吗?
这个人呀,还知道她藏了他的衣袍在衣柜里,心思可真多!
她雀跃至极披着他衣袍在房中四处找寻,手里越来越多的小条,她居然都没有发觉他准备了这些。
暖热茶的草蒲下一张。
------天凉,记得喝热茶。
书案砚台压着一张。
------看完早睡,莫贪凉。
她的小药柜里塞一张。
------走路小心,别总弄伤自己。
连映瞳跑回床榻仔细搜着,真有一张压在枕下,她心跳不已急忙打开想看写了什么。
空白
她怔住,为什么是空白?他贴心得写了好几张,嘱咐她这个嘱咐她那个,当她孩子似对待,为什么床榻放了一张空白的,她满满欢喜落空。
无力趴在床上,一阵心跳兴奋后她哪里还能再安心入睡,总念及他留下的空白那张。
慕容尉迟,都怪你!
最后连映瞳恨的咬牙切齿,拽着他衣袍扯了几下,又怕真弄坏了罢了手,裹着衣袍哼哼唧唧地翻转身体好几下,嗅着晕染他气息的衣袍,连映瞳眼眶逐渐发热。
这个男人,牵动了她所有思绪,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从喜欢变成爱上他吧。
她揉揉发红的眼睛,盯着手边的空白纸条,连映瞳起身走到书案,想了想提笔写了什么,最后她瞅着纸条看半天,表情无奈至极皱紧眉头,下意识揉了纸条,舍不得扔掉,干脆胡乱塞回枕下眼不见为净。
“坏人,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
叹口气喃喃自语一句,然后她蜷缩身子在被褥中成团子状,没有人暖和的夜晚想睡着真的好难。
迷糊间,她听见似有似无的羌笛声传来。
一个激灵,连映瞳惊醒,羌笛声简直熟悉到令她心惊,碧霄,你应该离开了南溟呀?!
羌笛声一声紧似一声,凄凉婉转,仿佛吹奏的人痛失心中所爱,悲凉的揪住连映瞳的心。
秋凉如水的夜,神情凝视她的碧绿色眸满满思念。
“瞳瞳。”
对面的人一开口,惊得连映瞳手中乞巧灯骤然掉落,被烛火瞬间吞噬,眼前只有模糊光亮。
“哎呀!”她回神轻呼,忙弯腰拍打火苗。
慕容碧霄见她珍惜如此,烫伤了手还要捡起灯,一个箭步过来拉起她,对着那盏燃烧过半的灯用力踩下。
“他送的不过一盏灯而已!”
连映瞳心疼,眼见乞灯被他踩灭踏坏。
“碧霄!”
“我站在你面前,还抵不过他送的这盏灯?”慕容碧霄心口碾过一阵剧痛,他仅是猜想,未料这真的是慕容尉迟送她的,她那么心疼。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盏灯算了,已经成这样了。”连映瞳岔开话题,“你不是离开南溟了吗?你怎么又突然”
慕容碧霄一言不发,长臂搂住她细软的腰肢,一手撑住她后脑固定不动,他眼神瞬间变化,周身气场一刹那改变。
俯身,慕容碧霄微凉的唇滑落她柔软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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