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过,朕不过再去棠梨。”他态度更冷,语气很强硬。
夏寅也忙道:“月嫔娘娘,您就先回去吧!要出日头了。”
出日头,啊呀,还想忘记了个约会,***,这美好的一个早上,就这样给糟蹋了。悌
算了,那天她也没答应不是?是他一厢情愿自作主张而已,大不了下次看到,解释一下。悌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皇帝老爷请过去,不然贤妃那里,她可没法交代,看皇上好像是铁了心的不会过去,她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皇上,贤妃娘娘快疯了,好歹她是你的妃子,若是她真的疯了,里必定会传莫贵人鬼魅作祟,报复贤妃娘娘,想必皇上也不想里头传播什么鬼魅之言,只要您过去,你亲自下令搜查,里的人就不敢妄自猜测,也不会弄的人心惶惶。”
这样说,想来他不会再拒绝,毕竟这后是他的后,后不安宁,他也安宁不了,这件事情,如果贤妃真的疯了,势必里会传出谣言来,说是莫贵人显灵,逼疯了贤妃,如此一来,鬼魅之说必定会传来的,人人自危,人心惶惶,这里没做过亏心事的人,可没有几个。
他是皇上,后不稳,前朝不宁,他是不会任由事态往严重方向发展的。谀
所以,月琉璃打赌自己这样说,他就会愿意去看看贤妃。谀
果然!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摆手对夏寅道:“摆驾棠梨。”
月琉璃暗中松了一口气,总算,对贤妃有个交代了。
紧随着慕楚离回去棠梨,慕楚离的驾到,多少让贤妃的回复了点神智。
看到慕楚离,她就扑了过来,瑟瑟发抖的缩在了慕楚离怀中:“皇上,鬼,有鬼,皇上,请您救救臣妾吧,皇上。”
慕楚离眉心一紧,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贤妃,朝所谓的闹鬼的屋子走去,满屋子都是血,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的深褐酱油的颜色,慕楚离看了一眼,上前点了一处未干的血迹,放在鼻翼间一闻:“不是人血。”
闻言,月琉璃走了上前:“皇上何以断定不是人血?”
“腥味太重,若是朕猜的没错,应该是畜生的血,夏寅,派人去找御膳房的膳食嬷嬷过来。”
“小德子,赶紧去。”夏寅吩咐了自己的徒弟小德子过去,上前也学着慕楚离的样子,沾了一点血来闻,闻了闻,道:“奴才闻着,像是狗血。”
“膳食嬷嬷来了,自然见分晓。”
慕楚离又看了两眼,返了回来,走到贤妃面前,面孔冷着,眉头紧着:“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管好你手下人的嘴。”
这是在警告贤妃,不要向外面声张,免得外面的人议论纷纷,传播鬼魅之说。
贤妃忙点头,一脸苍白,楚楚可怜:“臣妾知道了,皇上,臣妾好害怕。”
“从今天起,朕会派锦衣卫过来。”慕楚离冷冷一句,“朕还有事情要做,走了。”
“皇上!”刚来就走,看来对贤妃真是薄情寡义至极。
贤妃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凄楚的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臣妾真的好害怕,皇上您不要走,你一走,臣妾真的好慌。”
慕楚离却完全不为所动:“朕说了,会派锦衣卫过来。”
说完提步出了瑶光殿,贤妃紧着步子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揽住了慕楚离,贤妃痛哭涕零:“皇上,臣妾求求您,不要走,皇上。”
那模样,真是卑微到了尘土,月琉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至于吗?贤妃好歹给自己留点尊严,当一个男人已经完全对你不感兴趣的时候,你的死缠烂打,只会让他觉得被苍蝇围着,更加的厌恶。
一旁的瑛嫔,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幕,一脸沉色,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嬷嬷暗自附在月琉璃耳朵边,轻声说了句:“主子,奴婢方才在屋子里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月琉璃微一愣:“好!”
她知道,姜嬷嬷这是要她独善其身,别被拉扯进来,所以找个的由头让她离开。
跟着姜嬷嬷不动声色的进了贤妃的卧室,她本来要叫上瑛嫔的,又怕卧室里的血迹吓到瑛嫔,于是就叮嘱了一句水香,让水香见着贤妃脸色不对,就把瑛嫔带回去。
进了贤妃房间,虽然窗户都通着,但是还是遮掩不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姜嬷嬷刚才那样说,一则是为了让月琉璃避开事端,其实真正的,她确实发现了什么东西。
“主子你瞧,这屋子里到处都是血迹,唯独一个地方干干净净。”
顺着姜嬷嬷眼神望过去,梳妆台,对,那个梳妆台干干净净,不说没有一丝血迹,就说是一头发都没有找到,在这样血腥浓重的环境中,梳妆台就好比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纤尘不染。
月琉璃也好奇了,若真说是报复,不管是鬼做的还是人为的,为何把屋子里涂的乱七八糟,甚至衣柜也泼了鲜血,那昂贵的一扇屏风也满是鲜血,就梳妆台这样干净。
姜嬷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别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凑过来轻声道:“奴婢刚才趁着人不注意,多看了几眼梳妆镜,非但梳妆镜没有被泼血,而且梳妆镜上首饰一应的,好像都被转移了地方,你看这处,油漆明显比别处
锃亮,显然是放了多年的首饰盒。”
“你是说,贤妃娘娘的东西,被转移过,或者,被偷了?”
“奴婢不敢妄猜,只是主子不觉得奇怪吗?贤妃娘娘的梳妆镜这样干净,而且梳妆镜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是奇怪,只是一下子也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外面,贤妃的哭声愈加的背痛起来,月琉璃透过窗户看出去,贤妃正抱着皇上的手臂,哭着哀求:“皇上您就留下一次,臣妾真的好害怕,臣妾好怕,以前的事情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再也不作孽了,臣妾得到报应了,臣妾真的好害怕,臣妾不能没有你。”
慕楚离没有再走了,低头看了一眼哭到肝肠寸断的贤妃,终于没有绝情到彻底:“起来说话。”
语气里虽然带着几分不耐烦,但好歹他愿意和贤妃说话:“夏寅,准备轿辇,送贤妃娘娘到文德殿来,这里,交给锦衣卫的人来处理。”
“是,皇上。”
虽然讨厌贤妃,但是贤妃哭求到了这份上,加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慕楚离还是不可能完全放任贤妃不管的,回头再看看这房间的梳妆台,月琉璃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
“看来,贤妃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姜嬷嬷一笑:“娘娘英明。”
月琉璃勾了勾唇:“我可不英明,尽然不知道,贤妃还有这样的本事,姜嬷嬷,回去吧,这事情也轮不上咱们管,皇上不是说了,锦衣卫的人会来查,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就都烂在心里,知道吗?”
这点,姜嬷嬷不用月琉璃教,在里这么多年了,她也算是个老嬷嬷了,见的多了,也自然知道,什么东西该烂在肚子里,什么东西是不能放在嘴巴上的。
回到了芙蓉轩,瑛嫔因为出云阁挨着瑶光殿,所以现在都不干待在出云阁,就过来和月琉璃作伴,脸上还是不大好的。
“其实妹妹,我知道有些东西可能是我乱猜了,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我看过贤妃那房间,那血迹,分明是人涂抹上去,不像是肆意泼洒的,因为没有溢流的迹象,若是泼洒上去必定会有滴血效果,若真是涂抹上去,那该是何其难办的事儿,屋顶上都有,没几个人合力,怕是一晚上也抹不完。”
没想到,瑛嫔也注意到了什么,也是,瑛嫔可是心细如针的一个人,连姜嬷嬷都能看出什么端倪来,瑛嫔怎么会发现不了,她非但发现了,还发现了连姜嬷嬷都没有发现的细节。
难怪刚才贤妃那样哭求的时候,瑛嫔望着贤妃苦求的背影,眼底里有种深邃的沉思,好像在贤妃身上,寻找什么答案似的。
想来,这个答案瑛嫔也找到了。
月琉璃微微一笑。
“这事情都交给了锦衣卫处理,旁的我们姐妹也不用管,有些人连死人都不放过,我们做活人的,就更要小心翼翼着。”
瑛嫔摇摇头:“妹妹,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昨儿晚上水井的事情,和贤妃娘娘屋子里的血,不是一回事?”
月琉璃一怔:“怎么说?”
“那凌晨那会儿的,我们进去看贤妃娘娘的时候,她对你说了什么你可记得。”
记得,当时贤妃在屋子里坐着,脸色惨白的,看到她就扑过来,尖叫着让她去请皇上。
月琉璃点了点头,瑛嫔接着说:“因为水井里捞出衣服的事情,我一夜也没有睡好,所以贤妃尖叫的时候,我是醒着的,马上就喊了水香王嬷嬷出来,但是又不敢靠近瑶光殿,就一直在门口看着,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有一个人出入棠梨,王嬷嬷和水香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过棠梨。”
什么意思?月琉璃稍一愣,旋即猛然记起来了,贤妃让她去请皇上时候,说的是一句什么话——有鬼,有鬼,我派人去请皇上,他不肯来,你去找他,你去,快去。
“我派人去请皇上,他不肯来”,可是按瑛嫔的说法,压就没有看到过任何人去请皇上。
月琉璃眉心紧了一紧:“所以姐姐怀疑,这是她借着水井女鬼的事儿,将计就计,导演的这一出,让我去请皇上,皇上就必定会过来,到时候她就可以出演那出可怜计,接近皇上?”
瑛嫔点点头:“贤妃娘娘的个,你和她相处过不会不知道,即便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也休想和她叫板,她这样做,恐怕是打了算盘,一则是想将计就计的装可怜接近皇上,二则恐怕是想引出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我想贤妃娘娘心里头,可能已经知道了是谁在水井里动了手脚,但是想顺藤瓜,找到最后的幕后主使。”
瑛嫔简直就是个神探啊,月琉璃不得不拜服,分析的头头是道,完全有礼,这无疑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有理由接近了皇上,又让那个装神弄鬼水井投衣的人觉得好奇,以为是另一个志同道合的要来谋害贤妃,从而露出什么马脚来。
如果真的依照瑛嫔说的,贤妃已经知道是谁做的,那贤妃就只要等着那个人和幕后主使接洽,汇报贤妃屋子里被涂满了血的事情,就可以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了,看来,她从来都低估了贤妃的智商啊。
现在的贤妃,恐怕是找着一切机会在文德殿表现,想要来一次真正的咸鱼大翻身。
好计谋,月琉璃一直觉得贤妃这人很好猜,现在才发现,简直就是个谋帝,太腹黑。
不过她始终好奇,既然在她之前,没有人去找过皇上,没有人放风出去过,为什么她看到皇上的时候,皇上好像早就知道了她是为了何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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