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冗长的吻,舌尖的纠缠,带着一种你侬我侬的情愫,紧紧的拥抱,有一种把对方揉入自己骨血中的力道,他索取,纠缠,她回应,缠绵,晚风徐徐的摘星楼,两人忘情相拥,深情热吻,仿佛此刻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一般,就连那悠扬的琴声,都不忍心打扰两人,戛然而止。悌
月琉璃已顾不上那许多,只让自己沉沦其中,周边的空气开始带着暖香的甜味,暧昧流淌,就连归林的鸟儿,都不任啾啁叨扰,静悄悄而去,入了林子,躲在树叶后头,偷偷的看着两人。
他的大掌,开始一寸寸的游离,她无从抗拒,身子柔弱无骨,从心到身都在期待他的索取,直到——
“谁在那里?”谀
陡然传来的破坏声,打断了这美好的温情,等到月琉璃发现有个女人站在不远处三步的时候,腰间传来了一阵有力的力道,环着她飞下了摘星楼,将她送到了紫竹林中。
她面色是一片绯红,看着拓跋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他先开了口:“赶紧回去吧,记得我的话,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捏这个香囊,香味一旦散出,我很快就会出现。”
月琉璃心头一暖:“我知道。”
“你先走,我去摘星楼上看看,刚才是谁在那里。”悌
“我看好像是个娘娘,不过我们背着身站着,她应该没有发现。”谀
他点点头:“放心,就算她发现了,我也有法子不让她往外声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你先回去吧。”
“嗯!”她娇羞应一声,心底里满满溢出的都是幸福,古代的第一场恋爱,尽然如此不期而至,浪漫又温暖,虽然可能会无疾而终,但是至少曾经拥有,便也是无怨无悔的。
走回文德殿,小德子看见她赶紧迎上来:“娘娘您这是去了哪里啊!”
“怎么?皇上找我了?”想想,她好像离开的是有点久了。
小德子摇摇头:“倒不是,只是奴才担心你。”
“哦,那皇上,没有找我?”奇怪,照道理好像不应该,她离开了至少一个时辰,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而来,看样子,瑛嫔是真把他给迷倒了,所以他才会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她会心一笑,不等小德子回答,径自接着道:“瑛嫔娘娘,还在里头吧!”
“是,娘娘。”
“这个时间,也该用晚膳了,我也不便进去打扰,不然你就告诉皇上,我身子不适回去了。”
“可是娘娘。”
“哎,别可是可是的,就这样了,皇上若是怪罪,便由我担着这罪,我先走了。”
心情可是愉悦着,可不想给那皇上破坏了,而且现在进去,怕是她破坏了皇上和瑛嫔的好事。
转了身,一路往棠梨走,回了棠梨,尚未进门,就看到一团白色东西,奔着她就来,她微微吃惊抬脚去让,那东西从她绣鞋上踩了过去,很快消失,少卿,水香和一个女子匆匆追了出来,在门口看到月琉璃,两人赶紧请安:“月嫔娘娘金安。”
月琉璃打量了一下水香身边的女子:“这位是?”
“嫔妾是玉美人,昨日给瑛嫔姐姐送了一只小狗儿,但是狗儿可能念旧,跑回了我那,我今天又给送回来。”
月琉璃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那你们去抓吧!”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水香道:“你主子今儿晚上可能不会来用膳了,你自己吃点,别饿着。”
水香感恩一笑,眼睛里有着一点点掩饰不住的喜悦,主子留膳文德殿,这是天大的恩德啊,看样子,她的主子终于引起皇上注意了。
*
芙蓉轩,那个让月琉璃头大的女人还在,她似乎就赖着了,本来还以为她是真的得了一夜恩宠,才那样春风满面,不过现在月琉璃看到她就后脊梁骨发冷。
讪讪一笑,她仔细观察贤妃脸色,问道:“娘娘还没用膳啊。”
“这不等你吗?”贤妃还是抽风似的热情,“过来赶紧坐下吧,水灵,绿翠赶紧去御膳房拿饭菜。”
打发了水灵、绿翠去拿膳食,贤妃亲自给月琉璃倒了一杯水:“出去了许久啊。”
“昂!”
“下午皇上传唤了瑛嫔过去,听说是要听瑛嫔弹琴说书。”
月琉璃看了一眼贤妃,稍楞了一会儿道:“是!”
“你举荐的?”贤妃笑容依旧盎然,不过月琉璃身子却更加的发寒。
定了定神,她声线稳定:“是!”
“呵呵,果然是姐妹,你们真是有福同享。”
“呵呵!”
干干的笑,贤妃的笑容和夸奖,渗的人发慌,月琉璃真心搞不明白,贤妃这到底是在搞哪一出。
晚膳上来的时候,贤妃似乎吃的很香,用罢了晚膳,还拉着月琉璃下了几盘围棋,还好月琉璃是会下棋的,也勉强陪了她一会儿,下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遣了屋子里所有人出去,然后,一颗白字落在一个很无关紧要的地方,满盘皆输。
月琉璃一愣,抬头看贤妃,却见贤妃泪流满面,神色凄凉哀伤的看着她,那模样,既凄惨,又让然不知如何应对。
终于,要爆发了吗?月琉璃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贤妃要是再装,她可真怕自己撑不住了,还好贤妃不再装了。
只是,接下来的贤妃
,到底是想要搞哪一出?
月琉璃静静的等待着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一种情况,却听贤妃哭着哭着忽然笑了,笑容是那样的绝望,看着月琉璃,她哈哈大笑了一阵,眼泪却不住的落下,疯癫的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兀自哭啼笑闹了一会儿,贤妃的一双泪眸惨然的看着月琉璃,忽然开了口。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月琉璃没答话,她知道贤妃肯定有什么要说。
就算她不问,贤妃也自己会说。
果然——
“两年前,其实皇上有过一个孩子。”
她当时一怔。
“但是那个孩子,尚未出世就夭折在了母亲腹中。”
原来是这样,月琉璃自以为自己听懂了,没想到还有下文。
“害死那个孩子的人,正是皇后娘娘。”
月琉璃有些懵了,既然孩子都是皇后害死的,又和贤妃有什么干系。
算了,不做无妄猜测,她还是静静听完贤妃说的吧。
“皇上也知道,但是极力压下了此事,皇后是隆国公的女儿,皇上登基不久,一切都要仰仗隆国公扶持,我知道皇后暗中杀害了皇嗣,就像借机拜倒皇后,因为那时候的皇后,真是冲冠后,无人能及,我妒忌她,所以想尽一切法子想要的让她身败名裂,所以,我把事情捅大了。”
“如我所愿,皇后身败名裂,剥夺了皇后手里执掌后的权利,甚至一度把皇后锁在慈严殿,不许皇上和皇后相见,隆国公知道此事后大怒,朝堂动荡不堪,皇上心力憔悴,将一切罪过归于我身上,说我善妒好恶,挑拨是非,定了我一堆罪名,从那以后,棠梨就成了个冷。”
月琉璃听着,倒是没有想到贤妃不得宠,还被皇上如此厌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不过说起来贤妃也没有太大的错,倒是那个皇后害死了别人的孩子,理该身败名裂,此事显然,慕楚离在有意包庇皇后,真想不到,慕楚离尽是如此懦弱之人,因为忌惮一个朝臣,自己的孩子死了都不敢声张,还要大家和他一起极力包庇隐瞒皇后罪行。
心里头对慕楚离,陡然多了几分鄙视。
看着贤妃,倒是同情起来:“娘娘!”
“呵,你想来已经知道,我并未侍寝,皇上把我撂在外殿一整个晚上,你必定以为我是疯了是吗?”
说实话,是的。
贤妃自顾自继续道:“就陪着我演几天吧,好歹让外头人知道,皇上留宿了我,我又是个风光的贤妃了,此事,请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贤妃抹了眼泪,月琉璃不免替她心酸,自欺欺人罢了,所有的恩宠荣耀,不过是贤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戏里头,她明明就是个跑龙套的,却一定要让别人以为她是主角,这就是她与身居来的骄傲使然,她已经被外头人百般嘲笑奚落看不起,现在在文德殿过了一夜,就算不是内殿,她也要假装自己侍寝一夜,得恩宠雨露一宿,这样外头人看她的眼光,才不至于那般奚落和调侃。
月琉璃还能说什么呢?她唯一能说的就是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一个人过不是也挺好,只要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照样也可以活的彩潇洒,可是看到贤妃这样,她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了,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人人嘲笑的对象的。
这一夜,贤妃依然宿在芙蓉轩,月琉璃却是却偏殿睡了,就算同情贤妃,她也不习惯身边有个人和自己一起睡,她找的理由倒是顺理成章,她说她得了风寒,怕传染贤妃,刚好皇上给她开的一些药晚上太医就送来了,她正好就以此为借口。
贤妃没有说什么,这日的贤妃,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凄凉。
次日一早起来,水灵就来报,说是缘妃娘娘入狱了,这在等候皇上发落呢。
“怎么回事?”
月琉璃问了一句,虽然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人有时候也不免八卦。
水灵边给她梳洗边义愤填膺道:“主子你大概想不到吧,往我们水井里放白色衣服的人,就是缘妃,缘妃这是要报复我们呢!”
是有点想不到,她皱了下眉头:“贤妃娘娘抓到的?”
“是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抓到的,但是听说了,是派绿翠跟踪了她们屋子里一个叫做樱桃的婢女,发现那婢女和一个太监来往甚密,原本以为是对食关系,没想到那太监是缘妃娘娘的一个远房表哥,贤妃娘娘就让绿翠格外留意了一点,后来发现,樱桃就是那个在院子里水井中投放白色衣服的人。”
月琉璃看着镜子里的水灵:“那么重的石头,她一个人怎么搬得起来?”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宗人府正在审讯呢,很快就有消息来,反正樱桃自己都承认了,是缘妃娘娘指示她这样做的。”
“哦!”
总觉得事有蹊跷,不过算了,八卦八卦就好了,别的就真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看了眼窗外头,天气晴朗,她笑着道:“昨天晚上瑛嫔回来了吗?”
水灵一愣,显出了几分不高兴:“没。”
月琉璃知道,水灵这是愿望着皇上把所有宠爱都放在自己身上,不希望旁的人分去一丝一毫的宠爱,她一笑,不以为意,只是提醒水灵:“瑛嫔以后可就是个贵人了,往后看见瑛嫔,要更是客气些。”
水灵点点头,其实满肚子不解主子为何要这么大方,不解归不解,也不敢多加置喙,她现在的嘴巴已经有些牢了,知道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有些问题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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