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看着二婶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好好的笑了一笑。不过更让她觉得有趣的倒是名字,她爹娘盼男孩子,便是取了得弟、招弟与来弟。而二叔二婶是盼财,便是取了富贵与庆有。再看三叔三婶,却是望子成龙,就取成材。
她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取名字却是真正有趣的。
招弟回神,冲着来弟招了招手,“来,二姐带你去洗把脸,都是脏成花猫了。”说着便是拉了来弟过来。
来弟仿佛还是有些怕她,用胆怯的眼色看她,逗得她一笑,伸手勾了勾来弟的鼻头,“难不成怕二姐吃了你不成?”
得弟看着这种情况也是极其高兴的,虽说二妹那一病是忘了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因祸得福了,以前的二妹可没有现在这么听话懂事。她伸手推了推来弟,“去,跟着你二姐去洗把脸,我先也进屋去看看。”
话没完,人便是进屋去了。
来弟瞧着眼前的这个二姐,本来惴惴不安的心却因她的笑落了下来,点点头,软糯糯道:“好,我跟二姐去洗脸。”
这时,庆有也从一旁窜了出来,拉着招弟的手,摇晃道:“二姐,我要去,我也要去。”
招弟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弟,身穿灰色格子纹布衣,下着青色补丁长裤,一张小脸圆嘟嘟的,再加上狭长的小眼睛,也是可爱万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好好,一起去洗。”
招弟走到屋檐下,从接雨水的木桶里打出一些水,这才招呼两个小孩洗手。小孩子玩大,才规规矩矩的洗了一会儿手就开始玩起水来了。
水花一下子溅了起来,跳到了庆有和来弟的脸上,连站在一旁的招弟也没能幸免,水溅了一身。
她低头看看衣服上的水,无奈叹息一声,才把目光移向两个孩子,故意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庆有和来弟对视一眼,均是露出怯意来,随即还是男孩子胆子大一些,庆有道:“二姐,你莫生气啊!我与三姐不是故意的啦!”
来弟拨浪鼓的点头表示附和。
招弟也不可能真的板着脸骂一通,看了看,也不过四五岁的孩子,是贪玩的年龄,脸色才缓了缓,“二姐知道了,不怪罪你们便是……可是你们要快一些,不然三婶看见了,可又得说你们浪费水了。”
两个小孩便是嘻嘻哈哈的洗了手,一洗完手,双手就往身上的衣服蹭。
招弟见此,忙是喝道,“这可是脏水,不能往身上蹭的。”便是搭了小板凳,垫着脚尖才从屋檐下支着的晾衣杆取下了一张帕子,“来,用这个擦一擦。”
两个小孩子便是依声照做,用帕子擦手。庆有才擦完手,就欢呼的从招弟身旁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叫嚷道,“爹爹您们回来了啊!”
招弟转身,便是见几个卷着裤腿,肩扛出头的汉子走来。其中一位年纪见长,约莫五十几岁,许是有些时间没有剃胡须的缘故,下巴已经长了一指之长的胡须,而身上穿着一件褐色大褂子,一手搭在锄把上,一手捏着一烟杆,还吧唧吧唧的吐着白烟……招弟拉着来弟上前,笑意盈盈的道,“爷爷,您们定是渴了,我这就去给您们舀水去。”
招弟转身便已经进屋去了。
“咦!这二妹还真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懂事多了。”以前就是一活脱脱的男孩子格,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这话的人是招弟的二叔——田光学,长着一张方脸,浓眉高鼻梁,身上穿的是宽大架子衣,双袖也是卷了起来,正笑看着招弟离去的背影。
招弟的爷爷田得寿倒是吧唧吧唧吐了一口白烟才道,“倒真是长大了一些了。”说着横了一眼田光学,“你家那大小岁数比二妹大一些,又是男孩子,这会儿别说是比不上老三家的成材,就连这个二妹却也是比不过的。”
田光学悻悻地缩了缩头,心道:“这又是咋了,怎么说我头上来了。”
倒是跟着下地去的成材这是说话了,“爷爷,我先把今儿打着的猪草背进去了。”说着便是背着背篓从大人身边走过。他个子与富贵比倒是不相上下,年纪却是整整的小上一岁,不过看着那沉着稳重的子,倒是比富贵懂事不少。
站在后面的田光友见自个儿的孩子这样懂事,也是觉得脸上有光,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却也是扛着锄头进屋去了。
而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田家老大,也是招弟的爹爹田光明,却是因为来弟上前索要抱抱才展颜一笑,那白白的牙齿因为黝黑的脸反衬,更显得洁白了。他却没有张开怀抱,笑道:“爹爹身上脏,等爹爹洗了再来抱三妹好不好?”他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来弟的头发。
看着孩子,他心里是有内疚的。记得曾经上过学堂的那几年他学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是不知道何时把这个念头埋进了心里,后来一个女儿接着一个女儿的出生,却始终觉得有些……直到自家的二妹的摔了那么一跤,接连着又是高烧不退在生死线徘徊的时间里,他才恍惚想通了,女儿也是自个儿的孩子……凭什么硬要男孩子才能传宗接代与送终,自此便是下了决心,以后再是不想着生男孩儿的问题,还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现在的这几个孩子为好。
所幸的是二妹吉人自有天相,躲过了那么一劫,好像还因那事因祸得福,变得懂事乖巧了许多……其实这些他都不在乎的,在乎的却是二妹活着就好。
他一个人坐下来的时候也想过了,他家的大妹素来就是端正稳重的,打小就是听话的;而如今的二妹虽然暂时话还不多,但也不难看出,是个伶俐机敏的孩子;再看三妹,虽是顽皮了一些,可是比起二妹以前,倒是小巫见大巫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知足的呢?
来弟仰着头,便觉得爹爹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座大山,好高好高的,“那三妹去帮爹爹打水。”便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方才洗手的地方,准备端木盆,怎奈她人个子小,是怎么也搬不动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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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他说“我爱你,但无关乎爱情。我已经无法爱女人,如果能我想我一定最爱你。”
他宠她可以宠到无底线,相似于情人间的宠溺,超过朋友间的霸道与占有欲,却无关爱情。只因他喜欢男人,他的心装不下女人。
他说“因为太在乎,才不敢做情人。”
他的“男人”超不过一周的时间,而她却是可陪他一辈子的女人。但太在乎怕失去,所以他不敢逾越,除非以婚姻为前提。
她说“我不想再沉沦下去。”
他说“不行,我已为你沉沦,又怎能让你离开?”
她说“嫁你是我始料未及的。幸福来得突然,我觉得虚幻。”
他说“嫁我是你一生的赌注,我怎么舍得让你输?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顾太太,你是我老婆,你要的幸福,在你老公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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