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慕容非眼角一抬,眼神淡淡的扫去只见薛蟠与贾府中邢夫人大哥人称“呆国舅”一同带着一帮子人似乎是在对着曹御史家的小公子动手,这曹御史家的小公子被众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身边带着的几个下人也是挡不住薛蟠手下的这么多人,只能滚在地上一边用手抱着头,一边大声的哀嚎着,求饶着。
慕容非也不想掺着一趟浑水,自然是顾着自己上前去,此时曹御史家的小公子看见了慕容非,用尽全身的力气拼着最后一口气,伸着手对着慕容非高声喊道。
“慕容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父与慕容丞相府上一向交好,还请慕容公子救救在下,来日在下必定涌泉相报。”
慕容非淡淡的对着眼前的这个满脸是血,形状可怖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眼神却依旧冷凝,别人的事情关他又有什么事呢?众人看见了慕容非走近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不仅仅是曹御史与慕容丞相有深交情,更是因为丞相夫人曾经受过曹夫人的恩惠,曾经许下诺言,满足曹夫人一个愿望,但是至今都没有听曹夫人提出,反而一直悬在那里,并将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所有人都看在这一点上,不敢擅欺了曹家的人,若不是薛蟠仗着恒亲王府的势力,也不敢轻易惹上曹家的小少爷。
而就是因为这一点,慕容非更加不愿意管着一件事情,暂且不说这曹家借着慕容丞相府的面子做了多少的恶事,就是与丞相夫人交好这一点也让慕容非深痛恶绝。看着慕容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曹家的小少爷知道此次自己已经逃不过此劫了。却仍然做了最后的一点努力。
“慕容非,我母亲曾经救过你母亲的命,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吗?”
“是你母亲救了我母亲的命,与你何干,又于我何干?”
慕容非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之中,薛蟠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笑得更欢了,下手也更加的无所顾忌了,毕竟慕容非都已经不管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慕容丞相府自然不会手,这样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薛蟠笑得张狂,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总是在丽春院与自己抢头牌的少年,心中不知道多少次的憋闷,都重重的发泄了出来了。
“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薛蟠一下令,所有的人便都重重的在场动手,刚刚沉寂下来的小巷之中再一次响起了惨叫声,住在周围的百姓知道这是富家子弟的事情,自然不敢参与,都将门紧紧地闭了起来。就连原本唯一亮着的几盏灯也都暗了下去,只有小巷中薛蟠手下手里的几盏灯依旧亮着。终于,哀嚎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最终曹家的小少爷不再喊叫了。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薛蟠听见了身边的手下的话也停止了大笑。
“少爷,怎么没声儿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薛蟠走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满是鲜血的曹家小少爷不由的有些心慌,毕竟这是朝廷命官之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少爷,若是真的这样死了在自己的手上,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恒亲王也不能保自己了。想到这里薛蟠大着胆子上前伸脚在曹家小少爷的身上踢了几脚。
“喂,别在这里装死,少爷知道你是装的,还不快起来,否则小心少爷的拳头。”
可是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看着自己家的少爷没了气息,被打的鲜血淋漓的仆人也红了眼睛,冲着薛蟠大声的嘶吼着,可是薛蟠皆不放在耳中。此时的他有些懵了,知道邢夫人的兄长在他耳边细细地念叨了几句,薛蟠这才回过神了。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的几个仆人,对着身边的人一挥手。身边的人自然是知道自家少爷的意思,并没有多做迟疑,而是上前,将他们都抹了脖子。一时间,血溅在了墙上,在昏暗的灯笼之下显得那样的凄迷恐怖。
很快一群人都消失在了小巷之中,带走了尸体,只剩下一盏被风吹乱了的灯笼,燃烧的余烬被吹散在了这样微冷的月色下。只留下一条幽深的更为怖惧的暗巷。
清楼之中,灯光暖暖,乐声融融,带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醉意,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清楼的大厅之中,手中拿着自认为是真的宝石,更有甚者是连夜寻找了别的宝石来代替。三楼之上的门打开了一次又一次,但是皆是进进出出的丫头们,就连刚才跳舞的那个纤尘也没有见到。众人抱着怀中美艳的歌女不觉有些索然无味,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暗火在蠢蠢欲动。
“小姐,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这薛傻子果然痴傻,竟然为了区区一块宝石,将那曹御史家的小少爷殴打致死,还以为这件事情并没有知道,居然将那曹小少爷和一概的家丁的尸首偷偷的给埋了。”
一个红衣女子跪在郁姑娘的面前,对着郁姑娘轻声禀报道。似乎这件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这郁姑娘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淡淡的看着手指上丹寇,饮下一杯烈酒,微微的颔首,手一挥那红衣女子便从窗口跳出,不见了踪影。侍立身边的紫衣女子转身便将窗扉阖上。一把拿过了那郁姑娘手上的酒杯,不满的瞪着眼前的这个掩着嘴疾咳的女子,话语中带着三分责怪。
“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这样不知爱惜。神医说的话你都忘记了不曾,若是在这样这几日吃的药恐怕又是白吃了。你就当真喜欢这样作践自己!”
“不过一口罢了,你急什么。只是此间终于知道了为何人都喜欢喝着酒了,喝酒就能忘记一些东西,既然忘记了也就不必那样难过了。”
那绝色女子淡淡的笑着,脸色依旧苍白,并没有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红润。那紫衣女子乜斜了那绝色女子一眼,嗡了嗡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口长叹。
“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知如此在他身边不就好了,你看看,前些日子为了你这般醉酒你自己也是难受的要命,茶饭不思的。多亏此时好了些了,他可肯出来了,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那绝色女子听了这话,嘴角勾了一勾,垂头看了看窗外迤逦的月色,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是啊,这种事如我所愿了,到底是我自己太过放不下了。既然已经做了,那便是回头不得的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是一笑,结果身边紫衣女子地上的一碗深褐色的药水,一口饮尽,却不知何味,这连日来萧神医开下的药方,虽然能治得好自己的病,但是付出的却是她的味觉。因为中过毒,又有娘胎里带出来的寒毒,因而这药必是以毒攻毒的,想到这里那女子眼神淡然,味觉能换来生命,这真是在没有的好事了。
“小姐也不要太过悲伤了,神医不是说过,只要小姐乖乖地听话,按时喝药,不喝酒,不多想,到时候等着病好了,自然是可以在用药一直味觉的。只是此时姑娘似乎并不像这爱惜自己。”
知道自己小姐在想什么,身边的紫衣女子柔声安慰道,只是话语中一句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儿,看起来这主仆只见似乎并不是真正的主仆,反倒是像极了一对姐妹。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两人经历的这样多,虽然名义上还是主仆,心中这郁姑娘却将那紫衣女子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姐姐。
“姑娘,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刚刚来的薛大少爷嚷着吵着要见姑娘,说是已经找到了姑娘所要的宝物。”
“也亏得他还有这样的力气和心思,让雅儿对付他吧,不必多做理会。若是他再敢这样闹,便抬出恒亲王来,我倒是是要看看,这恒亲王忍了这样久了。即使有薛宝钗在,这薛蟠如此下他面子,他是忍还是不忍?”
那郁姑娘自连绵的纱曼之后冷冷的吩咐道,带那个侍女离开了,这才对着身边的紫衣女子问道。
“这件事情就快些办着吧,也不必等着倪二叔回来了,三日之后,命人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曹御史府上。”
三天之后,想来这件事情曹御史也应该知道一些了,也必定会去找薛蟠问明,薛蟠自然狡辩。到时候再将事情全盘脱出,曹御史自然是更加愤怒,必定联合起各位御史,连参贾家、薛家,到时候自然是唇亡齿寒。想来家家的富贵日子也是过不了几天了。
“贾老太君那里如何了?算算日子,我给鸳鸯的药也是该吃完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动作呢?”
“老太太已经多次派人去北静王府上找林黛玉,想要请回贾府一绪,只是都被北静王爷拒绝了。此时老太太无法,只好去找了萧神医,没想到萧神医却是隐遁了。断了她的药,恐怕也活不过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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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某鱼可多,一直在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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