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 - 第八十七章:将女挑衅,椒房暖情【手打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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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最快的院中一阵寂静,只有帷幔抚挲花叶的窸窣声。

    阮明烟挑衅地看着凌姿涵,她知道轩辕煌在以凌姿涵,但在她看来,凌姿涵不过是心怀不过,以色侍人的妖女,下贱货色。想必,等轩辕煌看腻了,玩弄够了,也就厌倦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是不是本小姐全都说中了,嗯!”

    “流云,掌嘴!”对与她的挑衅,凌姿涵全盘没有放在眼中,只是喝着茶,淡淡的吩咐了句。

    原先站在她身后,给她打扇子的湖绿装束的侍女,安静的福身,并将扇子递给一旁傻愣愣的女,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步步走向了阮明烟。没有任何畏惧,扬手就是一巴掌落下。

    阮明烟被打懵了,她以为区区一个婢女,不敢对她动手的。可谁知到,她竟然……有这胆子!

    “你,贱人——啊!”话还没骂完,就随着巴掌声,化作一声尖叫。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不少目光流转在凌姿涵与阮明烟之间。

    眼见着那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将门之女,名门千金,被个侍女当破布娃娃似的扇耳光,这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却不是担忧,大多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流云,差不多了,住手。”心头无名窜上的小火焰平息了。凌姿涵抬起手中杯子,淡淡的说:“给我换杯茶,有点凉了。”

    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如此,到让阮明烟心中的怒火更深了。

    是屈辱,她打生下来到现在都没受过的屈辱!

    她原本想乘着这个机会,帮姑妈(皇后)搅乱宴会,挑拨众人关系。这样一来,兴许姑妈就能求皇上,将她指婚给轩辕煌了。

    她很仰慕那个王爷,纵然所有人都说他不好,可她,自从那日湖畔相遇,擦肩而过,就深深的迷恋上了,他尊贵的气度,绝色的姿容。浅浅邪笑有如烙印,刻在心头,如何都挥之不去,让她魂牵梦萦。

    但自从听说皇帝为他又指了婚,而他还甚为在意,她的心中就燃起了嫉妒的火苗。尤其在听说他为了那个女人,砸毁相府,抢掠而去,那妒忌的火苗就燃烧成了熊熊怒火。

    今日宴会,她想借机侮辱那女人,不想自己却遭到了羞辱。

    她不甘心,她要报复!

    霍然而起,她提起桌上了几株荷花的五彩冰裂双儿瓶,在盛怒之中,猛地推开端了热茶过来的流云,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就将花瓶朝着凌姿涵的脑袋上砸了过去,口中叫嚣:“妖女,我让你在蛊惑九王爷,还不受死!”

    “当——”

    一声脆响,瓷瓶哗啦落地,碎裂成片。

    而凌姿涵却毫发无损,手中拿着挂着明黄缨络五爪九龙芙蓉玉环的翡翠箫,挡下了花瓶的袭击。

    众人回过神来,但看着那明显是圣物的翡翠箫均不敢动。

    但主席上的皇贵妃却不同于众人的慌乱,始终眯着眼睛,打量着这边,兴致盎然。

    “你——”她居然还敢反抗!

    阮明烟自恃甚高,因为姑妈是皇后,在家极为得宠,就真把自己当个公主似的。就算是在里也向来嚣张跋扈,眷命妇因她的家世也让她三分,那里有人敢给她这样的气受?

    气哼哼的阮明烟几乎丧失了理智,抓住流云手中的茶盏,就往凌姿涵身上砸。

    偏偏这时,凌姿涵微微侧头,好似没心没肺的从她灿烂一笑,不过下一瞬,春华转冬景,暖泉旋即化作寒冰,只一个眼神就足够剑拔弩张,将阮明烟的气势打压下去。

    谁都没看到她的动作,但那茶碗打翻在她身后,茶水尽数泼到了太子妃鲜红的裙上,烫的她叫喊叠叠。

    愣住的众人在那叫喊声中回神,瞬地乱作一团,有拿湿帕子去冰敷的,有唤女拿救急的药箱的,还有人吩咐太监去太医院请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嘈杂。

    而就在人声鼎沸的喧嚣中,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凌姿涵,你又给本王闯祸!”

    冰冷邪肆的语气,隐隐带着几分温柔,不像是责备,倒像是在安抚心爱的人。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齐齐转头。

    竟然是不可一世的九王爷!

    轩辕煌一袭暗紫色四爪盘蟒长袍,端坐木制轮椅上,由贴身侍从严修远推着进入院中。他头发上束,用玉簪玉扣绾着,周身不见任何修饰,绝美的脸上,一双寒潭般的凤眸微微眯起,倏然张开,冷冷地扫过凌姿涵那一桌,剑眉紧锁,眸光潋滟,泛着凛冽的寒,显得一张俊脸也更为料峭,令人不敢逼视。

    轮椅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开。

    “儿臣给母妃请安。”轩辕煌朝皇贵妃拱了拱手,转即朝各位后妃看了眼,却连拱手之礼也省了,只口头上表示一句,“见过诸位娘娘。”

    一众眷命妇忙给轩辕煌行礼问安,却都偷偷打量着他,目光紧紧地锁在他不能动的双腿间。

    “煌儿,不是说了免了你的请安,让你在家安心养病吗!怎么来了?”言笑晏晏,皇贵妃朝轩辕煌的腿看了眼,心底生寒。

    “儿臣是不放心卿卿,就特意过来看看。若是宴席散了,儿臣就带她回去。”轩辕煌伸手至今抓住凌姿涵,紧紧握住那雪白的柔荑,上下打量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卿卿?”

    众人感到事态要严重了,眼前,这一位是大将军王的掌上明珠,一位是国夫人的遗故,虽然在相府不受宠,但地位摆在那儿,又是九王爷心尖上的人物,如珠如宝,更是惹不起的。

    所以都迟疑了下,没人话。

    凌姿涵微微摇头,但不等她说话,皇贵妃就打圆场似的说:“并无大事,只是姿涵与阮家小姐言语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阮小姐又一不小心泼了茶水,烫着了太子妃,现下上了药,应该没有大碍的。”

    “什么没大碍,分明就是她害得!”旁边那本因闯了祸而害怕的阮明烟,现下到不抖了,大概是妒火攻心,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出来。她自以为可爱的嘟着嘴,指着凌姿涵,咬牙切齿的说:“是她,她对太子妃、周侧妃无礼在先,对我侮辱在后,还让侍女掌掴我,现下又害太子妃负伤,简直罪大恶极!王爷,您要为我做主,要秉公处理啊!”

    这话听起来带着几分娇嗔,倒不像是指责,反倒像是小女孩在告状,还有点撒娇乞宠的意味。

    但轩辕煌丝毫没有动摇,只是看着凌姿涵,伸手爱惜的抚了抚她额角的碎发,瞧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更是明白,只有冷笑。

    做主,怎么做主?

    是当面把凌姿涵打横抱走,还是压着她狠狠吻上一通?

    轩辕煌瞥了眼又叫又闹的女人,神色漠然:“你是谁。凭你也配在本王面前说话?出言不逊,指责准王妃,这罪名,怕是你担当不起吧!”

    “王爷,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阮小姐,大将军王的掌上明珠,阮明烟。您,怎么能不认识呢?”微微挑眉,凌姿涵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笑意,话中却带着三分不为人知的酸意。

    “你这是承认自己闯祸了?”

    “我是个会闯祸的人吗?”凌姿涵反问了一句,笑容却越发温柔,温柔的让人心底发怵。转眼往阮明烟面上瞧了眼,凌姿涵淡淡道:“我不过是在帮大将军王教育女儿,今日她遇见的是我,若是那些话被有心人,传到了皇上耳中,可就不是几耳光那么简单了。”

    “贱……凌姿涵你不要欺人太甚!”当着心爱之人的面要被揭短,阮明烟自然不依,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拿出从父亲身上学到的霸气,震慑凌姿涵。却不知,她的霸气带着几分娇蛮,比夏夏的还不如,对连邪王都敢顶这来的凌姿涵,又怎么会有用?

    “阮小姐,在做的都是有眼睛耳朵的人,不是瞎子聋子。你说我住在王府中,无名无分,连妾都不如,可曾想过,这圣旨是万岁爷下的,你质疑我,就是在质疑万岁爷,就是藐视圣谕!

    你我同为一品朝臣嫡女,我的娘亲还是国夫人,位列众命妇之上。你对我出言不逊恶意羞辱,我让婢女打两巴掌,是对你最轻的教训,而你不知悔改还拿花瓶砸我,用茶水泼我,但因没伤到我,我都没与你再计较。若你不服,大可将这件事闹到皇后那儿,看看皇后娘娘是帮亲还是帮祖宗礼法。

    至于你说我对兄嫂不敬,简直可笑之极。你大可问问在坐众位夫人,我是对那位兄嫂不敬了?茶水是你泼到太子妃身上的,只要不是瞎子,可都看得到呐!”

    摇了摇头,凌姿涵朝阮明烟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笑,一番淡淡的话,却字字扣着一个“理”字,让阮明烟无法反驳,让众人也无法打圆场,即使是皇后的人,在此时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而眼下护短护道狭隘地步的轩辕煌,却因这席话,将凌姿涵的手抓的更紧,眼底泛着森然,宛如地狱中的魔魅,声音醇厚却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块。

    “卿卿宅心仁厚,本王可没那么大度。母妃,这件事就劳烦你对皇后娘娘说一声,严修远,等下出,你去一趟将军王府,告诉阮将军,就说既然令千金如此爱舞弄拳脚,不如送到军营里历练历练,将来指不定还能继承将军王的衣钵。”

    院中寂静无声,轩辕煌的声音虽低,却清楚的传出众人耳中。

    谁人不知,九王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几个月前,有个仗着女儿刚获圣恩的四品官,当着九王爷的面上奏参了他一本,还蓄意诋毁。结果,第二天那人的脑袋就被挂在了城楼上,理由“通敌卖国”。

    只一下子,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且名声全毁了。

    不过,相比痛快的死,让个从来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去军营里……也太狠了点吧!

    “卿卿,父皇让本王带你去见他,走吧!”转眼的温柔,落入众人眼中,又是一阵心悸。什么时候,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邪王,也会有一点温柔的神色?

    轩辕煌又对皇贵妃拱手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牵着凌姿涵的手,朝门外去。

    凌姿涵玩的也挺高兴了,唇角微微勾着,倒也乖巧的供着轩辕煌扬长而去。回首之际,那纯粹邪恶的目光扫向两眼睛都快凸出来掉地上的阮明烟,妩媚一笑,却充满了冷傲气势。

    那目光不是挑衅,而是对手下败将的垂怜。

    可阮明烟不懂,只觉得这是极大的羞辱,比被打耳光还要耻辱。

    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阮明烟快步跑上前,追上他们,“王爷,王爷……”

    伸手,她要去拽轩辕煌的衣角,却被严修远给挡了开。

    她怒瞪着严修远,本想大骂狗奴才,却因轩辕煌回首而顿住了。

    那冰冷的眼光仿佛啐了剧毒,向她,又好似穿过她,忽视却又无所不在的将她包围,让她恐惧,惧怕的甚至连眼帘都不敢再抬起。

    “怎么?难道阮小姐还想去本王的军营。”少顿,轩辕煌轻轻了下腿,凛冽森然的眸光宛若寒冰池,丝毫无波,可下一句话,却仿佛冰河决堤,暴雪过境,邪肆而又冷。“本王军营无需女子,只有军——妓!”

    阮明烟跌坐在地,妓,还是军妓。在他眼中,她就是这样不堪吗?

    夏风拂过,院中眷命妇远远看着倒下的阮明烟,心底深处萌发了各种情愫,却都带着一抹,抹不去的寒意。唯皇贵妃与静妃看着远处,神色如常,不知各自在打算着什么……

    *

    照雪外,清荷幽幽,暗暗芳香在空气间涌动着。轩辕煌坐在轮椅上,牵着凌姿涵的手,在平坦的青石板上缓缓行着。无声的温情,即便是偶尔对视,都仿佛在交换彼此的心声。

    严修远故作不知,仿佛自封五感,只是推着轩辕煌。

    流云同样沉默着,跟着凌姿涵,缓缓地走着。

    不只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昔日富丽堂皇的椒房殿,现下却门庭冷清,寥落的很。

    “停一下。”凌姿涵突然出声,叫住了推着轮椅的严修远,伸手接过轮椅上的扶手,“我来吧!”

    “卿卿……”轩辕煌明白她的心意,抬头看了眼那虚掩的朱漆大门,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吧,不能让父皇就等。”

    凌姿涵没有往前走,而是有些费力的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朝那朱漆大门行去。

    “我想进去看看,陪陪我吗。”凌姿涵撒娇的说着。

    其实,应该是她陪着他。

    轩辕煌看了看她,微微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算是默许了。

    在严修远的帮助下,他们把轮椅弄上了白玉阶,搬过了椒房殿的门槛,进门中。

    朱漆大门阻隔了内外两片天地,椒房殿应该是常常有人打扫的,就连院中花圃都修剪的极为干净整齐。两边,碧青色的高树错落林立,叠下浓荫。凌姿涵推着轮椅站在树荫下,看着那巍峨却清冷的殿,她缓缓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此处曾经的繁华景致。

    “卿卿,这是我母后曾经住过的地方。”轩辕煌的声音换回了凌姿涵的神智。他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轻轻抚了下。

    “这是你成长的地方,我想看看。逸,你多少年没来过了,还能记得吗?给我介绍下吧!”在门外时,凌姿涵就是因为感觉到他眼中隐隐泛着的忧郁。

    而她眼中的轩辕煌,似乎从来都是那样的恣意邪魅,甚至有时候有些邪佞妄为,而那种忧郁,她还从未见到过。但也正是如此,她的心理突然有种被揪住的错觉,神差鬼使的进入想走入这承载着一代红颜,难以割舍的爱恋的地方。

    她想,陪轩辕煌故地重游,更想,看一看他童年成长的地方。

    “有些年了吧。”轩辕煌看着他身侧的那棵树,上头依稀还有道划痕,那是他母后为他量身高时留下的。微微闭了下眼睛,他将母后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赶出去,不容许任何事务动摇他刚强的心。然后,他指了下远方道:“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好啊!”凌姿涵干脆的答应着,推着车沿着林荫道走着。

    似乎是因为红颜凋落的关系,这满园的花,也都没有开放,看看这空荡无人的院子,凌姿涵又想起刚才照雪的热闹,不禁冷笑。

    走了许久,他们先去了椒房殿的偏殿。

    推开房门,里头一片尘土。

    看的出,这里就算是有人打扫,却也不能像有人住着那样,日日清洁了。

    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棂照入其中,凌姿涵看着四周的布置,感觉到了什么,就推着轮椅朝里走。她四下打量着房间的格局,布置,还有床榻上没来及收掉的小衣服,微微翘起一抹娇俏的笑:“这是你住过的地方吧!”

    “嗯,我在这里住了十年。”

    “十年……喂,轩辕煌,你可比我幸福多了,你的童年,都有母后陪伴。”笑着,凌姿涵说了句并不算安慰的安慰。她将轮椅推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床榻,走到一面墙前,伸手抹了抹,笑说:“别说,这椒房殿还真是名不虚传。这墙正是椒花的花粉花瓣碾碎了调制后涂抹的。到现在,似乎还有阵阵暖意的花香呢!”

    轩辕煌微微挑了下眉梢,低低的笑了声道:“傻丫头,十三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味道。”

    “不管过了多少年,‘椒房’的情意不变,是种美满的祝福,很暖很暖。”

    “椒房暖情?呵呵,现在怕是早变了。”轩辕煌略带讥诮的说了句,转眼看向凌姿涵,那邪魅的眸光染上了几许柔波,喉结随着微微滚动,醇厚的声音足够让人感到郑重。旋即,他一字一顿的说:“卿卿,等我们大婚的时候,我也给你布置一间椒房如何?”

    是美满的祝福吗?

    那他想要和她天长地久的美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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