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最快的水泓一把抱起黛玉,两人回到了床上,黛玉舒适的依偎在水泓怀中,听他讲完了所有的过程,而后不解的问道:“就算你与薛大哥达成了一致,可他是怎么从老太太那儿把这些东西弄出来的,这里的物品件件不凡,价值不菲,俱是上等货色,尤其是这戒指,若按你说的,或许是老太太指使张嬷嬷从我家偷了去,更该严密收藏才是。”
水泓轻点黛玉的翘鼻,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家贼难防,贾太君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身边的人。”
是鸳鸯?黛玉第一个想到了她,若论信任,她该排第一的,随即又被自已给否决了,鸳鸯对贾母一向忠心耿耿,而贾母待她也不薄,轻易不会做出背主求荣的事来,可若不是她,谁能轻易的接近贾母的库房呢,最主要的,还要与薛蟠联手。黛玉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人选来,半晌方笑道:“我猜不出,总不会是宝姐姐吧。”
“唔,孺子可教也,薛宝钗在荣国府已经取代了过去你凤姐姐的位置,正式当家理财,在贾府的地位与日俱增,贾太君非常信任她。贾府果真穷了,已经开始往外当卖东西,满满三大箱物品,也不过是他们过年期间的各项花费,这家人,也太过穷奢极欲,听说贾府平日的排场比里更甚。”
黛玉点头说道:“你知道的倒不少,我也常提醒他们该俭省,可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养成的习惯如何去打破他呢。因此我才说凤姐姐那样做也算有情可原,虽然触怒国法,可她也是为了那个家,即要装门面,又要保持体面。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我开始打理中锁事,才知道咱们整个中,每天仅仅是膳食这一项,就需要耗费多少米,多少面,爱吃的,不爱吃的摆一大桌子,不过是个排场罢了,我看以后除了太后那里,咱们都减个一二等的比较好。”
“这事管家婆自已决定吧,为夫不参与。”水泓赞许的望着她,他的小妻子不但胆识过人,更有当家理财的观念,虽然小小年纪,做起事来可不含糊,连太后都赞不绝口的,刚想低头吻下去,黛玉又道:“可我真的没法子相信,宝姐姐她,她不该呀,薛蟠是她亲大哥不假,可贾府也是她的婆家,婆家穷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明儿让小桂子把那些送过来,你再找找,看有没有你家的东西,薛蟠上次送东西时,就说过是贾太君的藏品,我也奇怪着,问了才知道原因。”说完水泓贴在黛玉的耳朵说了一句话,又道:“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婆家可容得了她吗,把她从贾府赶出去都是轻的,薛宝钗果真是个聪明人,早早的为自已预备后路。”
黛玉了听了这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叹着气,原来宝姐姐身体有病,不管过去姐妹之间发生过什么分歧,乍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的为宝钗流下一行眼泪,明明是一个女人,却不能行使女人的权利,多么的让人痛心啊!
“这么说,宝姐姐现在做的事,对我来说,还有点功。”
“当然,而且是大功,若没她这把金锁在里边搅和,咱们未必能认识,我把你娶进来,也顺便成就了她一心向往的金玉良缘,你说她要不要感谢我,还不踏踏实实的为我解忧。”提起这个,水泓非常的得意。
水泓边说边注意看着黛玉的脸色,看她肤色如常,想来从前之事,她已经不在意了,金玉良缘曾经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如今终于化做一股轻烟,随风飘走。
黛玉的内心并不若表面呈现的那么平静,少女时代的梦碎了,宝玉离她现在的生活也越来越远,没人提起,一切都抛在脑后,可一旦勾起了回忆,他为她哭,为她笑,为她闹的件件往事,还会浮现在眼前,看似尘封的记忆啊。
不愿想起任何一件与贾家有关的事,可贾母就是有本事让她忘不掉,而且里这位贾贤嫔的存在,也时时提醒着黛玉与贾家的纠葛,水泓说的清楚,这会儿还没有对元春做出处置,是为了维护黛玉的名声,纯妃被贬,紧接着再处置元春,会有不利于黛玉的流言产生。
里外的,王大臣的女眷们眼光都亮着呢,皇贵妃与贾家的关系很是一般,一连几日守在门口请求觐见,都被驳回,若再处置元春,不管是什么原因,为黛玉都不好。爱她,就要保护她。
黛玉还在回忆着过去,一枚戒指已经暴露了贾母的贪婪,常听她说,最心疼的就是母亲,如今看来,还真是变着法的心疼啊。
突然口处一紧,水泓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从衣襟处钻了进去,唇也在她脖颈间磨蹭着,夫妻了这些日子,黛玉十分清楚水泓想要表达的内容,若是打断他,他会不高兴,也会变本加厉,可现在真的有话想问问他,再说她的心情还不平静,对情爱一事也没心情。
黛玉被禁锢在他怀中,而他的吻也越来越深,趁自已还没有神智不清的时候,黛玉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总不会是贪这些个俗物吧。”
突然口一疼,黛玉明白,这是水泓对她不专心的惩罚,而他的声音也闷闷的传来。“起初只是想让她也尝尝被亲人背叛的滋味,没想到会越挖越深,我以为会是贾家兄弟子侄们自掘坟墓,薛宝钗的加入,倒是出乎意料。”
“胜之不武。”
去他的胜之不武,水泓伸手扯下床帐,与外届隔开,而帐子里时不时的也会传出一些声音。
“玉儿,你这个部位丰满了不少啊,是我的功劳哦。”
“……”
“拳头也越来越有力气了,看来繁忙的锁事,并没累着你,夫人潜力无限,即不累,今晚我们换个花样好不好……”
王夫人盛妆打扮,却又一次无缘进,气哼哼的回到房里,觐见皇贵妃她不稀罕,不过若能借机会见见元春可不错,而且上次林丫头还挺有眼色的,知道她惦记元春,还允她去见了。老太太能舍弃这个孙女,她这个做娘的可心疼女儿。
丫头送上茶来,王夫人气还没消,手一挥,茶碗应声而落,摔的粉碎,把丫头的裙子都溅湿了。
包括玉钏在内,谁都不敢靠前,只有宁心大着胆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摘下了王夫人头上,沉重的象征身份的诰命珠冠,劝道:“谁惹太太生气,奴婢去回禀老太太,绑了来给太太出气。”
“你当老太太是万能的吗,这会儿比我气的还厉害呢。”不知为何,王夫人听宁心提起贾母,反而心宽了许多,她是生气被拒之门外,可更该生气的是贾母。
皇贵妃不肯见,最难堪的是她这正一品国公夫人兼亲外祖母啊,估计这几日过去,京城各个府邸已经流言四起,唉,丢点面子有什么要紧,三哥还在大牢里呢。
刚换过衣服,就见宝钗走进来请安,王夫人招手让宝钗在身边坐下,并问道:“老太太那面怎么样,她在林丫头那儿受了一顿气,没撒到你身上吧?”
“原来老太太果真是气着了,宝钗还想着怎么连端茶的手都抖的厉害,正想遣人去请个太医来呢。”
“老太太没说什么?”
宝钗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让宝钗忙去吧,太太去给皇贵妃请安了?可见到咱家娘娘吗?”
王夫人非常失望的说道:“哪里能见到,若是顺利的进了,老太太能气的手都发抖吗,这些年来,林丫头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看似宁静详和,秀外慧中的,怎么这心一狠起来,也着实的另人刮目相看,老爷常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也一样,原来是个掬妃的时候,还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出去了一趟,也不知为何原因,就封了皇贵妃,真真好命。”
宝钗似乎欲言又止的,王夫人便问有什么事,宝钗便将在街上的传闻说给太太听,又道:“如今传言对咱们家很不利,媳妇一直没敢回,也怕是下人误听,今儿过舅太太家送礼,回来的路上听好些人都在议论,说皇贵妃在咱家生活的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
这一席话把王夫人都听住了,王夫人抓住宝钗的手说道:“这话从何说起,金奴银婢的伺候着,三茶六饭供着,白养了这些年,一草一纸皆用着贾家,养尊处优,比你这几个妹妹还尊贵,谁又亏欠了她什么,这会儿封了个皇贵妃,不说感恩戴德,连养育之恩都忘了。”
宝钗心里暗暗得意,跟王夫人说话,可比跟贾母说话容易多了,即不必费力措辞,也不必绞尽脑汁,看王夫人气的不轻,又道:“太太别生气,若是气坏了,还不是宝钗的过错,这事可轻可重的,不回又不行。”
“当然要回,否则咱们都被蒙在鼓里,让赖管家去查,看这流言是哪儿传起的,是不是里的头。”
宝钗忙道:“若按宝钗的想法,恐怕不是的,老太太和太太接连几日守在门口,却不得见,才流言四起。”
这时丫头来回说老太太有请,王夫人道:“正好,把你听的这闲话也学给老太太听听,堂堂国公府的名声,生生的被林丫头给败坏了。”
“宝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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