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能不委屈么,她命悬一线是因为什么,归结底还是陈近南的缘故,现在看到他,委屈加伤感,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而陈近南就站在那微微皱眉,双手紧紧握着剑鞘,就这么看着她。魏春哭够了,出块帕子擦干眼泪,深吸了两口山林间的口气顿时神清气爽,细想自己有什么可难过的,还真没什么大不了。
一夜情的话,就算自己吃亏,那陈近南也没沾什么光,反正自己那个年代这种事经常见,又没得绝症也没少胳膊断腿,有什么可纠结的,这样想着她就跟新生了一般,昨日种种都浮云了。
从车上出个水袋接了点水,洗了洗脸,再用小帕子擦干,又出随身带的粉和铜镜,往脸上细细的扑了一层,瞧了瞧发髻微微散乱,魏春又再梳了一遍。
这些都做完,陈近南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动也未动,魏春看着他笑了起来,本来么,人生不如意十之,她就算被睡了就算对方耍赖又怎么样呢,日子还是要照过,四十二章经还是要继续收集,不就是遇上个不怎么样的男人么,谁没遇上过。
“陈总舵主,我的马被您放走了,您让我怎么上路?”为了表现自个大度,魏春先开口给他说了话。
陈近南沉默了一会道:
“你要去哪?”
“我能去哪,自然是回京城找儿子。您要回去吗?”虽然自己不是怎么很想看到他,不过一路上有个会武功的沿途保护,外加管吃管喝,自己这点银子能省就省了。
“你……”他想了想说道:“愿与我一处走?”
“当然,”她扑闪着无辜的眼睛说道。“你有武功还认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麻烦您照顾了。”
其实,养条狗也认路还能咬人,想到这,魏春笑的更加灿烂,陈近南脸色就有点不太好,一把将魏春从车上拽下来,拉着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此处没人,也没什么马匹,他八成是拉着自己去有人家的地方买马或者找地方借宿,至于这么拉扯八成是心眼小的毛病又犯了,魏春努力跟着也不张口抱怨。
似乎……他是往山顶方向走的,要想找村镇不是都走山下的吗?走了几步她才发现不对劲,因为沿途竟然有哨岗,而且越来越密集,魏春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他们这是去哪?而陈近南的回答让她想逃走。
“黑杨树寨。”
难不成是自己惹到他,所以要把自己送给寨主当夫人?此人小心眼的很什么做不出来,魏春终于明白有些人即使对不起自己,她也要忍着然后笑脸相迎,一路到寨子前面,看到他们被一群面目狰狞的人围在中间,魏春终于忍不住了,她哆嗦着告诉陈近南自己其实心宽广,不止能撑船,建座楼都没问题,其实有些事隔夜就能忘记,何必那么认真呢?
眼看着陈近南脸色更加冷漠,周身突现杀气,突然眼角一挑,举剑就要打,吓得魏春抱头蹲在地上,等了半晌没动静,再抬头发现陈近南与那些黑杨树寨的土匪打在了一起。
怎么个情况?魏春瞪眼看着,陈近南剑未出鞘,所以未伤及他们命,只是他所过之处那些土匪不是抱着肚子就是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她终于亲眼见到以个人之力独挑一整个山寨是什么气势。
那就叫一个霸气测漏,不对,是各种漏,就见他从容淡定,衣袖飘飘,魏春看的直了眼,也不再觉得害怕,甚至还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往前走。终于到了寨主所在的大厅,那位寨主穿着兽皮坐在正座上,等到周遭手下全部被陈近南击溃,他立时拍案而起,从高台之上一步步走下来。
魏春躲在门外面,心道这个寨主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一般话本上这种人都是深藏不露,看来两人要有一番恶战。
这么想着就见寨主走到陈近南近前,与他对视片刻,噗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黑杨树寨上下从此听命于大侠,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大侠给我们条生路。”
……….魏春黑线,就见陈近南说了几句天地会常用的训话,就带着魏春去了马厩,骑了匹马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
刚才的场面她还心跳着,看到这只手,魏春毫不犹豫的伸了出去,坐在他身前的时候,她还没缓过神。
事实上,她缓过来的时候都已经第二天早上了,一晚上她的脑子里都是陈近南大战黑杨树寨的场景,等出门在看到陈近南,她才想起这是负心总舵主来。只不过总舵主为了借匹马至于把人家一寨子的人都打了吗?太不讲理了!
一路上她别别扭扭的在做心理斗争,一边是陈近南英武神勇的形象一边是他小心眼加负心加不负责任,俩人也没怎么说话,一直到了码头,魏春才疑惑的问道:
“去京城要坐船的吗?”
陈近南已经把缰绳交到一旁随从的手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不需要坐船。”
“那是去哪?”
陈近南过来揽住魏春的腰,足尖点地飞身上了船。
“台湾。”
“去台湾干什么?”魏春不解。
“你忘了我以前说过要带你去台湾的?”陈近南解了剑,一旁坐下。
依稀他说去台湾是找郑王爷禀明婚约的事,然后说不定能在台湾完婚………魏春脸色一变:
“我好像没同意要跟你过去吧?”
“既然我们都有肌肤之亲,成亲也是理所当然了。”
“可是我没说要你负责。”魏春急了,被睡了那件事她也就是心理不平衡,想找补找补,要真牵扯到嫁娶她又很抗拒。
“你没说我就不能负责了?”陈近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春儿,我已经想过了,这是我留住你的唯一方法,就算你不乐意我也要如此。”
意思就是说,她的意见不重要,反正什么都发生了,管她乐意不乐意都要嫁。魏春立马炸毛,这是什么破旧社会的习俗!
刚瞪眼想要说点什么,陈近南手臂一捞,魏春坐在了他的腿上:
“干什么?”
“春儿,”陈近南一扫几日前的郁,那叫一个温润如玉,“你早晚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切,谁稀罕,魏春刚想打击他几句,猛不丁陈近南低头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碰,那温热的感觉突然传到了她的脸上。
怪了,她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睡都睡过,怎么还会因为一个轻吻脸红?鄙视自己先!
“陈近南,有话好好说,你先让我起来。”魏春装着恼怒,开始挣脱,不过陈近南却是抱的更紧。
“你可是半点都不像有儿子的人,不过说小宝不是你儿子也不像,你们说话表情又太像。”
“那可是,小宝跟我最像了。”提起儿子的优点,魏春自豪的很。
“是啊,不过小宝青出于蓝,比你聪明多了。”
魏春不屑,她自己也很聪明的好不好,不然为何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看到她的小嘴一撅,不屑一顾的模样,陈近南轻笑了声,伸出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颊:
“虽然我不明白你拒婚的理由,但是如果凡事太过于由着你,恐怕最后我会跟小王爷一般,都被你列入不考虑的范围,我说的是不是?”
“跟小王爷有什么关系?”
“最早说要娶你的可是沐剑声?结果你一番大道理让他信以为真,收回婚约。我发现自凡是信了你谎话的人,你都是应付了事。”
呃…….貌似还真是这般,像什么沐剑声、吴应熊,哦,还有被忘了很久的教主。
“如果我也跟他们一般给你时间细细考虑,恐怕不等你回心转意,就再也寻不到你,我说的是与不是?”
魏春苦着脸,心道这话说的,虽然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挺正确,但是自己不能说是,要是说了岂不是侧面同意陈近南不顾她意愿,强行带去台湾的行为是正确的吗?而且,虚与委蛇是兵家常用招数,她的目标就是跟儿子媳妇买房买田享福,嫁给死亡指数这么高的人真不在她考虑之列。
“其实,总舵主,你这话说的,呃……也不算对……。”
陈近南伸手一抬魏春的下巴,双目含笑的看着她:“而且你还有个特点,就是心事被人说中,从不敢承认!”
说着,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双唇重重的吻了上去。
我勒个去,还让不让人说话了,魏春必须要强调一下自己不是这样,坚决不是。咿咿啊啊啊想要说话,奈何总舵主堵得太过严实。魏春伸出双手使劲推着他的肩膀,已表抗议。无奈对方太狡猾,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然后舌头趁机溜了进去。
魏春这下彻底不能言语了,在神思混沌之前她还想着,自己不是这种人,绝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真是没什么事,所以关在家里写文幸福呀!!!
下章就是台湾之旅了,看看春花姐怎么在台湾风生水起,陈近南有木有什么正房老婆偏房小妾和暖床侍婢一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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