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来中二子 - 陆小凤 五

    

    手里抱着窗帘和衣服，我依旧穿着那身不合适的白色长衫，游荡在街上，放眼望去，满满的全是两只脚在走路的食物，这种感觉非常差，差到极点！

    对我来说两条腿的食物和四条腿的没有什么差别，看现在的大街上就像是在看一摞摞的猪仔在溜达，而且这群猪仔子还不断的一只只的回头看我，他们那种稀奇的眼神让我名为自尊心的某处非常的不舒服。

    肚子咕咕的叫着，我的眼球里倒映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肥胖各异的食物，却提不起胃口来。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甜甜的东西……

    捂捂空荡荡的胃部，我继续向前走，见一个人回头我就白他一眼。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一个小巷子的某处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累了，也不是因为饿了，而是有两只张牙舞爪的食物横更在了我的面前，那面部坨坨的肥让人看了倒尽胃口，就算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挑这样的。

    “走开，我没空……”捂上眼，我真的不想去看面前那和棍子的两只肥猪，太伤眼了。

    “小美人，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老板娘找你有事。”

    晃晃手里的长棍，张虎和张豹两人盯着瘦小的人笑得脸上的肥挤得更紧，一条条的沟壑在脸上有明显加深的趋势。

    “我说了，没空，让开。”正想侧开身子绕过去，想不到这两人竟向我这边跨了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姐姐真理手册十七条，当有人食物自己，而姐姐又不在身边的时候，中二子应该自己用意念杀死挡路的食物。

    集中意念力，我开始想象两个人把棍子互相刺进身体里的样子。

    张虎和张豹本来就四肢健壮脑子萎缩，也没有任何危险意识，还继续调戏道：“小美人，跟我们回去，我们老板娘保证你甜甜吃香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绫罗绸缎，朱钗首饰随你要，只要你想要的你都可以得到……”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姿色过人的小佳人，他们俩人互相对了一眼，保证如果待会人逃跑就直接打晕带回去。二人想：这个金发蓝眼的异族女子衣着褴褛，神情迷惘，想来是刚刚逃难过来，老板娘还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盯上了她。现在瞧着虽然是小了点，但是假以时日绝对成为万花楼的台柱子，更何况，这金发蓝眼的和说书的讲的波斯美女倒是一模一样，这样的珍贵佳人不知道有多少的王公贵族愿意拿银子来换美人一笑呢，一定能卖不少的钱。

    我只听到那一声吃香喝辣的，有些心动，但是再见他们又是一副在打算盘的/笑脸，心中狐疑，便问道：“有甜甜的东西吃吗？”

    二人想不到会有如此回答，马上言笑逐开，巴结得说：“当然有，小美人，怎么样，和我们回去吧。”

    我眼珠子一转，看他们傻兮兮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吃饱了再出来就好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新的储粮不是！

    “好吧，我和你们走，带路。”

    想不到事情会那么顺利，二人齐声点头道好，开开心心的在前面带路，张虎在前头对着张豹挑眉毛，暗道：原来这波斯的小美人儿这么好骗，这回一定能捞一大笔。

    张豹也不含蓄，笑的比他哥更高兴，不住的点头，想象着晚上拿了钱去找老相好兰花的事情。

    我无所谓的撇撇嘴，看他们两只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也懒得去瞧。

    万花楼离那条偏僻的小巷子并不远，走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我已经被他们带进了后门。就见他们两个大块头跑进去，嘴巴里还兴奋的喊叫着：“妈妈。”

    我的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妈，会生出这么蠢的两个儿子来。

    出来的是个红衣阔衫，风姿窈窕的女人，不老，这是我给出的第一评价，那两个儿子一定是在生的时候被掉包了，要么就是孩子他爹张的巨丑，这是我第二件想到的事情。

    那个被叫‘妈妈’的人一扭一扭的走到我的面前，绕着我转了一圈，魅人的桃花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不错，真是不错，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中二子……山村中二子。”我皱皱眉，移开两步，这个女人身上的花粉味比昨天那个上官飞燕的还要浓，这里的雌食物都是吃花粉长大的吗？熏死人了！

    “中二子？？这是什么名字，哎呦，既然来了我万花楼就随了万花楼的风俗改个名吧，就叫……”她手一动，肩上的衫子掉下来了些，她的那两个儿子眼睛直勾勾的往那□的香肩看，她也不在意，媚笑着慢慢把衣衫兜上，别有一番妩媚之情。

    我歪歪脑袋，想不明白孩子和母亲之间这么会有这样的动作。食物之间的关系真是复杂。

    “就叫轻轻吧，我看你身子轻盈，腰肢纤细，好好的练练舞，将来这轻轻一上台表演的话，必然轰动整座京城啊！”越想越开心老板娘笑的花枝乱颤。

    “我是中二子，姐姐说我是中二子我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轻轻重重的？！

    老板娘最恨的就是不妥协的新人，本来还以为不哭不闹的是个好掌控的，这么料到脾气会这么大，要是不压压那还得了！

    当即，她就叉着腰，露出了万花楼当家的凶狠：“我说你是轻轻你就是轻轻，你这个小妮子还敢和老娘叫板不成！”

    “哼~”冷冷的勾勾嘴角，我现在终于相信这个女人是那两个白痴的妈了，我在井里听到过那些男人打女人的骂声，也听到过那些刁钻刻薄的泼妇虐待公婆的样子，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刁妇中的佼佼者。我也懒得和这种东西多说话，也不承认她乱叫的名字，直接开口说：“我饿了。”

    老板娘没有收到反驳，以为自己的恐吓奏效，想想也是，一个黄毛小丫头，一见到这样的场面自然就会伏贴了。当下，她就又换上了笑脸，对后面刚刚走出来的小丫鬟说道：“好了，绿儿，你带轻轻姑娘去吃点东西，记得拿点好的，瞧瞧这小身板瘦的，”说着她还把那只全是白粉的手伸到我的背上来，我顿时满脑门的黑线，马上向那个叫绿儿的丫鬟扑过去，抓住她的袖子，道：“姐姐，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吧。”

    绿儿似乎很怕老板娘，看到我抓着她，她立马惊恐的看向老板娘，满脸不知所措。

    老板娘心情不错，也就没有计较，挥挥手，就让我们出去了。我在转角回过头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个叫张虎的把手放到了那个老板娘的腰后，顺着脊背慢慢向下抚。

    ——原来食物之间的亲子关系是这样的啊，孩子要帮母亲的呀。我想了想，暗中记了下来，准备回去的时候把这些事情都写在我的食物观察记录里。

    叫绿儿的小丫鬟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端来了些韭菜，又见我只喜吃糕点一类的甜食，就又去厨房拿了些来。我在她放下食物走开的时候多瞧了她一眼，长的清清秀秀的，就是眉宇间透着一股懦弱气质。只会受气不会还手的食物，活该在这里受罪。中二子不喜欢弱弱的食物，虽然她关心了我，但是我没有义务去帮她。

    把实现重新放回到糕点上，我吞下了嘴里的枣泥糕，嘴巴里松软甜腻的感觉让我舒服的眯起眼睛。过后，用袖子擦擦嘴巴，对食物很满意，我点点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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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了，我照样还是瘪瘪的肚子，对没有打饱嗝有点遗憾。不管我怎么吃肚子都不会有反应，其实也不这么饿，只是心里觉得自己真的很饿很饿是了。

    把脸上的糕点屑屑拍拍，我站起来往门口一看，就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映在门口。看来是叫人守住门口了……嗯……我用手指捞捞盘子里的屑屑，舔舔，露出小虎牙，笑了。

    我要是会被你们困住就不会进来了，笨蛋，儿子是笨蛋，老妈也是笨蛋，这一房子的全部是笨蛋！

    像上次一样，闭上眼，集中意志我想象着自己有长长的指甲的样子。

    果不其然，手上的爪子再一次张了出来，瞧着有长长指甲的小手，我握了握紧，又松开，确认已经完全张好顺手了，便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楼下面人流很多，那个老板娘还在下面对那些人眨眼睛，一停不停的，莫不是得了什么眼疾？？

    抿抿嘴，我一想也对，要是没有眼疾，这么会看上个臭老公，然后生下对丑儿子呢！？

    没有向下爬，我直接往上面爬去，倒不是我怕了那些食物，只是他们吵吵嚷嚷的实在讨厌，还是爬高点看看附近有什么可以跳跃的房子或是大树，跳过去再说。

    屋顶的构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是平的，我见过花满楼院里的房子，大但却从未细细观察过上面的结构，原来这里的房子是用一块块的小瓦片组成的，好奇特！

    体重够轻，瓦片撑着我重量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响动，我放心的收起了爪子，一步步的向对面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走去。现在正值深秋，银杏的树叶都是黄色的，风一吹，一片片的慢慢飞舞掉下就像是在空中嬉戏打闹的黄粉蝶一样，这让我想起了在井底偶然见过的樱花，樱花是粉色的，白天的时候一阵阵飘落就像是下了一阵粉色的花雪一样，我接住过几片樱花，但是没有多久全部腐烂了，我一直想要看看井外成群的樱花，看看那阵阵的粉雪飘下的美景，这也是那么向往小树林的原因之一。

    禁不住，伸手捏住了一片飞来的银杏叶，食指和拇指指尖的树叶轻轻摆动，像是真的蝴蝶在之间扑腾一样，我沉迷其中，正准备多接一些叶子回去给姐姐看看，双脚下踏住的那一片青瓦便被一阵气流击碎，那真强大的气流冲出屋子直击我的脸部，身子一侧，不料脚下早已没有踩踏物，反应不及之下，我手里还抓着那一片残破的银杏叶，落了下去。

    随着我落下带起的风从屋里冲出洞口，银杏叶纷纷被风吸了过来，一会儿，没有了气流的支持，它们又一片片的掉下来。成群的蝴蝶就在我的眼前翩跹起舞，我的耳边想起嗡嗡的气流声，顾不得自己正在下坠的身体，我伸出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片银杏，满足的笑开了。

    “澎~”大木桶里面满满的温水被突然而下的重力直击，浪大的水花直冲云霄，嘶吼过后，掉落到地面上。

    “啊！！”

    “啊！！”

    我左手握着叶子，右手脸上的花瓣和水，探出脑袋来，只见四个娇艳的女子此刻正惊恐的失声尖叫。

    “你是谁？在屋顶上作甚？”

    我的脖子后面多出一个硬物，温温的，有些糙，我知道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很大，形状大，力气也大，捏我后劲生疼。

    一想起我还没有抓到的银杏叶，我也没有了好脸色，“放开我，没见我正在接叶子吗？”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但是手松了下，我趁机转过身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食物一点教训，他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并未来得及阻止。

    在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双眼睛，纯黑的，带着凌厉，和花满楼那样琉璃般的温润不同，这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尖利刺人的武士刀，只要一被盯上就有种被死亡盯上的惊惧感。

    我生生咽下了嘴巴里要骂人的话，连意念也被他怒气腾腾的眼神打散，怔怔半扑在他luo着的身上，不能动弹。

    这个人，是光着的……而且，这个人没有自己和姐姐在前的，还有，视线往下……飘荡着紫红色花瓣的水面清澈的很……我瞪大眼睛，咕噜—咽咽口水。

    周围的人的呼吸声突然消失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上冷冷的……是错觉吗？

    猛的，又是一阵水花，然后我就被人提了起来，丢到了地上。

    屁股正好搁在了屏风的角上，我当时脑袋一蒙，眼睛一眯，嘴巴一咧，鼻子一酸，就痛的哭了出来，“唔……啊！！！姐姐！！”

    姐姐，中二子的pp好痛啊，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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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里的某处，正在使劲向上爬的贞子像是有感应的一样停下了攀爬的动作，脑袋僵住，然后全身嘎啦作响……再抬头，她的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看向井上方的某处，定定的看了会，确定没错之后她身子换了个方向，飞速的向着那边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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