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来中二子 - 陆小凤 七

    

    意识模模糊糊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船上，不断的起起伏伏，可是周围有些干燥的热又让人感觉不出水的滋润，又或许不是在船上？……眼皮子很重，我很想睁开眼睛但是它不太听话，一直张不开眼睛，看不到……

    哒哒哒的声音清楚的从四周传来，有着说不出的某种规律，哒哒哒，像是某种金属敲打地面的感觉。

    意识在身体里挣扎，豁然间，我的实现变得明亮了，我发现我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隐隐约约的小窗口上的帘子被马车带起的风吹起，带来一丝光线，是那个拿剑指着我的人，他正坐在正中央双腿盘起，眼睛闭着，像是在沉思什么，眉毛揪得紧紧的，那把剑被它捏在手上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他手里的汗捏着乌鞘发出的摩擦声。

    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发现我醒了呢？转开视线，帘子又一次被撩起，一张熟悉之极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我自己……

    潜意识的，我往那边飘去……为什么是飘……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整个人是随着风过去的。

    伸手，触碰到了柔软的肌肤，我竟然碰到了我自己的脸，好神奇。

    这让我想起了姐姐说过的，意念可以超脱出自己的身体以某种灵魂的状态存在，就像姐姐用脑海中的画面保存自己仅存的意念和怨念一样，原来……我也可以……那么，我死了吗？

    巨大的疑惑出现在了脑海，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去解决。而那个致使我变成这样的那个剑人，此刻正在我的身边。由此，我的心里起了一团火焰，越烧越旺，外面的马儿走得快，我的怒火长得也快——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就是想要杀人。

    手握成爪状，我泛着红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右肩略向后靠，蓄力，瞬间出手。

    空气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刺啦……”的一声尤为清晰。

    西门吹雪感觉到不正常的气流也张开了眼睛，星眸扫视一圈，剑眉皱起，明明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种强烈的气流感和危机感却丝毫未减。

    刹那间，爪落。

    那张冷如坚冰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痕迹，然后，慢慢的渗出血，变成不规则的红色。

    我还以为他是冷血的，想不到他的血也是温热的，黏黏的，舔舔指甲上的体，带着铁的腥味，我意外的没有感到恶心，反而觉得味道不错。

    “谁？”西门吹雪手里的剑并未出鞘，他的面前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但是他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敌人的存在，是什么时候来的？

    了脸上的伤，艳丽的红染上了洁白的袖口，随着宽广的口子一点点晕染开，在白衣上作出一副妖冶诡异的画。

    见他躲开了致命的攻击，我不耐的眯起右眼，等着第二次的攻击机会。

    西门吹雪把剑拔了出来，叮的一声，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太阳边的神经，一点点的抽拉，刺痛。

    直觉告诉我再不下手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双手握爪，尖利的指甲随着我手上的颤抖也微微抖动。

    哒哒哒，马车的左边撞上了一块小岩石，抖了一下，外面窜进来的阳光恰好照在银色的剑身上，我抓准他左右转动视线的空挡，扑了过去。

    越过大路，前面延绵着的是一段崎岖不平的路，全是凹凹凸凸石头，马左右躲避着脚下尖的石头，怕被刺伤，却让后面的马车左摇右摆，变得不稳。

    伴着晃动，马车又震了好几下，那几个剑尖上的小白点刚刚好吸收了阳光，白色的光线被吸收后消失了一会，在发出“叮”一声之后又猛地向我这边爆发，我眼睁睁的看着这温暖的光笼将我团团困住，无法动弹，意念的灵体在我的可视范围内一点点消失，汇成一股股的水流一样的灵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强制的束缚住了意识，我又变回来那种模模糊糊的状态，轻轻的身体开始变得真实起来，心里那股子火气也忽的散去，伴着一阵阵的颠簸，我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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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

    “人还没醒吗？”

    “是，那位姑娘还未醒，庄主要进去看看吗？”

    “嗯……”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我被外面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吵醒，这次睁开眼没有那么的吃力，我意念一动，身体就自动张眼，对上了素白的天花板。奇怪……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身体也莫名其妙的酸痛。

    捂着脑袋支起身体，一床薄被落在了我的腿上，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那件大大的男士长衫，而是刚好合身的月牙白女衫，不是那种石灰的白，而是泛着珍珠般圆润光泽的白色，没有见过这样的布料，我忍不住多了几把，滑滑的细腻触感好的惊人。

    思绪反转间，一个黑影罩上了腿上的被子，抬眼，我看到人，愣了下，瞳孔紧缩了一圈，这个人脸上的血痕和自己梦里面的一模一样，难道……不是梦？可是为什么我又好好的活着呢？

    见人抬头又低头，不理自己的西门吹雪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静静的找了个离床近的凳子坐下，看着。

    “你的衣服湿了，我在客栈已经找丫鬟给你换过了，到了这边以后你又昏睡了几天，这几日都是庄子里的丫鬟照顾你，你不用担心什么。”

    闻言，我呆愣的歪头，换衣服，是在说我身上这件好料子的衣服吗？奇怪，他那么紧张解释做什么，换就换了，反正姐姐也是这么帮我换的，有什么关系。

    “哦。”

    又看向他脸上的淡淡疤痕，顿觉心里平衡许多，我让你嚣张，毁容了吧小样！中二子不是好惹的！

    “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已经从万花楼买下了你，你自然是万梅山庄的人，不能离开万梅山庄一步，伤好后就服侍着吧。”

    西门吹雪来到山庄之后日日擦剑，和以前一样，剑身上的那稀稀疏疏的零星几点白色这几日竟然慢慢同化了它周身的铁，在宝剑上汇出了奇怪的纹路，剑身比以前轻了许多，用上去倒还顺手。不过他还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自然不能放人离开。

    “什么万花楼？什么买下我？我要回家！”总觉得气氛有点压抑，我果断的掀开被子，准备离开。

    但是在掀起被子的那一刹那我却懵了，一股血腥味直冲而上，我下身的衣服上还有床褥上都沾着血迹，像一朵朵的梅花，可是又比梅花的颜色亮些，艳些，很扎眼。

    深吸了一口气，我把卡在喉咙里的单音节释放出来。“啊！！！”

    我想我要死了，这么会流了那么多的血，难怪身上又酸又痛，呜呜，姐姐说过死掉的时候要是没有足够的怨气是不能变成鬼的，那中二子是不是会消散，不能见到姐姐了……姐姐，我错了，我不该离家出走的……

    西门吹雪一直保持着淡漠，但是在尖叫响起的那一刻他腾的站起了身，看到床上的血红，耳朵上染上了粉红。眼见着床上的人越哭越凶，他知道若是像平常对待那些人一样怒斥一定会适得其反，只能尴尬的站在远处，不做声。

    还是外面的丫鬟听到了哭喊声，在门缝里一探，正好对上西门吹雪泛着冷意的利眸，见他眼角一跳示意她进去，小丫鬟吓得打了个趔趄摔进了门，连滚带爬的走到了床前，看到缩在在一边哭哭啼啼的人还有那一床的血色，她马上反应了过来，“姑娘，你别哭了，伤身子的。”

    充满水的眼睛只瞧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见来者是个女子，我瘪瘪嘴带哭腔的问：“中二子是不是要死了？中二子是不是不能回去见姐姐了？唔……”

    “不是的，”小丫头的脸色有点僵硬，似哭似笑的，“姑娘，你不是受伤了，是初潮来了，这说明你长大了，已经是大人了。”

    停下哭嚎，我抽抽鼻子，“真的？”

    变成大人会出血吗？真的不会死？不会消失？

    “那你也流血了吗？”

    小丫鬟的脸倏得红透，头顶冒着白眼，羞怯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哦，那就好。”停下了抽泣，我擦擦脸上的泪迹，这才绽出安心的笑颜。这么说，中二子已经是大人了吗？好想快点告诉姐姐，中二子做大人了！

    西门吹雪自始至终都双手抱站在后面，注视着对忽视他的两个人，咳嗽出声。“给她去洗洗，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带到我的书房来。”

    小丫鬟马上转身领命，恭敬的屈膝行礼。“是，庄主，奴婢明白。”

    西门吹雪满意的点点头就转身走出了门。小丫鬟见主子出去了，才松开憋在喉咙里的一口气，道：“姑娘，等一下，奴婢准备好，帮你清理一下。”

    “哦。”我应了声，看着她把脏被子抱走，接下来几个人走出来，把一个大木桶放在屏风后，在里面装满热水和花瓣，小丫鬟让其他人避让之后才帮我脱衣沐浴，还特意叮嘱月事来时不能久呆在水中，我似懂非懂的应着，开始思索月事的事情，不过我这么出来没有见过姐姐流血？难道是姐姐偷偷瞒着中二子，自己一个人长大了不告诉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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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最近很倒霉，佳人上门本来是一桩美事，他做梦都想的美事。但是当那位绝代佳人出现并跪在了他的面前时候，他跑了。因为陆小凤知道，女人好，漂亮女人更好，但是当女人门有求于你时，就糟了！麻烦也就来了！这种时候，越美的女人往往就越麻烦！

    本来还想去找花满楼说说心事，商量一下。哪里知道那个丹凤公主会把自己的好友花满楼抓走了，他到万花楼的时候只扑了个空。

    丹凤公主以此威胁让陆小凤接下这个大麻烦，按照金鹏王给出的三个叛臣的画像，陆小凤他们首先想到山西富儒霍休。经过霍休的确认，陆小凤深感严立本、严独鹤、上官木武功了得，再加上一个“青衣楼”，仅凭自己和花满楼，难是对手。

    于是，西门吹雪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求助的首选，西门吹雪人虽冷，但是对于朋友，尤其是陆小凤他还是会宽容的。陆小凤也因此得了不少的便宜，破了许多的案子，名声远扬。因此，他在西门那里的信誉值已经为负，但是事态紧迫，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求人家了。

    说真的，陆小凤从来没有这么惦记过西门吹雪。这件事太棘手，他还真的没有把握西门会接下，一路上陆小凤的四条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还是花满楼笑着说出了自己主意，让陆小凤牺牲一下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去博取剑神的欢心。

    这让陆小凤很难受，一边是美人的苦苦哀求，一边是自己的宝贝胡子，所以说，花心的男人担心的事情就多。

    万梅山庄离得不远，马车大约两日可到，陆小凤满心满脑纠结于错综复杂案情和自己的胡子，一路上都拿着镜子在照胡子，就怕到了西门吹雪那里他的胡子就保不住了，趁现在多看两眼。而花满楼整颗心都在前几日再次失踪的上官飞燕那里，虽然脸上笑着，但却又几分凄楚。

    马儿奔得飞快，车夫觉得很奇怪，以为这匹马是匹老马，平时又懒又贪吃，常年不肯动，为何今日都不抽打它，它便跑得飞快？？

    只因没有呼吸，没有温度，两人都没有发现在马车下面附着一个白色的影子，长长的指甲嵌进下方的甲板，那一头黑色的长发拖着下面卷起蹭蹭黄土。

    这一行中最有警觉感的还是那匹棕色的大马，贞子是在陆小凤上车的时候附上来的，马感到身后一寒，马上叫嚣着跳起来。弄得后面正想上车的陆小凤和站在门口送行的金鹏王和丹凤公主很尴尬。毕竟，这匹马是金鹏王送的。

    陆小凤站稳了，笑着说连畜生都不这么待见自己，巧妙的化解了尴尬，丹凤公主为此还多送了他两个媚眼，弄得陆小凤和情窦初开的少男似的，心里小鹿乱撞——这是表面上，陆小凤心里是不是真的像面上一样，就不得而知了。

    受到贞子的意念侵袭，棕马跑的比平时快上几倍，两天的路程只怕一日内就可以到达，当然，到达的那一刻也就是马累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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