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祖孙斗 - 32第二十六章

    

    这天的天气很好,永璂小胖孩儿正拖着他家皇玛法的手逛御花园，顺便好好体验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胤禛看着蹦蹦跳跳比自己略靠前半步的小家伙儿，觉得如果用绳子拴住他的话，他应该能蹦跶地更加欢快。御花园又不是什么新鲜的地方,用得着这么高兴嘛！

    小胖孩儿这两天确实过得很不错,他家皇玛法好像突然变得……嗯,慈祥了！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再对他板着脸,除了某些他太过于闹腾的时候；对于他的一些会有损皇家颜面的计划,也没有一口否定地默许了；就连捏他脸的时候,都好像不怎么出力气了。这样的皇玛法都要让小胖孩儿不认识了，不过这样的日子真的让他很愉快。

    “皇阿玛，累了。”小胖孩儿的身子，蹦跶了一会儿就冒虚汗了。小胖脸儿红扑扑的，额头、鼻尖上是一层薄汗。一手抱住他家皇玛法的大腿，偷偷将脸上的汗都蹭到那龙袍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到那座有名的“把草问”亭子去歇一歇了。

    胤禛是真不明白，自家的胖孙子怎么会对这些幼稚的恶作剧如此乐此不疲的。真以为朕看不到他将朕的龙袍当成抹布了吗？抬头看了看四周，不远处的假山上正有一座凉亭。自家这个小东西娇贵得很，冷不得、热不得、饿不得、累不得的，过去歇歇吧！

    两人刚走到假山的半腰，就听到亭上有声音传来。小胖孩儿连忙拉住他家皇玛法，侧耳细听，正好听到野燕子那有名的“把草问”，接下来就是令妃那一连串连哄带吓的话。胤禛也站着没动，只是脸色沉下来。后面跟着的人们见主子不动，也不敢吭声。

    通往凉亭的路有两条，胤禛他们站着的这条向来少有人走，而另一条上则过来了两个男子。听得出来，四个人很快就说到了一起，妃子、阿哥、女、伴读坐在一起举杯共饮。

    小燕子的伤好了，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人，闹着要逛皇。皇上虽然没怎么来看过这个私生女，可也给她那里送过两次赏赐，而且都是贵重的御制物件。这让令妃有些拿不准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却也偏向于皇上喜欢这个女儿，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着承认她的身份。鉴于皇上那个好面子的子，这种可能很大。所以，其实皇上是很喜欢小燕子的？！

    被小燕子聒噪的没法儿，令妃只好挑个人少的时候带着她到御花园逛逛。令妃对小燕子的感觉很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该赌这一把。小燕子伤还没好的时候，就已经被入了包衣籍，身份就是她的远房侄女，分派到延禧做女。如果皇上真的喜欢小燕子的话，会让自己的女儿留下个包衣的污点吗？还是说，这只是皇上为了不以人注意地将小燕子留在中？

    想来想去，令妃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可这个私生女竟然还在火上浇油。什么出，什么回家，什么不是的，说的她心惊胆战的，急忙吓唬了一番才让她闭嘴。正好尔泰跟着永琪过来了，急忙暗示让他额娘进，这事还得让福伦好好查查才行。不过，五阿哥跟尔泰好像都对这个私生女很感兴趣，也许她不是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谈话还是在“最美丽的小鹿”跟“最糊涂的猎人”中结束了，因为胤禛带着永璂小胖孩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小胖孩儿偎着他家皇玛法的大腿，眨巴着一双看似天真的凤眼，实则戏谑地看着这四个原本会成为幸运星，但现在会成为扫把星的人。上辈子他没有机会旁观这次历史的会面，现在终于成功地被他们恶心到了，不知道他家皇玛法作何感想。

    看看跪了一地的人，胤禛没有搭理他们，拉着小家伙儿在石凳上坐下。想了想之后，将胖孙子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如今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直到小太监们在吴来的指挥下，将桌面上的茶点都换过之后，胤禛才冷着声叫起。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让这几个跪到死。

    永琪已经有日子没见过皇阿玛了，上次还是去西山围猎的时候，再上次是他去养心殿给令妃娘娘求情的时候，当时皇阿玛还让他写了一份关于治河章程的折子。虽然事后皇阿玛没有再提这件事，但永琪很想当然的认为皇阿玛定是满意的才对，说不定就在跟大臣们讨论他的见解。所以他此时很高兴，就皇阿玛身后跟着的十二也不觉得十分碍眼。

    只是，等他从地上抬头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永璂坐在皇阿玛的腿上悠闲地喝茶。脸色蓦地一变，这样的落差让他想起现在中的传言——十二阿哥深得皇宠。他对这种说法本事不屑一顾的，皇阿玛喜欢的从来都是聪慧多才的儿子，永璂很显然不是这样。现在看来，永璂对于他的地位倒是有些威胁。不过这也没什么，一个幼稚任的小屁孩儿罢了。

    “皇阿玛，您来得正好，我们正跟新来的格格说起那天围场的事情，她……”永琪将躲在令妃身后的小燕子拉到身边，想要让她跟皇阿玛更加亲近一些。他一见到这个妹妹就觉得很让人心疼，本是金枝玉叶，却在民间长大，。为了认爹，还被自己一箭在口上，差点丧命，现在却又能够丝毫不计前嫌地跟他交谈。多么神奇的一个女孩子啊！

    “格格？”胤禛打断永琪的话，冷眼扫向脸色一白的令妃。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质问她，这个格格是怎么传出来的。小燕子的身份已经被他定在包衣女上，一辈子都当不了皇家的格格。这个女人不是很会揣摩弘历的心思么，怎么这么点事都弄不清楚？

    接收到皇上的冷眼，令妃面上又是一白，赶紧解释道：“永琪，小燕子还不是格格。皇上让我将她认作娘家侄女，小燕子现在是延禧的大女。”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看皇上的脸色，好像是对她很不满意。难道她猜错了，皇上很不喜欢这个私生女的？

    一想到这儿，令妃就打个寒颤。若是这样的话，也可以解释得通。既不认她，又不让她出乱说，就将人圈在里。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令妃心里发苦，看向小燕子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如果因此让她失宠的话，你就给本等着瞧。

    小燕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在中的身份，虽然她弄不明白女跟格格到底有多大的差别，但是一个是伺候人的一个是被人伺候的还是知道的。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是进来享福的，可不是进来伺候人的，就算是伺候仙子娘娘也不行。紫薇不是说她是皇帝的女儿嘛，皇帝的女儿怎么会是个女？难道紫薇骗了她，紫薇本不是皇帝的女儿？

    刚想要嚷嚷开，小燕子就像被冻住一样张不开嘴了，整个人抖成一团。又是这种眼神，做皇上的都是这么吓人的吗？野兽的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是不要开口说话，否则一定会被死得很惨的。这种直觉总是能够让她避过一些危险，所以她选择闭嘴。

    永琪和尔泰也被这种说法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个正给十二阿哥递点心的男人。女？再看向身边这个标致、爽朗、善良的姑娘，女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这么一个人，更何况这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一定的。

    永琪决定，他一定要修正郑重错误，“皇阿玛，是不是小燕子有什么事情没跟您讲清楚啊？她带着的两件信物，儿臣看过，那很明显是……所以，小燕子应该是儿臣的妹妹才是啊？”看着小燕子受到伤害，脸色苍白，身体发抖的样子，永琪觉得感同身受。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听到皇阿玛的安排，得不到应有的身份，一定会觉得很伤心吧！

    “什么信物？永璂怎么不知道？皇阿玛，您知道吗？”小胖孩儿吃饱喝足之后，将胳膊放在桌上支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信物？反正东西已经不在你们手上了，爷说你们有，你们就有；爷说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决定了，爷回去就将东西烧给你们敬爱的皇阿玛。

    “永璂，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乱讲。皇阿玛，令妃娘娘跟我，还有尔康、尔泰、鄂敏都看到过那两件信物，扇子和画，上面由您的题字。”永琪心中一恼，觉得被弟弟挑战了威严，斥了小胖孩儿一句，然后急切地向胤禛讲述着。

    小胖孩儿可不是以前了，才不会任他训斥，当下就一瘪嘴，眼眶微红地埋头到他家皇玛法怀里，呜咽着小声告状：“皇阿玛，五哥吼永璂，永璂就是没有看见嘛！”皇玛法，给孙子个面子吧，要好好配合啊！爷想要做告状这种事，已经想了好久了。

    即使心中满是黑线跟吐槽，胤禛还是面无表情地拍拍怀里的小脑袋，瞪了永琪一眼道：“你乖了，朕也没看到什么信物。令妃，你知道吗？”又转向永琪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难道你平日里对弟弟们就是这样的？呼来喝去、不懂友爱，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朕看你这么些年的尚房算是白念了。住到景阳都没能让你多读两本？”

    令妃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噎死，这父子俩都是说谎不打草稿的吧！她明明将两件信物亲手交到皇上的手上，十二阿哥也在旁边跟着的，现在张嘴就说没见过。可她能说什么？说皇上、阿哥说谎了，他们明明见过那两件信物的？那是找死的行为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只能顺着往下说，“回皇上，可能是五阿哥记错了，臣妾也不曾见过什么信物。莫不是他们回京的路上匆忙，掉在了什么地方？不如就派人在路上好好找找，说不定能够找到呢。”今日说不得就得罪了五阿哥，以后可得想办法补救回来才行。

    永琪要疯了，皇阿玛为了永璂的一句话训斥他，令妃娘娘否定了他的话，就连小燕子也不出声为她自己力争，这个世界怎么了？他从来没想过皇阿玛会对他说那么可怕的话，说的好像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一样。这样一想骄傲的他怎么能够接受！

    还有令妃娘娘，信物是他亲手交到她手上的，她现在然说没有见过，还说什么掉了。这是谎言，令妃娘娘在说谎！天哪，他从来没发现令妃娘娘会是说谎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令妃娘娘，我把小燕子交到你的手上，可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只有小燕子，更加地让他心疼。这个女孩子已经伤心痛苦地没有说话的能力了吧？！皇阿玛不认她，有失去了信物，她以后怎么办？难道要真的以女的身份留在中。不，这不公平！他不能让这样一个美丽开朗，身份高贵的女孩子承受如此的痛苦。

    “皇阿玛……”慷慨激昂地抬起头，永琪决定用自己的真诚言语来打动皇阿玛。至少，不能让小燕子做个女啊。只是，话题在未开始的时候，就被胤禛扼杀在了喉咙里。

    “闭嘴，现在回到景阳去，将孝经给朕抄一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准出门。”冷眼睇了过去，胤禛不想听这个草包的长篇大论。是的，草包！这是胤禛从他的治河奏折里得出的结论。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回去抄吧，省得出来碍眼。

    噗！永璂小胖孩儿差点没忍住笑，身子抖了一下。《孝经》差不多两千四百字，抄写一千遍，那就是二百多万字，他那位五哥估计是有些日子出不了门了。爷这个做弟弟的可跟他不一样，爷向来是友爱兄长的，可得准备份好礼物，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和手指。

    胤禛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捏了小家伙儿一把，知道这小东西暗爽地厉害。

    “令妃，既然夏燕子的伤已经好了，你就尽快教教她规矩。现在这样，不成体统。”

    说起规矩，却是小胖孩儿悄悄在他家皇玛法身上写的。当年，皇额娘为了交个规矩可没少吃亏，令妃在一边看着很爽吧？！这次，就换你来表演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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