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说的很有用。放心吧,只要你想离开那个家,我们就让你离开那个家。”
苏芷看着春花紧张地看着自已,对她说,她并没有因为春花出卖三郎而觉的春花不好,这个女孩子当初是那么维护自着父母兄弟,她是很清楚的,可是现在却把她给逼到这个地步了,沈子平两口子可真是做父母太失败了,又不是穷的吃不上饭,天天想着让女儿去当小妾,可真是丧了良心了。
春花听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四叔四婶娘,等过了这段日子你们再说我的事吧,我怕我爹娘疑心到我头上来。”
春花说,要是让爹娘知道是她把三郎的事说给四叔他们听了,肯定会打死她的,还是过了风头再说吧。
沈子安和苏芷同意了。
春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她还没捡柴呢,要是捡的少了回去,又要被她娘说了。还好她运气好,一会儿就捡了不少的柴,然后就回家了,到了家里果然又被孙氏给骂了一通,说她回来晚了,让她快点儿给五郎煎药,而三郎正打着哈欠起来,还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会早点儿回来?这又劳烦娘骂你,看把娘给气的。娘,你累了吧,你去歇着吧,有事让春花做就行了。得让她在出嫁前多伺候你一下,要不就成别人家的了。”
三郎对孙氏有些讨好地说,五郎的事让爹娘很生气,三郎可是一直讨好着,他心里有气就向着春花撒了。
春花看着孙氏被三郎的几句话说的露出笑脸来,她背着柴去了后院,嘴紧紧地抿着,心里想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春花想离开家的念头还是从一家人去京城的时候真的动起来的,家里人都去,就留她一个人在,而且还让她守在家里,根本就不在乎她一个小姑娘怕不怕,会不会有坏人来。要不是大伯父他们来说情,她真的要一个人在这个院子呆着了,想想都害怕。然后回来后父母因为是被赶回来的,三郎因为惹了事,全都爱发火,她成了他们的出气孔,让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春花听到了三郎对爹娘说要把她给人家当小妾,对他的不满更浓了,后来知道了五郎差点儿被三郎给闷死,她就怕上三郎了,而她想起了三郎做过的事情,就告诉四叔他们来了。她想四叔他们可是她以后的指望,而三郎太狠了,自已说不定哪天就真让他害了。她狠了狠心,把知道的全说了。
本来春花告密之后还很内疚,但是一看到三郎这个样子,她就不觉的自已错了。她想三郎是活该。
春花去看了五郎,五郎苍白的小脸让春花看了心里难受,想等这次对四叔他们说了三郎做的坏事,她是做对了吧。
春花的心里面纠结着,她其实并不太清楚三郎在这次的大事里面有多大的关系,最后会是什么下场,想着要不了他的命就行了,就算是坐大牢,也让他受受教训,说不定以后就改好了。
沈子安和苏芷却是知道,如果这个事情和三郎有关,他们是断断不会再饶了他了,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的心肠歹毒,是一定要收拾的,如果再纵容下去,他以后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事实是,这次的事情就已经很大了!
几百条人命啊,虽然那毒不是致命的,可是那也是毒药,万一有个身体不好的,说不定一点儿毒药就能被夺了命!
若真是三郎做的,他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沈子安和苏芷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对别人说,只告诉慕承志,让他去调查三郎和赵大梁,等着调查清楚了,如果真和三郎有关,那到时候再对大家说。
“居然和那个小子有关啊,这还真是个狠的,不过落在我的手里,他是跑不了了。”
慕承志笑着说,想到三郎曾经做过的事情,对沈子安和苏芷说若真是他,决不能放过他。他心里想就算沈子安和苏芷要放过三郎,他也会想办法处理了三郎,他不能让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继续留着害他的妹妹。
沈子安自然是也是不会手软,三郎不收拾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沈家全都会被他给连累上,不说连累,三郎已经开始把手伸到他们身上了,而且是要他们命的那种手段,不要说只是一个不亲近的侄子,就是亲爹,他也不能纵容了。
吃过早饭,没过一会儿大房二房和李石一家人就来了,然后张家和钱家的人也来了,除了苏芷,其余的女人孩子全都退避了,只留下男人们聚在一起继续推测着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要如何继续调查。
钱家说了他们从沈子贵这里拿了调味料后立刻就给了那几家酒楼,都没隔夜,所以他们肯定不是从他们这里被人向调味料里搀了毒。
那么除了是在几家酒楼里面被分别下了毒,就只有是在沈子贵这里出了漏子了。
只是不仅张家父子,就是所有人都认为在酒楼投毒是不那么容易的,还是在好几家酒楼投毒,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沈子贵亲自把他怀疑是自已被人隔墙有耳地偷听去了他手里调味料的事情说了,钱家和张家也是很着急,但是沈子贵是沈子安的二哥,又是一个老实人,他们再急也是不好对他如何的,最终只能求助于慕承志,希望他的人能调查出来当日的事情。只是那日子时间已经不短了,众人都觉的希望渺茫。
“我们倒是有了一个新的线索,只是现在还不能对你们说,要等到证实了,才能说。还请大家体谅。”
苏芷见到沈子贵自责的脸,再看到钱家张家人的焦急,虽然没有说出三郎来,不过还是透了些口风,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太担心了。
张保柱一听立刻问:“难道是对那偷听的人有了怀疑的人了?”
钱广也眯着眼睛说:“莫非那人我们都是熟悉的,沈娘子不说是怕我们见了他再露了表情吗?”
“四弟妹,真的是认识的人?!”
沈子贵瞪大眼睛问,如果是这样,那就好找多了,他其实也觉的能来福园偷东西的,绝大部分是熟悉的人。
沈子富低头沉思了一下说:“我昨天就想了,能被大灰追着咬的,估计并不是太常来福园的人,否则就是闻味大灰也是能闻出来的,不会对他下嘴那么狠。”
钱大户说:“莫非不是河边村的人?”
钱广摇了摇头说:“那也不一定,河边村里也有不常来福园的人啊,那些人里肯定是有惹人厌恶的人,而那人就动了来园子里面偷东西的念头了。沈四哥,这河边村有哪些人是能翻墙又贪财的?把这些人找来查看谁身上有牙印,也许就能找出来了。”
沈子安说:“已经知道具体的人了,等着确实了就会和大家说,那时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现在不说一是怕冤枉了人,二是怕打草惊蛇。”
苏芷也笑着说:“大家先不要问了,我觉的这次是八九不离十,很快真凶就会落网了。”
众人一听虽然是心里面好奇的抓心挠肝的,可是也忍着没再问了,不过有苏芷这么一句话,他们心都放下了一半,想这个事估计是要雨过天晴了。
慕承志又向众人保证了一回,他一定会破案的,大家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慕承志那可是小侯爷,还是个将军,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能破案吧,这次的事情最主要连累的就是苏芷,那是他的妹妹,他肯定是着急的,一定会尽心尽力。
钱家和张家的人放心地回去了。
慕承志想着张大富说的那句‘这个事情拖的时间越久越不好’的话,想确实要雷厉风行了。
三郎知道四叔四婶娘他们回来了,他也看到了慕承志带着随从回来了,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有些麻烦了,不过他想着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和他有关,他可是很小心的。所以他依然过着自已的日子,时不时地就去河东边走走,想看看福园有什么动静,然后他就被人给抓到了福园里面去了。
慕承志是将军,他是杀过人的,而他手下的这十个人也个个是见过血的,在三郎面前一站,只是眼神那么看着,就很让人胆战心惊了。
“慕叔,你抓我来做什么?快放开我,疼死了!”
三郎对慕承志叫着,他被给反手绑了起来,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倒是越动好像那绳子系的越紧了,他也不敢动了,开始哀求起来。
“三郎,我的耐心并不好,现在趁着我还没有生气,你把你的所作所为说了吧,要是说了,我还能保你能有一天回到你爹娘身边来,否则……你就等着老死边关吧!”
慕承志想这事要是三郎做的,也不能杀了他,可是让他流放边关,做一辈子的苦役,还是可行的,想这样既对的起受害的人,也算是因为他是沈家的人而留了他一命了,他还要谢谢这次的投毒案没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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