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道 - 第一章 被雷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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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当道1-第一章被雷劈,穿越了?

    清晨。

    秋高气爽,天空蓝得不可思议,早晨的阳光暖暖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过来,落下斑驳明媚的影子。

    地上已经有了少许落叶,“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舒爽的秋风丝丝轻柔地拂过。

    恋竹醒来有了意识的一瞬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了,这一觉睡了多久了啊?

    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点儿,却立马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好多金色的小星星在闪,晕晕乎乎地停在那没动,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搞什么鬼啊,睡个觉也能睡到头晕?

    老老实实躺了一会儿没动,觉得没那么晕了才想睁开眼睛,半天都没有睁开,还闻到一股呛人的中药味,被熏得直反胃,这是泡进药罐子了吧?

    赶紧闭上了嘴巴,费了半天劲儿才压下那股被熏得要吐的冲动。

    恋竹皱了皱鼻子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进医院了吧?西医不管用了,看中医了?

    强迫自己眨了几下涩涩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毫无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景象,恋竹瞬间瞪大了眼睛。

    没有刺眼的灯光,阳光丝丝缕缕柔柔地照过来,留下暖暖的温度和光亮,这样的亮度,什么都能看得清楚,而且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所以谁来告诉她,哪位天使大姐能好心给她解释一下,这天花板上繁复的雕刻花纹是什么东西?

    这种天花板,苍天可鉴,她长这么大就只有在电视剧里见过,而且她敢对灯发誓,还都是在正儿八经的古装电视剧里。

    恋竹瞪圆了眼睛,特别有种冲动想站起来伸手,这些不会都是古董吧?是前朝的还是前天的呀?

    可惜四肢酸软无力,身体好像还不怎么受控制,浑身上下涌起一股久卧病床之后的疲惫感。

    不得已放弃了这个念头,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往右看了看,惊得恋竹迅速转回来,摆正脑袋乖乖地不敢乱瞄。

    被吓出一身冷汗啊,听着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虽然很雄浑有力很健康但是节奏实在是太快了点儿。

    盯着头顶一动不动呆呆想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越想越不甘心,再纵着脖子往左转了转,上帝啊,恋竹哀嚎一声,忍不住死死闭上了眼睛。

    实在有必要更正一下,刚看见的也不是什么天花板,应该是一张床的,怎么说,一张床的天花板?

    就是古代电视剧里看到的小姐闺房那种床榻,头顶是雕刻,左侧是墙,墙上是不知道什么质地的曼青色的层层帷帐,右侧的也是帷帐,不过被两个鎏金的钩子挑起来了。

    视线所及,这间屋子的全貌一览无遗,可谓是雕梁画栋,古香古色。

    屏风,木质桌椅,桌上看起来很有古韵的茶具,还有些恋竹不怎么认识的器物等等,一干物品摆放整齐、错落有致,无处不透着风雅,透着,额,怪异。

    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狠狠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可能睡太久了脑子不太清醒,对,绝对是幻觉。

    恋竹用手紧紧抓住缎面的被子,心里默默数着等了大约一分钟再缓缓睁开眼,“啪”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盯着全然陌生的环境。

    原谅她这么激动,就算是再淡定接受能力再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很难消化得来吧。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貌美的姑娘,咱没事看点儿穿越剧、穿越小说,那都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你想想,哪个穿越的不都是有点儿故事的。

    要么古穿古,名门嫡女却被虐得死去活来,背负血海深仇,穿越重生成个带着前世记忆的天才宝宝,斗婆婆灭小三,掌大权生包子,总之是“挡我者死”,一路高唱凯歌,再不重蹈前世覆辙。

    要么今穿古,恰逢失恋,**冻鸭冻的正歇斯底里的时候,不长眼的司机一撞,一命归西了,一醒来就是个强悍腹黑女,美好人生刚刚开始。

    再不济,那也是怀着憧憬、期待、爱慕种种混乱难以理清的复杂情怀,正盯着古代帅哥的画像大流口水的时候,嗖嗖嗖几道光闪过,华丽丽穿越了,从此君王美人,双宿双飞。

    可是她这要怎么解释,不过是跟死党开句玩笑,说“趁着雷劈赶紧穿越吧”。

    然后,就真的这么穿越了?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穿了?什么江湖啊,出手都忒黑了。

    恋竹木木地坐着,心里七上八下,使劲拍着隐隐疼痛的脑袋,可脑子里现在本就是一团浆糊。

    突然响起“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恋竹听到声音“刷”地转过头去。

    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穿着嫩绿色衣服长得很水灵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端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起来黑乎乎的碗进来。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的衣着还有头上的发式,苍天哪,恋竹懵了,这是哪个朝代的打扮啊?

    小丫头低着头,一手端着东西,然后转身轻轻用另一只手阖上门。

    关好门一抬头,正对上恋竹布满怀疑、惊惧、探究的眼睛,瞬间也瞪大了眼睛,还没等恋竹出声,就“啊”地大叫一声冲了出去,把恋竹给吓的,硬是把到嘴的问题咽了下去。

    门外立刻响起叫喊声,“醒了,醒了,小姐醒了。”

    恋竹闭上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就是再想逃避再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做梦这不是真的,小丫头那一声大叫也让她认清现实了。

    好吧,如果不是她睡着的时候被借来演古装剧了,

    那就只能说明,她,恋竹,穿越了。

    本没给她缓冲的时间,一下子就呼呼啦啦冲进来一大堆人。

    恋竹很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神哪,能不能让他们消失啊,或者她消失也行。

    乱糟糟的一堆人看得恋竹心头烦乱,都杵这儿干嘛啊,能不能给她点儿独立空间消化消化这令人震惊的事实啊?

    跟一帮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恋竹挫败地低下头,这些人可不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看这架势,原主这身体少说也是个大病初愈什么的。

    恋竹低着头没说话,慢慢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趁机平复一下快得离谱的心跳。

    其实她真的有很多疑问,很多很多,可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乱开口,两眼一抹黑,现在的情况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围了一屋子的人都一脸焦急地看着恋竹不说话。

    先前跑出去喊人的小丫头风风火火地过来推开众人直奔恋竹床前,急急忙忙放下最外层薄薄的纱质的床幔。

    隔着一层纱恋竹清楚地看到那丫头又跑回门外抓着一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林太医,您快给瞧瞧,我们小姐怎么样了?”。

    即使是这么匪夷所思的时候,恋竹还是没忍住腹诽,就这么一层纱能挡住什么呀,跟现代的蚊帐差不多,她都可以看到外面,难道外面的人眼睛都高度近视会看不到她?

    还真跟以前看古装电视剧一样,弄了层薄薄的面纱,一群朝夕相对的人就愣是认不出来,天天女的装男的,男的装面瘫,眼神是有多差啊!

    不过可以看出这小丫头是真着急了,人瘦瘦弱弱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把那太医抓得直咧嘴。

    被抓过来的林太医却也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打开拎着的箱子。

    恋竹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不等招呼就很配合地从床幔下伸出胳膊。

    开玩笑,一醒来就获得如此关注,大张旗鼓地连太医都弄来了,谁知道这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好歹自己现在是寄养在这身体里的,关心一下总是没错的。

    就算没病让太医看看也是好的,恋竹可是听得非常清楚,这可是太医啊,活的。

    反正穿都穿了,有几个人能有机会让太医给看病啊,不抓紧机会的就是傻子。

    林太医拿出个估计是腕枕之类的东西,垫在恋竹的手腕下,态度极为恭谨,“王妃,失礼了!”

    王妃?恋竹闻言不解地挑挑眉,刚才那小姑娘不还叫小姐呢吗?怎么一下子又变王妃了?

    懒得纠结这些问题,都是别人的身份,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趁机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太医半天,也没什么特别嘛,就是挺普通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有那么点儿儒雅。

    身上有股好闻的淡淡的药香,与满室呛人的药味又不一样,穿过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估计是常年与什么药为伍的缘故。

    林太医告罪之后,一直闭眼凝神诊脉,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忽然皱了下眉,睁开眼一脸诧异地看着恋竹,正好对上恋竹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恋竹也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眼冒光地看人呢?

    林太医估计是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冒失,马上恭敬地低下了头。

    “王妃可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拿回那个腕枕,站起来后退一步,对着恋竹很恭敬地微微颔首开口询问。

    人家都服软了,见好就收吧。别人的地盘,不清底细的时候还是收敛点儿吧,低调点儿总没错,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恋竹老实回答:“除了有点头晕,没什么不舒服的。”

    歪头想了想,又补充到:“喔,还有点儿腰酸背痛的,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了,嘿嘿。”恋竹嘿嘿笑。

    林太医立马一脸惊恐,好像被她这么直白的说话方式吓到了,尤其是听到最后那个“嘿嘿”的很有恋竹特色的笑声,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抬起头很奇怪地看着恋竹。

    恋竹立刻毫不迟疑、理直气壮地瞪回去。

    看什么看?是你自己问的,都如实告诉你了还有错?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别说听不懂?

    看来从气势上比还是恋竹胜了,林太医又低下头去。

    “恭喜王妃,神灵庇佑,王妃之前的顽疾已不药而愈,依刚才的脉象看,王妃只是近日一直昏睡,身子有些虚弱,待稍加调理,必定恢复如常。”

    话音方落,恋竹还被什么顽疾、脉象绕得头晕,屋子里的人就已经反应奇快地开始道贺。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

    面前一堆七嘴八舌的的人,恋竹被吵得头更疼了,这一屋子的女人就是一个大型养鸭场啊!

    先前一脸焦急的小丫头也是喜极而泣,跟旁边一个年纪稍大一点、长得很是娇美眼圈泛红的女孩子紧紧交握着手说不出话来。

    那女孩拿着帕子轻轻地给她拭泪,却是自己也止不住地哽咽,泪珠顺着脸庞滑下。

    真是美啊,这不就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嘛,恋竹一边偷瞄一边感叹。

    屋里子乱糟糟吵了一会儿,那长相秀丽的女孩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地拍了拍一直哭泣的小丫头。

    然后拿着帕子拭去自个儿脸上的泪,快步上前对着林太医轻轻一福:“奴婢玉儿代我家王妃多谢林太医,王妃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得很,还需静养,请林太医给王妃开些调理的方子,奴婢等一定尽心服侍,好生为王妃调理身体。”

    礼数周全,赶人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们家王妃还病着呢,你们就别在这里吵了,那个什么太医的就快点去开个方子,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反正恋竹听着就是这个意思,一脸高兴地看着那个玉儿,果然长得好看的孩子就是聪明啊,真是善解人意。

    众人隔着纱幔看向恋竹,恋竹很聪明地保持沉默,一副虚弱不胜其扰的样子,闭紧了嘴巴就是不出声。

    大献殷勤的一众人等也都还算有眼力见儿,赶紧表示不敢打扰王妃休息,一阵纷乱却有序的告退之后,跟在玉儿身后鱼贯而出。

    随后玉儿引着林太医不知去哪里写方子了,看来这叫玉儿的丫头说话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人终于都出去了,呼,世界总算又清静了,恋竹长出一口气。

    没料到最开始出现的小丫头走在最后,把人都送出去了关好房门,又回身走了回来。

    快速绞了一块被水打湿的帕子,过来把那层纱挂起来。

    哭得水蜜桃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恋竹。

    恋竹也默默无语地盯着她看,俩人对视了半天,恋竹心说你倒是说话呀,不要以为光这么看着我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可不是你家小姐,跟你没有那什么主仆默契的。

    那小丫头长叹一口气,也没说话,默默拉过恋竹的手,用帕子轻轻一手指一手指地擦,好像怕弄疼了她一样,边擦还边扑簌簌掉眼泪。

    恋竹一下子慌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美人掉眼泪,就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在欺负人一样,赶紧胡乱地伸手去给她擦泪:“你,你别哭啊……”

    不劝还好,一劝那小丫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手帕也扔开了,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小姐,灵儿高兴……”

    哎,恋竹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知道你高兴,可是你能不能换个表达方式?

    再哭她也哭了啊,她这都够憋屈的了,莫名其妙地就被发配到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来了,谁能有她悲催啊?

    咱快点平静下来好不好?她这一堆的疑问等着解答呢!

    这孩子也不知道委屈多久了,一哭就停不下来,孟姜女哭长城也没有这么持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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