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感动的掉眼泪,可是靖睿却扑哧一笑,上手给她拭泪:“有什么好哭的?”佑晴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丢脸,可是眼泪一时止不住,于是撑着桌子,单手捂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痕,抽噎了一会,才哽咽的对他道:“你真是……真是……”
靖睿笑眯眯的道:“懂得疼人罢,来,别哭了,快吃了罢。”她眼泪掉的正凶,若是吃那面条肯定要被呛到,于是连连摇头。靖睿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一时半会歇不了,便将顺恩支开:“你去打水给娘娘擦脸,快去罢,这里没你的事。”
顺恩明白,这是在支开他,于是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这一退,直接退出了屋门,转身就去了茶馆,他相信,王爷绝不是要他打水,而是要他别在这碍事。
待顺恩走了。靖睿便揽过佑晴的肩膀,笑着哄道:“早知道你这么经不住甜言蜜语,我要是知道,就早说了。”佑晴胡乱抹了抹脸,含含糊糊的道:“……不是甜言蜜语那么简单……”
因为她死过一次,所以才对刚才那番话更有感触,而宋靖睿自己怕是感觉不到的。
这时宋靖睿再次夹起那面条,端到佑晴嘴边:“我好心匀给你的笀命,你不能不要,快,张嘴。”佑晴看了眼他,鼻子又是一酸,张口吸住那跟长笀面,吃进肚中。未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事,但是有今天他这样的表现,在以后遇到困难时,想想也会觉得温暖吧。
靖睿这时笑道:“行了,这回别哭了,毕竟今日我做笀。”她努力忍住眼泪,也十分无奈的道:“我也不想哭的。”靖睿道:“你我都是‘千岁’,两个老而不死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你要是觉得欠我的,下次将你的长笀面匀给我吃就行了。”她听了,这才破涕为笑,道:“你得记得向我讨。”
靖睿闻言,勾唇一笑,忽然打横抱起她,就往屋里走:“我现在就要向你讨债,你,给是不给?”佑晴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怀抱中,与他一并进了屋。
知道此次一别,有些时日不能再见。靖睿只想将这次温存无尽的延长,便脱了她的衣裳后,温柔的将她每寸肌.肤都用唇覆盖了个遍。跻身在她双腿-间,吻到她的小腹处,引得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拱起身子去迎他。
他不急不躁的准备把前.戏做足,继续向下吻去,在腿内侧徘徊,向她的私密移去。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身下的被褥已经濡湿一片,明白了他的佑晴早就可渴待他的索取。他不禁抿唇勾起一抹邪笑,经过几次厮磨,他终于彻底占据了上风。
他的表情恰好被佑晴看到,想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故意使坏逗她,便作势要打他,心里则道,你小子进步还真快!
靖睿举手告饶:“我入正题就是了。”他嘴上这么说,却动起玩闹的坏心来,玉麈在她柔软边缘摩挲,道:“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佑晴扭动身子,躲开他的挑.逗:“别……”话音未落,□猛地感到被填满,刺入带来的快.感让她不禁逸出一声娇-吟。靖睿衔住她的唇,笑:“别什么?”他也忍的难耐,在挑弄她的同时,自己也备受煎熬,一朝如愿,把相思之苦统统倾泻。
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
—
在顺恩的去留问题上,两人意见产生了分歧,她是希望顺恩在路上照顾他的,免得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夜里起来,没人给他端茶倒水。只是靖睿却不同意,说什么也要顺恩留下给她差遣用,要不然她放心。
在他走的前几天,她每每想起他的分面的举动和叫顺恩伺候他的行为都感动的眼圈发胀,可随着时间推移,她发现他分面或许是真情流露,可叫顺恩留下来的目的却不是那么单纯的。
至少里面有让顺恩看住她的意图。
在她的内心中,想逃跑的念头一直都在,甚至有的时候,强烈到她几次有冲动包起银子就走。可对现实的考虑,又叫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她一个女人,如果离开这里,随身带着那么多银子,脸上分明写着‘人弱,钱多,速抢’。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答应了宋靖睿,留下来等他回来。
虽然她以前从没把遵守承诺当回事,但这一次,不一样。
遵守承诺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对方这一去音信全无。自宋靖睿离开一个月有余,已到了年关,他还没回来,甚至没派个人捎个信。按照正常情况,他应该早就到南京了,他回到皇后,难道情况糟到,他连派个信使的能力都没有吗?
这年的过乏味极了,佑晴就差在墙上画‘正’字,计算他离开的时日了。王氏见她整日浑浑噩噩,没个神气,便好心的道:“明天,你随我庙里进个香,求神仙保佑张护卫,此去能寻到亲人。”
她对王姑姑撒谎说,靖睿打听到了他妻子的下落,这次北上,是为了寻她的。在宋靖睿来接她之前,她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吓唬王姑姑,叫人家身前身后的伺候着,折腾着。
佑晴一顿一顿的点头:“……找不找得到亲人还是次要的,他自己要平安无事。”难道宋靖睿在路上遇到了意外?不应该啊,遇到他的人,出意外还差不多。那为什么这么久了,连个音讯都没有?难道回到里后,他说错了话,触怒天威,被圈禁了?!他怕拖累她,于是隐瞒了她的下落,让她在民间自由的生活?
怎么可能?要是发生那种情况,他肯定第一个把她供出来,叫人把她逮走,随他一起蹲大狱。
王氏笑道:“他是王府的护卫,能出什么事儿啊。”
佑晴看了眼在外面忙活打扫屋子的高顺恩,心道,就算他抛弃自己,也不能抛弃他贴身的太监,他早晚得回来。
小镇很多地方较之城里都差,但供奉的神仙数量上远超城里,甚至有的地方,因为一个传言就能新建一座庙宇,焚香祈愿的人还络绎不绝。王姑姑带佑晴去的那座庙,里面供奉的绝不是什么正规神仙,据她从周遭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应该是某种动物幻化的神灵。
她随着王姑姑烧了香许了愿,刚起身,就有其他人跪在了蒲团上念念叨叨了。
挽着王姑姑的胳膊出了小庙,佑晴问道:“咱们这就回去,还是再去拜拜菩萨?”王氏笑道:“你要是放心不下,咱们就去拜拜。”佑晴赶紧小声嘀咕:“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王氏满目慈爱的看着佑晴,心中却不忍。那张护卫一走,她就魂不守舍的,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况且那护卫是去寻他妻子的,待他把妻子接回来了,他们就更不可能了。王氏劝道:“该放下就得放下,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要再惦记了。”
因庙宇建在城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王氏认识的赵大嫂一家进城,一行人挤了挤都坐进了车里,顺路就到了这。回去时就辛苦了,都要两人步子量。时值寒冬,虽比在昭王府那会的气候暖和多了,可也冷,吹的佑晴脸疼。
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就怕灌一肚子冷风,回去生病。
路两边的荒草,随风飘摇,放眼望去一片枯黄,这般荒凉的景象和她的心情十分契合。就在佑晴触景生情,正欲长叹一声表达自己愁苦的时候,忽然间从前方的草丛里爬出来两个人,猛地的窜到两人面前。那两人一边扑打身上的草梗,一边|笑着看两人。
“呦,咱们哥俩可真是鸿运当头,两块肥羊都让你我碰到了。”
王氏对镇上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多少都有印象,却不认得眼前这两人:“哪里来的瞎眼贼,光天化日的说什么的昏话!”拽着佑晴就要冲过两人的阻拦。
那两人哪里肯放人,嬉皮笑脸的迎上来:“你们母女进香回来,若是累了,不如随我们哥俩去这地里歇一歇罢。”
王氏这些年对言语嬉戏的人也遇到不少,像这样明目张胆的却没遇到几个,不禁怒斥道:“青天白日的,你们再不滚,我可喊人了。”
其中一个男人,年纪稍长,听了王氏的话,十分坦然的道:“喊吧,我们哥俩找你们问问路,你这个老寡妇就开口勾搭我们,你看看路人是说谁不守妇道?何况,这路人还没人,你们想喊就喊,先叫就叫。”
佑晴觉得蹊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家的情况?”
“盘礼镇有名的美人,谁不知道?啧,啧,你比你长的漂亮多了。”
这两人拦着不许王氏和佑晴走,却只言语调戏,并不动手动脚的。这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佑晴,忽然指着两人身后喜道:“是堂哥和秦捕快!”趁那两人回头,一脚踢在其中一人□,接着拉着王姑姑便没命似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
受伤的那个,对另一人喊道:“你别,别管我了——快去追啊,别叫她们跑了——”
佑晴听了这话,知肯定有另一人来追,吓的什么都不顾了,拉着姑姑的手就往前冲。忽然这时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她欣喜的睁开眼睛,见是两个骑马的男子,其中一个她还认识,正是秦棠。
秦棠赶紧勒马,横在佑晴面前,见了身后还在追逐的男子,立即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那追来的男子见有人来了,什么都不顾的就跳下了土道,淌着没?p>
深的枯草跑了。而两一个捂着裆部还喊疼的人,见了秦棠,也没命似的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手脚并用的跑远了。动作之快,并不比他们追逐佑晴的时候慢?p>
“王大娘,周姑娘,你们有没有事?”秦棠和另一人是蘀知县老爷往外送拜年贺贴的,不想刚出城就碰到了这一幕。
佑晴相信她的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心有余悸的道:“幸好碰到了你们,要不然……”王氏眼见那两人没了踪迹,不仅恨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杂碎,对我们知知底的,可看着却眼生。”
秦棠听了这话,心中一颤,似乎有了点眉目,但表面上不动神色:“我见过他们两人的面貌,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早晚逮住他们。真是没王法了,大过年的,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为非作歹。”
他曾找了马婆子上门向周璎珞说亲,只可惜被州家一口回绝了。他现在见到周姑娘,很是有几分尴尬,可见周璎珞看他和平常无异,不禁在心中奇道,难道她不知说亲那回事么。
秦棠有公务在身,不能将王氏和佑晴送到家门口,只送到了镇内的大路上,叮嘱两人以后千万要注意,便再度离开了。王氏看着秦棠的背影,叹道:“他真是个良配……”又对佑晴道:“不如你……”
佑晴不等她说完,就马上道:“我不想嫁人,也没法嫁人。”
王氏觉得是时候谈谈了:“不想嫁人,是不是因为张护卫……”
这一次佑晴不想说谎:“是。”
—
秦棠从外县送完拜帖回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光景了。他惦记着周璎珞,犹豫了一会,就决定买些礼品登门看看她。就在他寻思要不要叫上周祈嘉做挡箭牌,好使得这次探望变得明顺眼顺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正是周祈嘉。
周祈嘉拨弄了下那礼品盒,道:“呦,你们家正月里还缺东西吃吗?要你出来买?”
“你来的正好,随我去周家一趟,看看你堂妹。”
周祈嘉不咸不淡的道:“她又没怎么着,顶多是被吓吓而已。”秦棠狐疑的问道:“你知道她们遇到坏人的事了?你去抓人没有?!”周祈嘉一撇嘴,嘿嘿笑道:“你该感谢那俩人,要不然你这个提亲被拒绝的人,哪还有机会再登人家的门?”
秦棠眉毛一拧:“你别告诉我是你做的手脚!”
周祈嘉颇为冤枉的道:“这不是好心没好报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他拍了拍秦棠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不知我为了帮你,废了多少心思,好不易找到这么个她们进香的机会,又怕伤着她们,又得等着你及时赶到。那二狗子还被璎珞那丫头给踢伤了,我还得另付了他银子。”
秦棠使劲推了他一下:“你疯了?派二流子调戏你婶娘和堂妹!”
“嘘——嘘——”周祈嘉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嚷出去,我就说你和我是同伙,你也有份!”秦棠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睬他,便气呼呼的往前走去。周祈嘉跟在身后:“你刚才不是叫我陪你去我婶娘家吗?还用我跟着吗?”
秦棠回眸剜了他一眼,扭身继续走。
周祈嘉一咧嘴:“看来是不用了。”说完,哼着小调继续闲逛去了。他知道,就算秦棠此时对他横眉冷对,但他这份人情,秦棠欠定了。
话说秦棠一路骂着周祈嘉到了周璎珞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后,就等到了王寡妇开门。
王氏见是秦棠,先是惊喜继而便是尴尬了:“秦捕快,您怎么来了?”
“我那日没送周姑娘回来,不知她这几日休养的好些了没。”
“这个……她挺好的。”
除了从昨天开始的晨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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