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天边的红霞一点点的落下,村子里各家屋顶上炊烟袅袅,周围相邻的几家不时能传来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还有大人不耐烦的呵斥声,伴随着远处几声犬吠,朴实的乡村气息格外浓厚。
程风怜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一小团,倾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喃喃道:“我家的小哥儿长这么好看,以后呐,肯定有不少小子喜欢。阿爸得找二叔给你取个好名字。”
柳河村大多都是庄家人,认识字的没几个,大多数人家给自己家孩子取名字都是取得不怎么好听。好在几年前村里一出去做生意的老人回了村,听说是生意失败才回来的。这人别的什么不会,舞文弄墨倒是挺在行。
自那以后,村里只要有孩子出生,都去找那人给起个好名字,不求孩子名字多响亮,就盼孩子的名字有个好寓意。因这人在村里辈分还算高,又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村里人都叫他二叔,小孩子就二叔公二叔公的叫着。
这二叔姓夏,名字很好听,叫夏书文。所以也有人叫他夏二叔。找夏二叔取名字挺简单的,跟他说说,他就给取,也不要村里人啥东西。不过村里人朴实,农忙啥的,忙完自己家里的活了,看他家没忙完,都会去帮着点。有时候还会给他家拿一些村里的时令蔬菜,又不值几个钱,夏二叔通常也都笑着收下了。
李大有家前几个孩子开始取的名字,也是啥庄子,柱子的,后来听说这夏二叔不收钱免费给取名,全给改了过来。现在这生下一个金色莲印的哥儿,这名字更得往好里取了。程风看着躺在身侧睡得小嘴吐泡泡的小儿子,琢磨着给寻个时间找夏二叔给取个好名儿。
初生的婴儿嗜睡,一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了。上官谨睁开眼睛时,脑子里还迷糊着。其实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有意识,就是很模糊。他最初的意识是感觉到自己睡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周围都是柔柔的气息,让他舍不得睁开眼睛。
只是那个让他眷恋的地方没等他待多久,他就在一阵挤压中从那个地方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挤压得太过厉害,不久他又迷糊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心里一片茫然。
黑黑亮亮的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眼前所见到的,让他心里一阵迷茫。他想叫人,却只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想动动胳膊,也觉得胳膊软得厉害。
他是被绑架了吗?这是上官谨发现自己的状况时,第一个反应。只是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明明记得他被爷爷叫到书房去练字了,为什么醒来时却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身为上官家的第一继承人,首先学会的就是冷静。即使面对任何困难危险,都要时刻保持脑袋的清醒。在最初的迷茫与心里稍微的恐慌之后。上官谨逐渐的冷静了下来。虽然他才九岁,可是身为上官家的继承人,他是不可以慌乱的,即使是被绑架了。
没错了,我们的上官谨童鞋,在那次家族考核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记忆退到了他九岁的时候。只是他脑子里却还有一些让他很模糊的其他记忆片断,而且潜意识里也有一些东西让他觉得他自己好像不是九岁,而是十七岁。可是他明明记得他七月才过了九岁的生日。
半睁着眼睛,上官谨皱眉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里那些让他很模糊,却又觉得熟悉的记忆片段让他很是混乱。
毕竟只是才出生的婴儿,体力是跟不上脑力的,才没想一会儿,上官谨又睡了过去。
等到肚子感觉到饿的时候,九岁的上官谨才幽幽醒了过来。随即便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把自己给抱了起来,耳边同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来,我们的小四儿肚子该饿了吧。”因为还没有取名,所以程风便暂时叫小儿子为小四儿。
抱着孩子,程风把衣服解开,露出自己平坦的~部,上面两颗淡红色的小颗粒肿肿的,轻轻揉了揉,便把孩子稍微抱高了一点,让他能用嘴含住前的小颗粒。感觉到孩子允~吸
的动作后,程风柔和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上官谨刚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小东西。嘴下意识的就含着它裹了起来。等到一股温热的体进入到自己的胃里,不那么饿时,才完全睁开眼睛往上看。
“小四儿醒了,眼睛可真好看。”程风看到怀里的孩子睁开了一双黑亮的眼睛,笑着夸道。他家小四儿的眼睛又黑又亮,还大大的,一点也不像别家才出生的孩子眼睛那么小。就那双眼睛,瞅着就觉得好看。
上官谨看着上面那张清秀的男人脸孔,他记得这张脸,在他每次睡觉醒来时,都能见到,而且这个声音他也很熟悉,只是,这个男人是谁?一边下意识裹着嘴里的小颗粒,一边费心思的想着,上官谨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嘴里含着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本能的吸着,让那股暖暖的体填饱自己的胃。
“小四儿在看阿爸呢。”程风见孩子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轻笑着说道。
阿爸??上官谨迷糊了,我dad不是跟妈咪去美国考察那边的公司业绩去了吗?这个男人是有病吧,他都不认识他。想着便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这声音他挺喜欢的,而且这张脸上的表情也让他觉得很温暖,可是,怎么样也不能乱认自己是他儿子的吧。
“嗯,小四儿是要嘘嘘了吗?”程风一直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孩子,见他一双淡色的眉毛皱着,便出声询问,一只手还往包裹着孩子的小被里去。
上官谨囧了,喂,别乱啊。自从他懂事以来,那个地方可是除了自己,没被任何人过的,就连看,也没有人看到过。这人怎么就起来了。上官谨这么想着,嘴张开,含着的小颗粒从小嘴里掉了出来。上官谨想出声阻止眼前男人的动作,谁知他一出声,出来的声音不是连成惯的句子,而是啊啊啊的单音。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谨愣住了。这时候他也没有心思去管抱着他的男人他那里了,而是又试着出声,结果还是啊啊啊的几个单音。
他这才开始仔细查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屋子他在上次醒来时就看过了,只是那会儿他意识还很混乱,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只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是被绑架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屋子以他的身份来说,只有两个字概括,简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陋的屋子。而且这屋子也没多大,连他的玩具房都比不上。
上官谨想不出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绑架犯的样子。习惯的想伸手自己的下巴,却发现手动不了。上官谨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块大红色的布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脑袋部分。而且看其样子,貌似被包裹住的地方很短……
如果说一开始上官谨还能用自己是上官家的继承人来约束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淡定冷静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完全是一脸惊恐,以及心慌意乱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怎么那么短。不对,怎么那么小?
上官谨紧张的想出声询问,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几个单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是被绑架了吗?那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是怎么了?还有他的声音为什么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单音?
脑子里一片混乱,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死了。可是,他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因为太过紧张,一张小脸煞白,让抱着他的程风慌了心神。“怎么了,小四儿这是怎么了?”
紧张的程风声音不自觉的变大,让屋外喂小**的李牧听到了,立马丢下手里的**食跑了进来,“阿爸怎么了,阿爸。”
“小牧快去请赵叔叔来,让他看看你弟弟是怎么了。”程风慌乱的看着怀里一张小脸煞白的孩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像没有焦点一样,几乎是用吼的对着跑进屋的李牧喊道。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阿爸,李牧一时给吓愣住了,等到程风再喊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奔出去。
上官谨不停的想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所处的环境,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让他清楚的就是,他并不是被绑架了。只是让他疑惑的是,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且潜意识里那个说他死了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长久以来被严格要求习惯了,上官谨越慌乱,头脑反而更清晰。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身为上官家的继承人,他平时除了在学校里学习教科书上的知识以外,回家就是接受爷爷请来的家庭老师的授课。
授课的内容除了经济方面的,还有各种东西,包括礼仪,处事,交际,格斗等等。唯一不学的,也不看的,大概就是小说了。所以他现在当然不知道,他是重生,外加穿越了。
作为上官家的继承人,平时要学的就已经很多了,当然就没有那个闲时间去看小说。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应该叫做什么。何况,他现在的记忆只到自己九岁的时候而已。如果他的记忆是完整的,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而不是在这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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