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妻 - 第十六章 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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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您的衣服选好了吗？”

    身后传来一个打断王母的话的年轻声音，柯忻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爱唛鎷灞癹只看了一眼，她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会认错的人。顿时，相互挤压的惨白虫，化成了无数把锋利的尖刀，一片一片地凌迟着她早已麻木的心灵，又像是化成了一堆恶心的白，堵在她的喉咙口，柯忻拼命忍住想吐的感觉。冷睨了她一眼，赶紧转身走人，生怕再晚一点，她就会当众吐出来。

    “阿姨，那是谁？您怎么会认识送饭的女工？”

    “天生的贱命，一个妄想攀上豪门的贱女人，也只配过这种卖苦力的日子，人啊，就得认清自己的位置。”听到陆凤的声音，于红梅回过神，尖酸刻薄的话习惯地崩出来。

    陆凤美目一闪，记上心来，上前挽住于红梅的手臂，娇嗲嗲的声音说：“阿姨，别生气，走，我们回家。”

    听到后面传来恶心的对话，柯忻快步离开，来到外面的停车场，站在车旁，她捂住口，不停地喘息：“柯忻，做得对，就要这样。女儿，妈妈今天的表现不错吧？女儿，你会一直陪在妈妈身边吧？不要离开妈妈哦，你离开了，妈妈会很孤独的……”

    柯忻端着酒，穿梭在疯狂扭动的大厅边上的一些桌子间隙。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只手上了自己的屁－股，她吓了一跳，手上盘子里的酒瓶差点掉到了地上。在这个酒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一开始，她以为这个酒吧是n市最高档的，那些低级恶趣味，吃人豆腐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很少见的。但是，当她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像中的一样，因为别的服务员时有被被吃豆腐的情形，而那些服务员也只能忍吞声了。

    正从里面工作完的徐伟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在柯忻身上作乱的手一扭，在那人杀猪般的叫声中，他吩咐跟在身边的刘经理：“以后不要让他再进来。”

    “是，徐助理。”

    早上，在更衣室，柯忻一边换衣服，无意问旁边一位叫小霞的服务员：“半夜来的那位叫徐助里的，是谁的助理？是不是刘经理的助理？”

    “你见过上司对他的下属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吗？”

    柯忻想了想，也对，忙打听：“那徐助理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不知道？他这么维护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小霞嫉妒地说。

    “我是真不知道，我这才见了他两次而已。”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在这里，我只跟你走得近而已。”

    “他是党氏集团党总的助理，我们酒吧也是党氏集团的。”

    已经一个月了，拿了一个月工资，还了刘经理的借款，还剩不少，她本来想去租一间房子的。最终决定今天不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抱着布包，直接去了网吧，在上面搜索“党霆风”三个字，没有多少信息，只说他已婚，育有一儿一女，妻子叫胡可心，仅此而已。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刚想关掉电脑时，看到下面有一行小字，胡可心被n市妇女界称为“律界天使”。

    她好奇地输入“胡可心”三个字，她的信息量非常充足，是“博正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主打离婚官司，所经手的官司，无一不赢，为失婚妇女赢得了经济上应得的那一份。

    出去在公用电话厅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说胡可心律师在家休息，已经不接案子了。满怀希望而来，最终只获得了失望，柯忻感觉到非常郁闷。静静地站了一会，平息了一下心情，也许天意不让他好过，要接受自己的折磨。所以，就让他接受自己的惩罚吧？转身想走，突然想起好久没打电话回家了。

    举起沉重的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拨着那几个烂记于心的阿拉伯数字：“妈，是我，柯忻。”

    “柯忻啊，你这个臭丫头，你死到哪里去了？啊？我打电话去你家，他们说你不在，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个电话。嫁了有钱人家了不起吗？进了大城市了不起吗？娘家人都不要了？连本都忘了？”一接通，柯忻的母亲黄桃花，对着电话就是噼哩啪啦的一通骂。

    对这样的责骂，她已经习惯了，低声问：“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爸爸生病了，已经住院了。”

    “什么？爸爸生病了？什么病？”一听父亲生病了，柯忻再也不能冷静了，焦急地问。

    “肾衰谒。”

    “什么？肾……衰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柯忻失神地自语，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医……医生怎么样说？我明天，不，我马上就回来。”

    “你带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回？先把钱寄回来。”

    “是，妈。”听到孩子两个字，她口一窒。

    挂了电话，搜遍了所有的口袋，也只有刚拿到的五仟多元工资，不经意间，碰到口的那枚戒指，犹豫着。最终决定先回老家看看父亲的情况再作打算。

    回到“惑情酒吧”，跟经理请假。由于这种酒吧，人员本身就不稳定，所以，她很快就获得了准假。接着，又打了电话给快餐厅老板请假，老板虽然不愿意，柯忻虽然是女孩子，她不怕吃苦，动作又快，一个人能当两个人使。但是，当听到柯忻请假的原因时，还是准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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