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不堪的床铺,四处散落的衣物,混合着汗水的味道,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一种欢爱的气息,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
直到此刻,她仍不愿相信,那张床上的男人,竟是口口声声许她一世的男人?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
“麦,子——!”男人看上去很着急,喊出一个名字,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额际的汗珠颗颗滴落,脸色异常难看,原本那英俊的面庞,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尴尬。
从没想过,如此狗血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止不住倾泻而下的泪水,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床上那女人的脸,却不论她怎么努力,始终都看不清……
滕曼又急又气的从梦中醒过来,原来,只是一场梦!感觉好真实的梦啊!伸手抚向脸颊,上面残留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怎么会突然做这么荒诞的梦?滕曼轻笑出声,笑自己竟也患得患失起来。罗盛秋挺老实的呢!两个人同在屋檐下这么久,他都没有逾越半分。关于他的人品,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他们是怎么相识的呢?滕曼半靠在软枕上,曲起双腿,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任由思绪飘远……
那是她到浙大的第二年吧,在一个新生欢迎会上,每个社团都排练了节目,以欢迎新生为名,行招募社员之实。她本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却因为她在传媒系小有名气,被学生会请去做表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滕曼也就没有推辞。
可等她上台,却出了状况,原先她是要唱蔡健雅的《truelove》,却不知被谁换成了那英的《征服》。做人真难,在北京的时候,她高调吧,被说成是张扬,目中无人;到了杭州,低调一点吧,被说成是矫情,虚伪清高。此刻,只怕台下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滕曼拨弄着手中的吉他,试了试调,轻柔缓慢的开始《征服》。不似那英那般的决绝、不计后果;她把那首经典,以自己的方式演绎,诠释出另一种的伤感和怅然。一曲唱罢,竟生生引得满堂彩。
当天晚上,经济学院的才子罗盛秋,就将她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你弹着吉他,唱着《征服》,却把我给征服了!”当时,他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不过滕曼并没有答应他,但他却异常的有耐(),甚至是毕业之后都没有放弃过……
捞起闹钟看了眼,嗬,不早了呢!缓缓的坐起身,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吐出一口浊气,都说梦境是反的,她是要结婚的人了呢,这是不是表明,她以后的生活会很甜美?要么,就是婚前恐惧症?这样想着,便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
她一向容易满足,早晨,做好早餐等待未婚夫起床,很简单,白米粥,配上清爽可口的小菜,(**)蛋被煎至两面金黄,七成熟,正是香脆幼嫩的时候。满意的看着他,把包裹着自己爱心的早餐一口口吃掉,只要看到他一脸餮足的神情,那便不枉她忙碌了一早。
滕曼慢悠悠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戴着黑框的眼镜,长发被松松的挽起,偶尔有一两处不安分的从耳畔垂落,为不是很圆润的脸部线条平添了一丝柔美,一身家居服、围着小围裙的她,显得贤惠有余而惊艳不足,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因为罗盛秋说过:“女人只要站在我身后,为我守住一片净土就好,不需要太耀眼,也不需要太能干,好好的相夫教子,好好的等着我来疼爱……”
每每想到他说的这番话,滕曼的心中,便漾起无数的满足,甘愿为他敛起一身的锋芒和光彩!或许,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在找到了心目中那个人之后,什么男女平等、人格独立,统统可以抛一边儿去,只想着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洗衣生孩子。情愿做那一,需要有强大力量可以让自己依附蒂蔓!
这一百多平米的小窝里,就是她目前所有的幸福和未来了,想象着有一天这里会有两个小屁孩跟着她的脚边打转,调皮而漂亮,一个像他,一个像她,那该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小家庭!
客厅的手机在茶几上叫嚣起来,几乎是于此同时,滕曼也将厨房收拾妥当,边解开腰间的围裙,边小跑着奔向手机,不过,等她到哪儿,铃声已经停了。
滕曼小嘴一噘,看都没有看那屏幕一眼,转身便进房间换衣服去,今天她会很忙,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结婚典礼了,要去酒店最后敲定一下所有的细节,她是个完美主义者,事事来不得半点的马虎,尤其是结婚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重大事情,更是要亲力亲为,绝对不容许有一丁儿点的意外状况发生。
一身清爽的从卧室走出来,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走到玄关处,挑了一只风格休闲的包包,踏上平底的凉鞋,出门。
到车库,坐上她的小mini,这是罗盛秋提前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他说,见不得她每天挤公交上下课,非得给她买一辆车,知道她的品味比较挑,里面的内饰,都是按照她平时的喜好,和口碑不错的品牌去选的内饰,小到一个挂在车头的公仔,甚至是去定做的两个人的小玩偶,是按照灰太狼抱着头,接受红太狼平底锅惩罚的造型。滕曼弯弯的嘴角,总是在想到点滴叼蜜后,不自觉的上翘。
一路畅通,这是去酒店路上最后一个路口,现在是红灯,滕曼稳稳的将车停住。副驾的座椅上,包包内的手机又传来信息的音乐声,抽这个空挡,她拿出来看了眼。
咦,这手机不是自己的,她和罗盛秋用的是一对一模一样的手机,连铃声都被她设置成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铃声一响,便同时低出手机,老是弄错,而他们却乐此不疲的不愿去改。
滕曼原想把手机再扔回包里,可烦人的信息却又来了,凌晨的那个梦境,在这时候意外的钻进她的脑海,思忖了一会儿,她神差鬼使的划开屏幕锁!
‘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你是想怎样’?
这么暧昧的口气?滕曼心里蓦地咯噔一下,喉间仿佛被一块(**)骨头给卡主,不上不下的堵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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