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 谁的失去,谁的得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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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别墅区,外形大多是一个样子的,至于说里面的布局装修,则大同小异。温家和滕家的风格没有本的差别,都是严谨而沉稳。

    不过因为温家大媳妇儿是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自然是又为这个家添置了一些英伦味的小装饰,便如那宽敞的餐厅,椭圆形的桌子,桌脚美轮美奂的花纹,大气又不失致,经典的格子台布。玲珑的烛台,既不影响大的格局又增添了浪漫。

    滕曼这么多年没跨进过温家一步了,心头的紧张完全不亚于刚到家那会儿,素手垂立在一旁,抓住裙摆的手心满是汗湿。

    “温爷爷、、阿姨,好久没见你们,大家一向,都好吧!”滕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情不那么僵硬,可要想自然表现,她的火候还差点。

    大家都看出来她在紧张,其实若不是温行昀已经回来打了预防针,他们这会儿怕是也都挺意外的。

    “好好,大家都好,坐呀,小曼,回来了就好!”开口的是温景之的母亲,柳如仪。是温家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虽年过五旬,可看上去还很年轻,浑身都散发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韵味,由于保养的不错,那脸上的皮肤,依然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高高的挽着贵妇髻,笑容恰到好处,少一分则显冷淡,多一分,又好像太过热情。

    温景之扭头瞧了眼杵在那儿的滕曼,她是一脸的拘谨。而自己则被她刚才的称呼给无措了一把,以前,她也是这个叫法,怎么就没觉出什么不妥来呢?可这一回,哎,真是够乱的!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儿?杵那儿做什么呐,腿不酸啊!”温老爷子总算是瞧出了点不对劲,“景之,你这才走了几天哪,心不在焉的样子,任务完成的不顺利?”他这个小儿子,只有工作上的事情能让他上心,别的,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他失态的。

    “没有,爸,就是有些头疼。”温景之挺着脊梁,是横竖不肯沾沙发。

    柳如仪一听,什么,头疼!这孩得了,一下急了,“不是生病了吧?要不叫医生过来瞧瞧吧?”

    “哦,那啥,小叔刚到家,怕是累了吧,不如上楼去洗个澡睡一觉,到了饭点儿,我上去叫您去?”温行昀一双桃花眼,溜溜的在他和滕曼间转悠。

    “嗯,没事,妈,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就好,您别担心。”温景之忽略掉某人促狭的眼神,这会儿没空跟他计较,正烦着呢!

    “那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滕曼见温景之似乎真累着了,也不想再打扰,招呼打过了,至于其他事,再说吧。

    温景之习惯()的揉额角,差点把她给忘了,“诶,等会儿,在这儿吃饭吧,我打电话跟你父亲说。”刚走了两步,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又折返回来,向她伸出手,“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不行,还是得把事情跟她说白了,不然,非出乱子不可。

    滕曼瞪他一眼,你要去睡觉,我过去,干什么呀?

    温景之见她站着不动,索()过去一把拉起她,却扯到背后的伤,痛得他手掌一使劲,连带着他手中的另一只手也遭了殃。

    滕曼被他半拖半拽的拉上楼梯,不由火了,“哎,你轻点,疼!”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鲁了。不过,他的手指为何如此的冰凉?

    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不配合,我犯得着碰到伤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好气的冷哼:“你也知道疼?”

    一道房门合上的声响,惊醒了所有的人,“哎,这老二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房内也不平静,一进门的温景之便自动放开了滕曼,抛开手中的外套,从裤腰内拉出衬衫的下摆,开始将纽扣一颗一颗的剥离,似乎完全当他身后的滕曼不存在。

    “你,你干什么!”滕曼整个呆掉,不是有事要跟她说么?脱衣服是要做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没有眼睛看到吗?”当然是要脱衣服了!温景之本没有意思要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在脱衣服!”

    是!很明显的事实!“知道我在脱衣服还看?”

    经他一提醒,滕曼气血上涌,脸红了个通透,赶紧背过身去,有些气急败坏,“我不知道你还有癖!有事说事,不说我走了啊!”个当兵的流氓!

    “到我床头柜把药箱找出来!乖乖的在这儿等我…”

    滕曼隐约谍到从卫生间传来的淅沥水声,这才安心的转过身,回想着他刚才的那两句话,找药箱?他果然受伤了!怪不得脸色不怎么好,怪不得,脊梁挺那么直,竟不是站惯了军姿的缘故?她真是太心了,竟让他生生的带着伤挺了这么久!

    眼角瞥见地毯上的那件黑色衬衫,滕曼疾走两步,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才刚刚触及背部的地方,微微的濡湿已经浸染了她的整个手心,摊开一看,鲜红的颜色跃入眼底,一股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

    被皮鞭打的滋味她并不陌生,那种沁入骨髓帝痛,常常让她夜晚睡着了都会痛醒。思及此,她来不及懊恼自责,赶紧起身到他的床头柜找出药箱,焦急的立在浴室外等。

    “你不要洗太久,伤口要是碰了水会发炎的!”一旦发炎就麻烦了,那她的罪过不就大了?

    而里面的人却仿若未闻,依然故我,不曾停止。

    滕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还不见他出来,不会是痛的晕了吧?蹑手蹑脚的凑近门边,耳朵贴近那扇磨砂玻璃,仔细谍了听,果然没了声音。

    温景之望着镜子中的后背,两条长长的鞭痕依次从左肩延伸到臀部以上,这下可好,非得一个礼拜才能好不可了。随手捞了块浴巾,朝腰间一系,不想,勒但紧,引得伤口周围的肌肤火辣辣的痛!呼出一口气,又将浴巾往下松了松。

    一股清新的金银花味道混合着雾气,朝滕曼的左半个脸部喷来。温景之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女人奇怪的姿势,猫着腰站在浴室的门边,是要做什么?

    少时,他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让人抓狂的话:“我不知道,你还有这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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