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眼珠子一转:“……你也是第一次?”
他脸上明显的不自在起来,因为水汽看不到脸红。
她问他:“你多大了?”
“二十。你呢?”
“十八。”
素问想:真是有意思的男人。都是第一次的话,她也不算亏了。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陆铮渐渐找着了感觉。
她正问他“你上学么?平常都做什么?”忽然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她猛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他一下子停住不敢再动,把手指塞进她口中:“我给你咬,你别咬自己。”
她张开的唇瓣上,已经洇着鲜红的血珠。
她虚弱的笑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过是嫖与被嫖的关系,他竟然先是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到”,又把自己的手指塞给她咬。
他不吭声,隐忍的额上暴起几青筋。她低笑,学他先前的样子,俯下脖子咬住他喉结,他低吼一声,也顾不上她疼不疼了,捞起她细白的大腿就是一阵大动干戈。
素问吃疼,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可她又强忍着不说出来。为了分散注意力,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
“喂,我重不重。”
“唔……嗯……还好……”
她背抵在浴室光滑的墙壁上,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身上,他的手托起她的臀部,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着他。
她实在疼得没法,就抽着气说:“你不觉得咱俩应该先看看什么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的再开战吗?”
“……嗯,等会……一起看……”
他一边卖力的动着,一边一本正经的回答她,那样子真是感得一塌糊涂。她忽然恶作剧心起,盘在他腰间的大腿用力一缠,他难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箍着她的手同时用力,在一阵颤栗里僵直了背脊。
素问整个人虚软在他怀里,听着他腔里强健而有力的心跳,那么近,那么清晰,仿佛连着自己的。就这样素不相识的两个人,此刻却连得那样近,仿佛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
曾经,她在父母的羽翼下,也曾想过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样的词语,如今,只觉得荒唐又好笑。
他颤抖的额头抵在她额上,发出满足而沉重的喟叹。素问小心的拨开他额前的发,心想:管他爱与不爱,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长久的。明天起来谁还记得谁,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
一睁开眼,就发现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正在看着她。其实并不算陌生,毕竟昨晚曾那样亲密过。
素问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他好像只是看着她发呆,这时才突然回过神来:“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昨天一天都在火车上,她哭得稀里哗啦,本没胃口吃饭,晚上又只喝了酒,现在胃里早就空得难受。
“我饿死了。”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身体一阵酸疼,跟被车碾过似的,尤其下体那一块,锥心的疼。
她哎呦了一声,陆铮赶紧过来扶住她,被子下面的身体不着寸缕,干燥而舒适的手心贴着她冰凉滑腻的皮肤,呼吸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重了。
陆铮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说:“你躺着别动,要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她想了想:“我要吃吴江路上那家生煎,还有皮蛋瘦粥。”
他记下了,临走又嘱咐她别乱走。然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合上时,她的心也跟着自动门锁落下的声音咯噔一下。
莫名的心悸,她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已经习惯了被抛弃,可是看到别人离开的背影还是觉得难受。不是已经决定不想以后,不想将来了吗?聂素问,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身体再亲密,也有背叛的一天。如果爱,你只能爱自己。
这样催眠着自己,又睡了一会,直到饥肠辘辘,陆铮正好回来。
他手里是热气腾腾的生煎和粥,素问迫不及待的扒开袋子。陆铮又递给她两个小药盒:“一个是止疼片,一个是避孕药。”他说话时偏着头不敢看她,语气也有点生硬,“吃了会好受一点。我想你跟我一样都不想有什么意外。”
她倒还没想到。接过药,她眯起眼睛冲他甜甜一笑:“谢谢你。”
他更加不自在,坐到一边去,夹起一粒生煎咬起来。
素问吃了药,又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顿时力充沛起来。见他拎上来的还有一个袋子,就抢过来翻着看。里面都是碟片,光秃秃的连个片名都没有。
她抽出一张对着阳光底下看:“这是什么啊?”
镭光盘在阳光底下折出七彩光线,仿佛雨后的彩虹,而那后面是她唇红齿白,分明的笑脸。昨晚她喝得醉醺醺,大约是痛,一双细长的眉毛始终拧着,挤作一团。如今她一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两边是甜甜的酒窝,十分可爱。
他正发愣,她已经按开了酒店的电视,把碟片塞进影碟机里。短暂的片头过去,出现一间空敞的房间,一对现代男女,说着他们都听不懂的倭话。
素问莫名其妙,影片里那对男女进行了几秒钟的简单对话,然后就开始转战到房间里最为醒目的那张大床上,迅速地相互脱着对方的衣裳。
饶是陆铮男生,听着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呻吟声,也有些面红耳赤了。
素问隔了老半晌,终于恍然大悟:昨晚她随便闲扯说要观摩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的,当时陆铮正高(谐)潮,含糊不清的说什么一起看,没想到竟是认真的!
陆铮坐在床沿,素问把头搭在他肩上,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沉默的房间里只剩下电视里搏的画面和不断高昂的呻(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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