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摊开手:“没办法,我缺钱得很。
”
昨天他暗怒之下塞了把钱给她,虽然没数,但也有两三千块,这么快就缺钱了?他暗暗猜测,会不会是她家里有困难,所以被迫出来挣钱。
这怪不得陆铮这么想,因为素问长得实在是太“良家”,那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那清纯如同小鹿的水眸,就算她脱光了站你面前,你也不想相信她其实是个妓女。
这么想着,他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发自肺腑的说:“你要是急需用钱,我可以借给你。”
素问就这么呆愣了两三秒,然后哗的一下在他面前站直了。他以为她是感动得要哭了,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见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欠扁。
“真的么?那先借我个两万来花花。”她还恬不知耻的伸出手来。
他气极,啪的拍掉她挠心的小爪子,冷喝一声:“上车!”
那一天,聂素问极度怀疑陆铮这小子也打了**血!那车子飙的,神马“雪原车神”,神马急速飞车,神马跑跑卡丁车……神马,都是浮云!她觉着自己都要飘上浮云了!
陆铮还不够,一张冷脸绷的,跟谁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在空旷的车道上左晃右晃,来回漂移,楞是把一辆车当飞碟来开。
素问小手紧抓着车顶,白着脸问他:“又没人跟你抢道……你至于这么晃着开吗?”那啥“雪原车神”的,早就被甩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陆铮闻言,脖子优雅的一转,投来一记祸害人间的眼神。素问下意识的捂住心口,那一瞬间,有一种强烈的意识——
***,老娘要挂了!
在这种九曲十八弯的赛道上,能把车飙到280,还忙里偷闲分出眼神来抛个媚眼的,估计就只有陆铮了,而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活下来的,***明天老娘就去庙里上香!
生死关头,聂素问把这辈子听过的口都爆出来了,一直问候到陆铮他祖宗十八代。直到车子稳当的停在终点,她还处在极度癫狂的状态,颤颤巍巍的指着身旁的男人:“陆铮!**你大爷!”
陆铮下车时,看到聂素问一张小脸乍青乍白,那嘴角的笑,别提有多欠揍。
香槟,鲜花,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素问,掐着口的小心肝,撑着软如棉絮的双脚走下车来。
这一回,陆铮没有像以往一样撒钱,而是把得到的五万块赌金直接都塞给了素问。
心跳尚未平复,怀里又多加了一份沉重。她错愕的抬头,陆铮早就转过身去,和一众人碰杯庆祝,她就这么一直傻傻的盯着他的背影。
素问回到学校后,立刻把两万块寄回外婆老家,填了母亲借走舅舅的那笔帐,又把学费住宿费存好,剩下的两万四千块单独办了张存折存进去,放在吃完了的饼干盒里。睡觉时想想又不放心,于是爬起来拿出存折,左右思索了一阵,还是决定起床后去买个带锁的首饰盒,好好的锁起来。
解决了学费问题,她仍然每次跟着周茜她们去雪原路。没人会嫌钱多,更何况聂素问有自己的理由。她每次都是坐陆铮的车,周茜艳羡的拍着她的肩:“你运气真好,一来就被他看上了。那姓陆的小子一直在赢,各家都在招募车手,想着法子赢他,可据我观察,短时间内,没有可能。”
周茜也找着了固定的车主,一个瘦高麦色肌肤的男人,眼睛细长,输了总会不甘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线,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素问就见过有一回比赛完,男人愤怒的甩了周茜一个巴掌。
素问问她:“这赛车还分帮派的么?”
一说到这,周玉就兴奋:“你不知道c市的两大龙头家族吗?城南的江家和城西的燕家。基本上这些来赛车的都是两家阔少们养的车手,比的不止是明面上的输赢,还有私底下的较劲。偏偏这陆铮横进来,两家都在私底下打探他的底细呢。”
素问点点头,周茜忽然用手掩着,贴在她耳朵边上问:“你们除了赛车,是不是还有……那个,嗯……的关系?”她“嗯”地嗲气十足,嗓音委婉的转了个弯,素问立刻红了脸,老实巴交的说:“我们以前认识的。”
周茜巴掌拍得响亮:“我就知道——”
素问歪着头:她又知道什么?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她和陆铮这样……到底算什么?
那时候她一下课就会去雪原路赛车场找他,他副驾驶座的位置,已经成了她的专属座位。就算她不能来,也不允许别的女孩再坐上去。
她说:“我是很小气的人。一生一个就足够。”
他不以为意:“一生长着呢,你还能一直霸着这位子?”
她不说话,翘着小腿坐在他旁边,一脸的得意。
陆铮还是一直赢,得到的奖金大半都会给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带她一起去酒吧。素问并不喜欢那儿的环境,很嘈杂,而且她不会喝酒。所有的人都用猥琐的眼光打量她和陆铮,别人会叫她“嫂子”,她觉得不习惯。有时候他们也起哄,吵着要陆铮和她喝交杯,他总是一笑置之。玩得很晚,他就开车送她回学校。
有一回,她在回校的路上,偶尔向他提到,宿舍的同学常常抱怨,说她总是半夜回去,还带着一身酒气。
陆铮的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双黑眸认真的盯着前方,看似不经意的说:“那你搬到我那儿住吧。”
“啊……?”她不过是随口抱怨,对他的提议一时有些茫然。
搬过去……所谓的……同居?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还能帮你省下一笔住宿费。”他打了个弯,车子刹地停在了校门口。
这人说话真不好听。她白了他一眼,恨恨的走下车:“我考虑考虑。”
陆铮的住处在城心繁华地带,她去过一次,很简单的单身公寓,家具什么都有些旧了,脚下的木地板年月久了,泛着点点的霉印。唯一的一台电视还是21寸的。
她奇怪的问:“你飙车赚的那些钱都用到哪去了?”
按说一个会漫天撒钱的人,不至于住得这么寒酸吧?
陆铮冷着脸,指指她的口袋:“你应该最清楚它们的去向吧。”
她有些心虚的吐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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