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寡妇 - 认亲

    

    沈大伯和沈老爹家隔着一条街，早饭过后，程曼柔一家四口便在沈烨磊的带领下去了沈大伯家里。

    沈大伯一儿一女，大儿子叫沈烨华，女儿叫沈玉菊。大儿子娶妻董氏，女儿嫁给本村朱氏。沈大伯之妻吴氏早逝，一儿一女皆是沈大伯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大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都很孝顺，也算是老有所养，颐养天年吧。

    到了沈大伯家，沈烨华热情的把他们请到屋里，沈大伯也拄着拐杖走出来，沈烨华媳妇董氏沏了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董氏快人快语，倒完茶退到一边笑说道：“哎呀！这就是烨磊媳妇吧？你以前是东河村李二牛她家的吧？”

    “烨华媳妇，说啥呢？她现在是咱沈家的媳妇了，可别乱说！”董氏话音刚落，沈大伯就沉着脸凶了一顿。

    沈烨华也忙笑着说道：“我媳妇她不是故意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沈烨磊也笑着道：“不妨！我认识嫂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嫂子快人快语我是知道的，何况嫂子又没说错，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程曼柔也跟着笑了笑，人说董氏快人快语，没坏心思，这会子看来倒是真的。也许是察觉到刚才的气氛不对，小宝窝在她怀中也很安静，大宝在陌生的地方一直是安静的，他只是躲在她身后，小手揪着她的衣服。

    沈烨磊拉着程曼柔上前，对她说道：“不用多说你也知道，这是咱大伯，跟咱爹是亲兄弟。咱给大伯磕个头吧？”

    程曼柔点点头，和沈烨磊跪下来就要磕头。

    沈大伯忙坐起来要拉他们，口中道：“来认认家门就行了，磕什么头啊！快起来！烨华，快把你弟弟弟媳拉起来啊！”

    沈烨磊却道：“大伯，这是你侄媳妇第一次到家来，怎么着也该磕个头才是。你就让侄儿和侄媳妇给你磕个头吧！”

    说罢，也不等沈大伯再说，和程曼柔两人跪下磕头。两人磕了头，程曼柔叫过来大宝和小宝道：“大宝，小宝，这是你们爷爷。你们快给爷爷磕个头！”

    大宝懂事，拉着小宝双膝一跪就给沈大伯磕头。沈大伯见了孩子也跟沈老爹似的，笑的合不拢嘴，直夸两个孩子懂事，长得好，把孩子拉起来一人给了一个红包。

    程曼柔忙要拒绝，沈大伯却道：“这是给孩子的！”

    程曼柔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是沈烨磊四处望望，发现侄子不在，问道：“大哥，齐儿呢？”

    沈烨华也不知，问向董氏。董氏说道：“那孩子太调皮，不知道死哪儿玩去了。要不我去找找？”

    沈烨磊忙摆手道：“那倒不用了。我就是看他平时听粘嫂子的，怎么今儿却不在，有点奇怪，所以才问的。”

    董氏却道：“嗨！他那哪是粘我啊！分明是满头满尾的追着我要什么东西呢！你说这要是不给或不买吧，他还学驴在地上打滚，哭着喊着吵得你头疼！我可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

    这齐儿居然这么任？程曼柔看了眼大宝小宝俩兄弟，心道，还好他们俩兄弟都还比较听话，没像齐儿那样哭着吵着跟她要东西，不给就打滚。要真是有这样孩子，她也一定受不了。

    沈烨磊“嘿”了一声，道：“我这侄子，神头足着呢！”

    沈烨华也表示同意董氏的话，说道：“齐儿不怕我跟他娘，倒是怕你这个叔叔怕的紧。我看你有空最好揍他一顿，让他也消停消停，让他老实老实。”

    沈烨华不像沈烨磊一样，长的五大三，一身魁梧，能镇得住人。沈烨华身高只到沈烨磊肩膀上面，比沈烨磊足足矮了一头，这给人的威慑力可就大大减少了。齐儿最害怕的就是沈烨磊板着脸的时候，他小的时候曾对沈烨华和董氏说过一句话，说他叔叔板着脸的时候像夜里的大鬼。

    沈烨磊笑着回道：“大哥，你放心吧，齐儿聪明伶俐，大一些就会好的。”

    沈大伯这时也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齐儿大了是是个什么样子，这还要看他的造化。”

    程曼柔觉得沈大伯是个乐观之人，对一切看的都比较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大人能做的只是做孩子的指路明灯，却不能为他们决定什么，人一切的机缘造化还是要看自个儿……

    董氏也说道：“爹说的这话是不错，可是做爹娘的哪有不为儿子心的。”忽而，转头问向程曼柔道：“我看大宝和小宝都听乖的，你是怎么教他们的，也给我传授传授？”

    程曼柔失笑。她哪有什么可传授的，她教育孩子的经验也是从大宝和小宝成了她的孩子之后才有的，她真的无法可传啊。于是，程曼柔只好说道：“大嫂，这你可找错人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教孩子，就也让他们吃饱穿暖为原则，大宝小宝还算懂事，跟他们说些浅显的道理，他们能听得多。我也就这样带孩子，还真没什么带孩子的诀窍。”

    董氏听了，不由叹道：“本来看这你这俩孩子这么乖，你一定有什么诀窍的，看来还是我家那小子生来就是个顽皮猴子，一刻也不得安生！”

    程曼柔接道：“我看齐儿生活泼，将来练一身功夫也说不定！”

    这话对上了沈大伯的口味，他笑着抚掌一拍，道：“这个主意好！要是齐儿真能练上一身好功夫，也不怕以后受人欺负，说不定还是一门技艺。而且我看，齐儿这孩子也就适合这样！”

    沈烨华也笑道：“说的也是！看那小子整天拿着烨磊给他做的木刀，还在村里那些孩子们面前充当小大人似的，一会儿当捕快捉贼，一会儿又上战场杀敌，这小子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沈烨磊也说道：“要真是这样，咱家可就出了个将军了。”

    话音一落，满室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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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沈家大伯磕了头，程曼柔就是完完全全的沈家人了。除了婆婆不大接受自个，沈家其他人待她还是极好的，对大宝小宝也不错。

    晚上，大宝和小宝就搬到了他们床上，四个人一张床就显得拥挤了许多。着了床的小宝比较欢快，笑呵呵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大宝则在床边照看着小宝，以防小宝跌下床。

    程曼柔洗漱过后，和两个儿子一起上了床，把他们两个往里放，自个儿靠外。两个孩子欢闹了一会子，当看到沈烨磊进来，他们才停住了笑声，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沈烨磊进来走到床边，刚才孩子们的欢闹声，他早就是外面听到了，可是他一进来俩孩子就不闹了，可见他和孩子之间还是有隔阂。也是，他们毕竟认识时间短，俩孩子对他感到陌生，见到他就不嬉笑玩闹也是正常的，也许时间长了就好了。

    那他就慢慢拉近与孩子们的距离吧。坐到床边，他笑着问向大宝：“刚才笑什么呢，那么开心？”

    大宝手绞着被子，看了一眼程曼柔，见她只是温和的笑着，眼含鼓励，又回头看向沈烨磊，慢慢道：“我跟弟弟在翻床。”

    翻床就是在床上打滚儿，头先着床，然后打个圈，翻过去，这是大宝和小宝俩人常玩的游戏。

    翻床啊！他小时候也常常在床上这样玩，可是现在他都长成五大三的男人了，都换成他的俩儿子玩了。

    “翻床啊！改天爹看着你们玩好不好？”沈烨磊扯着与孩子相关的话题，以期能与孩子尽早拉近距离。

    大宝看了眼程曼柔，又看了盯着自个儿看的小宝，才弱弱的答道：“好。”

    程曼柔不禁叹了口气，大宝和小宝俩孩子至今也没有开口叫沈烨磊一声“爹”，沈烨磊该是很想和孩子尽早熟稔吧。这事还是要慢慢来，急不得，毕竟在大宝记忆里，李二牛才是他的爹。李二牛死的时候小宝才一岁多，他自然不记得自个亲爹，可是他十分听大宝的话，有些事只有大宝起了头，他才会跟着一起。

    程曼柔把大宝小宝两个孩子安置在床内，拉过被子盖上，然后对还在床边的沈烨磊道：“我们休息吧。”

    “好。”沈烨磊答着，跟着熄了火，上了床。

    两个孩子很快便睡着了，大人却还睁着眼睛。两床被子，大宝小宝两兄弟盖一床，她则和沈烨磊一床。身后男人的气息如此强烈，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入睡，想到昨晚……程曼柔不禁脸上一红，还好黑夜中谁也看不到。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手环住她的腰，从身后抱住她。她不禁身子一僵，难道他今晚还要做不成？今天可是有孩子在啊！

    “孩子……在。”程曼柔扭着身子，小声说道。

    沈烨磊在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说道：“我就这么抱着你，不乱动！不会吵到孩子的。”

    说着，他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入睡。

    程曼柔被他抱个满怀，他下面那处肿胀热烫的地方顶着她的屁股，感觉如此清晰。这样她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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