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冉冉低头看了一眼脚尖,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很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今后伤害你不止一次。”
她说完便快速离去,只剩下阿华站在身后,被微风扫乱了一丝不苟的发型。
冉冉在门前敲门,非常恭敬地跪着,等里面应了声,她才缓缓走进去,仔细带上门。
“奴婢参见皇上,娘娘。”她慢慢叩头,额头几乎碰着地面。
“起来吧,我听说你是向家新认得女儿,又跟着贵妃一起进宫,所以想看看你。”
冉冉慢慢抬头,面前的九五之尊果真器宇轩昂,五官深邃而严肃,一身龙袍下是掩盖不住的迸发肌肉,一看就是行军打仗过多年。
她恭敬起身,跪在了向孑晴旁边。
向孑晴脸还有些白,却还是心疼说:“别跪着了,地上凉,你坐我旁边吧,你可是我的妹妹,不是什么下人。”
她刻意强调了妹妹两个字,冉冉微微笑了笑,跪坐而起。
樊旸只看了冉冉两眼,就没有继续关注了,反而和向孑晴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初入宫的生活,还有向丞相的一些事,甚至聊了一些诗词歌赋和国家现状,向孑晴都对答如流。
樊旸明显很是满意,后来忍不住小酌了几口,最后大笑着离开。
他离开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爱妃,我明日让卓公公给你送点东西吧,你看着身体不太好啊。”
樊旸说完话,正好看见冉冉侧对着他的沉静侧脸,那张脸非常温和,眉梢眼角都带着妩媚而干净的味道,他登时便愣住了。
向孑晴本来正看着他,此时一看他的表情,立刻充满保护性地移过来跪下,挡在冉冉面前:“谢皇上恩赐。”
樊旸愣了半天没说话,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只剩下一身冷汗的向孑晴和面无表情的冉冉。他出门后卓公公拿着披风走过来,围在他身上,笑着说:“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来贵妃宫里吃顿饭,都吃的走神啦,贵妃娘娘这么厉害啊。”
樊旸一开始没听见卓公公说话,半晌后才突然说:“卓公公,我好像看见他了。”
“谁啊?”卓公公没在意地说,他刚说完立刻便反应了过来,然后披披风的动作也停住了,“皇上您在说笑吧?”
“我真的觉得很像,可是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他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大概。。。。。。大概是因为一个侧脸使我迷惑了吧?”
樊旸叹了口气,一个人上了车辇。
殿里向孑晴的冷汗还没消退,她回头看冉冉的时候,甚至有些迁怒了:“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见他吗?今天你推脱生病了不就好了吗?何必要来。”
冉冉依旧端正坐着:“我如果第一次托退了,他就会更加好奇,人都有这种劣根性,我想要断绝他的好奇,反而应该直面他。”
向孑晴因为气愤而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非常不高兴地起身离开:“你以后不准出我欢晴殿的大门。”
“是。”冉冉依旧一个人坐在原地,直到三炷香后,她眼里突然弥漫出黑色花纹。
她直接站起来,没有停顿地离开了欢晴殿。
当天晚上,向晲邀请了一个朋友家里喝酒谈天。
他们本来在谈以前晨国和庆国之间的战争,不知为什么,那同僚就突然问道:“我听说兄长您之前收了一位义女?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啊。”
向晲抿了两口酒,笑着说:“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你知道吗?我一见到她,就感觉像是见过她一样。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神童,记忆非常好,哪怕我和她曾经在街上擦肩而过,我也不该忘记才对,可我只觉得熟悉,却不记得我见过她。”
那同僚豪饮一杯,大笑着说:“看来这是兄长缘分啊,您老来还能得有一女,实属幸运啊。”
“恩。”向晲突然没了兴致,之后也没怎么专心聊天。
他们又聊了小半个时辰,那同僚突然道:“你知道吗,我弟弟前几日得有一子,这可是我们老李家的唯一嫡子啊,之前生了一堆丫头,我和我弟弟都要急死了,你简直。。。。。。你怎么了?”
李大人本在说话,却看见向晲突然站了起来。
“抱歉,李兄,我们该日再聚,我现在有些急事,要进宫去见皇上,真是怠慢您了,下次我一定前来赔罪。”
向晲说完也没等李大人表态,甚至没有叫仆人备马车,直接就让旁边下人去牵一匹快马去大门等他。
“怎么了兄长?”李大人还在追问,因为酒喝多了步子都在打颤。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李兄先请回吧,我叫人给您备马车。”
向晲快速跑去门外,仆人牵的马也很快来了。
他一跃而起坐于马上,一骑绝尘。
“向兄这是怎么了?”李大人还摸不着头脑。
向晲在夜色里飞奔,马蹄扬起灰尘无数。
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而他还在路上时,不知为什么他的马突然栽了一个跟头,使得他整个人栽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很快,赶紧抱头滚了两圈,然后赶紧伏地而起,又蹲踞在地上,眼神锋利。
“谁?”
夜幕下慢慢走出一个人影,身材纤细,遥拽生姿,那人慢慢走近向晲,微微垂首。
月光从云里钻了出来,铺洒在在寂静街道上,那微黄光芒朦胧映照在来人脸上,打出一片洁白反光。
“义父,您走的好急啊,我都怕我赶不上您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旸公主
晨国原本是定了要腊月才来的,但是这几日庆国国都出了一些事,晨古尘听到消息以后,也一点不扭捏,直接就下令让黄篾和旸公主出发前往了。
等樊旸接到消息的时候,晨国的人马已经出门了。
他气得摔了一桌子的奏折笔墨。
“这个晨古尘,怎么从来都这么喜欢在浆糊里掺和!”
卓公公在旁边尖声尖气地劝道:“哎哟喂我的皇上啊,您别生气了,最近事情这么多,您要是气坏了可怎么得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垂着老骨头到处捡奏折。
樊旸还没气过来,因为就在听到晨国使臣出使的前两天,他才听到了现在最为恼火的消息。
向晲向丞相,大半夜的死在了庆国国都的罗洛街上,是四更时分被打更的发现的,当晚便出动了半个国都的兵力去调查,可是现在连个屁都没有查出来。
他简直气得脑仁都在烧,只好一边喝凉了的茶水一边踹了桌子一脚:“那些吃白饭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我们大庆的丞相,丞相啊!这三更半夜得没事一个人跑出去哪儿啊?啊!还莫名其妙死在路上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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