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想偏了,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慢慢变成了她和冉冉坐在一起,冉冉依偎着她,手里慢条斯理地绣着丝绸。
那画面太形象而真实,晨栀心里一颤,继而感觉到体内蛊虫不安分的挣扎。
这是因为冉冉的母蛊在她身边,她自己又太过激动的原因。
但晨栀本人是不知道这个有冉冉这个缘由的。她只是有些痛苦地捂着心口,然后猝不及防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冉冉在里面都听见了。她想要是现在装作没听见就太假了,于是她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去开门,假装不知道。
然而刚把门打开,就听见铜盆子掉地上的声音,接着就看见晨栀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冉冉借着月色一看,来的人居然是阿华。
“。。。。。。”她立刻就语塞了。
晨栀的嘴角还留着一点血迹,阿华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脚边还躺着洒出了水的脸盆。冉冉赶紧问道:“阿栀?你来干什么?”
晨栀擦了擦嘴角,偏头看了一眼阿华,阿华便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看不见脸了。
她把手上的血渍抹在了衣服上,然后冲冉冉说:“没什么,只是路过而已,我有事找阿华。”
冉冉挑了一下眉,也没有敢戳穿她,说道:“哦,那什么,我也正准备睡了,我好困啊今天。”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
这要是搁平时,即使这是庆国皇宫,晨栀也能立刻把门给她踹烂了,然后直接进去打冉冉一个巴掌,找个链子把她给锁起来,让她以后再敢不顺自己心意。
但此时蛊虫反噬得太厉害了,她不得不抓着阿华的手,被阿华搀扶着走出去。
冉冉关了门以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怕晨栀已经怕成了习惯,更是深恶痛绝晨栀的暴力与压迫。
幸亏晨栀现在状态不好,不然给她一折腾,要是向孑晴发现了什么端倪,要怎么解释啊。
冉冉吁出一口气,紧了紧正在发抖的双手,然后赶紧跑去吹灭了灯上了床,生怕晨栀再来,想着先装睡再说。
当晚其实向孑晴也来了一次,就在冉冉吹灭灯的一炷香时间以后。但是她远远看冉冉熄了灯,心想人已经睡了,也就没有去打扰,又折回了自己的寝殿去了。
她手里当时抱着一个小篮子,里面尽是一些罗洛街上卖的稀奇玩意,她知道冉冉喜欢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专门让人去搜集又自己整理好了送过来,哪里想到冉冉今天睡得这么早。
她在月光下短短地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抱着箱子,看着里面的小玩意儿在月光照射下十分清晰,一如她的心意。
但是她实在胆小,虽说统筹了向家数年,这方面她依旧没有经验并且害怕失败。
向孑晴是足够聪慧的,她从冉冉的言行举止上确实感觉冉冉对她也似乎并不只是朋友或者姐妹之间的喜欢,但她还是不够自信,也不敢确信。
要是她感觉错了呢?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向孑晴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各种旁敲侧击地尝试,比如今天去送这些杂耍玩意,哪儿想到还撞上冉冉睡觉。
她心里弯弯绕绕了大半天,结果哪里知道冉冉根本就没睡,只是想躲别人而已。
。。。。。。
。。。。。。
第二天冉冉和向孑晴都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殿里吃早饭。
向孑晴先是没反应过来,便问道:“你昨天不是睡得很早吗?怎么成这样了?”
冉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变了个理由:“可能梦游了吧。”
“。。。。。。啊?”向孑晴夹糕点的手顿在了半空,“那你以后可得小心啊,出去受了伤可怎么办?”
冉冉摇摇头,想把这个话题带过,便一心埋头吃早餐。
向孑晴心里有点失落,她看冉冉没什么劲儿,也只好开始吃饭。
阿华就站在一旁,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她昨晚连夜把晨栀送上马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离开欢晴殿,晨栀的状况就好了很多,所以后来她就没有陪马车出城,赶紧就赶了回来。
回来路上刚一进宫,哪里想到就被黄篾拦下了。
这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宫墙边边当蘑菇,只披着一条大斗篷,夜色里眼睛闪闪的:“晨栀走了?”
阿华点点头,看着黄篾这幅装扮,都忘记了行礼。
黄篾一边说一边把斗篷取下来:“太好了她终于走了。那冉冉呢,她怎么样,晨栀有没有去折腾她?”
阿华还是下意识摇摇头,然后才赶紧行礼:“黄大人。”
“哎呀小姐姐,你别这么见外嘛,好不容易我才等到晨栀那个瘟神走了呢,她在这里我都担惊受怕的,生怕她脾气上来,不止把冉冉活扒了,指不定还弄得这庆国皇宫鸡飞狗跳的。虽然我心里只很想看这个鸡飞狗跳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有更重的事情要做呢,可不能毁在这个时候。”
阿华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欠身,一直把头埋着。
“好啦好啦你也别这样了,啊,晨栀走了,没人能管住你,你可要把冉冉照顾好哟,不然长老们知道了,一定把你做成祭祀时候的大鼓的。”
阿华赶紧点头:“我会的。”
“恩,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我本来想去找冉冉的,现在想一想,还是不见的好,我还是回去吧,白在这里当了一个时辰的蘑菇。”
黄篾施施然把斗笠又穿回去,慢慢悠悠地开始往回走了:“我可是病人啊,得要走慢一点,不然人家肯定以为我大晚上得病抽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春猎
之后几天黄篾一直各种柔软装病,弄得樊旸简直不敢出门,一出门必定能碰上“抱恙”的黄篾和他“偶遇”,然后长篇大论说半天。
一开始樊旸还记挂着去再见一次那个向孑晴的义妹,后来被黄篾折腾的没办法了,只好躲在寝宫,除了早朝和御书房,哪里也不敢去。
再过了几天,他就慢慢把那一晚惊鸿一现的回忆给忘记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黄篾病好了,紧接着确实春末打猎的日子了。
樊旸看着黄篾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这人昨天还在床上吐了一天。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黄大人您这病好的可真够快啊,一春猎你身体就好了。”
黄篾两手扶着心口:“皇帝陛下,您都不知道,我这好身体是装出来的,就是怕您担心,也怕别人不懂事以为你没有好好医治我呢,我的一片好心啊。”他做出了一副要昏过去的样子,那含水的眼睛里面全是痛心的表情。
“。。。。。。”戏台班子要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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