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头来。掀开靠门的这边被角,我躺了进去。左边窸窸窣窣的蠕动起来,她舒展了身体,靠了过来,脑袋倚在我肩膀上,两只手蜷在我和她之间。我愣了愣神,还是没有拒绝她的靠近,把手穿过她的脑袋,让她能靠的更舒服些。
“小越..晚安。”她眼睛都没睁开,嘟囔着说着晚安。
“晚安。祝好梦。”空着的一只手跨过她纤细的肩膀,安抚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直到她发出小小的满足的呼噜声,才把有些酸胀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我忍不住还是凑近了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晚安!我对自己说。
☆、小确幸的定义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房间。好吧,并没有。这几天连续的降雨,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都会误以为一觉睡到了傍晚。睡眼朦胧的我感觉好像鬼压床,胸口沉闷到好像无法呼吸,不,是真的无法呼吸!猛地一震,我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头光亮卷曲的头发率先映入眼帘,两只雪白的胳膊扒在我身上。我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一瞬间,我的脑海飘过了一串弹幕: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精神回笼,昨天晚上的事情闪现,是她回来了!可能是我“猛地一震”的动作过猛,胸口的脑袋动了动,她抬起了头,眼睛要睁不睁的半眯着,嘴里说着早安,然后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几年过去了,岁月的流逝在她身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还是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相也还是这么“黏人”。嘴角不由自得上扬,把身上的树袋熊扒下来,塞给她半床被子,再蹑手蹑脚的溜出卧室。这一系列的行为堪称“训练有素”,简直可以算是标兵了。过去和她在一起的那两年我几乎每天早晨都要重复一遍上述流程。
无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对她永远学不会拒绝,也学不会冷酷。只能接受事实。洗漱完毕,认命的钻进厨房,给“小公主”准备早餐:煎蛋要单面、八分熟的溏心蛋;吐司片要烤的有一点点焦的。咖啡不加奶但是要半颗黑糖。。。把早餐摆盘装好,去洗手间把毛巾用温水浸湿,返回卧室。理所应当,她还在睡,只是换了一个造型,额,五心向天的姿势。只好半跪在床上,先拿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手,让她清醒一下,再摊开糊在她脸上,胡乱的抹两把。这一番动作终于成功把她弄烦躁了,气得她直哼哼,抬眼看到是我,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开始耍赖,不想起床。又气又想笑的我抬手冲着她的屁屁打了两下,她立马扭头,用一种“嘤嘤嘤,你不爱我了”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真是被她打败了。。张开双手,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嗷”的一声熊扑到我身上。半拖半拽的把她弄到洗手间。立刻精神奕奕的洗脸刷牙。看来这些年还是有些改变的,起码起床气没那么严重了。
终于能坐下来吃饭了。她盘着腿坐在地垫上。利落的往吐司片上抹着草莓果酱。咔擦咔擦的声音很清脆。给我这冷清的房间添了些人气儿。没过多久桌子上就像蝗虫过境似的,她还打了一个不大的嗝。打嗝的声音一出,我们不由自主的又笑了起来。
“小越,还是你做的东西好吃!我已经好几年没吃到这么和我胃口的东西了。”她的脸上完完全全的展示了什么叫“幸福”。
“那是当然,你的口味我最了解。”这句话我很肯定,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恩恩!小越最棒了!”
“别卖蠢了。你好好在家玩吧,一会儿我去上班。”摸摸她的头。我开始收拾桌子。她抢着去洗碗。两个人在一块儿效率果然很高。收拾餐桌根本不需要多久,余下的时间我帮她把昨天拿来的行李整理出来,放到了我的房间。再把备用钥匙找出来给她。
“茹茹,我去上班了。想玩电脑自己打开玩,密码你知道的。中午饭自己解决,我晚上回来。”
“恩,小越晚上早点回家。我想吃鱼!*^-^*”
“知道了,那我走咯!”
“小越再见~”她是真的开心,她最爱吃鱼了。
一边等着电梯升上来,一边看着电梯口自己的倒影,嘴角上扬的角度那么明显。笑得像个傻子。原来她的到来让我开心的这么明显。一物降一物。我的软肋果然是她。呐,今天晚上吃什么鱼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到来没有预兆,但这已经是我难得的小确幸,我不想追究她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个状态找到我,也不想知道。而她也默契的只字不提。我们都不说话,生怕一张嘴,这美好的不真实的生活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拼凑。
☆、她爱吃鱼我爱做~
自从离开家,我就辗转来到了d市。这个地方离我家不是很远,万一有什么状况我可以尽快赶回去。尽管这几年,那个号码从来没响过。开始我打了很多份零工,中途辍学的我因为没有大学文凭,能找到的工作有限,所以每一份打工的机会都分外珍惜。刷过盘子,扫过大街,摆过夜市地摊儿。挣的钱有时候刚好够自己省吃俭用生存下来。这个房子是我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租住的第一个小公寓。一厅一卫一卧。小小的45平。房东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的老板。她姓贾,一位有着小资情怀的咖啡馆女主人。租金也很合理,我工资的三分之二刚好可以付清房租。我知道这样的租金其实是在照顾我,因此也很感激她。这份工作做的很认真。也就没想过离开,一直做到了现在。到这个秋天,就刚刚好三年了。
“贾姐,早,抱歉有些迟了。”连日的阴雨天,导致交通有些堵塞,今天常坐的公交车意外的迟到了一会儿。连带着我上班也迟了一些。在门外抖落伞上的雨珠,一进店门,便发现贾姐又坐在临窗的那个小角落了。头顶的吊灯打出一圈柔和的橘色光晕把她笼在里面,静谧而美好。按理说她是老板,不需要每天都到店里来,但她说她很喜欢店里的氛围,喜欢看落地窗外的行人,也喜欢身边充满咖啡的香气,因此,那个临窗的位置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店长的专属位置。
“没事,反正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客人也不多。不过下一次再迟到的话,我可是要扣你的工资了哦。”她抿了一口咖啡,打趣我。
“行啊,没问题!”我爽快的应承了一句,往员工更衣室走去。而贾姐只是笑笑不说话。随即又低下头开始看她的书了。
换过制服,打开店里的顶灯,把吧台擦拭干净,店里其他的服务生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他们一一向贾姐问好,换成制服,像往常一样和我一起把店里打扫一遍,等全部收拾好,也差不多到了八点左右。客人们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微笑,询问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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