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踪灭。心有点悬,需要救治的姑娘难道不在虚昇城内?
马车一路向南,直接驾出这南城门,城外一片荒凉。马车又开始颠簸着不停,晃动几下,最终马儿长啸一声,停好脚步。车夫撩开门帘,说三人已到这目的地。
薛勾搭上陈弧儿的手,一个向下跳落了地。她抬头一瞧,竟是到这楠石的军营!
军营四处飘散着绣着楠□□纹的战旗,她有些吃惊!
“薛姑娘,请”
顾一啼带着薛勾往军营中间走,那是将军与众将士处理军机要事的军账,紧挨着的一个帐子是将军就寝的寝殿。顾一啼带着她直接进了旁边的一顶帐子。
“薛姑娘,将军就躺在里头”
“请姑娘务必要治好将军!”
眼见这汉子又要在她跟前做出下跪的姿势,她立马扶正顾一啼的身子。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床榻,这需要她救治的竟然是一位女将。
秦凤良?!
那床榻上躺着的竟是秦凤良!薛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细想乌茴江王常杀的楠石将军刚好也信秦,后头秦凤良处心积虑地杀了王常,这一切也合情合理。
秦凤良脸色苍白,唇色呈鲜明的紫色,看样子是中这沙狐之毒还不超十天。沙狐之毒同一般□□不同,这中毒时间越久,唇色就越淡。四十九日之后,全为白色。
“秦将军的毒,可否给我三日时间找出解毒之法?”
“薛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顾某说!”
薛勾小声应了一句,倒真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沙狐之毒来自西北沙漠,她这位常年处在这山林之中的医者,自然是没有遇见过这东西。仅仅只在师傅的书阁中见过一眼。
她希望顾一啼能把烁沙国所有的医书,都统统搬到给她准备的军账中,指望在这三日之间找到解毒之法。
但倘若治不好这秦凤良,想必她活着是走不出这帐子!
薛勾将自己闷在帐子里闷上整整三天三夜,整日以医书药理为伴。翻阅过一侧叠放如山的的书籍后,她终于在一本原烁沙人以烁沙文写的医理书中,找寻到这解毒之法。
这头已是深夜,她唤来半睡半醒的顾一啼及其他几位将士。第一时间告知他们她薛勾已找到这解毒的办法。
薛勾弯下腰,拿起笔在宣纸上共写下十味药草。将纸小心翼翼地叠好递给顾一啼。
“现只需要几味上等的药材,跟一味药引就能解毒”
“我想凭将军的势力找到那几味上等药草并非难事,只是这味药引子有些难办。它需要那只咬伤了将军的沙狐的心作为药引入药”
“这如今那只沙狐身在何处?”
薛勾环顾四周,看向每一名将士。各个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这其中一名身型壮识的将军突然发话。
“将军被咬当日,那只畜生就不见了踪影,想是早就逃进那沙漠”
话说完,此人还愤恨地原地跺了一下脚。其余的人依旧低着头不语,霎时间,这军账安静些许,薛勾无奈地说道。
“那……只剩下那一个办法”
话一出,众将们低着的头猛然抬起。各个都齐刷刷地盯着薛勾,带着希望。只见薛勾张合着小嘴,说着。
“还是劳烦将军将这几味药草寻到,重量各1斤上下。在明夜二更天备上一桶热水送到这将军帐中”
“好!”
草草交代明日之事情,薛勾困乏之意袭上心头。打发走众将领后,她也挪步至自己帐中,已有三日未合眼,接下来的一日她定要好好休息一番。
第二日清晨,不知事的将士在帐门外把她从睡梦中唤醒,说是洗漱食早膳。薛勾有些睡意朦胧,轻声应了几句。见外头没有声响,又接着倒头睡下。
这一日,她直接睡到这一更天。
其实,她一想着今夜需给这秦凤良解毒,她便有些头疼。
薛勾的办法是效仿先人,借药材气血将秦凤良的毒移驾到她身上。先前白尾狐草入肚,心脉已跟这仙草相容。若她中这沙狐之毒也定不会立刻暴毙,仙草延缓这次毒的发作时间,足以令她回空留山,找师傅商议解毒之法。
二更天,顾一啼跟陈弧儿如约搬来这了一大桶热水过来,捎上几袋满满的药材。薛勾重言嘱咐他们,一直到这明日午时都不许有人靠近这帐子。
这二人点了点头。迈出帐子的陈弧儿偷偷往里瞧了一眼。这些天他一直处在怀疑状态。从未有人告诉过薛勾,将军姓秦。可当日薛勾怎会一出口就说称秦将军?
传信给燕子证实的信鸽,已有好些时日没有个回信。
如今这帐子只剩下她二人,薛勾将两人衣裳拖至只剩下一身内衬。再将所有的药草放入这一桶清水中,试了试水温。最后将秦凤良移入进桶内,随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入了水。
期间,不需要薛勾做些什么。只要这二人静静地泡着即可,这水温恰好温着她睡了过去。
昏睡着的秦凤良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发凉,吃累地睁开双目。此时,发现自己正在沐浴,桶中水已凉透。她刚想起身,这四肢有些酥麻使不上劲儿。抬起头,对面竟有一人同她一齐浸泡在一个桶内。
此人低着头,见不得一点儿模样。
☆、第十五章
五更天,薛勾被这凉透的水冷醒。瞅了瞅秦凤良的脸,两颊开始有些血色,唇色也恢复正常。她诊了一下秦凤良的脉息。脉息平稳,怕是这毒已全全过到她的身上,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木桶。擦拭干净,换上一身衣物。
随后再折回来,将秦凤良一并拖出这木桶。将其擦干净身子,拖过一床被子盖在秦凤良的身上。
见其额间碎发沾者一小碎片草药,薛勾伸手小心摘了去。她的手刚离开秦凤良,竟被一只手死死地握紧手腕。
薛勾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对神情闪烁的眼睛。
“怎么?见了我身子就想走?”
秦凤良坐起身子,她其实早就已经清醒,只不过是想见见这名女子是谁?怎会同她一道沐浴。她半眯着眼睛,从这处角度望去,女子的脸像极了沈雪里。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秦凤良另一只手撩过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正对着自己。这.....根本就是一个人!顿时有些不知所云。
“秦将军大病初愈,还是好生歇息!”
方才整衣时,薛勾留了一根簪子藏于袖口。此时正值时机,她将簪子扎到秦凤良的睡穴,这一下狠地令对方没有回神,一下子昏厥过去,松开了握紧的手。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立刻离开。若这秦凤良一醒,恐怕她是走不掉了。
薛勾匆忙地回了自己的帐子,外头五更天的风吹在脸上异常地感觉冰冷。她草草地披上一件外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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