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说过吗?这样的困局早晚会解除的。”杨漾这次的反应确实跟平时有着太大的不同。她似乎有一种盘算,一种酝酿以久犹如定时炸弹的盘算;只是这种盘算一直没有被暴露出来,而现在
这种置之死地的冰冷的就是这个盘算爆发的前序。
“杨漾,你不要做傻事。”杨露在电话那头急劝;不管杨漾可能要做的是什么她都不希望发生。家庭问题,如果能够和平解决最好。
“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妈;我能做什么傻事?露,我现在就去车站,马上回去。先这样吧。”杨漾挂了电话,她现在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恨;这种恨波澜不惊却是渗入骨髓了。
杨漾回到卧室看到熟睡的辽遥,想想睡前这个熟睡的人一直很爱她,然后有了一种特别想哭的冲动;她弯下身去在辽遥的唇上深长的吻了一下去;辽遥大约以为是在做梦,梦里的笑浮在脸上。
杨漾翻遍周身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两百块钱的现金,都怪自己平时没有带钱的习惯,这下时间不多要取也来不及了。杨漾看到辽遥的皮夹搁在桌子上,为了应急也只有先借用她的了。于是,杨漾打开辽遥的皮夹,取走了里面大概有两千多的现金,想到家后再打电话给她说一声。最后,出门打了辆的士直接奔向长途汽车站。
从车站到杨漾家要坐七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她躺在大巴的卧铺上看着窗外一路远远而来又急速而去的外景,有种特别凄凉的感觉;觉得自己在流浪,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知道窗外的景色在移动就是在前进。
可是,这前进的目标在哪儿?她不知道,她只希望车一直不要停,一直不要送她到她必须要去的地方;也不要带她回家。似乎车上处处可见风景,却不用面对生活里的种种;她不爱回家,家的漂泊感更让她觉得沉重。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辽遥拨了好几次杨漾的电话,得到的都是这样的结果。
辽遥醒来没见了杨漾;一起初是以为她在浴室,可是找了没有;又以为她出去买早餐,可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回来。再后来,发现自己的现金全都不见了。她不愿意把杨漾想得很不堪;就算要骗财骗色也不至于只拿走一点现金,昨晚也不会是自己把她‘吃’了,而应该是反过来了。可是,辽遥想不通又是什么事情,让她一声不响就走掉了呢?
其实,杨漾在车上信号不好,她的手机又放在兜里收不到信号;在这种状态下手机都会向打来的人汇报是关机状态。因为这样;所以,每次辽遥打过来都是关机。后来,辽遥被磨得实在没有耐性了,跑到杨漾的租房去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反应;她干脆也不找了,心想如果杨漾还在乎她会自己出现的。之后,打了电话给铭子邀她过来一起过周未。铭子对辽遥总是很爽快,不管在做什么或有什么约会都会推掉来赴辽遥的召唤,随传随到。这次也不例外,辽遥一个电话铭子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辽遥身边。
辽遥本来想着这三天可以跟杨漾过个愉快的周末,可是没想到现在那个人连个影子都不见了,甚至她辽遥连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虽然,表面上装做不介意,可是心里难受得要死。当下就要求铭子陪她逛街,铭子唯命是从开着她的机车载着辽遥到处乱逛,直到辽遥买了太多东西两个人都拿不动了才收手。
晚上,两人又去了‘心岸’;辽遥特意穿了新买的一粉绿色的连衣裙,披下那大波浪的卷发既清新又大方;铭子也不差,黑色中性皮夹克配上新剪的短发,也是干脆利落相当有型。
‘心岸’是本城最大的les酒吧;辽遥和铭子还有一群死党以前经常到这里来玩,有时候这里也会有大型的les聚会,有很多活动可以玩。
铭子每次和辽遥一起的话,总会跟桑直播现况。这回铭子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桑正在一连吃着盒饭,一连看文件还在一边输入电脑,真是忙得三头六臂都闲少;铭子只好不打扰。
“那你这么忙,我让遥给你亲一个,给你点动力吧。”铭子把手机递给辽遥,“来,亲一个。”
辽遥笑着斜视了一眼铭子,她就会干这些事;她接过电话,对着电话亲了一声:“桑,mua!听到了吗?很忙吧?”
“呵呵,听到了!本来没什么胃口的,现在有遥的香吻下饭,我吃得可香了。嗯,你和铭子好好玩,玩得开心点啊。”桑撂下文件和电脑,把夹在脖子上的手机拿在手上;辽遥的电话她总要认真的接:“还有,遥!我爱你!”
辽遥笑起来:“呵,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吧。”
挂了电话,铭子问辽遥:“你家那个小孩子呢?怎么周末也不陪你玩啊?”
辽遥本来逛了一天,心情还蛮好的;现在铭子忽然提起杨漾,心里不禁有些郁闷。于是,就把早上的事跟铭子说了。
“哼,我就说这孩子不行嘛!”铭子的话,从来不会出乎辽遥的意料;“遥,回到桑的怀抱来吧。”
“铭子,我找你出来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你不要每次都拿桑来做话题。难道,我和你之间就只能聊桑了吗?而且,我的立场已经表示得很明朗了吧?”辽遥自从跟杨漾一起后,很反感铭子每次都把话题绕到桑身上,她可以容忍铭子看不起自己选择杨漾,可是不能容忍铭子一直拿杨漾跟桑来做比较。这样就有一种一定要强迫她去分出来哪个是芝麻哪个是西瓜,然后一定要在芝麻和西瓜之间选一个一样;而在她心里桑和杨漾完全是无法比较的两个个体;存在的并不矛盾。
“好好好。”铭子举双手投降,可又不服气:“那你说,那小孩子有什么好的?”
“你们没有跟她接触过的人,当然无法了解啦。”辽遥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要说杨漾的好,她都不见得了解多少。
“那你就了解了?了解到她莫名其妙的失踪,连招呼都不跟你打一下?遥,你就算是养个孩子她出门都会跟你汇报她去了哪儿。可,这个杨漾呢?她有当过你是她的恋人吗?她有对你上过心,对你真正的好过吗?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的,不好的,铭子在辽遥面前从不掩饰真会直言不会,她就是个直肠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执的一面,我们有时候不应该一定要要求对方去把所有的秘密都全盘托出。我想,杨漾就算是有些任性,但也会有她的理由;她应该还需要时间。”辽遥拿起玻璃酒杯,轻轻的呷了口酒,并不看铭子。
铭子冷笑了一声:“哼,遥,你真是圣母。”
辽遥听了,抬起头来盯着铭子,忽然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彼此:“固执的无可救药!”
“你是桑的圣母!”辽遥给铭子下定义。
铭子立马反驳:“不对,我是你们两个的圣母;唔,也不对我觉得我更像你的圣母。”
“你是桑的圣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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