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为什么她跳下去就变成这样了?
冯鸣语看出来她的害怕和恐慌,十有八九确定她就是穿越来的,心里有些不忍,说,“既然咱们遇见了,我就委屈自己一下,权当跟你有缘分。你先跟着我,我会想办法的。”
肖洛菱没有说话,眼睛里含着泪水,说,“既然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那还不如死了。何必烦劳姑娘。”
冯鸣语叹气,“既来之,则安之。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你来到这里,说不定就是新的生活。如果你真想死,我也不会拦你,不过要等我走了以后你再死。”
肖洛菱红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这个人说话的态度总是变得如此快?
冯鸣语心里一阵烦躁,说,“行了行了,别拿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现在跟我走吧。”
肖洛菱跟在冯鸣语的身后,瞄着身边走过的路人,心里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找到冯鸣语的手,紧紧抓着。
冯鸣语低头看了一眼,皱皱眉头,又继续走。
一千年后的世界如此喧哗,
我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迷失
只有你深沉而不喧闹。
冯鸣语说,“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不用问,只管做便是,不管你懂不懂。现在我要买火车票,还要找人的身份证用一下,帮你买一张。我们要坐两天的火车才能到我家。好了,别问什么是火车票,别问什么是身份证,跟在我身边就行了。”
肖洛菱果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便点点头。
冯鸣语好不容易买到了票,拉着她的手就走,说,“走吧。”
肖洛菱自小到大从未被别人拉过手,现在这个人好像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紧紧握着,跟着冯鸣语走。
两个人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肖洛菱咬着嘴唇,看着冯鸣语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冯鸣语扭头看她,“冯鸣语,你可以喊我姐姐。”冯鸣语又看看她,突然笑了,“按说我比你大了十岁,你应该喊我姐姐。可是你若是穿越来的,比我大了一千多岁。”
这是肖洛菱第一次见她笑,之前她总是绷着脸。现在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有些可爱,又很美。果然是女孩子的笑,肖洛菱之所以喊她公子,因为看她的头发和穿着,以为是江湖侠客。
冯鸣语不笑了,瞄了她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只能给你当牛做马,服侍你一辈子。”肖洛菱说。
冯鸣语一脸黑线,以前的人动不动就要当牛做马的,不过她听这话倒是很受用。若是现在的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兴许她会感到恶心呢。
“不用你当牛做马,现在我们都不用牛和马做工具了,我会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你的事情的。”冯鸣语说。
肖洛菱坐在火车上,听着一阵一阵的轰鸣声,担心这车会不会突然塌下来。
冯鸣语挨着她坐着,说,“这叫火车。跟你们的马车一样,都是交通工具。”说完又看了她一眼,说,“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跳崖,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冯鸣语突然来了兴致,反正时间还长,现在不用看古书,直接有个活生生的古人,她干嘛不用呢。
“我。”肖洛菱迟疑着,看了看冯鸣语,说,“我十三岁入宫,做了宫女。父亲本想着小皇帝登机以后,我可以做皇上的妃子。可是皇上他整日蹴鞠,不理政事,国事荒废,百姓民不聊生。我大哥因为在和皇上蹴鞠的时候冒犯了皇上,被他发配边疆,二哥也连坐。后来朝中大臣忍受不了皇帝的种种作为,便合计将皇帝害死。我父亲只是一个带口音的,可是他认为自己参与了伤害天子的事情,用一丈白绫自尽了。”
冯鸣语认真地听着,肖洛菱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你十三岁入宫,那么有没有心上人?你们那会十四就可以成家了。”冯鸣语说。
“心上人?”肖洛菱的脸突然红了,她摇摇头,“没有,本以为皇上可以年轻有为,谁知道最后他落得那么个下场。”
周围坐车的人都往她们这边看,冯鸣语看着他们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说书的吗?”
一个老大爷笑着说,“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说那么好,我们也听听。”
冯鸣语看着肖洛菱,抿着唇想笑,不过她又转身对那些人说,“这是我妹妹自己做的梦,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妹妹累了。”
肖洛菱听着冯鸣语的话,心里飘过一阵暖意。
肖洛菱伏在冯鸣语的肩上睡着了,冯鸣语看着她,睫毛微微颤动,素面朝天也很美啊。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她轻轻动动胳膊,将肖洛菱揽在怀中。冯鸣语觉得这是她做过的最荒唐最仁慈的事情了。路上捡到一个穿越来的小孩,还要把她带回家。
肖洛菱在火车上,一会要去厕所,一会又很渴,冯鸣语出奇地耐心带她去厕所,又给她买水买吃的。颠簸了两天,终于到了苏州。
“啊!”冯鸣语看着外面的天,吸了一口气说,“这才是熟悉的味道。”
肖洛菱跟着她,看着外面,一排排整齐的树木和房子,一辆辆过往的四方形的东西,冯鸣语告诉她那叫车,跟他们的马车一样的。
冯鸣语又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回家了。”
“回家?”肖洛菱轻喃。
冯鸣语一到家便倒在沙发上,真是累坏她了,自己的狗窝虽小,可也是自己的窝,温暖又舒适。她翻个身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肖洛菱,说,“这就是我家。你可以随便坐。”
肖洛菱环视着房子,那么狭小的空间,不过相比较她在宫中住的地方,大了一些。
冯鸣语突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说我要把你送到文物局,国家会不会给我奖励呢。”
“你,”肖洛菱听她这意思是要将自己送走,“你能不能将我送回家?”
“回家?”冯鸣语问她,“回哪里?一千年前?这我可没有办法,谁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冯鸣语一边说一边看着她,“哎你究竟怎么来的啊?如果有了方法说不定我也可以去你们那里溜达溜达。”
“我,我也不知道。”肖洛菱说,“我只觉得手臂无力,后来晕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看见了你。”
“奇怪。”冯鸣语自言自语。看着她说,“既然我收留了你,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你就安心休息一阵子,我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肖洛菱点点头,说,“谢谢你,冯姑娘。”
“额。”冯鸣语说,“不用姑娘姑娘的喊,你就喊我冯鸣语好了。”
“这,直呼名讳太冒犯了。”肖洛菱说。
“在我们这里,不冒犯。你喊姑娘才冒犯。”冯鸣语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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