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您休息好了,吃些东西再走,我送你些银两。我儿子待会要下山,他可以送你一程。”婆婆和善地说。
肖洛菱思考了一会,说,“如此就麻烦您了。”
肖洛菱坐在床边,一遍一遍地摸着那些东西,她拿起手机,竟然还能点亮,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她拨打了冯鸣语的电话,可是总是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告诉她此用户无法接通。肖洛菱抱着手机,这要怎么办才好,冯鸣语,注定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肖洛菱又拿起随身听,打开,亮了,她将耳机塞进耳朵里,点开了冯鸣语自己的录音,听着听着流泪了。过了一会,她将随身听关掉,她要省电,这样可以听得久一些。
肖洛菱将那些东西放好,又端端正正地坐着,直到用罢了餐,才随着老妇人的儿子一起下山了。
“大伯,我要怎么走?”待下了山,肖洛菱问那个男人。
“你顺着这条路往前直走,那边有个摆渡的,你让他送你到呷子港,再坐船就可以到苏州了。”那个男人对她说。
“谢谢您,太谢谢您嘞。”肖洛菱看着周围的山山水水,倘若冯鸣语在这里,一定是极喜欢的。
“船家,我要去呷子港。”肖洛菱对船上的老伯说。
“姑娘上来吧。”
肖洛菱坐在船上,内心凌乱。
曾雕栏独望,殇一支旖旎年华。
曾捧书天涯,吟一曲青春佳话。
我与你相见,日子又长又短。
月缺了又圆,人去了渐远。
到了呷子港,肖洛菱下船,用老妇人送给她的盘缠租了一辆马车,踏上直奔苏州的征程。
“小哥,苏州城大吗?”肖洛菱问马车夫。
“那是当然了,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和杭州可都是大城市,许多文人雅士喜欢聚集的地方。”马车夫说。
“哦,小哥将我送到苏州园林附近好吗,我多给你些银两。”肖洛菱说。
“好嘞,看姑娘相貌,不是官家小姐便是名门望族吧。”马车夫笑着说。
肖洛菱苦笑,曾经是官家小姐,可那已成蹉跎往事了。“哪里会是,您看我穿的一身素衣,怎能是官家小姐呢。”
“哎?这个可不能妄下定夺的,您看皇上微服出巡,有几个认得他呀?除非那些见过世面的,一眼就将皇帝认出来。”马车小哥说,“所以我看姑娘您是贵人。”
肖洛菱摇头自嘲地笑笑,不再答话。
到了苏州,她直接买了一张地图,一边按着自己的感觉,再问问路人,去寻找那棵树。冯鸣语曾开玩笑地对她说,如果她又回去了,就在那树上写下,冯鸣语,我回家了哦。
肖洛菱多希望她可以找到那棵树,可是,一千多年啊,这些树都如此相似,她应该如何寻找那个唯一的?
肖洛菱有一瞬间想要放弃,可是想到冯鸣语还在那边的世界,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她想告诉冯鸣语,她没有死,她回家了,那个不存在冯鸣语的家。
肖洛菱一边走一边寻找,她看见了那块大石头,和记忆中的那块石头重叠了。只不过这块石头更大些,更加有棱有角。她激动不已,急忙走过去摸着它,是它,是它了,她曾经和冯鸣语坐在这上面。她看看旁边的这棵小树,没想到,一千多年前,还那么小呢。
肖洛菱激动得双手颤抖,她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小刀,往四下看看,没有人观察到自己,于是含着泪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冯鸣语,我是肖洛菱。我回去了,你好吗?
肖洛菱想要多写一点,可是这样的话就会被人发现,她只希望冯鸣语能够看到她的讯息。
肖洛菱连续几天都坐在那棵树下,她觉得冯鸣语也会坐在这里,冯鸣语,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章字数不多,轻松一些看吧
☆、感应
李老板将冯鸣语约了出来,问她到底怎么了。
冯鸣语失落地说,“您不会懂的。”除了她和肖洛菱,谁都不会懂。
“哎。”李老板叹气,“这可不像你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的。当我是朋友的话,就跟我倾诉一下。”
冯鸣语又红了眼睛,李老板说,“是不是洛菱出了什么事?”
冯鸣语抬头看他,一滴泪水滚落下来,她说,“洛菱她,她出车祸了。”
“什么!”李老板一听神色一变,“为什么之前都没告诉我们?洛菱她现在在哪?”
冯鸣语紧紧抿着唇,轻轻摇头,李老板懂了,肖洛菱这是死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
他看着站在对面前台的白芷,白芷早已经红了眼睛。
冯鸣语吸了一下鼻子说,“我该走了,谢谢您的茶。”
冯鸣语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走,她又走到了两个人经常来的那棵大树下,她坐在石头上,她想肖洛菱了。
看着眼前的这棵树,她轻轻地说,“大树,当时肖洛菱究竟许了什么愿呢?您能告诉我吗?大树,肖洛菱真的回去了吗?”
她慢慢起身,准备走掉,可是,在经过大树旁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树干跟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了,上面好像有人用刀划了几下,伤口很深,年代也很久远了。
她凑近摸摸,细细看着,突然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些刻痕已经被年代侵蚀得不好辨认了,毕竟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可她还是认清了上面的字,“冯鸣语,我是肖洛菱,我回去了,你好吗?”
冯鸣语双手捂住了嘴巴,“天哪,肖洛菱,真的是你吗?”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肖洛菱,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可是知道你没死,我心里安心多了。
冯鸣语一遍一遍地摸着那棵树,命运竟然如此奇妙,她舍不得离开,这是来自一千多年的新短讯,她靠在树上,向大树祈祷,求你,把肖洛菱还给我吧。
有好几天,冯鸣语下了班就守在大树旁边,她期望能有新的字出现在树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
冯鸣语抱着一棵树哭了,哭的悲痛欲绝,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她抱着树,抱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直接回家了,躺在床上抱着那两只小熊,可是她突然发现,那被沾了血的小熊什么时候竟然没有了血液,她感到一阵恐慌,将小熊一下子丢在床角,打量着自己,好像有一股死神的感觉包笼着自己。
她发现自己的手镯不知何时变了颜色,翡翠绿里掺杂着点点的红色,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点点的红色,是肖洛菱的血!
为什么会这样!冯鸣语急忙想要脱掉那手镯,她想拿下来看看,是不是肖洛菱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因为肖洛菱的手镯通体通红。可是她怎么也拔不下来,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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