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语说,“无事,这里离天山还有多远?”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到三个月。”那将军说。
“多谢,请问您如何称呼?”冯鸣语随口一问。
“禀大人,卑职是玉门关守城将领韩肖。”那将军说。
“韩肖,肖韩?”肖洛菱急忙掀开帘子下去,冯鸣语见状走过去牵着她。
“你是韩肖?还是……”肖洛菱迟疑地问,眼前的人皮肤黝黑,脸上有几道伤疤。
“你!洛菱!”那将军嘴唇颤抖,红了眼眶,“洛菱!”
“二哥!”肖洛菱喊了一声,兄妹二人便紧紧拥抱在一起。
“洛菱,你怎么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了?你,”肖韩问。
“哥哥,先不说我,你怎么成了将军了?妹妹以为你已经……”肖洛菱看着他说。
冯鸣语得知这是肖洛菱的哥哥,心里谦卑了一些,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肖韩说,“对,对,你看我,这就安排你们入军营。”
肖洛菱心中有些激动,没想到哥哥竟然在这里,若不是冯鸣语要来,兴许她们找不到哥哥了。
冯鸣语牵着她,肖洛菱对她轻轻笑了。
“马将军,能否与我换个岗?”肖韩对另一位将军说。
“这是何人?”那将军问。
“这是京城冯大人,这位,是家妹。我已看过官印。”肖韩说。
那将军起身出去了,肖韩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妹妹,几年未见,你一直待在皇宫吗?”
肖洛菱想起了自己奇幻的经历,说,“我逃出宫中,是她救了我。”
肖韩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忙问,“你们……”
冯鸣语道,“我们已私定终身。”
肖韩听到有些震惊,不过见冯鸣语一表人才,又有官职,便笑着说,“如此甚好,甚好。”
“哥哥,你呢?”肖洛菱问。
肖韩道,“我知道爹爹在宫中去了之后,悲痛欲绝,后来又得知大哥被乱箭射死,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就只牵挂着你了,可是又害怕回去被人认出来,于是在这里换了姓名,幸好有人赏识,便一直待在这里。”
肖洛菱有些痛心地说,“你还在,便好。”
“你们为何要往边关来?”肖韩问。
冯鸣语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肖韩拍案而起,愤怒地说,“竟有此事!”他看着肖洛菱,“妹妹,你现在没事吧。”
肖洛菱轻轻摇头,“没事。”
肖韩说,“大人,我派些兵马与你,万一有什么不测,也好帮你解围。”
冯鸣语道,“不必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岗位。而且此次前去就没打算带兵队。”她看了一眼肖洛菱,问,“最近边关战事可多?”
肖韩说,“大规模的没有,一直挺安稳,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冯鸣语有些迟疑地道,“你是洛菱的哥哥,现在你们兄妹相见,我想……”
“不要!”肖洛菱听出了她口中的意思,急忙说,“你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我才安全吗?”
冯鸣语说,“可现在在你哥哥这里,你更安全。在京城太不安定,我担心你被欺负,所以带你一起。可现在哥哥多年未见你,也好叙兄妹之情。”
“这。”肖韩也知道了什么意思,说“冯大人尽管放心,我亲妹妹,我拼了命也要保护她。”
“那就让她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冯鸣语说。
肖洛菱冷冷地看着她,她知道冯鸣语这次前去肯定危险,于是故意问道,“你是觉得带着我拖累你,是吗?”
“不是。洛菱,你哥哥他……”冯鸣语有些为难。
“哥哥,女子不可在军中,我与鸣语既然已经成夫妻,就会对她不离不弃。哥哥在这里安心便好,我会随鸣语同去。”肖洛菱对肖韩说。
肖韩看着她们两个人,道,“冯大人,我斗胆叫你一声鸣语,妹妹既然对你如此情深意长,你带着她,走吧。”
冯鸣语无奈,说,“如此,罢了。洛菱还是随我同去,二哥好好保重。”
“万一有了什么情况,立刻派人通知我,我定快马加鞭地赶过去。”肖韩说。
冯鸣语看着他,良久,说道,“好。”
☆、感情升温
二人在肖韩这里准备住上一晚,晚上,肖韩将冯鸣语拉到军帐外面,说,“这些年,多谢你照顾小妹。”
冯鸣语淡淡一笑,其实她跟肖洛菱在一起才一年不到。
“肖将军,”冯鸣语说,“令妹找了你,没想到在这里偶然碰上。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只是我们二人可能会经受许多磨难,你放心,我在,她在。”
肖韩说,“看的出来你对小妹用情很深,兄长也放心了。”他叹气道,“只是在这人烟荒凉,多发战争之地,可能会随时丧命。”
冯鸣语看着他,“你放心,洛菱这里你完全不用挂心。安心做你的事吧。”
肖韩点点头,二人在外面聊了一会,便回去了。
肖洛菱问,“你跟我哥哥说了什么?”
冯鸣语道,“没什么,我先洗漱一下。”
肖洛菱坐在床上看她的背影,没过一会冯鸣语洗好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抱着肖洛菱亲,肖洛菱感觉到冯鸣语内心的渴望和关爱。
冯鸣语将她放在床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肖洛菱突然抓住她的手,“不要。”
冯鸣语看着她,肖洛菱的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冯鸣语亲亲她的嘴边,说,“好。”
肖洛菱直视她的眼睛,“对不起。”
冯鸣语躺下,将她紧紧抱着,哽咽着说,“我知道。”
第二日,两人辞别了肖韩,继续赶路。
“大人,前面有个村寨。”马车夫说。
“我们在那里借宿。”冯鸣语说,“这里已经被回鹘占领了,大家都小心一些。包裹带好,不要被抢了。”
冯鸣语牵着肖洛菱走在前面,看到一农妇在浣洗,走过去道,“农家,这里可有借宿之地。”
那农妇抬头看她,是个文弱书生模样,又往她身后看,有六七个随从婢女,问,“你们是汉人吧?”
冯鸣语道,“哦,是,我们是赶往西域的商人,想在这里借宿几日。”
农妇道,“最近啊这里烧杀抢夺很频繁。特别是对汉人,你们万事都要小心了。”
“为何?”冯鸣语问。
“自打突厥人进犯,占领了这里,一直想扩大兵权,要攻打汉人。”农妇道。
冯鸣语绷着脸,她想到,安史之乱以后,外面的小国家便蠢蠢欲动了,回鹘族占领了南疆和北疆,也不那么老实了。
她拱手作揖道,“婆婆,我与你些银两,可否给我们购一些回鹘族的服饰,让我们借助几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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