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独处。”楼颜铭道。
“老爷,”楼颜铭问,“小姐她近况如何?”
裴志勇笑道,“老夫等你很久了,请进。”
楼颜铭对身后的肖洛菱道,“言儿,将药箱拎进来。”
裴志勇无意看了肖洛菱一眼,又对楼颜铭道,“小女肯认我为爹,已然是很大的进步了。”
“呵呵,不足挂齿,现在,小姐在何处?”楼颜铭问。
“她在海边,老夫命人将她带回来。”裴志勇道。
“好。”
楼颜铭坐在椅子上,肖洛菱站在她身后,紧张得心快要跳出来。
“老爷,小姐回来了。”
肖洛菱的心怦怦直跳,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子头上戴了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是冯鸣语的身影。肖洛菱紧张得无法自拔,楼颜铭悄悄碰碰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冯鸣语走到裴志勇身边,喊了一声“爹。”又走到楼颜铭面前,喊了一声“楼公子。”又瞟了一眼站在楼颜铭身边的小生,若无其事地进了房间。
“哦,老爷,”楼颜铭笑着说,“现在可以为小姐诊治了。”
裴志勇起身道,“好。”
楼颜铭这次让裴志勇随他一同进去,冯鸣语坐在椅子上,刚才她看见了肖洛菱,可是她不敢久留,万一被裴志勇看出了破绽,就功亏一篑了。而且,她不知道肖洛菱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映,会不会吓到她。
“小姐,请摘掉您的斗笠好吗?”楼颜铭问道。
冯鸣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迟疑着,慢慢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
肖洛菱突然哽咽了一声,眼眶忍不住红了。裴志勇疑惑地看着她。
楼颜铭急忙说,“言儿她生性善良,悲天悯人。虽然随我多年,可是见到这样的伤口仍然很心疼,老爷莫要见怪。”
裴志勇点点头,冯鸣语有意无意地朝肖洛菱看去,忍住自己心中的悲凄,任凭楼颜铭看她的伤口。
“她的伤口怎么样?”裴志勇问。
“老爷,小姐的伤口已有多年,不过这种烧伤在下见过很多,这算是轻的,所以在下有把握会让小姐恢复原貌。”楼颜铭道。
“真的?”
裴志勇惊喜地问。
肖洛菱没有想到,楼颜铭真的会医术,她也希望楼颜铭说的是真的。
“老爷,因为这是秘制药方,所以请屏退旁人。”楼颜铭道。
裴志勇将下人全部退下,说,“老夫在门口侯着,有需要请直接吩咐。”
“在下明白。”楼颜铭道。
几个人看着裴志勇走出去,楼颜铭过去关严了门。
肖洛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扑到冯鸣语怀里,“鸣语。”
冯鸣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她头发里,闭着眼睛不说话。
楼颜铭急忙走到她们旁边,小声说,“去里面,你们千万小声。”
冯鸣语闻言,带着她进了内房,楼颜铭就一个人坐在外面自言自语,“言儿,拿八角。”
“言儿,你干嘛手忙脚乱的,慢一点。”
“言儿,雪莲拿来。”
……
冯鸣语和肖洛菱根本听不到楼颜铭在说什么。两个人一直紧紧抱着。
肖洛菱放开她,含泪看着她被烧伤的脸,便要伸手去摸。
“别看!”冯鸣语突然扭过了脸,“会吓到你的。”
“不,不会。”肖洛菱泪水肆意流下来,“鸣语,我是肖洛菱,你别怕。我不会害怕的,我知道这是为了我。”
冯鸣语哽咽着说,“我再也不美了。”
肖洛菱抱着她,“不,你永远最美,鸣语。而且肯定能治好的。”
冯鸣语靠着她呜呜地哭起来。
楼颜铭就光听到她们俩哭了,他无奈起身,走进去,“不要再哭了,待会怎么出去见人?要被拆穿的!”
肖洛菱看看他,又帮冯鸣语擦擦眼泪,说,“他是楼大哥,帮了我很大的忙。”
冯鸣语走过去,说,“谢谢你照顾她。”
楼颜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却假装很豪气道,“没什么,没什么。”
肖洛菱突然问,“楼大哥,你真的会医术吗?”
楼颜铭看她满怀希望的眼神,道,“会。那药箱子里,真的是药。”
肖洛菱惊喜难耐,看着冯鸣语说,“太好了!鸣语,他会。”
冯鸣语看着他,又看看肖洛菱,柔声道,“你胸前也有一道伤口。”
肖洛菱没想到冯鸣语还记得,说,“已经不碍事了,会慢慢淡化的。”
冯鸣语靠着楼颜铭道,“请你也帮她医治一下吧。”
“哎。你们两个都想着对方,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先医治好你,否则我这不是浪得虚名了。要不然就要想办法将你带出去,但是我看这里虽然偏僻,是农家院子,但是家丁很多,很难出去。”楼颜铭说。
冯鸣语也皱眉道,“否则我早就出去了。”冯鸣语咬着唇想了一会,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楼颜铭和肖洛菱都问她。
“他们一直逼着我嫁人,那么我就嫁人。”冯鸣语说。
“什么?”肖洛菱难以置信,“怎么可以……”
楼颜铭对肖洛菱说,“听她说完。”
冯鸣语说,“洛菱,还记得那个跟孔子柯长得很像的那个人吗?他一直为了我没有婚配,自从裴志勇将家搬到这里,他也迁到了苏州,如果能够以嫁人为契机,趁机逃跑……”
“妙!”楼颜铭道,“你给我些银两,我到时候找一个与你身材相像的女子,来个偷梁换柱。”
几个人说了很久,楼颜铭才道,“好了好了,现在还是先要医治你。”
☆、再度逃脱
冯鸣语的脸上和腿上都敷满了药,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巴巴地看肖洛菱。
肖洛菱轻轻说,“你乖乖的,我很快来看你。”
楼颜铭见她们俩你侬我侬,有些看不下去,“咳咳,该走了。”他清清嗓音,走到门口,打开门,说,“老爷。”
裴志勇急忙问,“她怎么样了?”走进去便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冯鸣语。
“她,她没事吧?”裴志勇担忧地问。
“老爷请放心,这是药物,需要敷上三个时辰,如果小姐饿了,您要请人喂她吃东西。桌子上的药物,是临睡前需要敷的,待明日我来的时候再清洗掉。”楼颜铭道。
“多谢公子!”裴志勇道,“公子如果不嫌弃,就住在寒舍,小姐万一有情况,还要劳烦您。”
“这,”楼颜铭故作为难。
冯鸣语也希望他们俩能留下来。
“公子是嫌弃这里吗?”裴志勇问道。
“不敢不敢,如此的话,在下就叨扰了。”楼颜铭道。
“好,老夫这就命人为二位准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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