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白真听了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来,真诚的,一点不做假的微笑,仿佛笑容中带着暖暖的温度。
卓奚被她的笑容吸引,歪着头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直白的打量让束白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收敛了笑容,问她:“看我做什么?”
卓奚不答反问:“你笑什么?”
“啊?”
“你为什么要笑?”卓奚换个方式问她。
“为什么……”束白真微囧,在她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笑就笑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卓奚因为没有得到答案而微恼,但她毕竟是卓奚,不到一会儿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悠悠然跑去看锅子里的粥。
带着糊味的粥很难勾起人的食欲,卓奚却不挑剔,盛了一晚暖了肚子,又收拾妥当后就带着束白真去了楼上。
对于这位初来项家老宅的客人,卓奚十分难得地想起了自己屋主人的身份,接待起客人来,在住宿方面,给足了客人的选择权利:“你睡我的房间还是去客房?”
卓奚的……房间……
当束白真得知这个在她看来具有特殊意义的房间也出现在了可选择范围之内时,她脸红了。
脸红……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代表着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于是,卓奚出门一趟,领回了一个床伴。
当然,只是单纯的床上小伙伴。且不说两人的关系只是刚刚往前迈进了一步,就拿这个时间点来讲,除了盖被子睡觉还能做什么?
凌晨时分正是好眠的时候,卓奚却像锅子里正反复烙着的一张饼,身上长了刺儿一般怎么睡不着了。她自个儿睡不着,还不让别人睡,行径恶劣得很。
束白真原本拘谨地直条条地占着床上一小块儿位置,烙饼的卓奚翻滚着滚到她身边,不甘寂寞地戳戳她。
“束白真。”她叫她的名字,问她,“你睡了吗?”
“……”
身边睡着个不安分的家伙,再强大的人也很难入睡,何况咱束大导演她也算不上强大。
“没。”
卓奚毛毛虫一般裹着被子又翻转了一圈,半边身子直接压到了束白真的身上,然后不动了。
她睁着眼看着虚空,喃喃道:“束白真,我睡不着。”
束白真没有推开她,任她压着自己,沉吟道:“刚才不是还想睡吗?”
“我想我需要一个床头故事。”卓奚似乎一点不介意暴露出了自己三岁小孩儿一样的癖好,更不会觉得羞赧,“你给讲个故事?”
“……我不会。”
卓奚听了又翻滚到床边,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柜上取了本书递给她。
“喏,照着念总会吧?”
束白真迟疑着接过那本厚厚的书。她不介意讲故事,但是她担心拿到她手里的不是一本适合催眠的故事书,就像她曾经接触过的黑暗致郁的鹅妈妈童谣。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躺在她手中的故事书不血腥也不致郁,事实上它还十分童趣。《一千零一夜》,哦,没什么比这更适合童趣这个词了。
卓奚迟迟没能等来想听的故事,抬头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束白真回过神,翻开书页,见里面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童话故事,松了口气,“你喜欢哪个故事?”
“随便吧。”卓奚不在意道,“每个故事的催眠效果都一样。”
“……”
还真用来催眠的啊……
听故事的人不介意,束白真也就没再纠结,随便选定了一个故事。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十分适合讲故事,至少紧靠着她躺下的卓奚看起来十分满意。
于是,在充满童趣的故事中,卓奚渐渐沉入了梦乡。
束白真无声笑笑,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关上了床头灯。
这一夜,卓奚的失眠症奇迹般地治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写了个小日常,噗
感谢仙儿以及浅笑的地雷,么么么么~~~~
☆、明天
卓奚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这导致这一觉直接让她睡过了早餐。醒来时,她发现睡在她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束白真在房间里给她留了便条,卓奚没打开看,直接出了房间下了楼。
楼下不知何时来访的艾静正和李姨说着话,两只虎皮小奶猫正扒拉着爪子从她的腿上往肩上攀爬,悬崖峭壁一般的路况,两个小家伙呼哧呼哧爬得十分艰难。
最终,两只毛团儿爬到了肩上。
卓奚对这两只从不给她好脸色的软趴趴的生物颇感兴趣,于是走到艾静面前,半弯着腰去观察它们。
两只奶猫正占据高位,悠闲地舔着爪子休憩,一抬头,见一双人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们,顿时就炸了毛。其中一只被她黑漆漆的眼瞳吓到,唰地朝她的脸扑过来!
卓奚反应很快,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于是虎皮奶猫小炮弹似的英武一扑,没能着落到她脸上,而是从她胸前一路往下骨碌滚,慌乱中扒到了她的手腕上,荡秋千似的回荡了几个来回。
卓奚低头一看,噗地就笑了,一只手捏着团子的后颈凑到眼前打量它。
“啧,跟只猫也能闹起来。”艾静撇嘴,把猫团子从她手上解救出来,末了一扫她的手腕,“你的手被抓伤了。”
卓奚跟着看去,见自己的手腕上平添了两道交错的抓痕。划痕还挺深,正冒着细小的血珠。她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又抬手去揉罪魁祸首毛茸茸的耳朵。
李姨惊呼,打电话叫了薛医生过来给她打疫苗。
回房等待医生的过程中,卓奚心血来潮给束白真打了个视频电话。电话接通的速度依然很快,卓奚看着抖动的视频框,猜测对方正在走路。或许……对方正在寻找一个僻静的接电话的地方。
“在忙?”她问。
“没有。”束白真这么回她。
当然,她在撒谎。事实上截止到接电话前一秒,她还忙得焦头烂额。
“有什么事吗?”束白真温柔地问,丝毫不准备把自己的忙碌状态牵扯进两人之间的对话中。
卓奚顿了一秒,仿佛没注意到她拙劣的谎言一般,接受了她的谎言:“我受伤了。”
束白真一惊,担忧地问:“怎么了?”
卓奚把手展示给她看:“被猫抓伤了。”
“……”压在心头的重石陡然落地,束白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却是无奈多于责怪,“你做了什么?”
她并不责怪她故意让自己误会,让自己担心,把人宠得无边了。
卓奚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小题大做有什么不对,她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唯一做了的大概就只有出生的时候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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