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颍昭仪来此有何事?”,周池羽本就喝的微醺,有些头痛地问道,
“皇上可是见外,叫人颍昭仪”,颍雪撒娇道,“之前不是叫颍雪吗?颍雪看皇上在宴上吃的极少,便带了些糕点,还有解酒汤”,
“那随朕进殿罢”,周池羽朝颍雪说道,扶额走进殿里,颍雪得意地扫了眼那些奴才,提着食盒跟着进去,关上了殿门。
穿过屏风,屋中早已点上了烛火,四壁缀着夜明珠,散发出莹润的光芒,颍雪好奇的看了看,惊叹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
“颍雪若喜欢,朕明日叫人送过去几颗”,周池羽侧躺在榻上,支着头,闭目养神,颍雪跪在案前,把食盒里的糕点都取出来,又将解酒汤放到跟前,却道,“解酒汤尚滚烫,皇上凉了再喝罢”,
她见周池羽皱着眉头,想是头疼,便道,“皇上可是头疼,颍雪替皇上揉揉”,周池羽微抬眼,微醺眼中,模糊的颍雪,青丝雪肤,清雅妍丽,淡淡清香萦绕在鼻间,她从鼻子里哼了声,颍雪便跪坐在床边,替她揉起来。
不得不说一双巧手,力度适宜,缓解不少疼痛,让周池羽舒服的眯起眼来,搭着眼皮,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莹润光滑。
“皇上,颍雪无礼了,这样会更舒服一些”,颍雪试探着起身,坐在床沿,轻轻放下周池羽支着头的手,放在她腿上,低头替她按着,那饱满而□□的胸前则似有似无的蹭着周池羽的脸。
眼皮越来越沉,周池羽晃了神,想起年幼时被欺负的哭泣时,苏沐雪就这样把她拥在怀里,轻哄着她,她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和柔软,她轻轻哼着歌,那喷出的气息就落在耳边,痒痒的,像蝴蝶掠过耳际。
那歌声粘柔低迴,周池羽渐感迷糊,鼻间的香气更浓,那呢喃的歌声似春波里的水草,将她的心缠住,又似初夏的风,熏的她不想动,只是身子有些发热,脖间出了细汗。
恍惚间,苏沐雪仿佛站在眼前,巧笑焉兮,鼻尖是她头发的清香,绯衣不知何时从肩头滑下,刹那绽放,葱白似的嫩,流云般的柔,白玉般的光华,周池羽下意识伸手,她却腰肢微扭,将自己胸前的丰盈送入她的手心。
手心的温热和柔软,叫人想起她与苏沐雪榻上的温存,烛火盈盈,映的她面颊的红润和眼中的迷离之色宛如幻想,她的身子似在轻叹,喉间也发出隐约的低吟,
“皇~~~上~~~”,
周池羽一震,神识清明,见得眼前的颍雪已是衣衫不整,伏在身前,柔舌在唇边一舔,探手伸入她的龙袍里。
顿觉全身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暴起,周池羽低喝一声,反手扼住她的双臂,将她往地上一甩,雷霆震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恕罪,是,是,颍雪情难自禁”,颍雪害怕的跪倒在地,两手无助的抱紧着,楚楚可怜地望向周池羽,
“滚下去”,周池羽怒斥道,她拉拢衣襟,走下榻来,却不胜酒意,身躯微微一晃,冷声道,“朕不想再在宫中见到你,好自为之!”,
“颍雪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颍雪……”,颍雪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却见周池羽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酒意未散,四肢微僵,胸中却有团火在燃烧,周遭的一切在褪色,眼前却只有苏沐雪那黑发散乱,铺在榻上的模样,那抹让人心悸的白嫩,那教人难忍的欲念,如烈火般灼心……
“来人,摆驾羽殿!”,周池羽喝道,脚步飞快,酒意烧的眼睛通红。
第102章 中秋
翠儿刚取下挂着的灯笼,噗的吹灭了,就听的有人疾步而来,喘着气,“快,快,皇上来了”,翠儿一惊,从袖里取过火折子,吹了吹,把灯笼点上,刚挂上,就听的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翠儿跪下叩头,下轿的人却不曾看她一眼,径直朝苏沐雪的寝殿走去,随风带出浓烈的酒味。
夏知把做好的糕点原封不动的端出来,轻叹了口气,精心做的晚膳,苏沐雪只尝了几口,夜里怕她饿,又做了糕点送去,谁知动也没动。
周池羽脚步虚浮,见跪在一旁的夏知,盘中糕点一点没动,心底的怒气便燃的更盛,“都下去罢”,说毕,一掌推开了寝殿的门,迈了进去。
夜深月明,中秋之际,思家情浓,苏沐雪跪在窗前,给远在漠北的父母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眼一红,泪就落了下来。
“苏沐雪”,周池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究竟要如何?!”,周池羽双眸被酒意醺的通红,轻靠在门边,“朕待你,还不够真心吗?!”,
“你就偏要折磨自己来逼朕吗?!”,
苏沐雪站起身,挺直了背,也没转身瞧她,只淡淡道,“夜深了,就不打扰皇上就寝了”,周池羽上前,扼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她转身,苏沐雪只觉腕间剧痛,啊的张口一呼,周池羽温热的双唇已掠上了她的唇间。
糅杂着桂花酒的清香,丝丝掠入,右手划过她的面颊,轻轻抚过脖颈,苏沐雪微闭了眼,又睁开,她猛然推开周池羽已解开前襟纹扣的手,往后退开几步。
周池羽脸色微变,将她束于怀中,低头看到她抗拒而慌乱的眼神,心中恼怒,大力抱起苏沐雪,将她丢在榻上,右手用力,苏沐雪的外衫嘶的一声,被扯落掉,
“你还要躲我多久?!”,
“周池羽!”,苏沐雪一脚向她踹去,怒目而视,“你以为所有人都要向你俯首吗?!”,周池羽躲开她的腿,嘴角勾出一抹笑,眼底狂傲,
“这天下都是我的,有何不可?!”,
先前如春风化雨的轻柔与怜惜系数不见,剩下的只有狂风骤雨似的掠夺和占有,苏沐雪拼尽全力仍不能将她推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撕裂扔在榻边。
“你无耻!”,苏沐雪怒极,朦胧泪眼里,周池羽通红的眼,隐带怒意的面容逼近,她冷若寒霜的声音如利刃,
“你不是想出宫吗?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出去?你出宫后,天下又有何处是你容身之地?”,
“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周池羽手上用力,苏沐雪啊的一声,双腿垂在塌下,她伸手推她,双手却被紧钎住压在头顶。
周池羽感到身下柔软的人儿在剧烈的颤抖,有一刹那的犹豫,她低下头看去,就见苏沐雪的脸红白交杂,她又急又悲,只觉喉头微甜。
一蓬血溅上了周池羽的前襟,随即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鲜红而粘稠的血,沾在周池羽的衣衫上,她慌张的松开手,却再顾不得洁癖,扶起苏沐雪,见她面若死灰,神识不清,跌撞着打开门,喊道,“太医!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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