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么多仗,她想不想要这些功名啊皇位啊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事我们先应下来,和关礼商量商量。”
钟坤自然也是在气头上,不会冲动行事,“他就在我这里,把他叫出来便是---”
三人讨论无果,却都是一致认为找到将军是最重要的。
可茫茫人海,天地之大,去哪找一个拼命将自己藏起来的人呢?
元沛正惠二十四年,原云琦公主登基,改国号为佑祈,史称云宗帝,创元沛王朝女帝先例。
第41章 便一生不归 下
“陛下,您回吧,这阵起风了——”晴莺在一旁劝道。
自从女皇登基以来,每年的初秋时节都会来此,这虽是绽着烂漫的野花,也抵不过宫中的御花园不是?可陛下一再执着,她是知道的。
怕是又想祁将军了吧?
这五年来,从第一年的哭到昏厥,到如今的两眼呆滞愣神,她的情绪已经好转了许多。而这并不代表她的痛苦与愧疚就这么随风飘散,反而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更加刻骨铭心。
“朕一会便回,你且等等罢。”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浑身发寒地胸腔生疼。
太医跟她说,她这病早该在五年前就要了她的命去,不知是什么奇怪的力量一直支撑着她活到了现在。
她当时只是笑笑,笑意却并未达眼底,大概是执念吧…
多年前她伤了那人,更是间接害死了那人在意的人,就算不是她故意的,也难逃其疚。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啊,找啊,走街串巷,拓了那人的画像,摹了那人的样貌,挨家挨户的找,可就是毫无音讯。
也是她傻,若那人还活着,就凭她的本事,要是想躲开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白费一场。
若是那人…那她这么多年来的执念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一阵寒风吹过来,洛云琦猛烈地咳起来,一边咳一边喘,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甩出去般大力,“咳…咳咳咳咳…咳…”
“陛下——!”晴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帕子递给洛云琦,扶着那人颤抖的身子。
洛云琦咳了许久才停住,却是来不及拿帕子接住咳出去的血,直直地将地上几簇明黄的花朵染成妖艳的血红。
暗中的人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
“陛下——!这次的血量又多了许多!太医说——”晴莺心下震撼,扶住洛云琦单薄身子的手也跟着抖起来。
洛云琦反倒是有些解脱地笑笑,“无碍,我们这便走吧…若是明年…明年我还在…再来这里…”
两人刚转身要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悄无声息地站在两人身后——
“云琦——”那人轻轻喊道。
洛云琦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声音不就是夜夜梦中萦绕她耳畔的——阿卿的声音吗?
那人见她停下了要走的步子,接着道——
“美丽的云琦公主,在下有个不情之情,公主可愿答应在下?”
晴莺闻声已经转过了头,见身后那人正是女皇心心念的祁将军,眼眶有些湿润,但此时显然不适合她出现,见女皇已经可以自己稳稳地站住了,她便无声退下了。
洛云琦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她慢慢回过头,见那人一身粗布,脸上也是掩不去的倦容,却依旧是自己日夜相思的样子,任眼泪绝了堤。
她想扑倒那人怀里,狠狠抱住她,恳求她的原谅…步子却是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祁卿奔波了一日一夜才在这日感到这里,像每年一样远远地看她一眼,然后便毫不留情的离去,却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却看到那人咳血。多年来的思念再加上依恋,早就让她对她思之入骨。
她见那人有些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瞪着自己兀自地哭着,便缓缓向那人走去,继续说下去,“待我来日鲜衣怒马,公主可愿与我同游共赏此间花?”
此时她已是走到那人面前,几乎是衣角挨着衣角的距离,她伸手揩去那人脸上潺潺如小溪的泪水,不在意般说道:“可惜在下并未鲜衣怒马…”
回答她的便是洛云琦直愣愣撞上来的唇,她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撕咬着祁卿的唇,之前洛云琦口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去,此时再和着祁卿的,两人像是要置对方于死地般缠绵着。
祁卿心下轻叹一声,抚了抚那人僵硬的脊背,轻轻绕开被那人叼着的唇,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抽痛道麻木,她就用那张血肉模糊的唇问:“公主可是不愿?”
洛云琦抽抽气,半是哭半是笑地咧开嘴角,“我爱你,至死不渝。”
若一去不回,便一生不归
归来已日久,幸得良人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第42章 番外一
“你说你看到了将军?不是看错了吧?”项霜,钟坤和关礼三人此时正坐在一家茶馆里,听着说书人讲述着关于奇擎将军的英雄事迹。
虽说坊间流传着她居功自傲想要将洛式的牛耳之位取而代之,但如今洛云琦当政,属于祁卿的祁家军也是老实本分地重新回到边疆首位,所有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了。
钟坤不确定地点点头,“身形与将军相仿,毕竟能长这么高挑的女人没有几个。”
关礼也搭腔,“正巧这几天是那个千谟的忌日,将军也该出来活动了。”
项霜拿茶杯盖刮了刮茶叶,“你们俩倒是夫唱夫随的,怎么着,欺负我一个单身老女人?”
钟坤,关礼:“…”
这句话在这两年间已经从她嘴里说过不下一百遍。
当年他们在洛云琦登基前就听闻,千谟为了保护将军被一箭穿心,而之后将军便消失了,他们猜测是因为将军对千谟放不下才离开的。
而之后,祁老将军和将军夫人的牌位也消失了,这更让他们认为是将军带走的。在千谟死后,当今的新帝将她葬进皇陵,还举办了隆重的葬礼,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在葬礼之后,连带着棺椁,千谟竟也消失不见。
当时朝廷上还轰动了一段时间,但被洛云琦强硬的压下去了,似是知道这事是将军干的,新帝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命中人带她走了”便再也不许任何人谈论此事。
“你在哪见的?”项霜嘴里说着不介意,手下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刚刚我出去拴马,看见疑似将军的人向巷子中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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