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躺着啊,当务之急是逃过她爹的毒打。
“你这孩子,不生倒也罢了。真是一等一的绝情!”刘大力边吓唬刘绝冷,边抱怨着走了。
刘绝冷这才松了一口气。怪谁呢?要怪就怪她自己吧。
十二年前,刘绝冷的娘怀上了刘绝冷,刘绝冷应该是她和刘大力的最后一个孩子了。其实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刘绝冷产生的。因此怀上刘绝冷时,刘绝冷的娘朱秀芬是一万个不情愿。她一把拧住刘大力的腿,拧得刘大力嘶嘶叫,拧疼了反手就给了朱秀芬一个大耳朵瓜子。
“疯娘们!”
朱秀芬委屈得哭了:“不是让你戴那劳什子么?怎么还会怀上?家里都4个小孩了,你要累死老娘吗?”
刘大力显然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不满地嘟囔着:“这种要借你的肚子出来,我能咋办?”似乎,刘大力对自己为朱秀芬意外怀孕造成的伤害没有半点反省。
朱秀芬哇地一下哭了出来,惹得村里的邻居们都跑来看了,奇怪了,这刘大力不像个打老婆的主啊。
刘大力一看邻居都来了,又是羞愧又是生气,只好红着脸哄朱秀芬,朱秀芬这个女人,一看邻居们都来了,更是哭闹得厉害,一副被奸污的样子,鼻涕泡泡全出来了,见谁就抱着谁哭那么一顿,顺便擦擦鼻涕。吓得邻居们也是不敢驻足观看了,再看,恐怕到时候村边的河里洗过的衣服,能把河都变成鼻涕河了。
刘大力看邻居们走得也差不多了,才腆下脸,好言好语地哄朱秀芬:“这怀上的肯定是个混小子,你放心,等他生下来我好好管教他,让他知道他娘生他的辛苦。”
朱秀芬这才止住了哭,破涕为笑。
要说这朱秀芬,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可是怀上刘绝冷时,就显得分外艰辛。怀胎10月里,她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每次吐得厉害。本来只会有一段时间的孕吐反应,在她身上像是放大了10倍。因此,刘大力和朱秀芬对刘绝冷的恨意,从怀上她的那一刻便有了。刘绝冷不但让朱秀芬吐得不成样子,还在朱秀芬生她时差点害死朱秀芬。按道理说,生过4个孩子的女人,是不会那么难生出孩子的,可这刘绝冷身体错位,用产婆的话说这孩子恐怕在肚子里什么也没做,光练功夫去了。朱秀芬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把刘绝冷给挤了出来。
产婆抱着这孩子时,这孩子脸都憋红了,产婆赶紧像以前一样,拍拍孩子的屁股,希望她能哭出第一声,让她能呼吸。可奇怪的是,刘绝冷被拍拍屁股,反而笑了,咧着嘴。把产婆看得一惊。还混着羊水的孩子,在对着自己笑。产婆大叫一声把刘绝冷丢下就跑了。村子里这件事很快就蔓延开了,人们都说刘大力的小女儿是个妖精转世。
这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让刘绝冷从小就不受父母待见。包括这个名字,官府派人来登记孩子名字时,朱秀芬冷哼一声:“就叫绝冷,刘绝冷。这孩子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刘绝冷突然一下又笑了起来,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奇的是,刘大力是个屠夫,朱秀芬也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女人,他们生下的前几个孩子身上都有些他们的影子,或高或壮,唯独这刘绝冷,越长大越是清秀,甚至有几分妖娆。才11岁的孩子,脸上已经褪去些许同龄孩子的稚气,添上几分灵气。刘大力每天都要她去放羊,心里寻思着等这孩子长到14岁就让她嫁人,她姿色不错,哪怕卖给有钱人家去当个婢女,应该也能为家里带来一些收益。没想到,刘绝冷天资聪颖,一些念过书的玩伴,偶尔兴起也教她念上几句圣人书,她从不特意去记,这些东西却像是印在脑子里了。只是她不敢和爹娘说,怕说了爹娘又骂她不务正业只怕又讨到一顿打。
刘绝冷收拾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轻轻叹口气,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前不久哥哥倒是和自己开过玩笑,说要把自己卖到地主的府上当小妾。要是寻常的孩子听了肯定哇哇大哭,自己听了,心里倒是生出几分向往。在地主府里,肯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或许还有几个好玩的人呢。刘绝冷不哭反笑,让她那个五大三粗的哥哥顿生了一些恼意,狠狠地在她面前剁了一下案板上白花花的羊头。
天庭中,觥筹交错,前来祝贺的诸神络绎不绝,天皇非常高兴。
“天皇陛下,这三公主是越发美丽了,真有天皇陛下的风范。”海帝沥坤拍着马屁。
天皇微微一笑,她并不是很喜欢沥坤当上新的海帝,在她眼里沥坤是个比较阴狠的人,但宾客既然来了,也不能拂了宾客的面子:“海帝陛下客气了,小女能得海帝陛下的称赞,实属她的荣幸。”
天皇身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孩,她听了这话,只是微微朝海帝一笑,客气又疏离。这个笑容让海帝陷入了沉思:三界中若有人能得到她,怕是不枉此生。
海帝见天皇不好对付,转而对浣柔说道:“浣柔妹妹,可能你以前没有见过我,我叫沥坤,是海界的海帝,妹妹和我年龄相差不多,但愿以后能成为知心好友。想我海界虽不像天界那般恢弘大气,但也人才济济,若是妹妹看上了我们海界的哪位俊俏才子,沥坤定当做媒。”
浣柔微微一笑:“劳海帝陛下费心了,浣柔还年轻,心思不在于此。”
天皇暗暗笑了,海帝这算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浣柔这孩子哪里都好,唯独对□□有些淡漠。很多年前就有诸神为自己的幼子做媒,希望能以后迎娶浣柔公主,唯独浣柔公主都冷眼拒绝,无论是谁,一概都说自己年幼,无心经营。这么一来二去,天界都知道,天皇的三公主浣柔心性极高,像一朵带刺的蔷薇,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冥王冷笑了一声,显然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巧舌如簧的海帝:“沥坤,只怕你是自己有心吧。”
海帝听见冥王直呼自己的名讳,心里非常愤怒,但在这筵席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赔笑:“冥王陛下,小侄哪敢动这份心思呢?”
浣柔觉得这些成人间的官腔实在是让她浑身不舒服,便借故和母皇打了招呼,出去透气去了。
二公主浣玄对浣云使了眼色,浣云会意,赶忙也和母皇打了招呼,偷偷出了大殿,携浣玄一起追上了浣柔。
“大姐姐二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浣柔没想到她的两个姐姐竟然也出来了。
浣玄摇摇头:“那种宴会别说你无趣,我们看了也怪无趣的。”
浣云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
浣柔心里奇怪,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姐姐和二姐姐是最热衷参加这种宴会的,她们两个都对天皇的位子很感兴趣,两个人年纪也相差不多,一个庄重威严最有气势,一个最有智慧,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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