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一丝威严,反而让她生气不起来。
可是,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好欺负了!自己可是堂堂的黎浅月呢。
黎浅月走到床榻前,把被子和底下的垫物抽了一些往床下一扔。
“你干嘛?”绝冷眉头一皱。
“你睡床底下啊,难道要本姑娘和你睡一起么?你若是半夜不规矩,本姑娘定宰了你。”黎浅月恶狠狠地说。
绝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再有不悦,也只能忍住了,谁让自己再也不是尊贵的冥储了呢?睡地上就睡地上吧,毕竟在她看来自己是个男子。这样忆苦思甜回忆一下13岁以前的生活也不是坏事,好在这里还安全,睡个觉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绝冷不说话,默默地把那些东西铺好,去后面沐浴去了。
晚上,绝冷又做了个梦,梦里还是浣柔。浣柔仍然穿一袭白衣,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浣柔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美,那么温和,只是浣柔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热情了,而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绝冷猛地醒了,背后全是冷汗。
第34章 临近黄谐
“陛下,今日在天庭大殿中,天皇陛下提议削减海界在天界的势力,陛下怎么想呢?”鳌元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海帝陛下。他最近常觉得海帝陛下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也一时说不出来,毕竟海帝陛下周身散发的神力并无什么区别啊。
要说这疑惑,或许是从那次被涣碧请去参宴开始的,回来后的海帝就像变了个人。
涣碧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海相,微微一笑:“那依海相之意是应该如何呢?”
海相一怔,以前的海帝陛下可不会这样的语气问自己,这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和戏耍,就像明明自己心里有了答案还要问你,让你难堪一样。以前的沥坤虽然和他的父辈祖辈比,算不上特别贤明的君主,但是对自己这个老臣,还是比较尊重的,凡事也总和自己商量,怎么现在······
“陛下,臣下认为不妥。天皇陛下虽然也是海后,可毕竟当初我们是希望借助天界的力量振兴海界,我们派去天界的神仙们,名义上是帮忙把守天庭安全,但实际上也有监督和学习的双重目的。如今天皇陛下名正言顺地要求我们撤去那些势力,表面上看是政局稳定,坐稳天界,实际上是对我们已经生了防备,并不打算让海界壮大啊。”鳌元这些想法已经闷了很久了,这些天沥坤也不表态自己的意思,每日还是笑嘻嘻地去天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涣碧嘴角冷笑了一下,但马上又换出另一副样子:“海相大人恐是多虑了。当初我海界以保卫天庭为由在天庭外派驻神仙守护,就像海相大人所说是为了监督和学习,如今天皇的位子稳定了,天界不服从的声音越来越少,我们海界也是时候将学的东西切身运用运用了。让那些神仙驻守,只会白白消耗我们的财力物力,且那些海界的神仙,到仙界呆久了,难保不生出异心呐。”涣碧意味深长地一笑。
鳌元吞了一口口水:“陛下,我海界虽比往日繁荣,但想恢复到往日的强盛,恐怕还是需要继续像天界学习啊,再说那些神仙都是陛下当初亲自挑选的,陛下最信任的一批军士,怎么会被天界同化呢?”
涣碧的耐心被消耗完了,自己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这鳌元不是明显在和自己顶撞?难道这个沥坤真的是病太久了,连做臣的都敢骑在他脖子上了?
涣碧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了:“鳌大人,寡人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歇息了,你先退下吧。传寡人旨意,即日起召回驻守天庭外的神仙。”
“可是陛下······”鳌元还想说话,涣碧已经挥挥衣袖,示意他退下了。
从海殿大殿里出来的鳌元,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多。
这个海帝,真的有些怪怪的。他像是自从参加了那场宴会以后,就变得对天皇服服帖帖的,要知道,他前不久还在跟自己说要对天皇动手呢。现在那嘴脸,完全像是天皇的走狗。以前,他在天庭中看到天皇有些地方过分了,还会抗议一下,现在呢?
鳌元眉头紧皱,心情十分阴郁。本想着借助天界的实力,恢复海界的昌盛,哪想到现在,海界表面上看上去比从前好多了,实际上暗地里都是脓疮,哪一天一碰,也就破了。他从未对沥坤如此失望过,他觉得他辅佐沥坤成为海界最为贤明的帝王这个梦想,在刚才那一刻就破碎得无影无踪了。以前只知道沥坤并没有特别宏图大志,抢夺帝王之位也无非是为自保,但至少跟他商量什么事,他还是会听的,即使不听,态度至少也和善。现在坐在大殿上的海帝,倒真不像沥坤了。
“父亲,为何事感到如此苦恼呢?”鳌元的儿子鳌罡看到他爹愁眉苦脸,感到很惊奇,自父亲当上海相后,没有一天如此烦恼过啊,莫不是有什么祸事?
“罡儿,你看我们的陛下,有没有什么不同了?”鳌罡也在海庭里是个官员,平日里海帝上朝时,也是能见到海帝的,鳌元心里的苦闷,极其渴望有人懂,有人倾诉。
鳌罡被父亲这么一问,还不知所措起来:“爹,孩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啊,海帝陛下身体似乎也好了一些,以前有时候还会发作,最近都不怎么发作了呢。”
鳌元一愣,对呀,这一点他怎么没想到呢?沥坤的病,当年服食的只是两个童子的一些血肉和浣柔的一点神力,因此不能痊愈,虽然没有大碍,有时候还会觉得胸闷头疼,有时上朝时还会发作只能退朝。最近,看海帝的神色,倒是无比红润,一点也没有病痛的样子。
“没病······没病······”鳌元呢喃着。
“爹,到底怎么了?”鳌罡觉得莫名其妙。
“罡儿,此事,为父只有查明了才能跟你说。毕竟这是大事一件,不能儿戏,此事关系到我海界的安全与稳定。”说完,鳌元铁青着脸走了。
鳌罡看着鳌元远去的身影,默默摇摇头,父亲总是这样,有什么心事想法也不愿意和自己说,所以两人关系淡漠得很。
“来人,把御史给寡人叫来。”涣碧把玩着手里的权杖。
“陛下,臣下参见陛下。”御史来了。
“听说你管理藏书阁多年了?”涣碧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御史。
“是的陛下,臣下祖祖辈辈都是海庭内掌管藏书阁的官吏。”
涣碧笑起来:“好,极好。寡人最近心血来潮,想练习一下我海界比较难的神术,爱卿可否为寡人选几本好书来看看?”
御史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年了,海帝陛下从来没有召见过自己,别说召见了,就是去藏书阁的次数也不多,怎么偏偏现在对神术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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