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传殿下旨意。”
绝冷抱着黎浅月,进了剩下几名军士为她搭造的临时营帐。
她盯着黎浅月那张苍白的脸。她真是太傻了。那么拼命还不忘记叫自己小心。绝冷心里还是涌起一股暖意,她觉得这个样子傻气的黎浅月,颇有几分当年自己护住浣柔的毅然。
忽然,绝冷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为何黎浅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冷了?这个感觉很不好,有一种濒死的感觉。绝冷心里大惊,因为她忽然看到,她的衣襟里,有什么东西在细微地蠕动。
绝冷想都没想,一把拉开她的衣襟,她的腹部果然有一只旱蚂蝗还巴在身上,贪婪地吮吸着她新鲜的血液。这只旱蚂蝗看上去和刚遭遇的那些比,简直小太多了,所以绝冷刚才不注意,根本没有发现它。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绝冷一把抓住那粘乎乎的肉虫,猛地摔在地上,或许是那旱蚂蝗实在太小了,经不住这猛烈的冲撞,在地上扭动几下就不再动了,周围的地面上还沁出许多血来。
绝冷只觉得这种生物简直是她见过的最最恶心的一种了,死了都还有一股恶臭。
“黎浅月,黎浅月,你快醒醒啊。”绝冷轻轻摇着黎浅月。
不行,她估计被吸了不少血去了吧,她的身子越发冰冷,脸色也更加苍白。
绝冷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救她的办法,绝冷还试图用自己的神力,纵然她现在身上也疼得厉害。她哪里知道,她刚才能触及一些神力,是因为生死关头的那一股爆发的怒意,如今,就算她再怎么焦急,怎么屏气凝神,身体里一点神力也没了。
她再勉强去试,那腹部之上胸腔之下的疼,就更蔓延一分。她疼得汗都滴下来了,还是没有办法提炼出神力。
早知道,就不让青姐姐把我的神力除得那么狠了,现在真是想用也没一点办法,看来凡人还真是无奈呢。绝冷在心中暗暗想到。
“冷······”绝冷把耳朵凑近黎浅月的嘴,才听到她说冷。如今沙漠里太阳正毒,赶路多了都会觉得热极了,黎浅月觉得冷,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失血过多了。
怎么办呢?绝冷想来想去,实在没辙了。以前冥傅曾说,凡间若有人失血过多,会有人将自己的血给失血者服下,但这个法子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喝血是补不了血的。绝冷实在是没辙了,心里安慰就心理安慰吧,当年浣柔把自己的血与肉混入神力,让海帝吃下,海帝的病竟然也能好上七八分呢,万一就可以呢?而且自己本是天神,即使被除去神力,那血会不会也有些好处呢?反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再不管黎浅月,她指不定会死掉的。
绝冷心一横,拿起一把刀子就往手臂上一割,将手臂放到黎浅月嘴边。
黎浅月在昏迷之中,只觉得自己什么也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意识有些清醒,但是身体过于疲惫让她无法睁开眼无法醒过来。这种感觉,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或许类似鬼压床吧。
她只觉得鼻子那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味,是不是还没把那些该死的旱蚂蝗杀干净呢?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有一丝感觉,那血不像那种腥臭的血,那血有一丝温暖,甚至还有些好闻。因为身体太冷了,让她迫切想要接近那些血。
也算绝冷歪打正着吧,或者是黎浅月命不该绝,绝冷的血确实还有些功效。这还是要感谢前四公主的那道封印了。假如绝冷体内没有那道封印,她必须让浣青把她身上的所有神力全部祛除,这样就真的同凡人一样了。可正因为那道印,像一道活门,连接着绝冷的凡人与神仙两重身躯。当然,这与黎浅月的求生意识也有很大关系,她刚才只觉得太冷了,冷极了,所以本能想寻找一丝温暖。
她们两个谁也不知道,除了上述原因外,她们两的渊源还颇深呢,因此绝冷的血对黎浅月来说真的是极佳的补品。
黎浅月只吮吸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暖和一些了,意识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一些,但还是有些冷。
绝冷一边被吮吸血,一边在努力抗衡那印带来的灼烧感,她觉得她都要忍不住了,那种疼就好像有千万人拿刀在捅她但是不捅死她,而是慢慢削她的肉。
“好冷······”黎浅月还在呢喃,绝冷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她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却在床边失去意识,半昏半睡了过去。
黎浅月做了个梦。梦里有爹,有娘,娘说她从来不恨爹。可自己恨,自己恨极了爹,她都没见过爹什么样子。她梦到自己想去抱住爹,求爹不要丢下她和娘,可爹一挥衣袖,将她推到一个极其冰冷的地方。她都要掉进冰窖里了,她越来越冷,冷得估计快死了吧,忽然一个少年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为她传输来他的体温。少年的身体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既热情又温暖,让她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
黎浅月渐渐醒过来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了自己还活着。再看看身边,绝冷靠在床边睡着了,此时的绝冷已经脱下了面具,一张俊美的脸靠在床沿。
黎浅月刚想说话,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个肚兜呢。
“啊!!!”绝冷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了,她疑惑地看着黎浅月,这个丫头干嘛鬼哭狼嚎的?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
“你怎么了?你还没死呢。”绝冷笑一笑,自己身上的印还在疼呢,但比刚才要好一些了。也不知道这个黎浅月是哪里的妖精变的,为何她现在气色已经开始红润起来了,而自己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呢?看来自己的血确实是个好东西啊,绝冷自豪地想着。
“你!你!”黎浅月实在忘恩负义,她唰地坐起来,一巴掌拍到绝冷脸上,把绝冷打得一懵。堂堂冥储殿下,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算自己小时候被爹娘打,那也充其量打的是屁股或者身上,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可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懒得和她争辩。
绝冷就那样愣愣盯着她看,让黎浅月的脸红得就像被火烤过的。
“抒绝冷,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跟你说!就算我有些喜欢你,我也不允许你轻薄我!”黎浅月又羞又恼,怒气冲冲地盯着绝冷。
绝冷有些好笑,什么?自己轻薄她?的确,自己喜欢女子,可那也只喜欢浣柔一个人,这个小丫头,就算有10个送上门,自己也绝对不稀罕。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倒是比平时多上几分可爱,绝冷忽然想逗逗她。
“我就算轻薄了,你当如何?”绝冷挑着眉毛对她一笑,那笑容里有一些妖媚。
黎浅月当时就懵了,以前别人都说她长得妖媚,一看就是祸水的样貌,没想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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