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在冥界的诸神都知道,在冥王陛下面前一定不能提及到冥后,这么多年,冥后仍然是他的死穴。
冥王皱皱眉,他在心里暗想,或许几年前鳌罡这样对他说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已经让他灰飞烟灭了。倒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人变得没有年轻时的戾气了。鳌罡毕竟是外臣,自然不会懂自己心里的苦。
不过,这个鳌罡毕竟是鳌元的儿子,即使在求自己,也分析得有理有据,让自己根本也没有一个拒绝他的理由。不过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定要好好彻查,否则冥界迟早有一天会有危险。纵然自己有把握,即使面对海天两界,也毫无惧色,但最怕的,是没能给绝冷一个良好的环境就仙逝了,让绝冷挑起拯救冥界的重任。他只想努力给自己的儿女营造一个安全舒适的氛围,他总觉得那是他欠他们的。
“黑极,”冥王轻声唤道。
黑极已经知道了冥王的心思,这么多年伴在君侧,对他的语气神态简直再清楚不过了。“臣下明白了,臣下定会率冥巡们彻查此事,有结果立马回来禀报。”
“嗯,”冥王对黑极这样了解他的心意甚为满意,在用人方面,他是成功的。以前有魑森忠心耿耿,现在还有黑极能知冷暖。
“再派一组神力高深的冥巫,暗中保护鳌侍郎。”冥王继续吩咐道。
鳌罡惊呆了,他简直没想到冥王如此厚德于他,更没想到冥王如此心思缜密。
“鳌侍郎,如果真如你分析的,那假海帝定然也在密切留意你的动向。你今日匆匆前来,只怕也会有耳目知道,因此我派我冥界神力最为高强的一组冥巫暗中保护你,冥界的冥巫擅于隐藏与变换自己的神力,不易被他人察觉,定当能尽力护你周全。还望鳌侍郎稍安勿躁,待我冥巡给你一个答案,这段时间,鳌侍郎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碍于鳌家的势力,我想那假海帝暂时不敢随意为难。”
鳌罡心服口服,果然,冥界的昌盛,离不开这样一位深谋远虑的冥王。
“鳌罡谢过陛下。那鳌罡先告退了。”鳌罡此行看到了希望,神情自然比刚来时好。
“陛下······”黑极皱着眉。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冥王微微一笑。
“那······”
“你是问我,为何要给自己惹麻烦。毕竟以我冥界实力,即使日后海天两界同时来犯,也不至于惊慌失措。纵然没有赢的机会,但也不意味着满盘皆输。你是想问我,为何还要插手这件事。”
黑极心里暗叹,冥王就是冥王,他只知道自己了解冥王,殊不知冥王也非常了解他。
“可是这个隐患不除,即使威胁不到我,日后也必当威胁到绝冷。就算危害不到绝冷,以后还要波及绝冷的子孙。我又于心何忍?”冥王幽幽地说道。
黑极叹了口气,只恨自己多嘴,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天庭。此时偌大的议事殿,没有其他人,只有皱着眉头的浣云与同样皱着眉头的涣碧。
“你是说······连那个鳌罡也知道了么?”浣云的眉头越皱越厉害,这个鳌家的人,真是可恶极了。
“嗯,今日鳌罡去找冥王了。冥界素来有最为厉害的冥巡,我想,用不了多久,可能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被冥巡们查到。”
浣云轻轻一笑:“那就让他们去查吧。既然我敢这样做,也并不怕冥界之人查出什么来。我要的,只是稳定海界诸神的心。你能做到么?”
涣碧心里有些不悦,皇姐仍然用一种十分不屑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听久了,自己觉得自己当真如同她的一条狗了。说实话,如果现在自己发怒,马上用神术杀死她都不是不可能的。
“能是能,只是,我也需要天皇陛下的帮助。”
“什么帮助?”
“我只是变换成了沥坤的模样,使自己的神力与他一致。但是细节处······我还是无法把握。但请天皇陛下允许我多与沥坤接触,把握他的一些细节,才有把握更像他。”
浣云犹豫起来,她心里是不愿意的。首先,沥坤是重要的秘密囚犯,天界除了几个她的心腹把守着牢房,谁也不知道沥坤被关押在何处,更不知道现在的沥坤已经不是真的沥坤了。涣碧神力高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次······这个想法颇有些阴狠。涣碧答应了自己的计策,变成了沥坤的模样,但无法把握沥坤的细节,如果今后,涣碧想反,自己还可以说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都是大胆的涣碧忤逆天条以下犯上,让海界天界共同诛杀她。
“这样吧,我去见见沥坤,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疤痕或者什么印记,以后再告诉你吧。”浣云轻描淡写地说。
涣碧不傻,她立刻就明白了浣云的真正意图。她心里轻哼一声,浣云真是太不了解自己了,自己对权势真的没有欲望,所做一切只求能有最好的环境研究自己痴迷的神术,她却总提防自己。时间越久,这提防就越深了。也是,一个连自己的母皇都能背叛的神,又有谁会完全相信呢?一个正常的神明都不可能,何况是如此精明的浣云?
“那就劳烦天皇陛下了,我就回海殿去了。”
“嗯。”
“对了,陛下,”涣碧又转过身来,似乎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鳌罡,除掉吗?”
浣云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鳌元也才仙逝不久,此时鳌罡再出事,即使海界之人不怀疑你,你也必须找出一个服众的真凶了。以海界诸神的实力,真想找出这么一个替罪羊挺难的。所以,暂且留着鳌罡吧,以免海界生疑。等我们实力更强,我们就不用畏惧了。”
“我明白了,天皇陛下保重。”涣碧说完便走了。
浣云看着远去的涣碧,又重重叹口气。原以为当天皇是一件多么威风闪耀的事情,可真的做起来,才知道烦恼的事那么多。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当个公主那样日日安眠了。当上天皇以来,夜夜梦里惊醒,生怕有哪个神明谋害自己,还经常梦到浣柔的脸,浣柔狠狠瞪着自己,眼睛里全是冰冷。当然,母皇也不会少了,母皇经常是一副流着血泪的模样。
浣云踱步到关押沥坤的牢房里,这么久了,一次也没来见过他。
“沥坤。”浣云的声音十分冰冷。
沥坤被捆住双手双脚,颓然地坐在地上,看到她来了,只是对她冷笑一下。
“不想杀了我吗?”浣云微微一笑,满眼讽刺。
沥坤也笑起来:“沦落到今日,是我沥坤咎由自取。或许从当初动了服食童男童女的念头开始,孽报就已经缠身。只恨我沥坤没有早点醒悟,还眷恋与你的夫妻情谊,连累我海界众生。怕是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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