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有,这曲子也是我随性所奏,并无特定的目的。”
“她们可安稳了么?”李瑶的心里还是有些记挂绝冷她们的。
黎浅月最不愿意提的就是这件事了,所以她只好点头,佯装笑意:“她们很好,安稳了,所以我才投奔你。”
李瑶笑起来:“以浅月的功夫,去哪里都会过得很好,要是愿意去镖局,估计此生都不愁吃穿吧。”
“那样多没意思呢?”黎浅月心想,现在倒有些庆幸爹爹没来派人早早地把自己寻回去,不然真的当了神仙,有些事还不一定能体验到呢。
“你刚才在弹的曲子真好听,教教我好吗?”黎浅月想扯开话题,她生怕李瑶又问绝冷她们了。
李瑶笑了笑,让她坐了下来,自己则坐在她身后,开始指点她抚琴了。黎浅月对武学造诣极高,但这些文邹邹的东西,她可能确实少点脑子,有好几个地方都不平顺。李瑶凑身过去,准备细细地演奏给她听。
可是黎浅月呢,却已经出神了。她的心猛地跳了几下,那段时间因为绝冷,她心里难受极了,可现在,李瑶靠得那么近,那柔软的身子几乎和她的后背贴在一起,有一种很独特的感觉。
绝冷和李瑶给她的感觉不同。绝冷是她一直仰慕的人,她觉得在绝冷身上能让她看到安心,让她呆得安稳,她眷恋绝冷,就像一个小孩离不开一个大人。但对李瑶却不这样。
对李瑶,多着几分心疼。心疼她那般善良,愿意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牺牲到如此地步。对李瑶也多了一分好感,一位尊贵的公主,却并不养尊处优,即使在这种地方,也能显得悠然自得。她并不贪恋权势,仿佛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想着想着,她的心里变得有些柔软,李瑶脸上的脂粉味也飘进她的鼻腔里。那脂粉或许还是绝冷送的,因此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是北支国特有的香味。
黎浅月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咽下一口口水,李瑶的体温与柔软,真的让她觉得无比舒适。李瑶认认真真地教了她一会儿,似乎也察觉到黎浅月有些异样,便停下来,盯着她。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离得又那般近,黎浅月脸上还有些红晕,更多了几分娇媚。李瑶看得也不自觉心驰神往了。她忽然想起那些与绝冷同床共枕的日子,虽然她与绝冷从未发生过什么,但不得不承认,她也曾幻想过绝冷能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
“学······学会了吗?”李瑶脸颊也不自觉红了,说话有些结巴。
黎浅月坏坏一笑:“我悟性差,反正以后也投奔于你了,自然有大把时间可以找你学习啊。”黎浅月此刻觉得,如果能这样过一生也很好。自己前十多年都太过漂泊,以后就安安静静地和李瑶呆在这里,也别有一番情致。
“你安居在这里,不会觉得无趣么?”黎浅月问道,她确实还有些不放心,毕竟她觉得李瑶是享受恩宠享受惯了的。
“直到我住到这里,才开始后悔我没有早些来,”李瑶笑着拿来一颗荔枝,剥好轻巧地塞到了黎浅月嘴里。“这沧州的山水,多了几分灵秀葱郁,少了我们黄谐那边的笔挺压抑。我以前一直想来玩,但父皇从不允许我出宫,说不成体统。直到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心灵的平静。这里不像黄谐,不用提心吊胆。在这里绣绣花,种种草,亲手做一些手工活计,竟然让我觉得无比快乐。”看来李瑶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她说话时眼睛里都藏着笑意。
黎浅月看到她这幅静好的模样,只觉得自己选择投奔她,真的是选对人了。她再也不想经历情绪的大起大落了,她也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可是,公主难道不会想要一个好驸马么?”黎浅月又打趣李瑶了。
李瑶笑起来:“有些事,缘分天注定了,急也急不来。哪怕一辈子不嫁,在这沧州的山水中自然而然地老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黎浅月笑了起来:“所以,我这不是过来陪你了么?”原本这句话黎浅月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放在此处此景,就难免添了几分暧昧的情愫。李瑶浅浅一笑,便回屋子里去了。
黎浅月只觉得浑身舒畅,她好久没有感到这么愉悦过了,此刻她只想让每个细胞都在沧州的山水里尽情呼吸。
“李瑶,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黎浅月边笑边叫。
李瑶果然打开房门,在宫廷里长大的公主,哪里骑过马?这个提议对□□显然挺大的,但是她毕竟是公主,还是有几分犹疑。
黎浅月看到她那副犹豫又想试试的模样,只觉得万分可爱:“我带着你,你放心。”黎浅月伸出手去。
或许黎浅月真的生了一张太过妩媚的脸,她一笑,李瑶就没办法拒绝,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过她的手,由她牵着了。
“你喜欢这种感觉吗?”黎浅月笑着问身前的李瑶,李瑶也由一开始的惊恐害怕,到此刻的兴奋激动:“浅月,在皇宫,我从来没有骑过马这样跑,哪怕宫里有无数匹骏马,我们出行都是坐轿子或者马车的。”
“那开心吗?”黎浅月大声喊道。
“开心!”李瑶也笑起来,笑得一点掩饰也没有,那种在皇宫里感受不到的自由,竟然如此让人心驰神往。
黎浅月握紧了李瑶抓住缰绳的手。黎浅月真的觉得,自己再也不要去搀和与自己无关的事了,此刻就让她做个平凡的小民就好了,只要有人陪着。
冥府。
“黑极,王妃可到了么?”冥王望着身边熊熊燃烧的炉火,随手将一个小木块扔了进去,炉火便看上去比之前更旺了几分。
“回陛下,王妃已经到了。”黑极有些担心地望着冥王,近来,他的气色倒确实一天不如一天好了。他总劝冥王不要胡思乱想,但冥王好像就是停止不下来操心的神情。
“黑极,你会忠诚于我吗?”
黑极被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这么多年他不是一直忠心耿耿么?难道陛下怀疑他有二心?黑极忙跪下来:“陛下,臣下对陛下的忠心苍天可见。”
冥王笑了起来,就像那种恶作剧的小孩子得逞了一般,让黑极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那,黑极,倘若我现在就把冥王之位传给绝冷,你会忠诚于谁呢?”冥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松,但黑极心里却大惊。
他知道冥王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他忙跪下叩头:“陛下身体正好,此事万万不行,让冥储殿下这么继位了,对陛下终究是不吉利啊。”
冥王哈哈大笑起来:“黑极,回答我。”
黑极被冥王这个举动弄得显然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在揣测冥王的真实意图。自古以来,君王即使再爱自己的子女,也终归不希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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