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六岁的时候,爷爷终于闭上了他那充满智慧的双眼。
从那以后,我发疯了般的找机会存钱,我再也忍受不了奶奶也会离我而去,每到休息的时候我就会找隔壁的王妈妈带我一起去做鞭炮,找李工头做小工打下手,找小蓝摆地摊,无论遭到多少白眼,不论自己丢下多少自尊,我只知道我需要钱,有了钱就可以为奶奶续命。
即使如此努力,我却依然只能看着奶奶逐渐衰老,在八岁的时候,我迎来了自己最艰苦的时期,上课一边做着手工艺品,一边听讲,好在乡村比不得城市管理严格,在老师的默许下我每天一边赚钱一边上课,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几百块。
可,就是这样,我的成绩依然在年级排名第一,别人都夸我是个天才,我苦笑,没有告诉他们,努力学习的原因----我需要文凭,需要更多的钱。
在我的努力和好心人的资助下,奶奶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她还能经常到学校来给我送饭,看着她红润的脸,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不知道是奶奶倒霉还是我命苦,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如烟火。十岁的一天,奶奶正在给我送饭的路上,一辆卡车无情的撞上了奶奶衰老的身体。
那天晚上,我坐在灵堂的长凳上看着奶奶安详的睡颜,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造了多少孽才惹的老天爷如此厚待。
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奶奶竟然不是因为旧病复发而去世,竟然是因为给我送饭而丢了性命。
“呵呵”我诡异的笑起来。可笑至极!
轻轻的抚摩着奶奶被卡车撞歪的大腿。我自言自语:“奶奶,你怎么忘性这么大呢,我不是说过今天我带了饭菜吗?”
我靠近那已经变的冰凉的脸庞,认真的擦去她眼角沾染的香灰。奶奶依然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奶奶?”我低声呢喃,无意识的取过桌台上的那把水果刀,一刀一刀的刮上手腕,水果刀很钝,刮的时候有点费力,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手腕上才冒出新鲜的血液,暗红色的血与肉搀杂在一块,不分你我。
任由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我在奶奶耳边轻轻的呼唤,“奶奶,等等我……”奶奶没理我,睡的异常香甜……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努力,把奶奶已经僵硬的双手打开,骨头被我扯的咯吱咯吱响,轻轻的把自己温暖娇小的身体藏进奶奶的胳膊弯。
“奶奶,等我。”
第二天,我没有追上奶奶,倒是等来了许久未见的父亲。跟随父亲的脚步,最终踏上了城市的土地。
在这个父亲所在的陌生的城市里,我浑浑噩噩度过好多年。读书,打工,读书,周而复始……
这样无聊的生活最后被一个莽撞的女人打破。
那女人又在看我了,也许她自己没注意,她看我的时间比看爸爸的时间还要多。
她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瞄我,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东西,可是总有一两句话被我无意的听到,比如“这小孩怎么这么冷冰冰的,什么毛病?”“啊,她还会修电脑?编程?太奇怪了。”
我无语,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在她脑子里就一个外星人的形象。
回想起第一次面的情形,她,叉着要,无比蛮横的戳爸爸的脑袋:“他妈的,你骗老娘,还说女朋友走了,靠,你女儿都和我一般高了,啊!!!!疯了,疯了。”说完这句话,女人气的在房间里打转转,我心里有一丝丝的惊讶,她脑子是有问题还是有问题?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会天真的相信网上遇见的男人!还千里迢迢自己送上门?
是太单纯还是太愚蠢!我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关于对这个女人的思考,越来越多。
比如有时候,我会想起,逛街的时候,那老女人,看到我要玩飞镖,立马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般,上串下跳,也急着要玩射击,
“50.51.52……”我默默的站在她的背后数着数,居然每个都中了。
她成功的让我对她印象深刻,射击厉害成这样而又笨的,我只认识她一个。
还有一些时候,我会想起超市买衣服的那一幕,那是我此生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虽然说同是女人,我却不由的紧张,身体在颤抖,可我仍然假装若无其事,只不过,压抑不住身体的怪异反映,
我知道自己害羞了,唉....。
从来没有过这样尴尬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条被人剥光了鳞片的鱼,白花花的肉躺在别人的盘子里。
微微的踌躇抬首,女人瞬间痴傻呆滞的眼神被我不小心碰到,她那茫然失措,后悔不已的表情,莫名在我心里划过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异样感觉。
光阴荏苒。
天气依然炎热着,想到爸爸那还有个闲置着的电风扇,我正准备敲门,却不想听到了一句话“ 她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孩子。”
我努力让眼睛撑得大大的,胸脯沉重地起伏着,嘴唇也开始颤抖。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不是神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我可以经受任何生活的考验,可以像铜墙铁壁一样杜绝一切的干扰,可是十月怀胎生下我的那个女人只要她一句普通的语言就可以将我彻底的击垮。
我终于懦弱的流泪了,即使拼命地熬住,绷紧了神经,努力把声音呜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儿上,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跟着又流下别的泪珠,流得更快,就好比岩石里渗出来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我平板的胸膛上。
疯了一般奔跑在狂风暴雨中,闪电在我头顶炸开,轰隆隆的雷声就在耳朵边回响,我怕死,可我更害怕此时停下脚步,我希望体会自己的生命,告诉自己即使全世界都抛弃我,我还是充满力量的。
一只蛮恨的手突然拽住了我,“你在做什么!雷雨天在外面等着雷劈吗!”她近乎焦急般撕裂的声音闯进了我的心房。
“不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我不认识你!”此时的我是个受伤的狼,只想撕裂眼前的所有。
“啪!”
我不敢置信,我瞬间呆滞。
竟然被这疯女人打了!
颤抖着唇,想哭,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受伤的时候还要来虐待我的身体。
就在我止不住熊熊怒火的时候,嘴唇突然被那女人给获去。
痛,唯一的感觉就是痛,从女人的舌头传替过来,不知道是她的心痛,还是我的心痛,总之,从她的吻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怜悯,与珍视。
她的手禁锢着我,恨不能把我的血肉都糅合进她的身体,舌头被她强势的卷起,仿佛整个心神都被占有。
孽债!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我都在逃避中走过,害怕面对那灼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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