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气的够呛吗?你早一点说不行啊?非要在他们达成一致,胸有成竹,马上就要开口的时候说,这不是让他们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融天和东篱轩的打算,算是胎死腹中,无法实施了,毕竟,两家之间,对于彼此的戒备之心,那是从来都不曾放下过的,根本就无法做到所谓的彼此信任,即便两家之间有着联姻的姻亲关系在,也无法改变这一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即便两家之中都有具有对方血统的后裔子孙,可却也不足以让他们狠下那个心,孤注一掷般的做出信任对方的举动。说白了,那些具有对方血统的后裔子孙,虽然头上冠着他们家族的姓氏,可却也是他们怀疑的目标之一,好吧,或者说是无法给予完全的信任的目标所在,也许更为恰当一些。
不过想想也是,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虽然这些后裔弟子的血脉之中,只有一半是对自己家族有所威胁家族势力的血统,可那却也足够让人怀疑的了,毕竟,一样一半,大家的起步都一样,谁也无法保证他们的心是向着哪边的不是?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如他们这样的存在,虽然有一半血统,是属于对他们所在家族有所威胁的家族势力,可另一半,却不可否认,是实实在在的本家血统,这便让他们所属家族的族人根本无法按照对待一般的敌对分子那般,彻底的将其扼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了,到底是他们家族的后裔血脉不是?这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于是纠结在这杀与不杀之间,他们所在家族的族人便只好采用冷遇,不重用的方式,来处理这个烫手山芋了。也就是说,除非是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值得他们侧目,为此一赌的超级天才,否则可想而知,其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如何了!
更何况,仅仅只有一个的生命空间,也不是他们这些在家族之中没有地位之人可以佩戴的起的,要知道,像如此重要,完全可以当做是传家宝般的存在,就算不是被家主所占有,其的使用者,也该是家族之中地位较高,忠诚度也较高的,血统之中不含会对他们家族产生威胁家族血脉的嫡系子孙才是,这么也轮不到这些让人无法做到完全信任的联姻产品不是?否则,这一旦为他人做了嫁衣,他们上哪去哭去?综上所述,萧融天与东篱轩的计划,因为欧阳夏莎的一句话而彻底破产,也算是预料之中的结果。谁叫他们之间的信任度几乎没有呢?!
“瞧欧阳兄弟您说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便宜,就放弃自己的人格和节操呢?”看目前这状况,他们之前的那个计划大概已经算是真的破产了,再有欧阳夏莎的这句话堵在那里,他们就是想换个方法继续占便宜,也没有办法了,也就是说,他们那点占便宜的小心思,也基本上可以彻底的歇下了。虽然对于如此结果,不管是萧融天,还是东欧轩,心中都不怎么的甘心,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就是再如何的懊恼,再如何的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而且他们与其有那个米国时间去浪费,去发泄那毫无意义的后悔和懊恼之情的话,还不如多考虑考虑之后的事情,或者说该多考虑一下他们之后究竟该拿出怎样的筹码和宝贝,才能获得那个劳什子的争斗权,来的实际,来的有意义。当然,那些所谓的颜面节操问题,该保留的,也该尽力的去保留,哪怕这个东西,他们早就不知道将其丢到哪里去了,哪怕他们心中,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重要,可谁叫这是这个世界的大势所趋,是各个家族势力所在意的重点呢?不过也不知道是东篱轩有些做贼心虚的关系呢?还是欧阳夏莎的心理作用太过强烈的关系,东篱轩这话说的,明显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东篱少主不要介意欧阳的话,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就当欧阳是小人之心了,毕竟,欧阳也没有什么恶意,想要的,也仅仅只是保护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如此而已,相信东篱少主应该能够明白,像欧阳这种没有后台底蕴之人的苦衷,不会跟欧阳这种小人物计较的不是?”东篱轩那番挽回颜面的言辞,欧阳夏莎不是没有听到,也不是不明白其的真正目的和想法,就连其语气之中那份不算明显的不确定,欧阳夏莎也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如若可以,欧阳夏莎完全可以顺着这些破绽,将东篱家的颜面,放在地上狠狠的践踏羞辱,可那样做,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意,还有东篱家的敌视,且在自己成功达到目的之前,暴露出更多的细节和信息,从而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对于如今时间紧迫的自己而言,明显是不太明智的,所以,为了保证自己身份的绝对隐秘性,欧阳夏莎并不介意所谓的伏低做小,忍辱负重,以自己的不足,来存托对方的优点,并采取使劲的给自己的敌人戴高帽子这样的做法,于是,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如此一副有些怪异的画面:欧阳夏莎正使劲的给东篱轩戴高帽,可其的语气却不亢不卑,如若忽视掉她口中明显讨好的言辞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出,她是在讨好人在,还以为她正在一本正经的与人探讨些什么人生大事似得。
当然了,欧阳夏莎的这般做法,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憋屈,可好处也是非常明显的,至少东篱轩面对如此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是根本不好再追究欧阳夏莎的‘小人之心’了,毕竟,人家都如此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的问题,他要是再追着不放,可就是有失君子风度了,所以,不管东篱轩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此时此刻,面对欧阳夏莎的回击,他都只能装作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无所谓的回答道:“原来如此,既然欧阳兄都如此开诚布公的说了自己的目的,也让我们明了了你的苦衷,如此我们在终究下去,不就真的是有失君子风度,落了下乘了吗?所以,欧阳兄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们既然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当然不会再与你计较什么啰!如此,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欧阳兄以为如何?可还满意我的这般决定?”别看东篱轩看着像是真的无所谓似得,可如若有人仔细去感受的话,还是能轻易的感觉到,东篱轩言辞之中的咬牙切齿之感。不过想想也是,被人逼着,不这样回答也必须这样回答,根本无从选择,像东篱轩那般桀骜不逊之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那才真的是怪了。换句话说,就是如此,才是正常。
“满意,当然满意!东篱少主果然有着博大胸怀的四大家族的少主!当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欧阳夏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伏低做小,忍辱负重的决定是她自己做出的,可不讨回点利息,那可不是她的风格,所以,便有了这么一段,明着夸奖,实则恶心东篱轩的回答。
毕竟,东篱轩可不是心甘情愿如此回答的,如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决定?所以,欧阳夏莎这些夸赞的话,在东篱轩的耳中听来,更像是一种另类的讽刺,让他恨的不行,可有了之前的事件发展作为铺垫,东篱轩即便再恨,也不能做出什么,还必须事与愿违的保持其面上良好的表情,所以,这可不就算恶心东篱轩在?
不过欧阳夏莎到底也懂所谓的‘适可而止’的道理,这不,看到听闻自己的言辞,明显脸色突变,变得异常难看的东篱轩,欧阳夏莎立刻便见好就收的转移了话题,还是东篱轩根本就无法拒绝的话题,这不,只听见欧阳夏莎笑呵呵的轻声说道:“东篱少主,不如咱们现在就开始出价,如何?”
“好,我出十丈紫晶精,外加一株天地草,一株紫蓖芝!”果然,如欧阳夏莎所料想的那般,东篱轩哪怕再如何的生气,也无法拒绝这个问题,毕竟,他来此地的目的,想尽一切方法,赶在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家之前,想要占据一个先机,不就是为了这吗?所以,很快东篱轩刚刚被欧阳夏莎恶心起来的火气,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灭掉了。而后,东篱轩就好像是为了震慑一下姬润他们,警告他们要识时务,不要随意的插足他们的竞拍似得,一开口,东篱轩的筹码,就贵的吓人,不但有欧阳夏莎一直垂涎不已的十丈紫晶精,还有与金铃子一个等级,且功效也差不多的天地草一株,这还不算,还有一株连欧阳夏莎的‘腕碧’空间之中,都没有货存,为此一直让欧阳夏莎头疼不已的紫蓖芝。
可不要小看了这株紫蓖芝,要知道,它可不是一株普通的灵芝,而是一种比之天材地宝还要珍贵的辅助性药材,是炼制混沌丹药,必不可少的一味材料。也就是说,一旦少了这一味药材,那么混沌丹药,便无法炼制成功,不然你以为,为何欧阳夏莎会头疼不已?还不就是因为此药材的存在,是欧阳夏莎能否能达到究极炼丹师的决定性因素。
而东篱轩大抵是不知道紫蓖芝的真正功用吧?至少是绝对不知道其的重点作用在哪里!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便将之拿出来,仅仅只是将其当做是所谓彩头的一个添头而已?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株紫蓖芝,欧阳夏莎那都是势在必得的,不管是赢得彩头也罢,亦或是直接抢夺也罢,反正欧阳夏莎的心中,已然是有了决定。
至于为何东篱轩会突然有如此着急的决定,毕竟先前他可是还有让他们参与一下的打算不是?其实想想,也不难猜出,无非就是事关时间,担心那三家赶来,横插一脚,坏了他的好事,如此而已。
而姬润他们,显然也明白了东篱轩的意思,虽然心中颇为不甘,愤愤不平的觉得,凭什么他们连参与其中的机会都没有?可到底他们还是理智的,此时,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在东篱轩觉得自己对此彩头已经势在必得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句,虽用的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的话语:“不知道我们几个,能不能参与竞拍?”虽然这道声音听着很是温和,可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夏莎的错觉,她怎么总是觉得,这道温和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道无比强势的霸道。
随着这道温和声音消失的同时,突然从姬润等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极具气势的脚步声,之后入目的,便是三个,与东篱轩年岁差不多的,顶着少年面孔的美少年,如若欧阳夏莎猜测没错的话,这三位应该就是四大家族其他三家的少主,或是家族之中颇有地位的年轻子弟代表了吧!
欧阳夏莎只看了那三人一眼,便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毕竟,之前他早已经透过神识看了他们很久了,再美也该看腻,看的出现审美疲劳了不是?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她美,她看她自己都来不及,又哪有那个米国时间去看他们?而且虽然东篱轩什么都没有说,可最终的答案,欧阳夏莎大抵已经想到了。不管是为了维持四大家族表面的和平,还是以一对三,东篱轩处于弱势一方的对立局面,都决定了最终东篱轩不得不同意其他三家参与竞拍的事实,还是那种必须做出表面欢迎假象的同意事实。不过欧阳夏莎心中想归想,明白归明白,可到了该装糊涂的时候,当然还是不易暴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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