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做戏做全套’,所以,欧阳夏莎哪怕今日根本就没有放东篱轶这个活口离开的意思,可这会儿既然想要试探对方,让对方坚信自己会放他离开,从而让他暴露出欧阳夏莎想要知道的秘密,那么该说的,该做的,该指点的,该警告的,那是一样也不能少的,因为少了一样,都有可能让其察觉到问题的破绽之所在了。
可不要觉得这是危言耸听,要知道,越是小心的人,就越是谨慎,越是谨慎的人,就越是敏感,而越是敏感的人,对于一些破绽漏洞之类的,本就有着所谓的天赋,而东篱轶,别看欧阳夏莎认识其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他却可以肯定,这东篱轶就是他所提到的这种,超级小心谨慎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存在,想要从他身上套出消息,那么显然就必须‘做戏做全套’,一点破绽都不能暴露,否则,要是让东篱轶发现了蛛丝马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疑之处,那么欧阳夏莎所计划的一切,便会全都打了水漂,所以,欧阳夏莎会有这么一段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放我走?”不得不说,这东篱轶还真是如欧阳夏莎所猜测的那样,是个极其小心谨慎之人,欧阳夏莎都做到如此地步了,他居然还在那里怀疑欧阳夏莎的真诚,还提出如此疑问,存心试探。虽然这一切的一切,的确都是装出来的,可架不住欧阳夏莎表现的表面足够真诚啊!如若不是知晓真相的人,按理说,是定然不会去怀疑什么的,可事实上,东篱轶却还在试探,所以,也就可想而知,要是欧阳夏莎一开始没有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而是敷衍了事着来应对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只怕东篱轶早就对其抱着戒备的心态,像是防贼似得防着他了吧!
到时候,别说是套出消息了,就是与之正常的交流,那只怕都成了问题,欧阳夏莎除了一刀宰了他之外,还真没第二个选择可选了。至于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谁让如东篱轶这样的存在,对待敌人向来是认死理的死鸭子嘴硬,他不想暴露的秘密,是怎么也不可能套的出来呢?而对于暴露自己敌人的秘密,又绝对是口无遮拦的那一种呢?
如若是平时,也许欧阳夏莎还不会担心什么,可对于看见了自己对东篱家那支小队处理的全过程的东篱轶,在欧阳夏莎看来,这就是一个超级碍眼,不得不立刻除之的存在了。
虽然就算是这些消息暴露了,欧阳夏莎也不会感到害怕或是担忧,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麻烦,可能少一点麻烦,还是少一点麻烦的好,不是吗?虽然欧阳夏莎从最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让东篱轶离开,可这两个离开,所造成的后果,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由此可见,这个‘做戏做全套’的重要性了。
“你先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交出来,然后在宣个誓,发誓保证今日不管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出去,否则,便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不得好死。两个要求都做到之后,我便放你走,听清楚了,誓言是需要按照我说的这个模本去发誓,而身上要交的东西,是所有的东西,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点违背,或是对东西有一丝的私藏的话,那你可不要怪我失信于人了。要知道,虽然我这人并不喜欢杀生,可我的威严,同样不容易挑衅。”既然说了,面对东篱轶,做戏要做全套,那么即便是放人离开,也一定要做的跟真的一样。而这年头,不管是什么事情,你要是说是无条件的,那都是不会有人会相信的,所谓‘天下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大抵就是如此。反之,有代价的,需要付出什么的,往往会让人更加信服一些,至于原因,估计这样会让他们更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交易的感觉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欧阳夏莎顺势提出了一系列的,让人根本就不会怀疑欧阳夏莎真实目的的条件,那却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大概是垂死挣扎吧!毕竟,被人逼迫着发誓,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爽,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东篱轶还在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说事,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管你看见没看见,听见没听见,你只要按我的要求来就好了。换句话说,没看见不是更好,那样你连说梦话时,都不需要担心泄密的问题,不是吗?我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与你是否真的看见,没有任何的关系。”对于东篱轶的反驳,欧阳夏莎是一点都没有在意,或者说,从一开始,从欧阳夏莎真正了解到东篱轶的性子开始,欧阳夏莎就已经料到了,他东篱轶是绝对不会乖乖的,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思发誓的,所以,意料之中的答案,已经有所心理准备的答案,欧阳夏莎也就没有什么好难以接受的,不是吗?而正是因为大概有了所谓的心理准备吧!因此,此时此刻的欧阳夏莎,会没有任何的情绪,能够耐心的对其解释,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吧,我给你,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不管是储物手镯,还是所谓的护身法宝,甚至是此番大比所需要的号码牌,计分手镯,以及传送符,都一并在这里了,除了遮体的衣物之外,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另外,我冬轶一一”欧阳夏莎的话说到这里,东篱轶便了然的知道,他即便是再说什么,那都是没用的了,除非他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了,否则便只有妥协的份,而作为一个聪明人,东篱轶当然不会傻乎乎的选择死磕到底啰!所以,会立刻有了如此妥协的选择,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前面交纳物品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当他准备发誓,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欧阳夏莎则突然打断了他。
“冬轶?你确定吗?”欧阳夏莎并没有确切的说东篱轶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提出什么理由或是借口,来证明自己的怀疑,他只是用疑问的语气,对其的话反驳着开口问道,如此而已。
“好吧,你赢了!我东篱轶在此发誓,今日所见所闻,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出去,否则便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不得好死,如此可以了?”听到欧阳夏莎的这句疑问,东篱轶吃惊的看了欧阳夏莎半天,想要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一丝丝的心虚来,可最终的结果,东篱轶却是无比失望的,因为他不但没有从欧阳夏莎的眼中看出半点所谓的心虚来,还不小心顺着欧阳夏莎的眼神所转向的方向,看到了自己衣袖上所裸露出的‘东篱’二字的绣花来。看到如此纰漏,东篱轶心中说不懊恼,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在懊恼过后,东篱轶这会儿想的更多的,则是赶紧离开这里,逃离欧阳夏莎的身边。免得到时候欧阳夏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然后再想以他来谋得某些利益,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而为了能尽快的达成这一目的,这会儿别说是让他发誓和上交东西了,就是让他割肉放血,只怕他也不会开口拒绝。
不要奇怪东篱轶的这种想法,说白了,东篱轶会有如此想法,完全是因为他想岔了,以为欧阳夏莎只是知道他是东篱家的弟子,而不知道他是东篱轩的弟弟的真相,如此而已。不然打死东篱轶,他也不会如此莽撞的着急着离开,定然还会走一步想三步的多思考思考欧阳夏莎为何明知道他的身份,还如此果断的放走他的真正原因的,那样,东篱轶此后,也不会将自己彻底的推入到那般痛苦的境地了,当真是一一千金难买早知道,不够这是后话,暂且可以不提。反正,此时此刻的东篱轶,一心一意的着急着离开,那是不争的事实。
“好了,你可以走了。”自己所想要铺垫的一切前提既然都已经铺垫好了,那么推进事件的进度,显然就成了欧阳夏莎此时最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情了,而放手让东篱轶离开,便是他这会儿最想做,也必须做的事情。
“那我走了。”面对欧阳夏莎的干脆,东篱轶的疑心病,又再一次的发作了。这不,刚迈出一步,便忍不住疑惑的开口了。
“走吧!”面对东篱轶的怀疑,欧阳夏莎对此很是无奈,有心想要解释一番吧?可一想到东篱轶的多疑性子,欧阳夏莎便立刻放弃了这一打算,因为他怕他越解释,就越让东篱轶怀疑,从而让自己的计划,越发的偏离原有的轨道,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可要他一个字也不说,似乎又像是他心虚了似得,所以,思来想去,欧阳夏莎最终还是决定丢下两个字,以示自己的态度,之后便沉默以对,静观其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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