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策藏.打赌 作者:莫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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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策藏.打赌 作者:莫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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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衣难得觉得有些挫败,连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都没办法好好介绍给别人,何况其他呢
叶之鸣却似乎没打算等他绞尽脑汁地说下去,岔开话题道:“道长你有多厉害咱们切磋切磋”
良衣顿了一下,点头,“可以。”
叶之鸣便跳下马车,让前面的二人等等,一边蹲下身拉拉腿,做了一套热身动作。
夏禹好奇,“你们干嘛”
良衣抽出剑,微微侧身站好,与对面跳来跳去的叶之鸣形成截然相反的模样,说:“切磋。”
周献一愣,“现在”
话音未落,那头叶之鸣已经道:“我数一、二、三”
良衣左脚往后一撤,像是在地上画了个半圆,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已拉出了气势,“来。”
叶之鸣一个虎跑冲了过去,良衣手腕一翻,周身气场满溢,紧跟着身影往后一错。
叶之鸣眯眼,起手式被对方直接躲开,良衣并不与他周旋反而是拉远彼此距离,叶之鸣还从未与纯阳宫弟子交过手,对他们的功夫路子好奇得很,于是穷追不舍不让良衣后撤。
良衣也不担心被压着打,见叶之鸣轻剑嗖地回鞘,另一只手单手划出重剑,眼底一道冷光闪过。
叶之鸣愣了愣,一直在躲的良衣居然这时候出手了。
仿佛带着纯阳宫终年不化的大雪的寒意直冲胸口而来,叶之鸣本能拿重剑一挡,胸口却一阵翻腾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他这一下被直直撞出三尺远,单膝跪地一路后滑,重剑深深插入泥土之中才稳住了身形。
只一招,叶之鸣便败了。
周献一惊,下马跑向叶之鸣,“你还好吗”
叶之鸣闷了片刻才抬头,神情是说不出的肃穆,他有些狼狈地站好,朝良衣一拱手,“多谢指教。”
夏禹笑道:“之鸣太急躁了些,良衣可连一半的内力都没出呢。”
叶之鸣点头,又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觉得胸口的闷气散去了。
周献扶着他坐到马车上,又给他倒了杯水,心里这一刻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大概人心都是偏的,良衣虽为长辈,到底与周献素无往来,没什么交情,算是个同路的陌生人,叶之鸣虽然嘴巴坏,比起良衣这个陌生人,也算是有交情的伙伴了。
哪怕周献不承认,这一刻他却有些偏向叶之鸣,看着他沉默下来的神情,心里也跟着有些不大舒服。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少年意气风发,似乎没什么事难得住他,也没什么事能让他神伤,他就像一颗明晃晃的小太阳,浑身金灿灿的,有一种大包大揽的嚣张意味。
之前他与李旻将军的切磋,看得周献浑身发热,那流畅的剑法,恣意的身影都让他羡慕,虽然李旻必然是放了水了,可现在被毫不放水的良衣一招按下,两者之比差距果然太大了些。
一帆风顺的少年人大概也未经历过如此挫败,片刻才回神,抬头看到周献担忧地望着自己,叶之鸣一愣。
“怎么了”他伸手摸摸脸,眼里已恢复了寻常的漫不经心,“我脸上有什么吗”
周献撇了撇嘴,直眉楞眼地说:“你已经很厉害了,别往心里去。”
叶之鸣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摸周献额头,“你没事吧发烧了”
他一下挨得很近,周献没躲开,直直看着叶之鸣靠近过来,二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叶之鸣比他高些,但此刻坐在马车上倒是与他脸对脸了。一股仿佛雨后春笋的清香从他身上发散出来,又像是京城里那些说书人常提起的“西湖上风拂柳动”的味道。
当然周献也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没去过西湖,自然理解不了,但这一刻却居然有一种灵台大开,无师自通的错觉。
他愣愣看着对面的少年露出笑容,显出半截虎牙,这一刻周献才意识到,这人不仅身姿潇洒,模样也是极俊俏的。
还未彻底长开的面容,却已有了未来大人样的雏形,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的是周献呆愣愣的样子。
还未等周献琢磨出这是什么感觉,叶之鸣已经放开了他。他屈起一边的膝盖,枕着下颚说:“师兄说得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知道与道长切磋会输,可总么也得走过三、五十招吧结果还不到十招”
周献回神,“道长深藏不露,也许是个大家,你还年轻”
话未说完,叶之鸣忍不住大笑起来,那模样仿佛周献不是在安慰他而是说了一个笑话。
周献:“”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担心他
夏禹后来说,良衣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家中过于贫困无法养育,因此被送上了山门,四岁后不知为何又被辗转送入了纯阳宫,拜了一个道姑做师父,那道姑正是天下三智之一的于睿。
于睿幼年身世与良衣十分相似,说不清是不是这个原因她才收下了这个孩子,而良衣长大后的性格又与于睿完全相反,于睿是个坐不住的,好奇心也重,而良衣在纯阳宫则一直被称作“老实孩子”。
于睿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养出这么一个徒弟,之后良衣独自下山历练,在离长安不远的一个道观里暂住,遇到了同样在四处游历的夏禹,两人便结识了。
夏禹说得头头是道,叶之鸣一脸诧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说得好像你亲自看到了一样。”
“恩”夏禹眨眨眼,“一部分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一部分是我游历至纯阳宫,恰好遇到于睿师父,向她问来的。”
良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夏禹居然知道
夏禹说:“乱世中,无论是纯阳、少林还是天策府都有许多和良衣同样身世的孩子,哪怕是我万花谷远离尘嚣,也有不少被师兄弟们捡回来的孩子。”
叶之鸣一头汗,“这样还能说是远离尘嚣吗”
周献看他一眼,“谁人能比得你们藏剑山庄,个个都是少爷出生。”
叶之鸣啧了一声,瞪了周献一眼。
夏禹大笑,“无论以前如何,乱世中只要能活下来便是幸事。”
傍晚,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虽说叶少爷大手笔想直接要最好的上房,然而夏禹却说既是出门历练,便要学会江湖人行事的做法。叶之鸣拿着钱袋子愁眉苦脸,周献说:“我每日都是与师兄弟们睡大通铺。”
夏禹便拍案定了下来,与掌柜道:“两间房。”
叶之鸣瞪眼,“起码也一人一间啊。”
夏禹却兀自分好,手指在周献,叶之鸣脸上随意点过,“你们俩一间,我与良衣一间。”
说完也不等叶之鸣反对,转身对站在身后发呆的道长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端得是翩翩君子,嘴角的笑意却意味深长。
叶之鸣:“”
周献毫无所觉,背着包袱就往楼上走,走了几步见叶之鸣在原地没跟上来,又不耐烦地走回来。
“你干嘛放心,你若是不习惯与人同睡,我睡地上便是了。”
叶之鸣回过神,突然觉得有点心累,摆摆手,“没事,我只是”
他与周献看过来的目光相对,突然就有点心虚,周献的眼睛干净纯粹,倒显得自己思想龌龊。
他啧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算了,我什么都没说,回房吧。”
、第六章 相处
其实周献没说错,叶小少爷还真不习惯与人同睡,再则这客栈环境也一般,硬板的木头床睡起来好像睡在石头上,被褥里一片冰冷,还带着一些潮气,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坐在床头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周献在屏风后头稀里哗啦洗了个热水澡,光着上身脖子上搭着手巾走了出来。
叶之鸣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嘴里欠抽地吹了声口哨。
没想到这小孩儿身上还是有肉的嘛,叶之鸣如此想。
周献平日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扛着把比他人还高的长枪总觉得有些滑稽,如今脱了衣服再看
披散在肩头的黑发被打湿后如墨般纯粹,那胳膊、小腹上竟是有肌肉的。周献常年日晒雨淋的,与溜光水滑的叶少爷不一样,他面色的肤色比身上还深一些,而未久晒日光的皮肤则是健康的麦色,身上的肌理看起来已有了习武之人的雏形,隐约透着少年人的力量感,肩背上还有浅浅的划伤,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叶之鸣好奇地咦了一声,“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凑过去看,摸着下巴猜测,“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抽的”
周献脸上有些窘迫,虽然早已习惯和师兄弟们一起洗澡,谁没看过谁啊可对着叶之鸣,他没来由的有些紧张,手指不由紧紧抓住了手巾。
“早些年的事了。”周献抓过一旁衣服,急匆匆穿上,眼也不抬地说:“该你洗了。”
叶之鸣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多问,转身抬腿往外走。
周献愣了一下,“你做什么”
“叫小二换水啊。”
周献:“”方才心中的慌张刹那便消失殆尽了,他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啧,大少爷”
其实这次周献还正经冤枉了叶之鸣,叶之鸣从未与人同床共枕过,山庄里也从不缺他的吃用,他只以为洗澡这事自然是自己洗自己的,却不知可以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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