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军官,一起打一个立正,然后敬军礼,整齐划一的大声道:“是,总裁!”
韦宝压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把手都放下,然后继续道:“打仗要动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笑道:“还要对对手很了解,虽然咱们没有建奴那样的铁骑,就是练也不见得能练出来,生活习性的原因,耕种为生的汉人就没办法练到骑射为生的民族那种水平,所以我现在也不费心思了。但是你们要仔细研究朝鲜军队的军备和打发,做好打仗的准备。”
“总裁放心!咱们对建奴都不怵!”谭疯子道:“等散了会我们就仔细研究对方朝鲜兵的办法,他们主要是鸟铳,具体打法跟大明军队差不多。”
“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差不多的。”韦总裁点头附和了谭疯子的话:“但是以咱们现有的战力,正面遇到大明军队也讨不到大便宜。”
宝军打仗多半以偷袭为主,搞的全军上上下下都是这么个思路了,很少有正面硬碰硬的时候。
“总裁请放心,咱们的军备以手榴弹、弩箭、短刀为主,擅长山地作战,朝鲜都是这种山地地形,离辽南这么近,气候差不多,咱们吃不了亏。”谭疯子道。
韦总裁点头,不想再泼冷水了,他知道谭疯子虽然爱喊几句大话,但是自己刚才该叮嘱的都叮嘱过了,他们是会认真对待备战情况的。
这趟去朝鲜的意义,他不想要再强调了!
在朝鲜能弄到多少粮食,将决定辽西的粮价!将决定能从南直隶大商和晋商手里弄来多少粮食。
只要能在朝鲜弄到能混过今冬的粮食,韦宝相信南直隶大商和晋商手里的粮食将大打折扣,最后只能以低于市价的价钱甩卖给他!因为量大的话,大户人家不用那么多,老百姓该买不起粮食的,仍然买不起粮食!
而且他到时候要是没有拿稳辽南,有大批粮食,极少的人口,将更不缺乏粮食。
而如果让自己拿稳了辽南,有了这么大一片的土地,有了这么多的人口,那明年的粮食问题也不会紧张了。
所以,一切都看这一趟的朝鲜之行。
从朝鲜搞到了粮食,回头就可以发动对建奴的作战计划!
得快!得快!
韦总裁其实有点着急了,却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着急!
而手下人看不出来,韦总裁正在拼命的与时间赛跑。
两日后,韦总裁如期前往朝鲜,真的只带了总裁卫队的人,由三条海卫队的大船护送!
只带这么点人,主要是怕目标大,对方警惕,他们是以商人的身份前往的。
大一点的商团,几百人出动很正常。
韦总裁在临行之前,还特意亲自给聪古伦格格回了一封信。
主要因为聪古伦格格一天一封信的过来,韦总裁怕她急坏了。
而且皇太极多次让人与天地商号的人联系,询问他的境况。
看样子,皇太极对他的印象也蛮深刻的,有可能是为了妹妹,有可能是为了他自己,想留韦宝在他身边。
当然,皇太极肯定不会照着给妹妹找夫婿的路子找韦宝,顶多是将韦宝当成送给妹妹的一个礼物罢了。关外这些游牧部落对于男女的事情,比大明开化的多,有的甚至会拿妻子女儿给好朋友享用,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享用,给妹妹找个‘玩具’,这完全不是事。
韦总裁回信是这么写的,说自己姨婆的病情好的差不多了,再等一个月左右就去辽阳!
韦总裁预计一个月之内能解决朝鲜抢粮食的计划,就算解决不了,也不得不返程,因为那时候差不多到打霜的时候了,不管能不能弄到粮食,都必须与建奴开打!
这是一个有时间限制的死亡游戏啊!
在前往朝鲜的船上,韦总裁才第一次对王秋雅、林文彪和谭疯子等亲近高官说出来了自己到朝鲜抢粮食的计划。
准确的说,应该不算是计划,还处于构想阶段。
“朝鲜现在的王叫李倧。他是夺了他伯父光海君的王位,并不是名正言顺的。而且,作为宗主国,大明朝廷多半还不知道这件事,即便知道,也还没有明确表态!我就是要利用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从李倧身上做文章!现如今,咱们天地会内部不稳,又发生粮食严重短缺,仅能挺过这个月,到了下个月再筹集不到粮食,不要说攻打建奴,自身都难保了。所以,咱们急需要发动一场对朝战争来转移和缓解矛盾!”韦总裁道:“我的预定计划是先接触李倧,进而控制朝鲜的局势,掌控住李倧,然后从李倧身上半买半抢,得到大量粮食!咱们是大明的人,对于附属国朝鲜来说是天朝上国,不能明着抢,抢不到,还会被他们告状,触犯大明律!所以,只能以政治外交的手段想办法!我将以孙督师弟子的身份出访朝鲜!”
众人听总裁这么说,大致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却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吧?短短一个月之内,接触是肯定没有问题的,能控制朝鲜的局势?还能控制李倧?人家朝鲜人也不是傻瓜吧?
不过,这些疑惑,大家不敢提出来,总裁这都已经带人上路了,马上就要抵达朝鲜了,再说这些,不是泼冷水,影响士气嘛?
“李适那边情况怎么样?李倧和朝鲜王公大臣们还在公州吗?”韦宝接着问林文彪,并让林文彪将李倧和李适等人的情况简单说一下。
林文彪点头,然后简单的对大家介绍了一下朝鲜的状况,这些具体情报,只有他和韦总裁两个人最清楚。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朝鲜最近很乱,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都已经离开都城汉城,出去避难了。
李倧是朝鲜王朝第16任君主。是朝鲜宣祖李昖之孙,定远君李琈之子,光海君李珲之侄。
李倧初封绫阳君,天启三年(1623年)与西人党金瑬、李贵等人发动宫廷政变(仁祖反正),推翻伯父光海君,继承王位。
李倧上台之前,其实朝鲜已经内忧外患不断,内部从李适之乱开始,各种叛乱或阴谋层出不穷;外部则处于明亡清兴的东亚剧变期,朝鲜遭遇后金的威胁与侵略。
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十一月初七日,李倧出生于朝鲜黄海道海州,是定远君李琈之长子。当时正值壬辰倭乱期间,各王子被安置于海州,所以他就出生在那里。他深得祖父宣祖李昖的宠爱,从两三岁开始就被抚养于宫中,宣祖给他取名为倧,小字天胤。
所谓“天胤”指上天的子嗣,据说当时还是王世子的光海君对这个小字颇感不悦,这也被视为宣祖的深意所在。
李倧受学于舅舅具宬,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被宣祖封为绫阳都正,不久后晋升为绫阳君。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同南人出身,光海君时变成西人的大臣韩浚谦之女(后来的仁烈王后)完婚。
这也标志着李倧身后支持他的党派是西人党。
光海君继位后,对王位威胁者不断展开肃清,定远君一家也不例外。李倧的弟弟、定远君第三子绫昌君李佺就在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卷入谋逆事件而被迫害致死,甚至连定远君在塞门洞的家也因为有“王气”而被光海君赶去建造庆德宫。
在这种状况下,定远君一家更加战战兢兢,只能忍辱负重以苟全性命,李倧参加了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的“废母庭请”,大北派组织的请求光海君废黜仁穆大妃的请愿运动。
而失去了儿子和宅邸的定远君也终日闭门不出,在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底忧惧而死,据说李倧等原本打算安葬定远君于其母仁嫔金氏之侧,但因有人说仁嫔墓有“王气”而不得不临时埋在别处。
不仅李倧一家战战兢兢,光海君与大北派的政治肃清令各方势力,尤其是西人惴惴不安,而光海君的乱政及外交上拒绝援助明朝、秘密传书后金的行为导致众叛亲离,在这种情况下,武人李曙及申景禛(李倧表舅)决定发动政变,推翻光海君,时为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
除了李倧及其舅舅具宏、表兄具仁垕外,他们还陆续拉拢了金瑬、崔鸣吉、张维、李贵父子等失意文臣及儒生沈器远、金自点等,势力在暗中不断壮大。
在此期间,政变势力内部曾产生推戴谁的争论,有人主张拥立朝鲜成宗的次子桂城君李恂的曾孙怀恩君李德仁,但因为政变的主导势力申景禛、具宏、具仁垕等都是李倧的近亲,所以最后还是李倧被选定为政变成功后接替光海君的人选。
天启三年(1623年)三月十二日夜二更,政变计划正式启动,金瑬、李曙等已率从长湍等地带来的1000多名军队集合在汉城西郊弘济院,李倧也率领亲兵至延曙驿与其会师,接着在三更时攻入彰义门(汉城西北门),由于负责汉城卫戍的训练大将李兴立在政变前已被收买,按兵不动,因此政变军顺利攻入昌德宫,并在宫中纵火。
李倧在仁政殿阶上坐着胡床,指挥接下来的行动。他先命金自点、李时昉(李贵之子)去庆运宫向被幽禁在那里的仁穆大妃启禀“反正”之意,接着又派李贵、李德泂等具仪仗奉迎仁穆大妃,大妃不肯出来。
此时出逃宫外的光海君父子被逮捕,李倧骑马带着被关在轿子里的光海君去庆运宫谒见大妃,在大妃面前伏地痛哭,表示自己有罪,大妃予以安慰,并命令将御宝传给李倧,李倧遂于三月十三日夜即位于庆运宫别堂。
次日先以仁穆大妃名义发表教书,废黜光海君,立李倧为王,然后李倧在庆运宫接受百官朝贺,颁布即位教书,大赦境内,是为朝鲜仁祖,这场政变也就被称为“仁祖反正”。
一般靠着这种军事政变上来大位的人,韦宝都觉得是很有本事的。
李倧的确有些本事,只是在这一类人当中,显得比较弱。
不过,也跟积贫积弱的朝鲜大环境有关。
人口才三四百万,连年闹饥荒,朝廷内部还党派纷争频繁,民不聊生,换上特别有作为有本事的君主,也得很费一番心思才有可能慢慢扭转,更不用说李倧这种比较一般水平的君主了。
李倧继位后,处决了李尔瞻、郑仁弘等一大批大北派官僚及金介屎等光海君的宠姬宠臣,为临海君、金悌男(仁穆大妃之父)等政治牺牲品恢复名誉,并起用在光海君时期失势的李元翼、郑经世、李睟光等南人及徐渻、吴允谦等西人。
接着就是对反正功臣的论功行赏,在天启三年(1623年)闰十月十八日策勋三等共53人,金瑬、李贵、金自点、沈器远、申景禛、李曙、崔鸣吉、李兴立、具宏、沈命世10人为一等,李适等15人为二等,朴惟明等28人为三等。
对于这种结果,并非皆大欢喜,怨气最大的是李适。
李适也是韦总裁和林文彪的统计署重点关注的对象。
统计署朝鲜站肯定没有大明本土的辽东站辽西站,山海关站和北直隶站,京城站这么有实力,但是窃取情报,掌握社会上下动态的职能是差不多了的。
李适是反正军的重要领导,但在“反正”后仅被任命为汉城府判尹,与其形成对照的训练大将李兴立,他只是被临时收买为内应,在“反正”时按兵不动,却被特授为工曹判书。
等录勋结果出来时,李兴立名列一等功臣,李适屈居二等功臣,李适内心自然更加不平。
不久后,前教授文晦等告发李适等人心怀不轨,当时李适以副元帅的身份出镇平安道宁边,仁祖决定先不动他,而是派人逮捕他的儿子李栴和同党韩明琏等人。
当时李栴与其父李适都在宁边,李适杀死仁祖派人逮捕他儿子的使者,正式起兵叛乱。
李适麾下有12000余名精锐部队,起初势不可挡,直逼汉城,仁祖在二月初八日夜奉仁穆大妃并率宗亲百官仓皇逃往公州避难。
次日李适入京,拥立兴安君李瑅(仁祖叔父)。
韦总裁和他的五百总裁卫队就是在这么一个历史大背景下前往朝鲜的。
朝鲜一直都很乱,要想揷手朝鲜事务,其实哪个时机都不错,只是要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左右甚至能控制朝鲜内政,这点对于韦总裁的要求很高。
公州位于当时的朝鲜都城汉城以南150公里,与扶余郡占有锦江中、下游。由于黄海水位的差异,有时可以沿锦江航行至公州。
一般朝鲜有巨大威胁的时候,朝鲜王和王公大臣们要躲避战祸,无非三个选择。
要么公州,那里水路发达,方便逃窜和防御,便于等待位于朝鲜半八道的各地世家大户掌握的大军到来救援。
再大一点的威胁,比如北方铁骑过来,那就得躲避到江华岛或者南汉山城去了。
江华岛也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地方,距汉城约50公里,隔海峡相距约只有1公里,背靠黄海之江华湾。江华海峡因距离狭窄,在古时被称为“盐河”,但水文条件复杂,潮水落差大,多暗礁,故朝鲜古代君主在遭遇北方民族入侵时往往避于此地。
江华岛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
三国时期,该岛前期归属百济管辖,《三国史记》记载236年百济古尔王狩猎于“西海大岛”,该岛被推测为江华岛;5世纪后期归属高句丽统治,设穴口郡,后归属新罗,新罗景德王改称海口郡。
高丽王朝初年,该岛始有“江华”之名,并设沁州于此岛,故江华岛简称为“沁”。高丽显宗时设江华县,为流放犯人之地。
13世纪,蒙古侵略朝鲜半岛。1232年,高丽权臣崔瑀胁迫国王高宗王?迁都江华岛,升县为郡,通称江都。约在这个时候刻制了《高丽大藏经》。
1270年,首都迁回开城。
1290年,元朝乃颜之乱余党哈丹入侵高丽,忠烈王避居江华岛一年。
1377年,高丽升江华郡为江华府。
1413年,朝鲜太宗改江华府为江华都护府,置府使。
1506年,中宗反正事件发生,燕山君遭成希颜、朴元宗等一众大臣废除,被流放江华岛。
1623年,仁祖反正事件发生,光海君被流放江华岛。
所以韦总裁会选择将第一站目的地放在江华岛!
只要手中握有被推翻下台的光海君李珲这张‘王牌’,韦宝就能震慑仁祖李倧。
毕竟李倧是篡权上台的人,并没有得到宗主国大明官方的认可,现在还属于‘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合法‘经营执照’的‘黑户商贩’。
当然,躲避到岛上,也不是天下太平了,建奴虽然不善于水站,可有庞大的陆地为依托,不愁找不到船只,江华岛不大,非能长期据守之地。
在原本的历史上,江华岛也没有保住朝鲜王和王公大臣。
1627年,后金入侵朝鲜(丁卯胡乱),朝鲜仁祖避居江华岛,并在江华岛与后金订立盟约。以此事件为契机,朝鲜王朝升江华都护府为江华留守府,升府使为留守,作为王朝的陪都之一。孝宗、肃宗、正祖等君主陆续建立行宫、长宁殿、万宁殿、鼎足山城史库、外奎章阁等设施。
1637年,清朝入侵朝鲜(丙子胡乱),朝鲜王族及大臣家眷避居江华岛,同年正月二十二日,多尔衮指挥清军攻克江华岛,俘虏岛上人员。
此后朝鲜正式跟了大清这个新大哥,算是太平了二百多年,直到大清国弱民贫出了大事,朝鲜才跟着出大事。
1866年,丙寅洋扰。
1871年,辛未洋扰。
1875年,江华岛事件。
1876年2月27日,《江华条约》签订。
大清被欧美列强打的满地找牙,朝鲜这个小弟的命运也一样。
所以朝鲜的王,除了江华岛这个选择之外,还有一个南汉山城。
南汉山城,位于南汉山。原是2000多年前高句丽时期的土城,经多年的翻修加固,终于在朝鲜时代光海君(1621)年间得以最终建成。
登上城内的最高峰日长山,远至仁川的夕阳,近到汉城及京畿道一带的景色全都能进入视野。
整个城郭周边高而险,中间则低平易守。城内居住舒适方便,可说是山城的有利条件。
是一处极好的军事要塞。
所以朝鲜朝廷的屯粮一般不放在汉城,而是将绝大部分屯于南汉山城,韦总裁深知道,这里可不是大明的京师,就算是大明的京师,想跑到朝廷控制的太仓去抢银子,抢粮食,以宝军现在的实力,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且,大明那点粮食和银子,韦总裁更加看不上眼。
朝鲜虽然国弱民贫,而且人口少,地域小,但是小有小的好处,腐败有腐败的好处,并不影响朝鲜王和底下一大片贵族阶层很有钱和粮食!
位于汉城以南的南汉山的南汉山城与北汉山城一样都是朝鲜王朝时期作为国王避难所的重要古城。
新罗文武王十二年(公元672年)经改建,称作昼长城或日长城。朝鲜王朝光海君十三年(1621年)初次将南汉山城确定为首都保障地,为了防止后金的侵入,开始将土城改建为石城。
由于后金入侵的危险增加,朝鲜仁祖二年(1624年)起由官军与全国僧侣耗时两年进一步扩建、加固了该城。
山城周长9.05公里,城分为内外城,城墙高3到7.5米,东西呈长方形状。有4个门及6个暗门,指挥官兵的守御将台设于城内高地。
城内建有国王避难时的行宫及各种设施。
在原本的历史中,1636年丙子胡乱时,仁祖李倧曾在此避难四十六日,因此南汉山城可以说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名城。
韦总裁和林文彪对于李倧这个人,也搜集了大量资料研究。
而且韦总裁比较喜欢明史,所以在现代的时候,就对贯穿大明败落到大清兴盛起来的朝鲜王李倧有过一定了解。
朝鲜王朝时期,出于为尊者讳的因素,加上后世的朝鲜君主皆出自仁祖一系,所以官方对仁祖只能采取正面评价,其庙号为“祖”本身就是一种高度评价的盖棺论定。
而在现代的朝鲜半岛,由于言论不断开放,对仁祖则普遍倾向负面评价。
采取阶级史观的北朝鲜自不待言,韩国也是普遍否定仁祖。仁祖的三田渡之降不仅依然被视为国耻,仁祖本人更被认为要对此负最大责任,光凭这一点就为以民族主义为政治正确的当代韩国所不容。
对仁祖的否定评价还与对另外两个人的评价上升直接挂钩,那就是光海君和昭显世子。
韩国的主流观点是:光海君采取灵活卓越的外交政策,可以使朝鲜免受后金入侵,而仁祖则囿于仁祖反正的大义名分而陷入对明义理的局限中,故无法像光海君那样发挥灵活卓越的外交政策,导致朝鲜蒙受后金入侵的劫难。
此后昭显世子在清朝接触了西方先进文物并对其产生浓厚兴趣,使朝鲜出现了提前近代化的可能性,仁祖则被考证出是害死昭显世子的幕后真凶,进而扼杀朝鲜近代化的萌芽的账也被算在仁祖头上。
仁祖在两次胡乱时逃跑、降服及害死昭显世子夫妇使他在当代韩国被视为执着权力、刻薄无情、罔顾百姓的昏君。
如此一来,仁祖成为朝鲜王朝27代君主乃至朝鲜半岛历史的君主中形象最差的一位。
只有极少数学者对仁祖以肯定评价为主,认为他只是遭遇了一些不幸的历史条件而失败了。
在守护与确保正统性这点上,像仁祖这种程度的敏感和处心积虑即使在历代国王中也是很罕见的。
仁祖被评价为朝鲜君主中最无能的君主。他虽然通过西人发起的政变推翻光海君、掌握政权,但却遭到了被当做夷狄而无视的后金的两次侵略,更是害死自己儿子、儿媳和孙子的残忍无情的君主。
虽然仁祖反正的一大理由是光海君废母杀弟、毁灭人伦,仁祖却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杀害,成为比光海君更狠毒的君主。
但是在韦总裁这边的视角看来,统治阶级做出一些杀亲的事情,虽然为世俗难容,却不是评判这个王厉不厉害的因素。
华夏历史上,这些事情也不少啊,李世民的宣武门,当场诛杀亲兄弟,比起那个,其他的都是小儿科。
而且韦总裁觉得仁祖李倧虽然是当时不亚于任何人的义理论者与保守主义者,但他坐在国王宝座上,需要不断做出与现实问题相关联的政治决定,由于这个政治属性,所以不能仅局限于朱子学的名分义理论上。
李倧反而坚决抵制当时支配多数臣僚大脑的朱子学政治论的臣权中心思想,是一位苦心孤诣于确立专制君主权的人物。
在韦总裁看来,李倧这种死要抓权的人,又比较低调的人,是很不好控制的。
李倧在反正之时,充斥着光海君政权问题很多,所以要实行与光海君完全不同的政治的意志。
仁祖政权在丁卯胡乱、丙子胡乱时对清朝的降服,其错误的起步在李适之乱时就已经清楚显露出苗头了。
在经历了李适之乱后,仁祖政权所构想的展现出与光海君完全不同的改革案化为泡影。
所以,在没有接触李倧之前,韦总裁心里的李倧,与大明的最后一位大一统皇帝崇祯小哥很类似,似乎是同一类人。
内政外交面临的局面,李倧和崇祯都极其类似!
而且,李倧在平衡内部权力方面,明显要比崇祯厉害的多!
李倧是西人党推上台的,但是他却能兼容控制其他各方势力,在李倧手上,没有出现内部的大乱子。
而崇祯是被东林党大臣推上台的,但是崇祯明显没有能力,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过搞什么政治平衡,去兼容各方势力的平衡,虽然不能说他是被东林党反控制了,反正崇祯小哥除了不停的杀大臣,对东林党为主体的朝廷大臣们,是没有啥很好的驾驭办法的。
李倧最后投降了大清,虽然结局差不多,但是李倧的朝鲜,好歹自始至终都掌握在他手里。
而崇祯死的是很有血性,但是在死前,大明王朝早已经失控许久了,崇祯手上掌握的,到底算是几分之几的江山,恐怕最好的数学家都不见得能算清楚。
为了弄清楚朝鲜的局势,韦总裁和林文彪还重点研究了朝鲜几大势力当中的,目前最大的当权派系,西人党。
林文彪讲的都是大白话,因为林文彪本身也没啥文化。
还是在到了韦家庄之后上的扫盲班。
不过林文彪有点好,不好女色,不贪杯,不好赌,没有啥不良嗜好,平时认真自学,再说总裁卫队和统计署也有不少秀才公担任的教导员,不愁找不到人教。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韦总裁感觉林文彪已经有现代初中生的水平了。
至少在语文方面是这样的。
韦宝有些好笑,不知道是现代教育的问题,还是古代人太聪明了一些。
因为林文彪每天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一天到晚几乎都不闲着,能抽出来的一点点学习时间也十分有限,就这样,人家半年功夫就能把现代学生六七年的语文课业完成。
所以读书还是凭着一股子拼劲,只要有拼劲,做什么都能成!
林文彪说的时候,在场的军官和统计署的特工们也在思考。
天地会开会一般不让做笔记,都靠脑子记住。
尤其是这种重大的会议,有关于军事方面的,就更不让记录了。
“先歇一歇,西人党的事情,晚上再说吧,有的是时间。”韦总裁打断了林文彪的话,主要怕一下子说太多,底下人会记不住。
而且,这些东西,军官们稍微了解一点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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