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韦宝对他和孙承宗的关系,又怎么会不满意?
虽然两个人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存在着很大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韦宝现在能够明显感受到,孙承宗其实并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多少私利,而更多的是站在大明朝廷,站在大明百姓的角度出发,在支持自己!
因为和毛文龙比起来,自己明显更有能力,自己又是孙承宗的弟子,也明显与孙承宗更加亲近,所以,孙承宗和毛文龙对于他韦宝进入朝鲜,揷手朝鲜政局,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晚,韦宝早早就睡了,预备第二日赶早启程,前往仁川,继而赶往公州见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
明天,从辽南过来的护卫队是肯定不能全数抵达的,所以明天可能要留下二百人驻守江华岛,韦总裁只会带着三百总裁卫队前往仁川,等到护卫队的一千多人到了,再让二百人过去与他会合。
韦总裁躺在床上比较了一下光海君李珲和仁祖李倧,这伯父和侄子二人。
其实从大明的角度考虑的话,李倧上台对明朝是肯定有利的!
因为光海君的外交策略更狡猾,更不好控制,没有帮助过明朝多少,甚至还在背后捅了不少刀子,暗地里与建奴眉来眼去!
壬辰(文禄)之际,宣祖称赞光海君之聪明好学,许可立其为世子。
光海君作为聪明好学之人,从开始就对形势之揣摩与国运消长之预测心领神会。
后世只因光海君李珲是所谓废主,王之行事未被阐明,甚为遗憾。
光海君所怀抱之泽民主义与批评备边司方面之名分论,想来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泽民主义就是,政治不是体面,必须从实际出发,所以不问大国的对手如何,一味对大国采取追随的态度,不计其力,徒酿事端,非但贻祸人民,遂无疑危及社稷。
相比于仁祖李倧,光海君在位,其实对朝鲜老百姓是好事。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感受不到这些,尤其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与后世一样,逆来顺受,能活下去已经暗自庆幸,怎么会站在统治者的角度考虑谁对国家好?谁对老百姓好?
光海之时,南有日本,西有大明王朝,北有满洲之勃兴,而当时朝鲜现状,新经壬辰之乱,且经宣祖末造浊乱之政。百度俱废,财源涸渴,加之以人心离散,土崩是惧,事情可见。当此时也,苟非光海之善于谋国者,实莫能为也。且国人素所感服于光海之自为世子时,有光复旧物之功,而无残虐贪暴之行,故国家得以维持矣。
光海君固深知党争为害极大,对朝臣时加饬戒,其本身态度亦每每以超越党派出之,唯因其性格不够刚毅,时被“大北”派的恶计与强请所左右。光海君在位十五年,其治绩尚有可观之处,尤于国防和外交问题上,时有周密的措施。
总之,光海君施用不弃明、不怒金的两面外交政策,并在内积极修补军械城池、布置适当人才于要地,以期临机应变——这是朝鲜当时得免后金侵入的基本原因。
首先在治愈壬辰倭乱这一大战乱遗留的伤口的过程中,光海君留下的内外治绩决非等闲。
若是让韦宝重生在朝鲜,获得统治权的话,韦宝也一定是按照光海君的做法,与建奴,与大明两头虚与委蛇的!而绝不会像是仁祖李倧,不得不将宝都押注在大明头上,完全没有办法两头靠。
特别是倭乱之后就遭遇了“明清交替”的大转换,光海君李珲所展现的外交力量值得注目。他识破了明朝强迫朝鲜报答“再造之恩”、想让朝鲜成为“以夷制夷”的牺牲品的意图,承认强大的后金的存在,防备他们打来的最坏情况,积累军事实力,这些都显然是卓越之举。
再加上光海君李珲持有“临战亦使在其间”的弹性认识,比谁都热心致力于把握周边国家的动向。敏感地注意周边国家的动向、在和平的时间里培养能够应对危机的实力,这是光海君所具有的外交力量的核心。
但光海君李珲的内政是失败的,以庶子和非长子的次子身份即位的他,总是为“正统性局限”而战战兢兢。
即位之后即使发挥了领导联合政权的政治力量也没有持久。
他对“王权强化”的强迫观念和执着,给了大北派可乘之机,状况更加恶化。
李尔瞻等以“王权强化”为借口除掉反对派的过程中,冒出了“废母杀弟”,政局走向停滞。
“废母杀弟”的羁绊啃噬着光海君政权的合法性,让士大夫抛弃政权、冷眼笑看他的一切统治行为。
总之,在17世纪朝鲜实现了士大夫主导的“社会统合”之下,光海君是失败的。
而且他的“失败”再次提醒韦总裁这样一个事实:没有内政基础的外交不过是沙上楼阁。
所以,韦总裁觉得光海君是曲高和寡、孤掌难鸣的,他自己的独特遭遇及背叛逆反的性格,使他始终跟那“天朝礼治体系”格格不入。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脱颖而出,以崭新的概念、理论、政策来处理变局,表现出某些思想解放、实事求是的特点和精神。
可是,他的大臣,在正统主义的桎梏之下,是不会有勇气、亦无此要求去另辟蹊径来处理微妙问题的。
光海君的失败和仁祖的屈辱遭遇,都是无可避免的“历史悲剧”。
虽然还没有见到在位时间很长,对大明很臣服,却一次次被建奴打的满地找牙的仁祖李倧,但是韦总裁是很期待的。
虽然在抓到了光海君李珲之后,发现李珲已经双目失明,成为了无法正常交流的废人,但是韦宝一点都不遗憾,因为他已经不用与光海君李珲做过多的交流,就只金内官向他透漏的光海君李珲治国和外交的一些细节,韦宝已经很清楚光海君李珲为什么在朝鲜混不下去的原因了。
次日,因为头一天韦宝已经让人送去了要求朝鲜王李倧亲自接待他的文函,所以,李倧很早就派了大臣金瑬亲自来迎接。
韦宝知道,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说明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昨天夜里临时定下来的,可能是怕他带兵去,再与朝鲜的军队发生冲突吧。
金瑬的地位不低,是朝鲜王朝中期的文臣及性理学者,仁祖反正的主谋,西人党的首脑人物。
在原本的历史中,金瑬得到了朝鲜仁祖朝的靖社功臣及宁国功臣受勋,1636年7月14日1637年8月4日、1644年4月5日—1646年3月4日两度担任朝鲜领议政。
可见这个人始终在仁祖李倧这个朝代被重用。
金瑬不但自己来,还得来十几个大臣,一个个都是端庄稳重的长者模样。
韦总裁并没有摆架子,在第一时间接待了金瑬。
此时正值当午,韦总裁按照金内官之前告诫的,面无表情说话,显得比较郑重,不随便。
金内官跟韦总裁说过很多礼仪方面的事情,但是韦总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不随便这三个字。
韦总裁是在位于江华岛中心地带,朝鲜王的行宫大殿接待的金瑬。
韦总裁端端正正的坐在朝鲜王才能坐的宝座上。
老实说,这是一种十分僭越,十分无礼的行为,就算朝鲜是大明的属国,除非是大明国君亲自来,可以坐这个位置,其他的人,就算是蓟辽督师那等一等一的大臣,也没有资格坐一个藩属国王的宝座。
不过,韦总裁既然都敢不宣而战打下江华岛,也不在乎表现的傲慢一些,坐人家的王座了,更何况,现在江华岛已经姓了韦,韦宝从来没有打算交出来过。
“公子,他们是李倧的使者,前来拜见。”林文彪很简单的为一大群朝鲜大臣做了介绍。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等着金瑬先开腔,这些都是金内官交给他的礼节。
现在韦宝不再是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混世界了,而要以一个很高的身份与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交往,而且是官方的交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
这种交往,与孙承宗,与吴襄祖大寿等人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他不管摆架子还是不摆架子,孙承宗、吴襄、祖大寿、毛文龙们都知道韦宝是什么人,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但是这次对朝鲜王室和王公大臣们,韦总裁必须学会摆架子,将自己弄的跟他们一个属性,一个层次。
层次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摆就能摆出来的,很是考验韦总裁的演技。
“韦公子好,我们来,是奉了王上的命,来迎接韦公子去公州见面的。”金瑬长须长脸,很有些大臣气度,冷静道:“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问韦公子,为何无端杀我军人?夺我王国的江华岛?又为何坐我王上才能坐的王座?”
金瑬气度不凡,面无表情,不卑不亢,一口流利的汉语,足矣与韦公子的大明官话媲美。
最关键,这里是韦公子的地盘啊,老家伙似乎很淡定,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有点要将韦公子韦总裁给镇住了。
震慑对手,不一定要大声嚎叫,吼叫,韦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韦宝甚至很欣赏这些正牌大臣,人家这才是气度和底蕴。
“我纠正你的话,我们不是夺江华岛,是礼貌的靠近,是你们的军队先动手,我们属于自卫反击!其次,动手哪里有不死人的?坐你们的王座?这里现在已经是大明的岛屿,何来朝鲜的王座?朝鲜的一土一木都归大明所有,现在你们王国无主,我奉了大明蓟辽督师的令旨而来,为何坐不得这里?”韦宝淡然应对,这些问题,在金瑬来之前,韦宝就已经想过了的。
金瑬也早就料到韦宝会这样应对,并没有再说什么,问一问,说明自己不惧!但是事关外交大事,他不打算多与韦宝做口舌之争,是非对错,自然有王上决断!
金瑬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却气愤的道:“公子这话不对!我们朝鲜已经有王上!我们正是奉了王上的旨意来迎接韦公子!请公子退回江华岛,交还扣押我们的朝鲜将领和兵士!”
韦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才发现,一堆红色丝绸官服的老头子队伍最后,居然还站了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金瑬和其他大臣似乎也有些意外那个年轻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他。
“你是什么人?”韦宝问道。
“小的是洪柱元,我是贞明公主的夫婿。”那年轻人答道。
“你们朝鲜的驸马这么无礼吗?你凭什么教我做事,更凭什么命令我?你们的王,没有得到我大明朝廷正式册封,他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王!看他有你这等臣子,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来啊!拿下!”韦宝说着,不由分说便下令抓这个洪柱元!
洪柱元是去年才年末才与贞明公主成亲的,贞明公主是朝鲜宣祖的嫡长女。
贞明公主1603年出生,比韦宝年长7岁,朝鲜宣祖嫡长女(仁穆王后金氏所生),其丈夫是永安尉洪柱元。光海君将仁穆大妃软禁在西宫时,也把贞明公主贬为翁主,“仁祖反正”成功后,恢复了贞明公主的名分。并于1623年将公主许配给洪柱元。
贞明公主不但是朝鲜宣祖的嫡长女,更是宣祖的唯一嫡女,身份十分尊贵!是李倧的姑姑。与双目被毒瞎,被废黜的光海君李珲是兄妹。
朝鲜宣祖三十五年,仁穆王后受册封为王妃后,隔年五月十九日产下贞明公主,又于宣祖三十九年生下永昌大君。
光海君将仁穆大妃软禁在西宫时,也把贞明公主贬为翁主。
仁祖反正成功后,恢复了贞明公主的名分,并于仁祖元年(1623年)将公主许配给洪柱元。
在原本的历史中,贞明公主后来生下七子一女,其中三子早夭。
贞明公主很长寿,于肃宗十一年八月逝世,享寿83岁(虚岁)。
朝鲜正祖的生母惠庆宫洪氏(献敬王后)以及后宫元嫔洪氏皆为她的后代。
金瑬等十余名朝鲜大臣闻言大惊,他们只带了随行的三十多名护送兵将过来,都是王室的近卫亲军,但是近卫亲军都在殿外等候,并没有进来,即便进来也不行,这里的明朝兵将数以百计,远远超过那三十多名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
“公子,你不能这样随便抓人!他就算言语冲撞了公子,公子可以禀明我们王上,由我们王上再行处置。”金瑬急切的大声道。
一帮朝鲜大臣也纷纷叫嚷,没有了刚才人人面无表情的装逼模样。虽然他们都暗暗责怪洪柱元孟浪,怎么敢在这个蓟辽督师的弟子面前这么放肆?但是大家一同来的,洪柱元身为贞明公主的丈夫,身份又很尊贵,若是他这么被对方抓了,真的是狠狠打了朝鲜王室的脸面了。
洪柱元似乎并不惧怕,操一口流利的汉语大声叫骂:“我不会怕你的!这里是朝鲜,你身份再尊贵,也不得在我们朝鲜的土地上如此放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是这么说!”
韦总裁并不答话。
一群总裁卫队的虎狼一般的卫士冲上来,将十多名老迈朝鲜大臣隔开,将洪柱元按小鸡一般的按在了地上,洪柱元兀自哇哇大叫,只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嘴巴杖责50,屁股杖责100!”韦宝下令道。
总裁卫队的卫士答应一声,立刻有人去取来棍杖,这里是朝鲜王的行宫,这种棍杖之类的刑具是必备的,随便就能弄来。
“公子,请你宽恕他吧,这样会打死他的,于两家情面上不好看!我回去之后会请求我们王上治他怠慢公子的罪过!”金瑬大声道。
韦宝看着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在被打,哇哇鬼叫的洪柱元,忍不住一笑:“放心,他才刚到青年,身子骨结实,没有那么容易打死。我就是要打的他以后说话不利索,另外行动也不利索。让他长点记性!这么小的事情,何必要等见了李倧再说?”
金瑬等大臣忍不住一起跪地哀求,请求韦宝放过洪柱元。
但韦宝丝毫不为所动。
若是连你们几个来迎接的人都摆不平,老子还跑到朝鲜来混什么?
金瑬和十多名朝鲜大臣拼命求饶,却一点用都没有,总裁卫队的卫士,俩个人打嘴,俩个人打屁股,一下一下狠狠的啪啪在洪柱元的脸上。
韦宝倒不是对这个洪柱元有什么成见,今天才初次相见,而且,从外形上来说,这个棒子长得算是挺帅的了,这个年代的朝鲜人可不是后世的整容怪,全民整容那种。
这个时代的朝鲜人,普遍方脸,大脸,小眼睛,塌鼻子,薄薄的嘴唇,反正很有特征,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朝鲜人。
朝鲜女人长得也差不多,不贬低,比大明的女子,至少低一个档次。
普遍低一个档次。
当然,四百万人口,不可能挑不出几个美女帅哥。
反正,韦总裁目前看过的许多朝鲜人,真的是这样的。
就连这十来个朝鲜大臣的颜值都普遍偏低,好在这帮都是两班大臣,朝廷重臣,气场还可以,否则脱了官府,放在大明卖菜都嫌磕碜。
十分钟之后,刚才还人模人样的洪柱元被打的气息奄奄,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来的气了。
“走吧!带上他一起走。现在不必向李倧告状了,他看见这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冒犯我不要紧,关键他冒犯的是大明,所以该掌嘴!说我不该坐王座,所以该打屁股,以后这人说话就该有分寸了。”韦总裁淡然对金瑬等十来个朝鲜大臣们道。
金瑬和一群大臣此时哪里还敢吭声?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已经没有来的时候的气势了。
300卫队跟随总裁,准备上船。
韦总裁他们预备分成5艘船只渡过江华岛到仁川之间的小小海峡。
这一带的海域虽然暗礁险滩很多,但是木船的问题不大,尤其此时又是深秋时节,海上的风浪也不大,渡过海峡毫无问题。
“韦公子,你们这样不合适!我们王上只说请韦公子过去,韦公子顶多带几名随从,怎么可以带大批军队过去?这是侵犯我朝鲜王国。”金瑬再次发起抗议。
韦宝忍不住又笑了笑,尤其看着金瑬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忍不住想笑:“你还敢说你们王上?忘了刚才那个小子是为什么挨打的了吗?李倧没有得到我大明陛下和朝廷的册封,他凭什么称王?你想拖着李倧一道造反吗?今天别说我才带几百人过去,我就是带几万人,也轮不到他李倧来说!”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你可以不顾我们王上的颜面,你总不能不顾四百万朝鲜百姓的颜面吧?即便是宗主国,一次带着这么多军队到我们王国腹地,是不是也不合乎规矩?”金瑬还是很聪明的,马上换了一个说法。
韦总裁呵呵一笑:“你这么说,就抓到核心了!几百人不多!而且,我的人马很听话!绝不会给当地百姓造成困扰,若是有损害朝鲜百姓的行为,我有一个杀一个,绝不会姑息!否则,拿我试问!”
金瑬和一帮大臣互相看了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主要韦宝带的人的确不多,几百人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而且韦宝都这么说了,相信应该能够约束部下吧。
最主要是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觉得韦宝的人马很不相同,和建奴不同,和朝鲜军队不同,甚至和他们以前见过的明军都不一样!
韦宝的军队很有军纪,每个人都站的笔直,站的很整齐,三百多人走在一起,居然整齐的就像是一个人在走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这样的军队,似乎是不太可能会闹事的。
韦宝见这十多个朝鲜大臣还在犹豫,也不再理会他们,率先上了船。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只得也登上船,暗忖有什么问题,等见到了王上再说吧!
有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陪同,进入仁川港口码头很顺利。
仁川港口码头的防卫级别一点不比江华岛的防卫级别低,这里也有三四千水师官兵负责防卫。
前几日他们听到了江华岛的爆炸声,只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汉城又被叛军占领,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轻举妄动,才错过了最佳的增援时机。
其实也不是错过了,应该说他们躲过了才是,这些水师官兵,若是真的派了人到江华岛去,顶多给韦总裁的总裁卫队增加一点点难度,同样还是会被全体消灭的!搞不好还有可能一次性将仁川的港口码头也一起丢了!
韦总裁是不想再通过正面硬钢朝鲜军队的方式进军,否则,这几天完全可以派总裁卫队再打一波!
只是再打的话,现在朝鲜人知道他们这伙人来了,一方面严密防备,再打肯定死伤很大,还不见得能打的下来。另一方面,韦总裁不想再正面硬钢朝鲜人了,想通过政治外交的方式。
最好能把仁川的港口码头免费收入囊中,从而控制汉城,甚至控制汉城所在的整个京畿道更好。
那样的话,宝军等于控制了一大部分朝鲜朝廷的政局了。
叛军虽然控制了汉城,却在汉城附近与朝鲜大将张晚控制的王室大军对峙,所以,进入仁川码头之后,一路上很顺畅,直接前往朝鲜王室和王公大臣们暂时躲避的公州,并没有遇到阻碍。
只是,到达公州城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金瑬亲自到韦宝的马车前请示:“韦公子,我们在城外有驿站,是不是请公子先在驿站休息,等我们明日通报了王上之后,再安排公子进城事宜?”
如果韦宝只是几个人过来,金瑬随便韦宝是要晚上进城,还是白天进城,但是韦宝带了三百多护卫军队来,情况就不同了,这么多军队,三更半夜的入城,恐怕会增加很多麻烦。
惊扰百姓还好说,只怕是屯驻在公州的朝鲜驻军都有大麻烦了,这么多明朝军队进入,不得派人‘看着’啊?还得安排住宿的事情。
“为什么要住城外驿站?”韦宝不客气道:“既然来了,自然要入城!难道你们之前没有准备好我过来吗?只是让我住在城外驿站?我至少要住行宫!”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同时一惊,你来到了公州,在王上眼皮子底下,你还要住在行宫?那不秽乱宫闱了吗?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说让我们王上把妻妾都送给你睡?
韦总裁还真没有想谁李倧的妻妾,政治手段,军事手段,上什么手段都可以,这是政治斗争,在政治的范畴当中,韦总裁是肯定不会侮辱谁的,包括后金,包括建奴!
这就是韦总裁的范儿,宝军也不是鬼子部队。
大明,堂堂天朝,礼仪之邦,肯定是要讲道理的,不可能到了韦总裁这里就变成无赖。
韦总裁一方面看不惯明朝宋朝的打肿脸充胖子,在外面搞的太礼仪,不注重实际,不加强对藩属国控制,总是闹些虚无的礼仪。人家进贡一成,大明会反馈十成,搞一大堆的属国,搞的万国来朝,却全都是面子工程。
但是韦总裁又很欣赏华夏这种礼仪风尚,人若不讲理,那跟动物有何分别?跟禽兽有何分别?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很是为难。
“韦公子,主要是你带了这么多军队,如果人少,怎么都好安排,我可以连夜入宫觐见王上说韦公子到了。但是这么多军士,深夜入城,恐怕不方便吧?”金瑬愁容满面的,很是为难的对韦总裁道。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之前提出要来的时候,已经把要带多少人都说清楚了!谁让你们不安排好?而且,我之前说带一千人的!现在才只带了300多人来,已经精简了很多了!”
“我是为了公子着想啊,我京城觐见我们王上,需要不少时间,王上与重臣们商议,又得不少时间,搞完这些,恐怕已经天亮了。我看此刻夜已经深了,所以请公子先在城外的驿站歇息,是怕影响公子睡眠。”金瑬巧舌如簧道。
韦总裁仍然是面无表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既然到了公州,就要马上入城!之前说好的事情,哪里能随便更改?今天若是朝鲜有客人到我江华岛拜访,我一定第一时间相见!你忘记了吗?你们上我江华岛去,我不是第一时间见的你们?”
江华岛是你的吗?再说,我们去的时候是半晌午,你自然能尽快接见!要是三更半夜,你正在睡觉的时候,你试试看?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都暗暗腹诽不已。
金瑬叹口气,知道劝说无用,只得道:“既然公子执意要入城,那请在城门外等候,待我先行进城替公子通报,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
韦宝倒也没有太难讲话,冷淡道:“可以!我既然敢来,也不担心你们敢怠慢我!我不妨告诉你,别说我有什么损伤。就是我身边兵卒有一个人有损伤,只怕你们朝鲜就赔不起!还有!我这个人耐心不好,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等的时间长了,我还不等了呢!我带人连夜返回江华岛,明日返回大明!”
金瑬和一帮朝鲜大臣们听说韦宝还没有入城就要走,又是一惊。
韦宝急着要入城,他们觉得麻烦,韦宝急着要走,他们只会觉得更加麻烦,无不觉得这个年轻的不像话,英俊的不像话的明朝少年,什么蓟辽督师的弟子,真的是一个无比难缠的人物,觉得这个少年是不是从娘胎里出来之后就成天搞一些权谋诡计啊?太麻烦了!
倒不是韦宝故意给这帮人找麻烦,而是韦宝知道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都是新上台的西人党的大臣,肯定不会为他所用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对这些人客气。干脆装逼摆谱到底了。
“好吧!我会尽快将公子的意思转达给我们王上!请公子稍等,不过,我现在没有办法答应公子什么。公州城池并不小,半个时辰实在是太紧张了,公州的王室行宫也不小!若是超过了时辰,还请公子担待。”金瑬只得低声下气了,再没有了自始至终的面无表情模样,似乎还是刻意挤出了一点奉承的笑容。
韦宝却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冷淡道:“从现在开始计时!你再跟我多说一会儿话,我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金瑬很生气,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什么?从现在开始计时?明朝人,你不要太嚣张了啊!
但金瑬真的不敢再耽搁了,急急的朝韦宝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快步到城门边上,找守卫城门的守将说了,然后开了一点点城门,然后要了一匹马,飞驰入城去向朝鲜王李倧通报去了。
韦总裁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安稳的端坐于马车之中。
王秋雅轻声笑道:“这感觉很不错啊,朝鲜人似乎的确是将我们奉若上宾,一点都不敢得罪的,连我们占了江华岛,他们都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敢?不是有一个愣头青被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吗?”韦总裁淡然一笑。
然后问金内官:“你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
金内官面无表情道:“还可以,不过,公子应该再认真一些,还是有些随便,公子太喜欢笑了,笑容太多。”
韦总裁一汗,莫非你们朝鲜的王室和王公大臣都是僵尸脸不成?我还好吧?也不是特别喜欢笑。若是皇太极的妹妹聪古伦格格来了怎么办?她可是不笑不说话的。
芳姐儿也很爱笑,也是不笑不说话的人,你还不得气死啊?
不过,韦总裁觉得金内官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他今天始终面无表情的与人说话,自己都觉得似乎威严了不少,可能因为自己以前在现代,总是居于社会最底层,习惯了给人赔笑脸吧?
重生穿越到大明朝来,也是一个农户家的子弟,也是社会底层渣渣,即便是后面经济条件好转,有了自己的势力,但是在面对外人,面对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还是很爱赔笑脸与人交往的嘛。
一时半会的,还真是不太好改。
以前没有觉得爱笑是个问题,现在觉得,这还是真的有点问题的呢。
“这一带的治安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韦总裁又问林文彪。
林文彪轻声道:“回总裁的话,今天我们已经与朝鲜站的人接过头了,王室的大军应对李适的叛军都自顾不暇,绝不会有什么军事行动敢对公子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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