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鹿鼎记 - 【0593 汉城总裁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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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总裁也不是不担心,但是受过太多次大风大浪的考验,韦总裁的心明显大了不少。
    “远大的目光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指引前方的道路。”
    只有具有长远的眼光,事业才会健康地发展;只顾眼前,只会让小利影响到自己事业的发展。
    有成就的商人必定不会为眼前的蝇头小利斤斤计较,而是运用自己的智慧,参透复杂表象后的经济本质,从而更迅速地捕捉到未来无限的商机。
    韦总裁如是对吴雪霞道。
    “早些睡觉吧,总裁。我可没有心思与你商量生意经。”吴雪霞笑道:“你是不是更应该想想,若是找不到誓约,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不到就只能与反对我的两班大臣们翻脸!反正不管能否找到誓约,我和反对我的两班大臣们翻脸,也是必定的事情,注定的事情!”韦宝淡然答道。甩了甩两只胳膊,这是韦总裁的习惯动作。
    “可是我们在汉城只有不到千人啊!要不你先退到仁川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吴雪霞道:“而且就算是我们拿到了誓约,那一百名特工能否将誓约带出王宫都很难说!我怕他们会杀人灭口!”
    韦宝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因为我们的人数在汉城处于绝对的劣势,李倧敢回汉城吗?还有,你太高看朝鲜人了,这些两班大臣和李倧若是敢杀我,我们屯驻在仁川的兵马,马上就会杀过来!以我对朝鲜君臣的了解,就算那些联合反对我的两班重臣敢杀我,李倧也绝不敢杀我。”
    “可是你不能完全猜测别人啊,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我不能让你有一点点危险。”吴雪霞道。
    “你想多了,朝鲜人不敢杀我,这是其一,其二,我相信占萍她们一定能拿到誓约,并且带出朝鲜王宫!”韦宝道。
    “不行不行,得赶紧让人带信,让咱们的兵马包围汉城才行!”吴雪霞道:“不能全靠猜测办事吧?”
    “好了,去睡觉吧。”韦宝轻描淡写道:“现在才调集大军过来,正好给朝鲜人以口实!今天我看赵贵人她爹的样子,像是真心站在我们这一边了,只要能拿到证据,还有整个汉城的老百姓,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到时候就算起冲突,咱们的总裁卫队和统计署总署行动队的人也能顶住一两天,有一天时间,仁川驻军就能赶来汉城增援了。”
    吴雪霞见再劝说也没有用,知道韦宝一旦下了决心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只能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让人来服侍韦宝休息。
    韦宝不单单是心变大了,他的整个气质正在随着长期担任团队长而改变,他的团队已经有了很多人,从狭义上说,只计算天地会正式编制的话,已经超过50万人!算上所有辖区老百姓,已经将近400万!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
    要作为一个统御这么庞大势力的团队长,没有超越普通老百姓的气质是不成的。
    不是韦总裁多么的有天赋,他的气质,胸怀,城府,都是被职业给拉动的在被改造,不断的重新塑造自己的人格。
    重新塑造扔是
    与此同时,在朝鲜王宫,占萍和一帮手下人依然没有想到办法。
    现在郑英大死了,线索又断了。
    “队长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带队的女特工向占萍道歉。
    占萍叹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
    占萍没有办法,只能再去见李尚宫。
    李尚宫又被打了一轮,浑身是血的被吊在绳索上,四面漏风的破屋,北风呼啸刮入,吹的一盆揷着烙铁,装满了炭火的烤盆忽明忽暗。
    “队长。”几名负责行刑的女特工见占萍进来,一起行礼。
    占萍点点头,看着李尚宫。
    李尚宫也在眯着眼睛看她。
    那目光,居然带着野兽的感觉。
    “我们的确找到了郑英大!感谢你提供的情报,这回不该打你的。对不起。”占萍主动道歉道。
    李尚宫忽然呵呵一笑,满脸是伤,满身都是伤,这时候的笑,说不出的诡异:“你当我真的能被你随便几句话就激怒?你们是韦宝身边负责秘密差事的人,我是殿下身份负责秘密差事的人!你当我就会输给你们?我是故意让你们去找郑英大的!郑英大已经死了是不是?”
    占萍暗中大惊,尽力克制自己的反应,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吃惊。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李尚宫笑道。
    占萍没有说话。
    “你一定想象不到的,因为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现在有多高兴!有多满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我现在的感觉。”李尚宫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占萍接话道:“是不是一种重新投胎做人的感觉?”
    “对!还是你懂我!”李尚宫呵呵一笑。
    “这没什么,我每次完成一桩大任务,也是这种感觉!”占萍道:“现在能告诉我,你明知道我们找到郑英大,郑英大就会自尽,那这个郑英大就完全不可能泄密,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郑英大在哪里?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想要我告诉你?你自己猜吧。”李尚宫眯眼笑道。
    “队长,打死她!”几名负责行刑的女特工见李尚宫这么嚣张,很是气愤。
    占萍抬手,制止了几个女特工。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打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誓约!别说五天,再给你五年,五十年,你也找不到,哈哈哈哈哈。”李尚宫的嗓音干涩,笑的却很尽情尽兴。
    占萍对几个女特工道:“让她生不如死,但不能打死!”
    几个女特工興奋的答应一声。
    占萍要退出屋子的时候,李尚宫居然大声的,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慢走啊。”
    占萍回头道:“五天之内,我一定能找到誓约!”
    李尚宫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队长,现在怎么办?不能再拖了,说是能有五天期限,可是错过了最开始的两天,后面将更困难,给多少天期限也没用。”一名女特工对占萍道。
    占萍点头:“的确是这样,若真的等到五天将满的时候,将更加困难!所以,我决定冒险!”
    “怎么冒险?”几名女特工异口同声问道。
    “现在郑英大已经死了,我猜测,知道誓约所在地的人,可能只剩下李尚宫和具宏!李倧也有可能知道。不过,不管是具宏还是李倧,都不是我们能提审的,只能将这里的消息,告知总裁!一切请总裁裁定!”占萍道。
    几个女特工默然,原来是这么冒险。
    她们都明白占萍的意思,这个时候就向总裁通报,等于占萍已经承认她没有办法了,等于要将所有的压力直接推给统计署总署,总署肯定也没有其他办法,会直接告知总裁,等同于将所有压力一下子都推给了总裁。
    底下的人不能为总裁分忧,这就是最大的耻辱!不管总裁是否问罪,这都将是入宫执行任务的一百名女特工的耻辱,会被记入档案的。
    “队长,不能再等一等吗?”一名女特工忍不住道:“说不定这几天就能撬开那个李尚宫的嘴?而且,虽然郑英大已经死了,可咱们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不是还有一串钥匙吗?把朝鲜王宫中所有带钥匙带锁的地方都试一遍,一定能有所发现。”
    占萍摇头:“我们必须提早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把你们能找到的所有有锁的地方都试过,仍然找不到呢?现在就像总裁汇报,并不是我们放弃了,只是要将实情提早告知!好了,都分头忙吧!我已经决定了。”
    几名女特工见占萍这么说,一起立正行军礼:“是,队长。”
    韦总裁很快就得到了林文彪的汇报。
    林文彪将占萍从宫中送出的情报,完整的呈报给了韦总裁。
    “对不起总裁,是我无能,占萍她们……”林文彪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心为在朝鲜王宫中执行任务的女特工们辩解一句,又难以说出口,因为在结果面前,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的。
    “没什么,她们能在第二天就夜里就汇报,还是好的,总比再晚一点让我们知道要好!看样子,事情已经恶化到了底下人无能为力的地步了!看来,朝鲜人也是很厉害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韦宝道。
    “现在应当怎么办?”吴雪霞焦虑的问了一句,没有再说严重后果,她知道韦宝全都有数。找不到那份名单,那份签署了所有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名字的誓约,天地会和韦宝将有大麻烦。
    韦宝哪里能马上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韦宝就是普通人一个。
    这个时候,韦宝没有说话,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这是在现代的时候,他非常喜欢的一首诗,这个诗人的诗,他会好几首,这是其中一首。
    是男儿总要走向远方,走向远方是为了让生命更辉煌。
    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年轻的眼眸里装着梦更装着思想。
    不论是孤独地走着还是结伴同行,让每一个脚印都坚实而有力量。
    我们学着承受痛苦,学着把眼泪像珍珠一样收藏。把眼泪都贮存在成功的那一天流淌。
    那一天,哪怕流它个大海汪洋。
    我们学着对待误解,学着把生活的苦酒当成饮料一样慢慢品尝,
    不论生命经过多少委屈和艰辛,我们总是以一个朝气蓬勃的面孔,醒来在每一个早上。
    我们学着对待流言,学着从容而冷静地面对世事沧桑。
    我们的修养。
    我们学着只争朝夕。
    人生苦短,道路漫长,我们走向并珍爱每一处风光,
    我们不停地走着,不停地走着的我们也成了一处风光。
    走向远方,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老年,我们从星星走成了夕阳。
    这种现代诗,在韦宝眼中是诗歌,但是在吴雪霞眼里就是大白话。
    吴雪霞险些晕倒,在看韦宝写完之后,她原本还以为韦宝要写什么精心谋划的计划呢,这都是什么东西呀?
    “小宝,这个时候还有功夫玩啊?”吴雪霞轻声道。
    韦宝一汗,我这也不算是玩吧?“看样子是不能用正常手段了!咱们的优势是什么?是朝鲜的一大帮两班大臣确实有密谋要刺杀我,确实有弄出那么一份誓约,也确实都签了字!这些都是事实!是事实就不怕!”
    “我们知道,已经有确凿的情报了,可是情报不能当成证据,不拿到那份誓约,我们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取得先机啊。”吴雪霞道。
    “除了有这个事实,我们还有汉城的老百姓支持,所有人现在都认同我们天地会的管理,害怕失去已经分到手的土地,害怕再缴纳繁重的赋税!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利器!”韦宝接着道。
    “什么意思呀?难道咱们放弃弄那份誓约,直接发动汉城老百姓与朝鲜朝廷对抗吗?对,这样也好,反正你曾经说过,死再多朝鲜人,也跟咱们没啥关系,死光了更好,派汉人补上他们的空缺,到时候朝鲜都成了咱们的了。”吴雪霞点头赞同道。
    韦宝一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啊?你记错了吧?之前李适与朝鲜王朝对抗,我希望双方多死一些,以削弱朝鲜王室的力量,现在他们已经够弱的,不必再过分削弱。要知道,我们自己也没有多少人口!朝鲜要是没人了,我们光有这么大片土地有什么用?而且还这么贫瘠。”
    韦宝说的没错,在韦宝知道,这个时代的全世界,至少七八成的土地没有开发,欧洲,美洲,到处都是,更不要说大洋洲,还有中南亚无数的荒岛。
    韦宝不但要土地,更要人口,这些大片没有开发的土地,很多地方都是很有潜质的,尤其是南亚,气候温暖,这时候即便没有种植三季稻的手段,天地会的科技水平也能轻易种植两季稻!若不是棒子离辽西近,离韦宝的大本营——韦家庄近,韦宝的大本营若是在南方,绝不会将首要目标放在朝鲜的。
    韦宝看重朝鲜的土地,也同样看重棒子,棒子深受华夏文明熏陶,文化,生活习惯,几乎都与大汉族无异,是很容易同化的。
    “小宝你现在改了想法了?想保全朝鲜王室?想一步步夺取朝鲜的权势吗?”吴雪霞诧异道:“那会很难的。”
    “打仗更难!若是不讲道理,一味依靠武力,使得朝鲜人上下齐心,他们虽然只有一两百万人口,却也能给我们制造大麻烦的,整个朝鲜都是山地,你要派多少人去到处抓人杀人?”韦宝道。
    这广袤的山地,自古以来就是朝鲜人的保护屏障,在原本的历史中,不管是大明,还是建奴,还是现代的倭国,谁控制了朝鲜,却依然都不约而同的保存了朝鲜的王权,作为傀儡政权的形式,就是出于这一点考虑。
    在韦宝眼中,朝鲜是一块大块的牛肉,很硬,很老,只有炖烂了才能吃。
    韦宝没有打算让这里作为傀儡政权而存在,而是要姓汉,姓韦。
    “既要发动舆论,揭发朝鲜两班大臣要刺杀我的阴谋,把完整名单先披露出来!也要继续查找那份反对我的朝鲜两班大臣共同签署的誓约!”韦宝向林文彪下令道。
    林文彪点头:“是,总裁。用什么渠道披露?我们在汉城是有一间报馆,用我们自己的报纸披露,然后广为散发吗?”
    “不,不光用我们自己的报纸,还要用朝鲜人的!”韦宝道:“据我所知,朝鲜朝廷的承政院下面有个朝报所!”
    承政院,是李氏朝鲜传达王命与上奏臣下报告的官庁,全院有六位承旨。1400年(朝鲜定宗2年)承政院设立,1401年(太宗元年)改名承枢院,1405年(太宗5年)从兵曹分出,1894年甲午改革改名承宣院。
    朝报所,顾名思义,就与大明朝廷印发邸报堂报的机构一样。
    专门弄一些官场新闻转发各地。
    虽然韦宝没有解释,但是林文彪、吴雪霞和王秋雅还是立刻便明白了总裁的意思。
    “总裁要用朝鲜官方的朝报所印发报纸披露?”林文彪道:“那我们可能要动武,否则怎么控制朝鲜人自己的朝报所?”
    动武干什么?韦宝道:“我是朝鲜太傅,汉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戒严了,难道不该向官场和百姓解释一番?他们朝鲜朝廷自己不这么做,我这个太傅难道不能帮他们一把?这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要动武干什么?别人不动武,我们绝不能先动武。”
    林文彪茅塞顿开:“是,总裁,我明白了。”
    “可是咱们没有拿到证据,就这样到处散播披露事情真相,别人会不会反诬告我们造谣呢?”吴雪霞提醒道。
    “他们一定会说我们诬告!不过不要紧!我们先发动老百姓,老百姓的舆论将首先被我们控制!当舆论一边倒的时候,是很难扭转的!我们没有拿到证据,他们也同样拿不出证据来!”韦宝道。
    林文彪、吴雪霞和王秋雅闻言,一起点头。
    “朝鲜朝廷上上下下的重要通告都通过朝报所传达,这个渠道是朝鲜最为广阔有力的宣传渠道。我们天地会在朝鲜再有威信,毕竟时间还短!就像我们的政策再怎么对朝鲜老百姓有利,大部分朝鲜老百姓也不会马上像对朝鲜朝廷那么认同的认同我们的天地会,这不是朝夕之间能改变的事情,人家李氏王朝毕竟已经有了近千年的积累!”韦宝道。
    “好,利用朝鲜人自己的力量反对他们自己,尽可能减少我们的投入,这笔买卖划算!就算我们最后也找不到那份誓约,我们也不能算输了。”吴雪霞点头道。
    “尽力找到,现在的计划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点耍赖,实在找不到那份誓约,也顶多是起到个混淆视听的作用,尽力扳成平手而已。”韦宝道。
    “是,总裁!”林文彪答应一声,下去办事了。
    只要韦宝能下达指示,众人就安心了,大家就怕韦总裁也没有了对策。
    不管是对是错,很多时候,韦总裁都不能束手无策,即便是错的方向,也得赶紧下令。
    韦宝暗暗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的是对还是错。
    当天林文彪就带人占领了承政院下面的朝报所。
    朝鲜一众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闻听这个消息,大惊,一起来朝报所。
    朝报所却被宝军戒严了!宝军只来了一个排,五十人。
    拿出的是韦总裁的口头指示,说太傅大人要用朝报所一小会,要将戒严的详情通报朝鲜朝廷上下大小官员,并且通报整个汉城的老百姓!
    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们带了近千人来,面对五十宝军,硬是没敢动手。
    “现在应该怎么办?”申景搷又气愤,又六神无主,询问具宏。
    具宏也气的浑身发抖,眉宇间都是焦躁之色,没有想到韦宝这么野蛮,居然会直接占领朝鲜朝廷的朝报所?
    “韦宝肯定会大肆披露咱们联名做的那件事~!他这是要鱼死网破。”李贵轻声道。
    “叫上洪霙大人和李元翼大人,一起去韦宝的府上找他,绝不能让他们这么胡来!没有证实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披露?”具宏道。
    众人称是。
    韦宝让朝鲜朝廷下面的承政院,承政院下面的朝报所披露的文章字数不多,和汉城天地会的报纸一样,都用汉语写成。
    就是将具体有多少朝鲜两班大臣一起反对韦宝的详细名单列出来,把他们的刺杀阴谋披露,再将李倧为什么答应一百名天地会的人入宫搜查,为什么答应整个汉城封闭戒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披露,一点没有添油加醋。
    等到具宏等人找来了洪霙和李元翼,一起去找韦宝府邸找韦宝的时候,两边的报纸都已经开始四处发放,天地会各级行政组织在汉城是很完善的,不但立刻组织人散播,还派人四处宣讲。
    毕竟九成九的老百姓是不识字的,必须有人念,必须四处张贴。
    消息就像风,大消息更像是大风,大风一刮,立刻人尽皆知!
    等到洪霙、李元翼与具宏、申景搷、李贵,以及近三百名朝鲜两班大臣们会合与韦宝府邸门前的时候,已经有陆陆续续汇聚于此的上千名朝鲜老百姓在韦宝府邸外面表示支持了。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混蛋?都不怕死吗?还不都退散!”申景搷仗着人多势众!他们来的有近三百名两班大臣,还有这些人所带来的家奴两三千人!
    朝鲜老百姓当中挑头的都是天地会的行政公署的人,天地会的人自然不会怕这些朝鲜官场官员,他们很多都做朝鲜人打扮,能说流利的朝鲜话,更有很多天地会基层行政公署的人,就是直接吸纳的朝鲜进步地主!这些人现在也是铁了心跟着天地会,跟着韦总裁走的了。
    申景搷见没有人走,没有人理会自己的话,不由的大怒:“你们这些刁民,想造反吗?混蛋!都退散!否则一律捉拿到补盗厅问罪!”
    “我们不走!这里是太傅大人的府邸,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一名加入了天地会的朝鲜人大声道。
    这人的声音很洪亮,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众老百姓立刻大声附和,表达支持,能聚集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本来就是来支持天地会和韦总裁的。
    申景搷怒不可遏,他是李倧的表舅,权势很大,却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连老百姓都管不了了!别说这些平民百姓,就是朝鲜官场的人,有几个人在他面前不要低声下气的?
    具宏、李贵、洪霙和李元翼等人也很吃惊,但是大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支持申景搷,还是拦阻申景搷,两难的局面。
    因为这个是拦阻申景搷的话,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不阻止申景搷的话,又怕惹出大乱子。
    果然,申景搷见没有人阻止自己,胆气一盛,立刻大声回头对所有两班大臣的仆役们道:“你们这些奴才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把这些刁民都抓起来!快啊,快去,都别傻愣着了!”
    两三千仆役本来是不会都听从申景搷的,但是这趟来之前,他们先汇合了一下,先动员了一下,说遇到危险,大家都要一起上,两班大臣们主要是怕与韦宝正面冲突,怕这些仆役到时候不敢拼命,所以许下重诺,答应只要他们肯拼命,事后会重酬!
    这些个狗腿子仆役对付宝军,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但是欺负起老百姓来,一个个可谓如狼似虎,比朝鲜正统的官军都厉害!
    有近三百名两班大臣撑腰,在场的还有上百官军,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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