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闻言,眼睛一亮,“这个思路不错!李倧和仁穆大王大妃可以借着诬陷赵琦,清理两班大臣当中倾向天地会和我的人,我们也可以借着翻查光海君李珲的旧案,扳倒仁穆大王大妃!可是,我们要捏造一个什么罪证呢?”
“这个罪证必须可信!得让所有的朝鲜两班大臣都相信,这是最重要的。”吴雪霞道:“我们现在控制了公主府,那里应该有很多仁穆大王大妃与公主的书信往来。可以伪造一封书信,内容是仁穆大王大妃指使洪霙洪柱元父子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总裁!”
“不行!这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母亲!”贞明公主在旁边听了吴雪霞的计策,很失态的叫出声来,这对于一贯保持温文尔雅之态的贞明公主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韦宝就差点忍不住要为吴雪霞鼓掌叫好了,这的确是非常好的计策,仁穆大王大妃写信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联络反对自己的朝鲜两班大臣,大家一起密谋刺杀自己。
这的确很容易让人相信,因为两班大臣们联络刺杀自己是确有其实的!
最好的谎言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只有百分之一是假的,让人无法辨别,这才是最好的。
韦宝问林文彪:‘有难度吗、’
“没有难度!总裁。我们有最好的临摹师傅,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而且,有仁穆大王大妃的亲笔书信,都不用临摹,就可以用映透的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合成一张新的书信,完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林文彪答道。
“很好!去办吧,我要立刻得到这样一封书信!”韦宝眼睛放光,重新看到了希望:“朝鲜人不敢公然指向我和天地会,我也因为早已经有了约定,不能拿出掌握的那封朝鲜两班大臣联合起来要行刺我的誓约。所以,只能重新伪造一份仁穆大王大妃的罪证!只要扳倒了仁穆大王大妃,李倧便不敢再胡来!”
统计署的仿制文书的办法,主要是木板水印。
木版水印作为中国最古老的也是最有效的仿制复制手段,为保留名画做出很大贡献。
这种手段在一定程度上很难辨别真假,因为他其中包括二次加工的做旧环节。这个太专业,别说一般人,就是专业的人,也很难识别。
木版水印第一步是画稿,第二步是刻版,第三步是分层印。
被仿制品水平的高低全在画稿师傅和刻板的师傅手上,如果记忆不精湛的话,话还是可以被看出来线条上的问题。
如果一幅画的线条有一些比较别扭的地方,那就说明这个应该是仿制的。
仁穆大王大妃写信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联络反对韦宝的朝鲜两班大臣,大家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书信证据’很快被仿制出来,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不过,要等裱糊的地方完全干,让人看不出来,还得等一两天。
“不必等了,有这样东西就行了!”韦宝果断的对林文彪道:“现在立刻发报纸!今天晚上就把所有倾向我们的两班大臣都聚集在一起!军事上做好准备,从仁川调一万大军到汉城郊外。政治上立刻对立!李倧他不想在汉城待了!我们就派军队驱逐他!”
“好的,总裁。”林文彪答应之后道:“总裁,现在朝鲜的两班大臣都被李倧召集在宫中,我一直派人盯着,尚且没有出宫,怕是在追查赵琦的事情,恐怕他们今天就要把所有的中立和倾向天地会的两班大臣一并铲除了,怎么办?”
“是啊,咱们总不能直接攻入朝鲜王宫吧?”吴雪霞也问道。
韦宝皱了皱眉头,忘记这一茬了,“不等了!先发报纸,发动汉城城内和汉城周围的老百姓,派总裁卫队去向朝鲜王室要人,要他们立刻交出仁穆大王大妃!”
“朝鲜人一定不会交出仁穆大王大妃的,我恐怕会立刻引起战争,是不是等仁川的驻军到了再与朝鲜王室翻脸?”吴雪霞问道。
林文彪和王秋雅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不必再等,朝鲜人不敢打!我们要人,这还是政治事件!目的是破坏他们现在在朝鲜王宫做的,正在威逼倾向于我们的两班大臣的这件事!”韦宝果断道。
“去吧,总裁府固若金汤,而且朝鲜人的确不敢主动打我们。”吴雪霞对林文彪道。
林文彪对韦总裁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总裁!”然后下去了。
在场的贞明公主,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她已经有点麻木了,洪霙和洪柱元,公主府,现在仍然在宝军的监管之下,韦宝又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动手,她却是韦宝的贴身女官,几件事情很滑稽的组合在一起,滑稽的让贞明公主已经麻木了。
当总裁卫队一个营的官兵五百人堵住了朝鲜王宫的大门口的时候,朝鲜王室军队如临大敌,飞报李倧。
李倧正在看着沉默的一众两班大臣们。
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们自然毫无顾忌,他们在聚精会神的编造各种赵琦的罪证,编造的好高兴啊。
而中立的,以及心向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们,则忧心忡忡,他们或者是已经认可了韦宝和天地会,或者是干脆已经成为了天地会的外围人员!与天地会绑在一起。
这个时候让他们做出抉择,他们哪里敢?
但若要是不立刻站队的话,恐怕今天是出不了朝鲜王宫了。
这份煎熬,伴随着超过三分之一,近两百名两班大臣。
倾向于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近两百人,效忠李倧和朝鲜王室的两班大臣近三百人。
这就是朝鲜朝廷目前的格局。
以天地会的势力才进入朝鲜半年的这么一个时间段来看,这个效率已经非常非常高了。
现在韦宝一方的两班大臣差不多达到了五分之二,已经快能够与李倧的五分之三的两班大臣分庭抗礼。
不过,马上这种情况就将不同,等铲除了这些人之后,朝鲜的朝廷将重新恢复团结,恢复秩序!
李倧看着这些大臣,心里如是暗忖。
谈不上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步棋要花很大的代价,而且极有可能面临韦宝的疯狂反弹!搞不好会起军事冲突!
但是真的走出了这一步,此时李倧的心情还是很平静的,暗暗佩服还是祖母仁穆大王大妃有魄力,觉得自己虽然已经年过而立,但登基时间太短,还是太稚嫩。
就在李倧脑中胡思乱想,各种念头乱蹦的时候,一名执事太监跑的疯狂,跑的跌跌撞撞,冲入了大殿。
具宏和申景搷等重臣加上皇亲国戚不由大怒。
申景搷大声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规矩吗?”
李倧的近侍内官一看那执事太监的模样就知道出大事了,惊吓不已。
所有的在场两班大臣的目光都落到那个太监的身上。
“什么事?”李倧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执事太监看了看在场这么多两班大臣,跪下道:“请求转告内官大人知晓。”意思是不方便当众说。
李倧冲身边的内官太监道:“去问一下什么事情。”
“是,主上。”那内官太监答应一声,急忙小跑着下了太监,蹲在那执事太监身边。
执事条件急忙耳语告知宫外现在的情况。
内官太监听闻韦宝大军将宫门都给堵了,而且索要仁穆大王大妃,不由大惊,对那执事太监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执事太监答应之后,起身退出了大殿。
内官太监急忙又小跑着回到李倧身边,在李倧耳边耳语。
李倧还没有听完,便失声叫出了“啊”的一声。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在李倧想来,以为韦宝大军已经开始进攻王宫了呢。
所有的两班大臣都看着李倧呢,见殿下这么失态,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李倧心神已经大乱,站起身便大声道:“韦宝大军正在攻打王宫!他们要我们交出仁穆大王大妃!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啊?
所有两班大臣几乎是同时发出这么一声,与李倧刚才如出一辙,只不过,近五百人的和声,音量太大,合在一起就是巨大的一声爆发音。
随即,整个大殿立时乱哄哄的一片,人人都抢着说话,有说要赶紧防御,有说赶紧撤离王宫,逃出汉城,有说出去与韦宝大军决一死战的。
反正各种说法都有,唯独没有人再理会追查赵琦事件。
李倧身边的内官太监也是无语了,明明自己对殿下说的是韦宝的大军堵住了宫门,索要仁穆大王大妃,自己并没有说韦宝的人已经在攻打王宫啊。他不知道殿下是紧张之下听错了,还是紧张之下说错了。
好不容易大家才安静下来。
“殿下,请先让大军护送殿下出汉城!”具宏道:“我和几位将军领兵与韦宝军对峙!”
申景搷则道:“殿下不能走,殿下应该率领全城百姓与韦宝军决一死战!有殿下在,我们一定能战胜敌人!”
李贵也道:“殿下还是暂避,与韦宝军决战的事情,就交给将军们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又哄吵起来。
李倧心烦意乱的用手势示意都别出声。
大家才逐渐安静下来。
“领议政大人,你怎么看?”李倧问道。
虽然李元翼的位置很高,但威望并不足,因为他是南人党转投西人党,并不是正宗西人党。
但李倧一直很看重李元翼的意见,否则也不会让李元翼当上这个领议政。
李倧的亲舅父,表舅,几个一起反正成功,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大臣,也仅仅是判书。
“殿下,韦宝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发兵?”李元翼问道。
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李倧答不出来,看向身边的内官太监。
内官太监这才得到说话机会:“主上,韦宝军并没有攻打王宫,只是堵住了王宫大门,说是要我们交出仁穆大王大妃娘娘。”
“交出娘娘?”李元翼和众两班大臣大吃一惊。不过,大家听闻韦宝军原来并没有攻打王宫,同时也松了口气。
李倧这才知道自己听错了,也松口气,转而忧虑的问道:“韦宝军索要仁穆大王大妃娘娘,为什么?”
李倧刚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傻,还能为什么?因为他突然派人把所有两班大臣都弄进宫,要清洗倾向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以及中立的两班大臣,韦宝坐不住了呗。
所有李倧转而问道:“他有什么理由?”
“暂时还不清楚,好像说是掌握了仁穆大王大妃娘娘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书信罪证。”内官太监答道。
“这绝不可能!”太监话刚说完,具宏便抢着道。因为他才是居中联络的人,洪霙和洪柱元父子绝不可能得到仁穆大王大妃的书信什么的,他比谁都清楚。
但是这些话,当着所有的两班大臣的面,又不方便说,因为其中有差不多五分之二的两班大臣是倾向韦宝或者中立,已经认可了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
李倧也知道这不可能,皱了皱眉头道:‘他这恐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该怎么办?兴许其中有所误会,哪位大人可以去见一见韦宝,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最好是熟悉仁穆大王大妃娘娘笔迹的人。’
“那只能是领议政大人去了,领议政大人在朝几十年,熟悉仁穆大王大妃娘娘的笔迹,而且是两班大臣中第一位的高官,也能与韦宝说上话。”申景搷马上道。
申景搷的话,得到了绝大部分两班大臣的认同。
李倧也很满意这个人选,看向李元翼:“领议政大人,可以吗?”
“殿下有命,自当遵从。”李元翼道。
“记住,无论如何不能答应韦宝的要求,仁穆大王大妃是我嫡亲的祖母,在朝鲜地位尊崇。”李倧道。
“微臣清楚。”李元翼躬身领命。
经过这么一个重大事件,今天两班大臣们检举揭发与赵琦有勾结的事情,只能作罢。
李元翼到了宫门外,整个王宫的几处大门都被韦宝军的人堵死了。
李元翼找到负责带队的常五爷,说明要去见太傅大人,才被准予放行,而且,只允许李元翼一个人前往。
李元翼没有办法,只能摒弃随从,孤身前往面见韦宝。
出了王宫,一路上都是正在传开登载着仁穆大王大妃亲笔手书,仁穆大王大妃娘娘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让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书信罪证。
天地会的各家报社已经掌握了复刻技术,就好像人家为匾额题字,然后用纸张做成匾额一样。
这里是纸张复刻到纸张上,很生动,很逼真。
李元翼也拿过报纸来看,一看之下,立刻认出这绝对是仁穆大王大妃的笔迹。
李元翼虽然是密谋刺杀韦宝事件的亲身参与者,但是他不属于居中联络的人,也不属于第一批参与者,并不是很清楚整个过程。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平时很少过问朝政的仁穆大王大妃会忽然给洪霙洪柱元父子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李元翼很清楚这次殿下忽然对倾向韦宝和天地会,以及对天地会和韦宝持认可态度,保持中立的两班大臣下手,是出自仁穆大王大妃的命令。
既然这次仁穆大王大妃会对殿下下这样的命令,那么上一回召集一众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密谋刺杀韦宝,出自于仁穆大王大妃这个始作俑者,也不是不可能了。
带着这样的怀疑,李元翼赶到了韦宝的总裁府,在朝鲜大臣这边,不叫这里叫总裁府,叫太傅府,或者叫原领议政府,因为这里是光海君李珲时代的第一权臣朴承宗的府邸。
朴承宗不仅仅是光海君李珲时代的第一权臣,亲信领议政,还是光海君李珲的亲家,是很少见的集合了外戚和权臣两大身份的人。
朴承宗还是仁祖反正当中的重要人物。
仁祖反正之谋最早策划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光海君十二年,一说1618年),策划者是出身西人党的武人申景禛和李曙,绫阳君李倧、具宏、申景裕等都是申景禛的亲属,自然被拉了进来。
他们还需要有名望的文臣加入,于是便找了赋闲在家的前同知金瑬(其父金汝岉与申景禛之父申砬在壬辰倭乱时一同战死于忠州)、“一言相契,遂定推戴之策”。
天启二年(1622年,光海君十二年)5月,申景禛以吊唁李贵夫人的名义拜访前府使李贵,阐明举事之意,李贵赞同,于是李贵之子李时白、儒生金自点与沈器远、前兵曹佐郎崔鸣吉等都相继加入政变集团,此后“预谋效力者日众”。
天启二年(1622年,光海君十四年)秋,李贵获叙用为平山府使,与长湍府使李曙并为政变核心中仅有两名担任官职者,他们两人约定在当年冬天举事。
然而,此后他们的计划一波三折,先是李贵欲以申景禛为自己属下的中军,但申景禛行踪诡异,遭到领议政朴承宗的怀疑,请求光海君调任申景禛为晓星岭别将。
其后三个月中,李贵“托以御敌,颇留意兵事,举措异常”,同时以跨境捕虎为借口取得了光海君允许他联络长湍的权限,李贵将其反正之谋暗示给都元帅韩浚谦和自己的上司黄海道观察使李溟两位封疆大吏,韩浚谦是绫阳君的岳父,对此予以默认,而李溟则将此事稍稍泄露给朝中权贵,导致李贵遭到司宪府的弹劾,在天启二年十二月(1623年1月,光海君十四年)被罢了官。
于是李贵的举事计划被迫中断。
此时有一个叫柳天机的人向朝中权贵告发李贵居心叵测,李尔瞻遂指使两司(司宪府、司谏院)上疏揭发李贵有“扶护西宫(仁穆大妃)”之谋,请求光海君对李贵、金自点予以逮捕彻查。
由于李贵之女和金自点贿赂了光海君的宠妃金介屎请其疏通,光海君也早已不满李尔瞻弄权,所以李贵及整个政变集团逃过一劫。
为了避嫌,举事计划又推迟了两个月。
李贵去职后,李曙成为仅存的硕果,他利用职权之便在长湍的德津山城练兵,作为政变武装。
绫阳君则捐出数百金,让沈器远等暗中募集政变士兵,其后金瑬、李贵、崔鸣吉等又计划了举事的日期和具体安排,日期是4月12日(阴历三月十二日),大将(行动总指挥)为“素有将望”的金瑬。
尽管如此,政变集团仍然惧怕卫戍汉城的正规部队——都监兵,觉得必须拉拢指挥都监兵的训练大将李兴立才行,于是让李兴立的姻亲、政变集团成员张维去说服李兴立,争取到了他的内应。
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时,有个叫李而攽的参与者将政变阴谋传出去,最后为领议政朴承宗得知,朴承宗便让李而攽告变,此时是政变日期前夜(三月十二日夕)。
金自点得知后急忙献酒馔金介屎,于是光海君便和金介屎等诸姬在鱼水堂花天酒地。
此时朴承宗已经设置推鞫厅,并将李而攽之告变上报给光海君,由于光海君正在游宴,故不以为意。
由于朴承宗等再三请求,光海君才勉强下令召集大臣,但此时夜已深,宫门关闭,大臣们进不了宫,便改在备边司聚会待命。
朴承宗得不到光海君的旨意,又相信自己的亲戚李兴立,所以推迟了调查。
就这样,让李倧他们发动的反正大计得以成功。
所以,李元翼对于韦宝现在所住的,原先是权臣朴承宗所住的府邸,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一路上,李元翼想好了各种说辞,不管这个仁穆大王大妃写给洪霙洪柱元父子的书信罪证是真是假,李元翼都想出了与之对应的一套说法。
谁知道,他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为什么不让我见太傅大人?我有要事!”李元翼按捺着火气。
韦宝军真的攻打朝鲜王宫的话,这帮两班大臣会被吓死。
但是韦宝军只是堵住王宫的宫门,还没有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们的气势就能恢复不少。
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韦宝军在汉城,只有不到两千人,都是用来保护韦宝的。
而王室大军有三万多人!
所以,在人数上,朝鲜王室大军是有绝对优势的。
这是没有打起来的情况下,若是韦宝和朝鲜王室大军,双方已经打起来了的话,就没有人能这么冷静的思考双方的兵力对比了。
“对不起,总裁不是随便一个人说见就能见的!”总裁府外守门的是一个连长,他早已经得到了指示,林文彪的指示是总裁不见朝鲜王室的说客!
所以,这个韦宝军守门的连长,连传话都懒得传。
李元翼怎么说也是现今的两班大臣领议政,要是放在大明王朝,则是相同于首辅的高官,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样都不会想到,自己在韦宝的府邸门口,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那我见一见太傅大人的亲信,问一问为什么堵住我们王宫的缘由,这总可以吧?”李元翼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守门的连长这回没有推脱,而是冷冷道:“这我可以让人帮你带个话!记住,以后别张口闭口找我们总裁!总裁是你们这些大臣可以随便找的?”
李元翼没有接话,气的脸色铁青。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寒风中,在韦宝的总裁府外站立等候。
过了没多久,林文彪亲自出来了。
并没有让李元翼等多长时间,否则以李元翼这个年纪,在寒风中站立这么久,肯定会被冷的昏过去。
虽然已经过了正月,但是二月的朝鲜,依然冷的吓人。
林文彪出来之后,让李元翼进了总裁府的大门,将李元翼请到了大门内的偏房。
“总裁已经睡下了,请大人见谅。”林文彪倒是很客气。虽然长的一脸凶相,但是林文彪长期在韦总裁身边担任统计署的管事,已经练就了很深的城府,早已经脱去了原先柳子的气质。
以林文彪现在的能力,跑到朝鲜官场直接弄个领议政的位置做做,也足以胜任。
“多谢大人能见我。”李元翼见过林文彪,知道林文彪是韦宝身边的重要管事,所以也很客气。李元翼开门见山道:“太傅大人对于仁穆大王大妃娘娘肯定是有所误会,仁穆大王大妃娘娘生性平和,极少过问朝政,绝不可能写信给洪霙和洪柱元父子,更不可能指派他们居中联络两班大臣,一起密谋刺杀太傅大人的。”
“不是仁穆大王大妃下的令,莫非是李倧下的令?”林文彪淡然回应道。
李元翼闻言一惊,他很清楚,韦宝与朝鲜王室之间已经达成了和解,韦宝不会再追究两班大臣近三百人一起密谋刺杀韦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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