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微微一笑,暗忖什么都没有做过,已经在这怡红院扔出去三四十两银子,放在现代就是一两万块钱呢!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干脆的从随身包袱中数出银两,“这里是21两,零头不用抹了,算是给妈妈买点心吃。”
“韦公子就是大方,还打赏我,那就谢谢了。”管事妈妈乐呵呵的轻拍了一下韦宝的胳膊,“公子要经常来呀。”
“嗯。”韦宝笑眯眯的答应一声,就要出怡红院。
“哎,公子,那我要卖药的话,上哪儿找公子去呀?莫非还要上金山里去不成?那偏僻乡下,来回乘马车也得两个时辰吧?”管事妈妈忽然想起来卖药的事情,小声问道。
韦宝见管事妈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笑着轻声回应道:“又不是啥见不得光的事儿,妈妈这么小的声音?做事真够谨慎的,好。若是有主顾想买灵药便到金山里去找我便是,金山里不会有人不知道我家的,我立马派人过来,这还不好说吗?”
“那客人要先用药,后付银子呢?”管事妈妈点了点头,接着轻声问道,似乎从韦宝这里一起鼓捣卖灵药的事情,的确是啥见不得人的事。
“可以呀,先付个一百两纹银的定钱吧?毕竟是这么珍稀的灵药。”韦宝答道。见管事妈妈问的这么细致,立马想到可能那杨公子已经向管事妈妈侧面打听过自己灵药的事情了,能舍得花一千两纹银买一枚灵药的人,在山海关肯定是屈指可数的,估计放在整个永平府都屈指可数。
管事妈妈点点头,“可惜公子这么快就要走,今天再待一天,我思谋着,公子今天就能卖一枚灵药出去了。公子晚上一准回来吧?”
韦宝见管事妈妈说的这么确定,从怀中取出剩下的最后一粒威哥,直接拿给了管事妈妈:“这枚灵药,妈妈先拿去帮我代卖,得了银子,以后再分给我便是了。”
“这我可不敢,这是一千两纹银呢,就是红牌姑娘接两个月的大客,也赚不出这许多银子呀。是我们怡红院好几天的流水了呢。”管事妈妈望着韦宝手中蓝色的灵药,不敢接过去,“公子就这么相信我?”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我已经将妈妈当成自己的姐姐了。区区银子,哪里比得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重要?”韦宝笑道:“妈妈只管拿去,如果碰上‘黑’客,出了纰漏,我只当一千两纹银扔水里了便是,这下妈妈放心了吧?”韦宝豪爽道。知道这管事妈妈顾虑的是什么,怕遇上胡搅蛮缠赖账的主,或者遇上拥有强大势力的人收不到银子,到时候自己还要找到她的头上。韦宝这灵药的成本就几块钱,放在这年代换算,不过几分银子的事情,连一钱银子都值不得,自然满不在乎。
韦宝说的满不在乎,在管事妈妈看来却不是这样的,感觉韦宝是真的信任自己,真的便信了韦宝将自己当成姐姐看待的这种‘鬼话’,在她心里,这种灵药即便值不得一千两纹银,七八百两银子是跑不掉的,要不然昨天晚上那些鬼精鬼精的老爷公子们,也不会那么多人抢着买药了。
“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比我们还会说这样的话,以后不知道多少女子要被公子花死。公子既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帮公子收着了,这下好,也省的我遇到想买的客人,再差人上金山里去找公子拿药,等下客人等的不耐烦,又不要了,到时候白白跑掉生意。”管事妈妈郑重其事的将韦宝给自己的那枚灵药用手绢包好,笑着道。
韦宝点头一笑,和管事妈妈寒暄几句,离开了怡红院,他知道杨公子迟早会找自己,路引的事情已经成了九成,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反倒是觉得留在这山海关内很不安全,急于走人。他不是胆大包天的人,这时代有多黑暗,已经领教过了,自己现在这点实力,到了山海关这种大地方,随便一个有点势力的人就能办了他。
黎楠赶马车,韦宝乘坐马车,很快赶到山海楼。
韦宝回来的时候,才刚刚半上午,正是山海楼空闲的时间段,孙九叔不在,芳姐儿一个人坐在柜台内出神。
“在想金爷呀?”韦宝虽然装着心事,仍然不忘开玩笑。
芳姐儿抬头见是韦宝,忍不住笑道:“又胡说起来,以后少开这种玩笑。”
韦宝见芳姐儿不喜欢自己提金启倧,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甜丝丝的,扭头对店外的黎楠道:“马车就搁这儿吧,先去叫王秋雅,我们这就走。”
黎楠答应一声,进入山海楼,往后楼去找王秋雅去了。
“你这么快就要走?路引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芳姐儿不由问道,如果是寻常关系的人,她不会这么直接打听的。
韦宝因为芳姐儿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关系,而且又是芳姐儿给自己指的路,让他去找杨公子,所以没有丝毫隐瞒的将吴家大公子让吴世恩转告的那些威胁的话说了一遍,并说还没有和杨公子见过面。
“啊?事情这么糟糕了?”芳姐儿知道吴家的势力,焦虑道:“钱虽然重要,但是吴家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吴家和祖家在辽西的势力,就是巡抚和经略也敬畏三分。你就算是以后都不上山海关来,难道吴家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在拿到路引之后,打算走一趟关内,将这批货脱手,到时候尽量少到山海关来就是了,我不犯王法,谁还能随便冲到我家去抓人?大明没有乱到这种地步吧?”韦宝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也不算是故作平静,但到底是杀过十几个人的人了,杀过人便自带杀气,这是韦宝穿越之后最大的一个提升之处。
芳姐儿见韦宝遇事不慌,心下欣慰且佩服,韦宝比她还小几岁,她自问没有这种定力,“你还不当一回事情呀?真拿你没有办法。”
“多谢芳姐儿关心了。”韦宝见芳姐儿这幅模样,心中暖暖的,是个人都喜欢别人关心自己,尤其是男人对于美女。
“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杨公子?”芳姐儿咬了咬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如果有杨公子给你做靠山,我想吴家应该不会轻易动你。”
“不用!”韦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芳姐儿的好意,微微激动道:“我说过,如果你为了我的事情委屈了自己,这比让我去死还羞辱我呢。芳姐儿的好意,我心领了!”
芳姐儿白了韦宝一眼,幽幽道:“人若是真的死了,还怕羞辱?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慌神,我才不可能去找杨公子。算你有些良心。”芳姐儿对韦宝只是有好感,还远没有到心系情郎的地步,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她情愿陪着韦宝去死,也万万不会用自己的身子去‘帮助’韦宝的。
韦宝闻言松口气,“这种玩笑以后也不要随便开,我也不是很喜欢。”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这两天为了你这事,弄得心神不宁的,夜里都睡不好,你倒好,还成天笑嘻嘻的,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变得。”芳姐儿道:“我想法帮你多查探消息吧,你早点回金山里是对的。不过,我觉得这回,还是低头服个软,将吴家的货主动退回去为好,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也没想要拧大腿,但是大腿也得以理服人吧?”韦宝笑道:“真的不用太为我担心了,我自己能解决,你越是这样关心我,倒反而让我心里记挂不安。”
“谁关心你了?”芳姐儿被韦宝说的粉脸一红,用手帕掩口,给了韦宝一个娇俏的白眼。
两个人说话间,王秋雅和黎楠过来了,王秋雅这一晚没有睡好,左等右等,一直等着韦宝回来,想到今天是第一次和韦宝单独独处一室,芳心一夜都不得安宁,到天快亮了才睡着,刚才黎楠去叫门的时候,王秋雅仍然在床上睡着。
韦宝见王秋雅面露倦容,当着芳姐儿,忍住了没有询问,对芳姐儿拱手道:“芳姐儿,告辞。”
“喂,我说的话,你不要不放在心上。”芳姐儿忍不住嗔道,“银子再重要,能比命重要么?”
韦宝笑了笑,帮王秋雅付清了住店的花销,带着王秋雅和黎楠出了山海楼,他并没有觉得银子比命重要,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穷人都将钱看的很重,韦宝也是穷惯了的人,不可能因为才刚刚穿越到大明来,赚了一点钱,就脱离了穷人的思维方式,但他这回真不是为了将钱看的比命重要,吴世恩和芳姐儿都不了解韦宝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韦宝是不甘心被强大势力威胁一下就像狗一样跪着将一切奉上,只求保命!这次是吴家大公子做的太绝了,既然已经树立了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韦宝想着,如果这次实在被逼的急了,大不了趁势反了算了,这个时候整个大明还没有形成大规模的造反浪潮,他也算是领军人物了!关键有镇远舰在,他即便造反,比别人的投胎率也要低上很多,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韦宝不想走上造反这条路。
望着韦宝和王秋雅携手登上马车,韦宝的马车离开,芳姐儿重重叹口气,跺了跺脚。芳姐儿喜欢看见韦宝神采飞扬的模样,虽然韦宝现在表现的很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但芳姐儿却更加不开心,能体会到韦宝此时有多困难。
“咋了?这么生气呀?”孙九叔正好过来,看见女儿这样,关心的问道:“啥事情呀?哪个伙计偷懒吗?还是哪个客人惹着你了?”
“没生气!谁生气了?我闲得慌。”芳姐儿很少这样跟孙九叔说话的,气咻咻的转身走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孙九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问过伙计,知道芳姐儿刚才见过了韦宝,这才恍然。也不免更加担心,起先还是觉得芳姐儿对韦宝不同于对旁人,现在见芳姐儿的喜怒哀乐都被韦宝左右了,暗忖女儿怕是让这乡下小子拿住了!虽然不至于这样就想对付韦宝,却更加兴起要为女儿尽快找个好婆家的念头。孙九叔不想让女儿找一个乡里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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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宝的马车很快出了山海关,韦宝和王秋雅在车内都没有说话。
韦宝想询问王秋雅为什么一脸倦容,王秋雅想询问韦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路引弄到了吗?但两个人却都保持着沉默。
韦宝稍一转念便能想明白王秋雅为什么一脸倦容,一定是一个晚上都在等自己回来,所以没有睡好呗,这有什么好问的?
王秋雅也是这样,停了一会便猜到韦宝的事情肯定办的很不顺利,要不然不会这么急着离开的,而且半天不说话,以她对韦宝的了解,就算韦宝不马上报喜,也会乐呵呵的说这说那,而不是现在这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如果,要离开金山里的话,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跟着我走?”韦宝忽然问道。
“离开金山里?”王秋雅不清楚韦宝为什么忽然这样问?但还是答道:“你是说本甲的人,还有你从关外带回来的那二十多个仆从吗?至少一大半人会跟着你走吧?要去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一问。”韦宝听王秋雅这么说,放心了一些,“你回去以后,和晓琳一起,将如果遇到大事,肯随着我离开金山里的名单,各弄一份出来,我觉得这很重要!”
王秋雅哦了一声,以为韦宝是在为谁贴心,谁不贴心的事情烦心,“日久见人心,这也不是很好猜,真的遇到事情,才能知道,平时顶多看出个大概,做不得准的吧?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以你自己的想法为准。”
“你们两个人的看法也很重要,不要对其他人说,暗中弄出一个名单,我再综合自己的想法,这样一来,不是更准确吗?”韦宝道。
“好。”王秋雅见韦宝肯主动说话了,这才问道:“办路引遇到了困难么?”
韦宝道:“不算困难。”
王秋雅见韦宝这么说,就知道韦宝这回肯定真的遇到大的麻烦了,反正在韦宝那儿,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说不难。韦宝越是这样,王秋雅心里越发对韦宝感到好奇,似乎接触的越多,越看不懂韦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以前只是邻家的小男孩,成天跟在罗三愣子、刘春石和范大脑袋他们那帮后生后面的小男孩,现在却一下子也弄不清楚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对了,你还没有吃早饭吧?”韦宝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个时候出来,恐怕赶不及回去吃午饭了。”
早饭、午饭、晚饭这些叫法,在大明也是可以用的,也可以说早膳、午膳、晚膳,普通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大户人家通常说膳食。
王秋雅见韦宝关心自己,心中暖暖的,微微一笑:“不碍事,现在每天吃的饱饱的,以前一两天才吃半张饼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韦宝点了一下头,静静的坐着,没有再说什么。
王秋雅却忽然道:“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会跟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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