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文辅思忖着,3万两纹银买两个匾额,这价钱是差不多了,皇帝的手笔,在别人眼里价值万金,但是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因为他每天都能见到皇帝。另外,在涂文辅看来,不过是乡里一块贫瘠之地,这么穷,这么荒凉,四个里合并成一个里,在他这个司礼监大太监眼里,更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三万两够了!而且另外那五万两纹银,自己至少也能弄到2万两!
韦宝急忙讨好的去托着涂文辅的一只手臂,刚才见涂文辅身边的小太监,就是这样的。
“今天的事情,只在你我之间。透出去半点风声,你小子吃不起。”涂文辅冷冷告诫一声。
韦宝急忙答道:“涂公公请放心,我懂,我懂。世上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要给公公多少银子,还有公公提携我们韦家庄的事儿。”
“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啥算盘?有了陛下亲赐的两块匾额,以后在辽西,就没有人敢轻易动你韦家庄了,是不是?”涂文辅一副早已经将韦宝的一切看穿的模样。
韦宝似笑非笑道:“一切都瞒不过涂公公的法眼。”
在跟一众官场人物打过交道之后,韦宝已经不是当初刚刚穿越重生到大明朝的懵懂少年,与达官贵人交往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也让韦宝悟道越是有权势的大人物,其实越容易交往,倒是底下的一群吴襄祖大寿这种地方实力派,才是最难缠的!
因为王体乾涂文辅这种大太监,只想凭借手中的权力换银子,他们是无本生意。
而吴襄祖大寿这种地方实力派,光想着用权力压榨银子,一点好处也不愿意留给旁人,别人就是不损害他们的利益情况下赚到了银子,也像是黑了他们,从他们手中夺走了钱一样!
地方保护派才是他发展中最大的对手。
涂文辅一笑,出了屋子。
进屋前,和出屋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脸色宽和了许多。
一众太监,还有韦宝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见韦宝与涂文辅这般样子出来,便知道事情谈成了!
大家都很高兴。
韦宝的人是想赶紧送走一帮太监瘟神。
太监们也不想在这种类似阴曹地府一般的地方久留!
“回去!”涂文辅对众太监道。
太监们,还有锦衣卫的骆养性李成楝等人,急忙一起躬身答应。
“恭送诸位公公。”韦宝急忙礼貌相送。
韦宝手下罗三愣子、刘春石、范晓琳、徐蕊、王秋雅、林文彪和一众随扈,也急忙礼貌说恭送公公云云,然后陪着韦宝去送人。
答应给涂文辅8万两纹银,具体怎么分配,韦宝就不管了,他知道这种事情,搞定了最大的,剩下的让最大的自己办就行,自己不必操心。
在相送的路上,找机会塞给骆养性两千两银票:“骆大哥,这趟多亏你了。”
骆养性也不客气,收下银票,轻声笑道:“韦兄弟,戏是越演越好了啊?哪天要是去京城唱戏,肯定是一代名角。”
“不敢当,不敢当,呵呵。”韦宝赔笑后,又塞给李成楝一千两银票。
李成楝急忙道:“兄弟,不必给我,我没有做什么,都是骆大人帮衬。”
“哎,大哥,这是我的心意,不是给你的,给嫂夫人和三个侄儿的。”韦宝笑道。
骆养性点了点头,对李成楝道:“成楝啊,你交的这个兄弟,是真兄弟啊,朋友不用多,真心的,有一个就成!”
骆养性不无感慨。
李成楝笑道:“那是,我这兄弟没说的,我只有韦兄弟这么一个兄弟,韦兄弟也只有我们这么一个结义大哥。”
骆养性有些吃醋道:“韦兄弟,你认成楝为大哥,那我呢?”
韦宝一汗,没有想到骆养性也想跟自己结拜了吗?骆养性的老子骆思恭现在虽然被魏忠贤排挤失势,但凭着骆养性的做人圆滑,直到明朝灭了,都是稳坐锦衣卫重要位置的人啊,结交不无好处。
韦宝郑重道:“承蒙大哥看得起,我求之不得。只是我当日与成楝兄长结拜的时候就说了,今生今世,他只有我这么个兄弟,我只有他这么个大哥,人多结拜,这感情就淡了。我学了一点武艺,却没有正式拜师,改日,若有机会拜总指挥使大人为师,那我就能与骆大哥师兄弟相处了,行不行?”
韦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重生穿越巨的先知,知道骆思恭虽然失势,但是阉党在崇祯上台之后,会彻底覆灭,骆家还是有起来的时候的,暗中结交老骆,没啥不好的。
自己发展情报组织虽然很重要,但是打入别家的情报组织,甚至能有机会掌控,不是更赚了吗?
骆养性闻言,呵呵一笑:“你倒是狡猾的紧,还打起我家老头的主意来了,不过看在我家老头失势,你还如此掏心的份上,这事,我替你应承了!不过我先说好,我爹可就单传了我一个人,到时候,可能只能给你个名分,交不了你多少真功夫。”
“那没问题,我只求能与骆大人有个名分。”韦宝大喜过望,一脸讨好模样。
骆养性呵呵一笑,暗忖老子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跟你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要啥名分?自己儿子都比韦宝大,不过,着实喜欢韦宝这个人,含笑不语。
韦宝好高兴,一直轻声感叹这趟相聚时间太短,还没有好好的玩一场,就要与骆养性和李成楝分别,一副难分难舍模样。
别途虽短,短短的从韦家庄外不老亭前往抚宁卫一段路,却让韦宝、李成楝、骆养性之间的感情增加不少。
原本骆养性是瞧不上木讷的李成楝的,但因为韦宝这层关系,也开始着意接纳了。
“两位兄长,就此别过。”到了抚宁卫外,韦宝洒泪而道。
“来日方长,听闻韦兄弟已经中秀才了,以韦公子的聪慧,想来下半年的乡试也易如反掌,等明年开春中了进士殿试,说不定同朝为官,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多了。”骆养性呵呵一笑。
“借兄长吉言了。”韦宝笑道:“您真抬举我,我就是侥幸中了一个秀才,中举哪里有那么容易呀?更别说中进士,中状元啥的了,想都不敢想哩。”
“呵呵,就是乡试,你也得上顺天府去呀,到时候再聚,而且,这段时日辽东又吃紧了,建奴不老实过日子,频频来犯!我说不定也还会被派来。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老弟能弄银子,又有秀才的功名,到时候乡试会试不好过的话,大不了买个功名,然后买个官缺,这些事情,老哥我包了!”骆养性笑道。
韦宝正色道:“大哥,我韦宝要么不做官,要做官,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进士及第!否则不能入阁当首辅啊。”
噗。
骆养性和李成楝也不知道韦宝这话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都被韦宝逗笑了,你一个刚刚拿到秀才功名的人,就想着入阁当首辅了吗?
“兄弟,找机会多去京师!你嫂子和几个侄子可想你了!”李成楝乐呵呵道。
刚才三人都还是难分难舍,眼中含泪,但毕竟都是男子汉大丈夫,真的到了分别之际,又都洒脱了起来。
韦宝含笑答应,也让李成楝有机会,要带三个侄子到韦家庄来玩,还说最好能分一个给他,让他带在身边,到韦家庄进学。不过却暗忖,你说侄子想我就想我吧,也没啥,说嫂子想我,不太好吧?
李成楝笑道:“我早有此意,你嫂子舍不得啊,这事情不着急,到时候再说吧,他们三人都还在蒙学,到时候看看谁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再弄来跟着贤弟不迟。”
韦宝大汗,你这是啥意思啊?什么叫不是读书的料,才跟着我?
三人坠在队伍的最后头,直到涂文辅带着的一帮大太监,还有锦衣卫一帮人都浩浩荡荡的进了抚宁卫,三人又说了个把时辰,才分别。
“公子,上躺椅吧?”徐蕊笑吟吟的看着韦宝:“公子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韦宝笑着点了点头:“今天吃的饭多,中午哭一场,晚上打一场,算是活动开了,现在身上一点都不痛了,你看,我全好了。”
韦宝说着踢了踢脚,摆个侧踢架势。
惹得身边一群随扈一阵欢笑。
林文彪道:“公子是在与吴三桂打斗的时候脱力了,习武之人要每日练,不管时间长短,一天不能疏忽,公子要是早些动起来,会好的更快。”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活动的时候,还有些刺痛。”韦宝道。
“这是伤了肉,再缓两天就没事了,公子没有跟人打斗过,突然狠拼那么久,别说公子,就是我们这种粗人也吃不消。”林文彪解释道。
“现在没事就好了。”王秋雅乐滋滋的,很自然的挽住了韦宝的胳膊。
韦宝高兴的看了王秋雅一眼,这个动作在现代很平常,但在大明,已经是很大突破了。
徐蕊有点吃醋,但旋即明白了,光凭这一个亲昵举止,已经完全能想到王秋雅和公子已经睡过了。
唉,徐蕊轻轻地叹口气,想到自己有过一段青楼的生活,不由自卑。
徐蕊觉得公子喜欢她,多过王秋雅,也多过范晓琳,否则为什么会将她从青楼中弄出来?而且平时她们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公子最喜欢向自己看,喜欢同自己说话的。
韦宝握着王秋雅的手,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选择走回去。
泥土路松松软软的,带着乡间的芬芳气息,没有粪便的气味掺和,很好闻。
韦宝喜欢乡下的自然空气,但不喜欢掺和了粪便气味的空气。
吃住在城市,玩乐,休息在乡间,在没有啥粪便气味的乡间,这是韦宝的理想生活。
“这个范大脑袋,今天真是古怪了,居然敢当着外人乱来,幸好那些公公们没有生气。”王秋雅轻声道。
“范大脑袋今天算是立功了!”想到范大脑袋,韦宝忍不住一笑。
开始想到用这招,这是现代公司躲债常用的法门,债主肯定都是很生气的状况,但是见对方很可怜,并且正闹得不可开交,一口气便一下子能卸掉大半。
“哦,我知道了,公子之前和范大脑袋说悄悄话,就是说这事吧?你们串通好的。”王秋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韦宝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估计也就王秋雅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了。
众人返回韦家庄,韦宝去看范大脑袋,范大脑袋的脑袋已经包扎好了。
“没事吧?”韦宝笑问道。
“没事,郎中说就破点皮,幸好骨头没事。”范大脑袋苦着脸道:“公子,以后这种事情,我真做不了,今天差点吓死。”
“呵呵。”韦宝好笑的看着范大脑袋:“可你做的不错。”
“公子,原来你逼着我哥这么做的啊?我说我哥今天吃了豹子胆呢。”范晓琳娇嗔道,有点酸溜溜,因为刚才看韦宝和王秋雅是手拉手进的韦家庄。
“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再跑一趟京城,十日之内,要给涂文辅送8万两纹银过去,然后给方家胡同送4万两!”韦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范大脑袋说送钱的事,正好范晓琳也在,省得再对范晓琳说一声。
“好,公子。”范大脑袋当即答应。
“公子,这样算不算把这次的事情解决了?”范晓琳高兴道:“除去你没有退还的赌金,咱们手里还有18万多两纹银呢,送掉这12万两,还有六万多两,这下不用犯愁了。”
“六万多两,加上600万两纹银,再加上12万两黄金,再减去马上要付出去的购粮款100万两,我们应该有506万两,加12万两黄金。”韦宝一边算账一边道:“六万多两仍然放在你那里,当做流动资金吧,等用完了的时候,再找我提钱。这次的事情算基本结束,但辽西辽东那些世家大户,吴家祖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要找回来,我这段时间都会待在韦家庄,哪儿也不去了。京城的那些大公公们,要看他们事后会不会收到风声,知道我这次赚了大笔银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是早晚的事情。不过他们要是发现的太晚,也算是混过去了,顶多是不高兴,我还没有踏入官场,他们拿我办法不多。”
“踏入官场这么麻烦,公子,你就好好经营韦家庄,别再想着仕途了吧?”范晓琳不解的问道。
“傻瓜,等我有了自己的官职,很多事情我自己就能解决,根本不用找人帮忙,别人敲诈我的机会会大大减少,官,代表势力,明白吗?银子再多,也形成不了势力。”韦宝笑着解释。暗忖除非走科举一道才能当官,否则,自己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封官,走造反一道了。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韦宝还真的想过要造反,但幸好最终没有被逼到那一步。
“公子,那我明天让赵副董事长他们都回山海关开铺子吗?”罗三愣子问道。
“这些事情都听赵副董事长安排吧。”韦宝道:“让他等时机成熟就去重新营业。另外让天地商号旗下的销售股份公司着手往北直隶发展,给那些分号注入资金。”韦宝道:“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磨合期,相信股东们都应该弄明白销售股份公司怎么运营了,人都挤在一起,这么多资金压在一起,不合理。要尽快扩散开来。”
罗三愣子答应着,将韦公子的话一一记下。
“公子,肥皂和火柴卖的还行,但是煤油灯推广的很不理想。”徐蕊提醒道:“咱们是不是趁着手里有粮食,能考虑做粮食买卖?”
“不要,暂时先不碰粮食!”韦宝道:“粮食是大明的主流买卖,生意最大的一门买卖,咱们的势力还很弱,不能再惹各地的地方势力了。我会继续研发新品,从布和其他生活必需品上想办法。”
韦宝说着,对林文彪道:“你们统计署在朝鲜的关节打点的怎么样了?可以试着和朝鲜人做生意,粮食,百货,都可以。”
“已经派人出关,走旱路去朝鲜了,统计署的几个朝鲜人对路都很熟悉,只是咱们的货不方便运过去。金州在打仗,毛家的东江军增加了从东江到金州的船只来往,是不是等一下?”林文彪问道。
“不能等,打仗关我们什么事情?让海卫队配合你们统计署行动,不打开朝鲜市场,不设法在朝鲜开矿的话,我们没有足够的铁矿,很多事情做不了!”韦宝坚决道。这个事情,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是,我明天一早就与海卫队的人说,明天便先装一船货过去。”林文彪答应道。
韦宝点头,又对众人交代了几句,这场临时小型高层会议,便散了。
当晚,韦宝休息的很好。
因为他知道,韦家庄又迎来了新一阶段的局面,前期的暴雪般的处境,被他熬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就算仍然阴云密布,也会好很多。
只要能拿出更多的生活必需品,天地商号的销路一定会打开。
只要能取得对朝鲜的通商权,有一片新的销货渠道的话,商品销售速度能加快,还能弄到铁矿,促进本地工业发展。
虽然辽西的各种矿场储备很充足,足够支持工业发展,但韦宝并不打算在韦家庄内部大量采掘,采矿业是污染最重的,也怕被朝廷发现。
农业和加工业就不会这么敏感了,所以必须将朝鲜纳入发展计划当中。
韦宝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旁人,他要打开朝鲜市场,还有个企图,因为朝鲜虽然是大明附属国,却到底不会被大明朝廷严格管束,各方面稍微宽松一些,韦宝还想利用朝鲜做军火生意!
除了毒,哪一种生意也不如军火买卖赚钱啊!
韦宝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不知道无烟火葯研发的怎么样了?
毒,韦宝是坚决不会碰的,拿东西害死人,危害有多大,现代人都知道。
韦宝虽然没有接触过,却深恶痛绝!
军火就不同了,不管哪个时代,哪一方面的势力,只要科技能达到领先地位,有条件出售军火,都是作为国际贸易中的头号买卖的。
据韦宝所知,朝鲜的军火就全靠大明朝廷出售,连日本人这个时代用的军火,大部分也是从朝鲜贩售过去的大明的二手军械。
如果这个时候,世界军火弄个大排行榜,明械师绝对排在前五。
这时代能到海上称王称霸的,也就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这三家传统海上大户了。
英国人还没有开始呢,所以谈不上英械师。
德国更是一堆小邦,零零散散,别说像一战二战那般成为历史舞台猪脚。现在也就是欧洲小国。
德械师在这个时代是上不了台面的。
欧洲大陆的话,能拿的出手的,应该算法械。
不过法国人应该也比不上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这三家。
至于老美。
1607年,一个约100人的殖民团体,在乞沙比克海滩建立了詹姆士镇,这是英国在北美所建的第一个永久性殖民地。
在以后150年中,陆续涌来了许多的殖民者,定居于沿岸地区,其中多来自英国,也有一部分来自法国、德国、荷兰、爱尔兰、意大利和其他国家。
欧洲移民通过大规模屠杀印第安人,抢夺其财物,大规模占领印第安人的土地。
18世纪中叶,13个英国殖民地逐渐形成,它们在英国的最高主权下有各自的政府和议会。
这13个殖民区因气候和地理环境的差异,造成了各地经济形态、政治制度与观念上的差别。
要到一百多年之后,才开始慢慢形成繁育了很多代的小殖民者,忘记本土,要争取更大权力的事情。
美国离投胎还有一个半世纪呢,现在的美洲大陆,别说跟大明比,其实比非洲也强不到哪儿去,都属于人口稀薄,土地大片荒芜的未开发之地。
所以,美械师也是不存在的。
韦宝一边吃早饭,一边对王秋雅道:“这些天,我都会在化工厂和军工署搞科研,等会就去军舰湾。”
“好的。”王秋雅答应着,递给韦公子一张葱香饼。
韦宝喝豆浆,吃油条,吃饼,美滋滋。
虽然这些东西在现代人眼中是很寻常的东西,但这个时代,也只有韦宝这种超级富豪才能吃得起了。
韦宝一边美滋滋的吃饭,一边暗忖,按照这个年代的习惯,戚继光的军队,叫戚家军。那他韦宝将来的军队,应该叫宝家军了吧?
等无烟火葯弄出来,手榴弹不难起步,将来在造出合格的钢铁,步枪,大炮,甚至轻重机枪,就问还有谁能和宝械师抗衡?
哇咔咔,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不造反,光是偷偷在国际上卖军火,都足够刺激工业发展了吧?
国际离着还太远,就近来说,毛文龙的东江军和建奴正在打仗,要是能弄出啥高新一点的武器卖给毛文龙,不但往朝鲜通商的事情好谈,还能大赚一把,美滋滋。
就在韦宝美滋滋的时候,砰地一声响声,从远处隐隐约约的传过来。
韦宝,王秋雅,徐蕊三人都抬头去看。
“是哪儿响声?炸煤么?”韦宝问道。
“不像是煤矿方向传来的啊?而且煤矿的露天煤都挖不完呢。”王秋雅疑惑道:“再说,煤矿即便是要炸煤也得通过秘书处,向军工署申请炸葯呀。”
“好像是军舰湾方向!”徐蕊道。
韦宝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出了饭厅,向军舰湾方向张望,啥也看不见:“走,去看看去!”
王秋雅问了护卫,几名随行的统计署特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明是即时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回消息,急忙让护卫备车。
韦宝坐在马车上,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最怕是有人来袭。
“按道理不该有人来偷袭才是,这一片又不闹海盗,海上势力只有毛文龙一家,他忙乎对付建奴,都忙不过来吧?”韦宝纳闷道:“难道是登莱的水师跑过来了?”
“登莱水师没有多少人吧?况且这一片海域被东江军把持,他们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徐蕊不同意韦宝的看法。
韦宝点了点头,百思不得其解。
等进入军舰湾,就知道结果了,有陆卫队的执勤军官向韦宝报告,说是军工署的一处试验大棚炸了。
韦宝啊的一声,吓的不轻。
军工署的几十个人,可都是从有特长,懂炸葯的一帮铁匠中挑出来的,而且还配了最好的识字先生跟着教课,韦宝的理化资源也全部给了他们,这些人要是都被炸死了的话,损失可不小。
等韦宝赶到军工署工作区的时候,付继光,钱学科、郑二狗、邓大梁、邓二鲜等人,都在原地痛哭。
韦宝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邓二鲜擦了擦眼泪,对公子道:“回公子的话,老董主事在研发无烟火葯的时候,被炸死了。”
原本的历史上,无烟火葯是19世纪中期才被发现的。
至于被用于军事上,已经到了19世纪尾声了。
不是这么重大的发明,华夏也不至于遭受大劫难。
1845年的一天,瑞士化学家舍恩拜做试验时不小心把盛满硝酸和硫酸的混合液瓶碰倒了。
溶液流在桌上,一时未找到抹布,他赶紧出去拿来了妻子的一条棉布围裙来抹桌子。
围裙浸了溶液,湿淋淋的,怕妻子看见后责怪,就到厨房去把围裙烘干。
没料到靠近火炉时,只听得“扑“的一声,围裙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烟,也没有一点灰,他大吃一惊。
事后,他仔细回忆了经过,顿时万分高兴。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合成了可以用来做炸药的新的化合物。
为此,他多次重复了实验,肯定了结果无误,遂将其命名为“火棉“,后人称之为硝化纤维。
但是用舍恩拜发明的硝化纤维,生成的火药很不稳定,多次发生火药库爆炸事故。
1884年,法国化学家、工程师p·维埃利制成了世界上第一种无烟火药。
无烟火药燃烧后没有残渣,不发生烟雾或只发生少量烟雾。使用无烟火药可认增加弹丸的射程,提高弹道平直性和射击精度。
无烟火药的诞生为弹药的开发铺平了道路。
1890年代初,欧洲国家的军用步枪弹基本上从大口径黑火药枪弹演变为较小口径无烟火药枪弹。
马克沁重机枪也是因为使用了无烟火药才具有实用的价值。
韦宝手头的资料,都是三个‘热衷穿越巨’在网上摘抄的资料,网上上哪儿能找到详实的制造无烟火葯,甚至生产军武的资料去啊?
这三个兄弟的资料,只能说个大概。
所以韦宝一直让军工署的人自己试验,一定要弄出性能稳定的无烟火葯配方。
韦宝看见了已经被炸成一摊缩在一起,认不出人形的董火金,差点没有把早饭吐出来,捂着嘴,干呕着转身。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也不想在手下人面前跌份,韦宝也不是没有亲手杀过人。
但还是头一回见死成这么难看的啊,那样子,他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不是让你们注意安全吗?只有董火金一个人炸死了?还有没有其他伤亡?”韦宝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幸好没吐,否则真的对死者不敬,也损害他高大上的伟岸光辉正面形象。
“没有,就只有董主事一个人遭难,我本来是和他一起研发的,他让我先出去等着,没有想到就出事了。”邓二鲜哭道:“是我不好,没有拦着董主事。”
长得跟个男人差不多,身材又较之于这个时代的普通男人为高大的邓二鲜哭的很伤心。
引得旁边众人也都红着眼圈抹眼泪。
显然,军工署虽然才成立一个多月,大家的感情已经处出来了,总共就这么三四十人,大家白天黑夜都在一起工作。
韦宝也难受道:“人死不能复生,其他人没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感觉入殓,厚葬!你们军工署的人给董火金办个追悼会,到时候我亲自吊唁。这是我们天地会牺牲的第一个主事级别的官员,他是烈士!是英雄。”
众人答应了,听韦总裁对董火金的评价很高,心里都觉得温暖。
韦宝又道:“死了主事,工作不能耽搁,你们单位之前有选出副主事吗?”
徐蕊答道:“有的,军工署的副主事是付继光。”
韦宝哦了一声有些奇怪,虽然人事都要经过他亲手确认,却对付继光的印象不深,只知道付继光是上回从外面找来的一批教书先生当中学问不错,头脑也开明,各方面都懂一点,类似于宋应星这种百事通的人。
没有想到他当上副主事了?
“就先这样吧,会委会的人留一下,其他人去忙。”韦宝没有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死了董火金,虽然心情不好,但他身为总裁,也没有必要因为死了一个人就刻意加强伤心难过的程度。
现在天地商号的各级组织中,都有会委会,由天地会的正式会员组成的一种政治团体。
尤其是军队,到各个班级组织,都有自己的会委会。
这东西没啥新意,都是韦宝按照近现代政治弄出来的。
没有会委会这种组织,如何彰显与同时代管理的不同?
又如何凸显自己的管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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