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 作者:
〖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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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21部分阅读
斥,却从容的微勾的唇角弧度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可是凤似乎也和记忆中不同了,那个记忆中能背着他和佐助,背负起一切重担的肩膀,原来并不如记忆中那般宽阔。
明明他哥还要比他高半头有余,可是身形却似比他还要单薄。
凤那仅着了一件淡绿色的睡衣被海水大事后裹在他身上勾勒出的是怎样一具近乎形销骨立的身体
而在那条多出来的碍眼黑色眼罩的衬托下,他哥瘦削的脸色更显苍白。
还有印象中总是温暖的手,刚刚那一握之下,却让鼬觉得冷得像冰一样。
是的,他哥还活着,但还有多久呢
有那双眼睛在看着凤的时候明显带着眷恋的眼神却同时落在了两个人眼中,造成了两个人的两番想法。
蠍的训斥终于在凤一个响亮的喷嚏后中止,双方即刻休战,立刻忙活起来打算去找个地方将病号同志先安置好。
最后蠍拍板:“就在大名投宿的青楼好了,方便我随时进行刺杀。”
你听听,谁家刺客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护卫面前说这种话。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卡卡西抽抽嘴角,然后回答:“如此甚好,也方便我和鼬去探望凤。”
蠍和迪达拉不置可否,可脸上明显的闪现了三个大字:“不欢迎”。
鼬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去找凤,被卡卡西拖走:“你先让你哥好好休息,他身体挨不住这么折腾,等他有精神了,你再去找他,他不会不辞而别的。”
“我知道你很激动,可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两天吗”卡卡西连忙把鼬推进他俩的卧室。
鼬终于在卡卡西的劝说下,暂时放弃了去找凤的打算,只是尚不放心,跑到楼下去找了青楼老鸨要姜汤。
眼前正是天要拂晓的时候,青楼里却很是热闹,卡奇老鸨做了这么年生意,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在青楼要姜汤的,可有钱的都是爷,立刻指使了一个小厮出去买姜,满面堆笑的说道:“我一会儿让他把煮好的姜汤给您送去。”
鼬略一思索,想他若真的去了,恐怕会扰了他哥休息,说道:“送去刚刚入住的二楼西侧那间房的客人。”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动作放轻一点,如果他已经休息了,就算了。”
老鸨接过鼬递过来的一大沓子钱,立刻喜上眉梢,“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安排的。”
鼬点头,才复又上楼。
卡卡西正双臂环胸靠在他俩的房门口,见他回来才叹了口气,带着鼬进了屋。
“鼬。”卡卡西看着鼬坐在他身边,想起刚刚看到的鼬眼睛里那不可错认的眷恋,突然开口:“你喜欢你哥”
“不,不是喜欢。”青楼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暧昧的香味,让人心浮气躁,可鼬却很平静,听到卡卡西这么问,一点掩饰的打算都没有。
“是啊”卡卡西叹口气,那眼神怎么会是喜欢,那分明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如果说,意识到自己爱上哥哥是什么时候,鼬是记得的,可若是说从何时开始,鼬自己都搞不明白。
兄弟间的羁绊就是这样奇怪,血缘将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就牢牢的拴在一起,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所有优点和缺点,这般亲密的姿态,让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遁形。
所以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他们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的基础。喜欢凤,是一种本能。
可是从什么时候变了质,鼬又如何知晓。
他一直知道他哥对他的好,他哥的温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改变,他也不曾想过会有人超越他在凤心目中的地位,因为哪怕世间的人再多,惟独他一人是凤的弟弟,他很安心。
这种安逸,却在佐助快要出生的时候,被打破了。
佐助出生之后,将同样拥有“凤的弟弟”这样的身份。他开始害怕,怕哥哥的目光会被佐助分走,他将不再是凤最重要的人。
同时,他也突然意识到,如果哥哥对他好,仅仅是因为他是凤的弟弟,那该多可悲。
他渴望得到凤的爱,渴望凤爱的是鼬,而不是弟弟。
那种感情的转变,似乎极其不可理喻,却又理所当然。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鼬,却突然就想起了止水。大约十年前吧,他发现了止水对凤的爱慕,那时候卡卡西是惊讶的。
“你们两个是表兄弟,止水。”他曾经这么在私下里对止水说过。
“我知道。”止水看了卡卡西一眼,“可是每一个宇智波一辈子都只会爱一个人,卡卡西,你劝我也是没用的。”
“每一个宇智波一辈子都只会爱一个人吗”卡卡西看着窗外升起来的太阳,止水用他那短暂的一生,践行了这个诺言。
“恩。”鼬应了一声。
“你觉得好,那便好了。”卡卡西突然笑了,“当年最后,我也是这么对止水说的。我希望,在你身上能看到不同的结局。”
虽然鼬在这件事上,不会为卡卡西所动,但是,能够得到自己唯一的朋友的支持,鼬还是很欣慰,嘴角难得勾起一个弧度,“谢谢。”
“你不必谢我,我的朋友们一个个的都离开我了。带土是,琳也是。如今你和你哥就是我仅剩的挚友了,看到你们都获得自己的幸福,是我的愿望。”卡卡西上一句话还带着暖意,下一句却又说出了残忍的事实:“可是,等你哥死了,你又该如何”
“”不等鼬回答,卡卡西又说出了下一句,“如果你哥已经有了爱人,又当如何鼬,我承认,你是你哥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在六年前。”
鼬垂眸,他当然考虑过,“如果这样,我会祝福哥哥的,但我不会放弃的,卡卡西,哪怕看着哥过完他的一生,也是好的。”
卡卡西默默的注视了鼬良久,才叹道:“宇智波啊真是个神奇的宗族。你和止水简直一模一样。”
61不负众望
卡卡西和鼬谈完了个人感情问题,开始分析起晓那三人的身份,一个是凤自不必说;另一个是据说和凤实力相当的驼背男,虽说鼬那是因为脑弦暂时崩断没注意到迪达拉对着戒指的鬼叫,但是卡卡西却注意到了。
“蠍旦那,那个少年是这么叫的。至于那个金发少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两年前叛逃土之国的叛忍迪达拉。”迪达拉的身份不难判断,他额头上带着岩忍的叛忍护额,又是新晋叛忍,长相和叛忍通缉册上的照片相差不多。
鼬点头表示赞同,倒是那个蠍有些意思,不仅实力强大,而且也没有佩戴什么标志身份的物品。而且,明显看得出,那个人和凤的交情不错。
“蠍”鼬念着这个名字,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如果不是化名或者代号的话,貌似只有一名叛忍叫这个名字。”
“赤砂之蝎吗”卡卡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人,“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的确是有这个能耐的。”
活跃于第二次忍界大战后期的砂忍赤砂之蝎,年仅十五岁就成为了砂忍傀儡战斗部队的队长,创立了专属于他的红秘技流。他极其擅长制毒,可以说一般的医疗忍者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木叶当初没有纲手姬在的话,二战的结果还真的不好说,像这种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影响战局的人物,无论过多少年,都会有人记得。
只是后来,在三战开始之前,赤砂之蝎被发现有杀害同伴来制作武器的行为,被发现后赤砂之蝎立刻被砂忍判为s级叛忍,并至今杳无音讯。
“会医术,而且使用傀儡术,年龄也对的上。”卡卡西慢慢的对着他们知道的条件,“只是长相似乎和通缉簿上的模样差了很多啊,我印象中是个恩,记不清了,反正不是这个标新立异的模样。”
“是傀儡外壳。”鼬的写轮眼的瞳力并非卡卡西能比。
“原来如此。”卡卡西点头。
两人说着说着,太阳就高升了,卡卡西瞧了一眼时间,揶揄的跟鼬说道:“成了,别一脸严肃了,心都已经长了翅膀飞走了,凤也该休整的差不多了,快去吧。”
鼬丢出一支苦无精准的将卡卡西衣领钉在了窗框上,不管卡卡西“咦”的一声,转身出去了。
白天才是青楼沉寂的时候,老鸨和姑娘们都已经睡了,就连纵情声色的大名也已经休息,卡卡西表示未来几天大名由他守卫就好,鼬才得以放心的去找凤。
鼬走到凤房门口,侧耳听了听,感觉屋里的确有些动静,不似还在休息,才伸手轻轻敲了敲凤的房门。
“尼桑我是鼬,我可以进来吗”鼬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随即鼬无奈的想,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感到紧张的一天。
眼前的移门“唰”的一下子被打开,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来,把门重新关上显然没有让鼬进去的意思。但蠍的动作算不得快,鼬至少来得及看到他哥似乎尚在安眠,有一个看起来身形高大且同样穿着火云袍的男人背对鼬坐在凤榻边,似乎正专注地看着凤的睡颜。
并没有看到凌晨时那个金发上吊眼的少年,而那个高大的男人,鼬之前也未曾见过。如果放在平常,鼬恐怕会更关注敌人的情况,只是事关凤的事,便又不同。
想起原来凤十年如一日的早早起床修行,居然会睡到这个点钟实在太反常了,除了身体不适,鼬根本不作他想。
“我哥身体不舒服吗蠍桑。”鼬想起这个驼背男人说过他是凤的主治医生,连忙关切的问道。
以凤那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状况,冬天大半夜的去海里游了一圈,几乎消耗了全部查克拉,再吹吹冷风,其结果就是不负众望的发烧了。
而且那混蛋弟控连药都没带在身上,他和阿雪给他调的药里,有好几种药材都并不很常见,就算有他在可以现做,却也不是那么快能做好的,所以只得先治发烧。
看到现成的苦力,蠍很开心,把手里的药方给他,“你,照着方子去抓药,回来之后三碗半水煎一碗。”
鼬连忙接过方子,询问:“我哥还好吗”
“高烧39度,你觉得怎么样”蠍没好气的道,“于他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大病。”
鼬心里立刻紧缩着疼了一下,“我知道了,我尽快。”言毕就一个瞬身从楼里离开。
毕竟算不得什么补药,不用熬多长时间,但鼬不会煎药倒是真的,青楼也不预备那些煎药的东西。好一番忙碌,才端着药和一碗粥又上了楼。
蠍看了一眼那碗粥和开胃的酱菜,才算是对鼬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至少把他让进了屋里。
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天亮之后才赶过来的鬼鲛,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对于鬼鲛来说,都懵懵懂懂的。但是到了水之国找到同伴之后,鬼鲛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照顾高烧的宇智波凤。
鬼鲛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几乎和凤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端着药进来,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凤的弟弟了,招呼了一声,“宇智波鼬”
干柿鬼鲛的外貌特征也的确是相当明显了,整个忍界都再没人长得和鲨鱼一样了,鼬一眼就认出了他,点了点头。
但鬼鲛其实对鼬不怎么感兴趣,只小声叫着凤:“凤桑凤桑,起来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
“恩。”凤蹙蹙眉头,觉得头晕目眩的不想动弹,但还是顺着鬼鲛的力道起来了。
青楼是典型的和室布置,榻榻米上铺上厚厚的褥子,便是床了。鬼鲛自觉给凤披上衣服之后用自己充当凤的靠背。
这动作来的无比自然,却让鼬一下子僵住了这和直接从身后抱着他哥有什么区别
鼬从没觉得一个人这么刺眼过,明明鬼鲛的神情或举止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炫耀或做作的成分,但正是这份理所当然,灼伤了鼬的眼。
“如果你哥已经有了爱人,你当如何”几个小时前,卡卡西才这么问过他。
那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这样,他会祝福哥哥。
可等他真的看到这一幕,他才知道这有多难他的心仿佛被刀一下下戳着,已经鲜血淋漓却又没人可以看到。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把他哥从鬼鲛怀里抢过来,但鼬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即使他觉得鬼鲛根本配不上他哥,可随即鼬又苦笑,鬼鲛不配,自己就配吗
在他哥不知道这样病过多少次的六年里,自己在哪里
凤右手无名指上那只和鬼鲛手上明显是一对的戒指他没资格去质疑,他给凤留下的,只有现在乃至将来都再也消退不了的凤左手上那条狰狞的伤疤罢了;还有那没有眼罩遮掩,暴露在空气中有着不自然凹陷的右眼。
鼬放在膝上的手几次握紧又松开,才让他自己能平静的坐在凤床边去无视鬼鲛,同时也不至于因为过度自责而失态。
“鬼鲛,你下午随我去水之国的基地,药材和衣服都只有那里才有。”
鬼鲛喂凤吃完药,给凤重新盖好被子,看着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有些忧心:“凤桑这个状态,身边不留人恐怕不行吧”迪达拉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再说那他跟着蠍几乎八天不眠不休,这会儿早睡得不省人事了。
蠍抬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鼬:“这不是人是什么”
鬼鲛惊奇的眨眨眼,看看鼬脸上也流露除了些微“受宠若惊”的表情,感到很不解。但凤不甚清醒的时候,蠍的命令鬼鲛倒是也听得进去,于是点了点头。
蠍一仰头,“出来,我要和你谈谈。”
鼬闻言有些担心的看了凤一眼,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今天凌晨发生的一切都很戏剧性,但这并不影响蠍事后去想明白一些事情:比如鼬对凤的态度,很明显,鼬并不恨凤,他或许已经知道凤当年灭族的苦衷。
再比如,鼬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已经得知凤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不然他昨晚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还有鼬看着凤眼中一时没来及收回的眷恋神情,昨天除了被卡卡西发现以外,也被蠍抓了个正着。
蠍向来是个理智的人,他可以把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比如说宇智波灭族的事情以及凤和鼬之间的感情问题,蠍都有着他自己的看法。
蠍因为在童年时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一直渴望得到父爱和母爱,这是所有孩子的天性。也因此,他可以理解,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或是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杀掉自己的父亲,那会是怎样一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当年鼬还小,凤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突然面对这样的情况,鼬失手伤了凤,蠍并不觉得是很过分的事。
而且,蠍一直觉得,凤对于鼬的保护有些太过了,既然已经明白自己对于鼬的喜欢,并不止于兄弟情,为什么却始终不肯给鼬一个平等的地位凤温柔却又强硬的将鼬护在身后,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一对平等的爱人之间,应当出现的状态。
所以蠍承认,凤做的并不完全对,他也有很多做错的地方。
可就像凤相比较于他做错的地方,做得对的地方更多一样。蠍虽然理智,却更是个护短的人。
宇智波凤是他的朋友,鼬却和他没什么关系。
所以就算蠍知道,鼬也并没做错什么,却不影响蠍依然看他不顺眼。可是蠍也明白,凤认准的,只有鼬一个人,如今鼬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凤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应该说,对于凤来讲,这是他一直期望却不敢奢望的一份爱情。
如果凤能幸福的话,其实无论是谁都无所谓。所以不管他赤砂之蝎再怎么看不上宇智波鼬,都不重要。
只是,若让宇智波鼬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蠍不仅会觉得非常不爽,而且也怕鼬并不珍惜。
所以蠍当机立断,淡淡的说道:“关于凤的身体状况,你是怎么知道的宇智波族内是否有什么办法救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一年前从鬼之国得到的尼桑的病例,拿回去之后,母亲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血继病。我家并无专长于医疗专业的人,只有母亲略有涉猎,只是”
“也没有办法吗”蠍叹口气,愉快的接着骗鼬:“如你所见,凤的状况很不妙,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他还能活多久。”
鼬闻言一惊,“尼桑不知道”
蠍完全不打腹稿就开始哄骗鼬:“他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若将事实告诉他,他一定不会选择乖乖养病延命,相反一定会想办法尽最大可能保存实力,哪怕那样做会加剧他病情恶化的速度,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躺在床上成为别人的把柄的。”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你应该清楚。”
“”鼬合了合眼睛,“是,我知道。还有谢谢您,蠍桑。”
“没有必要,我不是为了你去救的人。”蠍淡淡道:“再说我也只是开些药替他延命,并且减低一些痛苦罢了。”
鼬感觉着自己左胸肋间的钝痛,说道:“不,不管怎么说,谢谢您。”
蠍看着鼬的抑郁的模样,立刻觉得自己就高兴了,“我要带着鬼鲛一起去基地取药,迪达拉不顶事,在这几天里,凤就由你照顾了。”
“药就按照我刚才给你的那张方子吃,一直吃到完全退烧。”蠍又拿起来一份方子给鼬:“如果他肺部旧伤犯了,就换这个。”
鼬小心的把药方一起收好,“麻烦您了。”
“恩,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他吃完之后会一直昏昏欲睡,是正常反应。”蠍回头重新拉开门,对着鬼鲛说道:“走了鬼鲛。”
62一如当初
鬼鲛和蠍说走就走,充分的表现了叛忍们非凡的行动力。
鼬走进凤的房门,轻轻的把门重新关好,站在门前看了很久这个房间明明和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被子屏风和纸门都被绘上了华丽的花纹,带着浓郁的青楼的风格。
鼬并不喜欢那些过分花哨的东西,可似乎对这个房间有了些不同的喜爱。就因为尼桑在这里鼬可以听到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印象中哥哥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味,小时候每每在哥哥怀里,闻着这种味道总会很安心。
从凤离开木叶至今,整整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鼬想过太多太多。
他回忆过多少次曾经他们之间的种种美好,无论是夏夜祭里绚烂的烟花,亦或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交谈,一个动作。
那些记忆被鼬珍藏在心底,好的坏的让他感动的让他悲伤的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他最爱最重要的人;
他陪伴他度过了他的整个童年。
他耐心地教导他,他细心的照料他。
他设想过无数种他们可能的重逢的场景,他想过无数想要对他说的话,他猜测过无数种如今的凤可能的模样。
他想跟他道歉,他想将父亲临终前嘱托给他的话说给哥哥听,他想告诉哥哥,他有多想他,像小时候哥哥每一次出村任务回来之后一样,絮絮的对他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想过凤或许不会原谅他;他想过他或许变得残忍弑杀,不再是原来那般温柔的模样;他想过他或许已经太累太累,再也不会像原来那般对他;他想过或许哥哥也寻到了他的幸福,在这六年里,有个人陪伴在他身边,温柔的抚慰他受了太多伤的心
可他却没想到,再遇到凤,他却只来得及傻傻的叫了一声“尼桑”,那些想了很久的话全都没派上用场。
他也没想到,六年过去,他哥还是那么傻。哪怕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多么疼,多么累,或许绝望,或许怨恨过,在面对他的时候,却还是那么温柔,一如当初。
也正是因此,鼬觉得,他准备过的那么多的话,他根本没有勇气说出来了。因为他说出来,安慰的不是凤,而是他自己。
鼬去把窗帘拉上,室内扰人睡眠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垂眸看着凤的睡颜,鼬犹豫了一下,伸手理了理凤凌乱的刘海,然后用指尖仔细的描摹着凤的面容。
手指从眉心出发,顺着眉骨抚到眉梢又流连着划回来,最终沿着那高挺的鼻梁到了苍白的唇瓣。
用指腹摩挲了两下,鼬轻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
凤虽然睡得浑浑噩噩,但是脑子却很清楚蠍给他吃的药绝对有问题他又不是没发过烧,但哪次也没这么嗜睡无力过。这药效,简直堪比蠍原来制造的一种被他戏称为十香软筋散的毒药
凤再一次醒过来,是被鼬叫醒的。
“尼桑,尼桑”鼬轻唤着凤,直至看到凤睁开眼睛,才松了口气,凤都已经睡了一天了,却仿佛还是很困的样子,这让鼬觉得十分担心,“尼桑,起来吃些东西。”
“鼬”凤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这又是做梦了吧,随即感觉到鼬正在伸手搀他起床,才觉得不太对劲这触感太真实了。凤立刻清醒了大半,然后动用自己睡的快生锈的大脑来回倒带了两次,最后感叹:是真的
鼬回头找了件厚实的外套给凤披上,然后体贴的先递了杯温水给凤润嗓子。
凤乖乖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低头喝水。
脑子里却乱了套儿,怎么办蠍他们哪去了鼬居然没有问他当年的事也没有拿着手里剑捅他也没有问他这些年做什么了
还是就要问了这地上有缝没有,能让他钻的那种
鼬端了放着饭菜的矮几转过来的时候,就看他哥一反刚才迷迷糊糊的模样,正两眼放光的盯着地板在找什么的样子。
“哥,你在找什么”鼬把矮几放到凤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道。
“咳,没事儿。”凤清清嗓子,回头摸了眼罩要带回去,他走的匆忙也忘记带义眼过来,想到鼬已经看到了他那只丑陋的眼睛,凤有些黯然,想要再遮回去。却被鼬一把握住了手腕,然后将眼罩放了回去:“没有外人就不要带了。”
“”看见凤脸上依然挂着让人心暖的浅笑沉默不语,却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让那只眼睛不被自己直视,鼬就觉得胸肋间一直存在的那股钝钝的疼兀然变得尖锐起来,鼬深吸了两口气,却还是压制不过那股心疼,两人默默相对了很久,鼬终于伸臂把凤拥到怀里。
凤在被抱住的瞬间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个过于美好的梦,他不知道鼬为什么要抱住他。可凤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手在鼬身后几次抬起又放下,却最终没敢回抱过去。
鼬感受到凤小幅度的颤抖,觉得自己的眼眶都在发酸,收紧了抱着凤的手臂,“哥,你怎么那么傻”轻轻的呼吸着凤颈边的味道,把头枕在凤的颈窝处,静静的不再说话。
鼬轻轻的用侧脸蹭了凤两下,总觉得这样似乎如同耳鬓厮磨一般让他觉得既苦涩又甜蜜,他感觉到了凤几次犹豫却始终没有环住他的动作,死死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手上却温柔的拍了拍凤的后背:“哥,先吃饭,不然要凉了。”
言毕鼬松开抱着凤的手,伸手探了探凤的脑门,却发觉自己因为拧毛巾而冰凉的手也摸不出温度,只得将自己额头上的护额摘了下来,直接用自己的额头去试温。
凤感觉到鼬一下子靠近的脸,紧张得连气息都放轻了很多,任鼬将额头和自己的抵在一起这是鼬小时候他经常会做的动作,那时候总觉得似乎这样就能慰藉一下自己每日苦恋的心情。
鼬的味道跟原来比,有些变化但不大,多了股男子特有的清冷的味道,却有着一股淡淡的甜味。一瞬间,凤突然觉得,和他抱着小时候的鼬的场景重合了。
鼬退开距离,微微笑了笑:“似乎快退烧了,再吃一次药就好了。”
凤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速度,“恩”了一声开始用餐。凤总觉得,似乎六年不见,鼬对他的态度却更亲昵了。只是他却不敢往某些方向想,只是
大概是因为鼬已经长大了吧,用那样的身体来拥抱他或是做其他的动作时,似乎就不再像小时候那般自然,相反总让他觉得有些暧昧。
鼬看着凤的手腕,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凤为了让宽大的袖子在吃饭时不碍事,微微把袖子向上卷了卷,就露出了那根系在凤右手腕间的红色发带。
至少直至今日,在哥哥的心目中,他还是有着相当重的分量的。虽然那同样被戴在右手无名指的红色戒指十分碍眼,但鼬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咀嚼着嘴里的米饭凤有些食不知味,鼬一脸看着他吃他就满足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咽下去嘴里的食物,凤开口道:“别光看我吃,你自己吃过晚饭了吗”
鼬这才想起自己午饭晚饭都没吃,只是看着凤的睡颜,时间却过得格外快。这般想来,鼬就有些惆怅,他不知道凤会停留在这里多久,就算凤一直在,等他完成这个任务,又该去哪里找凤
那时,凤会不会病的更重了
凤原本想着今非昔比,今次再见到鼬,他应当适当的和他保持距离,却不想已经养成了十几年的习惯恐怕是再也改不了了。看见鼬对他自己这般不在意,立刻叹了口气:“快去吃饭,我的病再睡一晚就好了,再说还有鬼鲛,不必担心。”
鼬闻言却微微一僵,然后说道:“蠍桑和鬼鲛桑今天中午离开去办事了,现在不在这里。”
“离开了”凤闻言也顾不得吃饭,先用戒指联络了鬼鲛:“鬼鲛,是不是有任务”
见那头鬼鲛不知道说了什么,凤似乎安心下来的模样。鼬抿了抿唇,脸上的黯然一闪而逝。
凤得知并非首领召唤,心情立刻变得轻松了很多,回头见鼬似乎正在出神,伸出手戳了一下鼬的脑门:“还不去吃饭。”
鼬后知后觉,感觉到脑门上那股熟悉的微疼的感觉,伸手愣愣的揉了揉脑门。
凤的眼里一下子就充满了笑意,从某些角度来说,鼬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也罢,他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既然鼬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他便好好珍惜了吧。伸手主动拉过鼬,微微低头在鼬额头上印了个吻:“快去吃饭。”
见鼬的脸上表情没变,却一下子变得嫣红的面色,凤轻声一笑,致使鼬连忙从凤房间里跑了出去。
卡卡西正在厨房里寻觅食物,就见鼬面色微红的进来了。立刻揶揄的挑高了眉:“恩~鼬,有猫腻啊。”
鼬那头正恍惚,明明他哥之前还连回抱自己一下都不愿意,却不想突然就吻了自己一下。这让鼬觉得很欣喜,可然后又想到这一切的反常都是在哥哥和鬼鲛联系过之后,就又冷静下来,迅速恢复了面色。
鼬的表情的确是一直没什么变化,可卡卡西和他相熟,多数时候解读鼬的心情都并不困难,纳闷的看着鼬先是有些欣喜,之后又迅速恢复常态,似乎还有些烦躁的模样。卡卡西便疑惑了:难道他卡卡西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只是调侃一句就让鼬一下子心情变坏了
凤那头见鼬出去,高兴的回头把那碗问题很大的药倒了,然后思索着刚才鬼鲛说这一周都不会回来,让凤留在那里等他们的回去的消息。心情指数一下子就上升了这意味着他至少能跟鼬在一起一周时间。
足够了,凤眯了眯眼,决定好好享受这意外之喜。
鼬吃晚饭回来就发现凤已经洗完了澡,正擦着自己滴水的头发。鼬立刻倒吸口冷气,“哥你还在发烧怎么能洗头发”
凤心虚的眨眨眼:“可是出了汗很不舒服。”
鼬突然就觉得他跟凤之间的哥哥和弟弟的身份似乎从今天开始要反转一下了,他哥向来对自己的事情不伤心,以后可要好好看管着点才好。
鼬认命的拿过毛巾温柔的擦着凤的长发,一边擦着就想出了很多想要问凤的问题,鼬无奈的笑,明明他绝不是个多话的人,但面对凤,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脸上似乎也总是带着面对别人时很难作出的笑容。
“我还当没人拦着尼桑,尼桑会去把头发剪了的。”鼬想起原来凤总是在家和自己的长发搏斗的场景,不禁失笑。
“我的确很嫌弃它们,不过留习惯了,就放弃了。”凤叹气,因为他们都喜欢母亲止水和鼬都喜欢,所以凤到底没舍得剪。
“很好看。”鼬擦完头发又自然的拿起梳子来给凤梳头,却在看到那一头漂亮的墨发中藏着的一根白发时,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才又继续。
“所以都说了多少次了,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好看是最没用的。”
鼬立刻借机问出了那枚戒指的事:“尼桑若真这么想,就不会带着戒指了。”
“戒指啊,这个啊。”凤低头看看自己手上那枚朱雀戒指:“相比较于头发,我其实更嫌弃这个。”
“迟早有一天扔了它。”
鼬眨眨眼,凤的表情和语气似乎都很认真,但等不及鼬问,凤就说道:“你跟卡卡西的护卫工作不用做吗”
鼬却执着的问:“为什么要扔了它既然要扔,为什么还要戴”
“因为很多术的使用都必须通过这个戒指,而且这个东西有通讯的功能,很实用。”凤虽然有些纳闷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戒指的问题,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就老实的回答了。
“其实蠍一直嫌弃这个东西很丑来着,真不明白首领是怎么想的,叛忍穿的这么显眼到底是为了什么”凤说起这事来其实也挺怨念,“衣服鞋子和斗笠也就罢了,连戒指的样式和佩戴的位置都有明确的规定,甚至还有指甲油的颜色”
凤难得找到个人抱怨,却在看到鼬的表情的时候戛然而止。
为什么他觉得鼬的眼睛闪闪发光。
63色令智昏
歌舞伎町正在进行三年一度的花魁选拔大赛,整个镇子每天晚上都热闹非凡,相熟或陌生的人聚在一起,互相嬉笑着度过这良宵。
凤对于什么花魁大赛没什么兴趣,不过祭典倒是可以去凑个热闹。
而对于鼬而言,在凤离开后的六年里,他只带着佐助参加过一次木叶的夏夜祭,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因为在看到欢笑的聚在一起的人群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曾经那一夜的点点滴滴,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而那条他费了不少力气才养活的被他们四个折腾的奄奄一息的金鱼,终究在他被禁足于暗部那半年里死了。
鼬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就觉得那股让他窒息的感觉又漫了上来。
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鼬偏头看凤,有些恍然。
“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人很多,小心走散了。” 凤伸出另一只手戳了鼬的脑门一下,“或者哥哥背着你”
鼬微微赧然,见他哥似乎真的有半蹲下然后背他的打算,连忙伸手轻推凤:“没有的事,哥哥快走吧。”
“诶,明明一脸很想要的样子,哥哥还是背的动你的。”凤嘴角一勾,倒也被坚持,拉着鼬一起逛了起来。
“尼桑”鼬无奈的叫了一声,但心里那股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反握住凤的手跟了过去。
掌心里的手纤细修长,十指尖尖非常漂亮,但这明显是一双男人才会有的手,它骨节分明,手心和指尖都因为常年握刀而有着厚厚的茧子。
鼬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得似乎一瞬间,自己的心就变得满满当当的。
转眼凤就买了一盒章鱼烧,塞到鼬手上。他自己则拿着竹签,插了一只先举到了鼬嘴边,“哥我自己吃就成了,又不是孩子了。”鼬嘴上说着并且颇觉有点尴尬,但还是低头乖乖的咬了一口。
凤在自己偷偷停了蠍给他调制的令人浑身无力的药之后,病很快就好了起来,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
鼬虽然觉得凤的身体状况前后的变化有些大,但毕竟是向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也不愿去多想。
凤的发烧一康复,头脑立刻清醒了起来,抛弃了生病无力时的种种回避的举动以及自卑的情绪,将两人的相处模式回归到了他还没离开木叶时。
倒是鼬立刻就招架不住了。
他的心态和原来比,有了极大的不同。所以凤对他亲昵的举动,当真是让他百感交集。
因为两人间的亲密无间,鼬觉得欣喜而满足。但他哥对他明显的照拂和宠溺,又让鼬有些失望凤那般自然亲切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孩子。
但是鼬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阵
〖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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